“嗯?”公羊柁忽然挑起眉毛,有點疑惑道:“你怎麽突然問起般若阿諾了?”
“也沒什麽,只是對那段過往有點好奇罷了。”顏在朔笑了笑,回復著。
公羊柁沉思了片刻,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道:“對於般若阿諾,你也算是問錯了對象,雖說泛武學堂仍然算在武林宗門的班列,但對於武林之事很少插手,我也不過是聽過些傳聞。”
然後公羊柁指了指正在入場的下九流宗門道,“對於那般若蘭多,還是下九流宗門參與的多,畢竟那人據說是大秦逃難過來的異鄉人,朔兒你若是真想知道,還是去找那些人詢問吧。”
“是。”顏在朔又瞥了一眼流雲宗,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也不再去想那般若阿諾的事情,也在告誡自己將這波喰余血忘卻了去。
張文山站在盟主高位看著那些分批進入武場的下九流的長老和弟子,也是一副滿臉欣慰的表情,因為各宗門的比武表早已編制而成,所以只需要場邊的導人將宗門子弟在規定時刻帶入相應的場地便可。
張文山攤開《山河武林錄》,那一本厚如酒樽的泛黃了的牛皮紙書,折到了中頁,道:“第一場,下九流壬一東海會與壬三長興山會。”
接著就是以八卦圖分布的對角位的兩支隊伍走了出來,都是些年輕的小夥,東海會的弟子穿著藍色波浪紋短衫,頭戴著長河冠巾,東海會所擅長的是短兵戰,用的都是長度不超過二十公分的小短刀,所以大部分是用的都是雙短刃。
而長興山會早年間是一個商會,但苦於那片有賊寇作亂,總是將物資搶奪了去,而地處偏遠找不到些價格合適的鏢局,所以就自己從武,成了梧州有名的幫會,最後便依靠著出入有製的揮刀功夫入了這江湖榜單。
長興山會的弟子穿著黑色短衫,個個皆是面露凶相,因為成立年間也短,能在短短五十年的時間就入了江湖榜單必有其過人之處。
張文山又說道:“武林大會並不是以死相拚,而是在相互切磋的過程中達到促進彼此的目的,好了,江湖的未來們,可以開始表演了。”
首先便是兩個門派五名弟子的相互切磋比拚,那東海會派出一個年約二十四的瘦高小夥。
只見他拿出木質的雙短刃抱拳作揖,“在下東海會管天呈,請賜教。”
而長興山會的弟子也是提著木刀說道:“在下長興山會大弟子祝平雷,請賜教。”
兩人雖然是江湖的新人,但武招趨勢也是謹慎,十年前都是些黃毛小子還未有觀賽的資格,所以對這些實力相近的宗門也沒有一個特別清晰的概念,所以為了獲勝,只能小心為之。
張文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個小夥子可比上一屆的好太多了,即便是下九流末流的宗門也有幾個小破地境的人湧現,張文山又掃了眼在旁的候補選手,內力最低的也有圓地境的實力。
那台上的兩人相互試探了好一會,終於,東海會的管天呈忍不住耐心,便雙手交叉,揮舞著雙短刃,踏著東海會細水步朝著祝平雷踏去。
祝平雷將木刀一橫,身形一沉,向艮位退了一步,而管天呈因為速度過快而不能及時朝著祝平雷躲閃的方向揮出一擊,於是乎,他便收起左腳,用腰部的力量將上半身往祝平雷的方向扭去。
而祝平雷趁著管天呈轉換姿勢的片刻,將木刀直立,左手和右手都是握在了刀柄之上,將刀尖對向了管天呈,而雙腳猛的一蹬,
毫無花哨的修飾,直取管天呈的面門。 管天呈見祝平雷攻勢凶猛,也不得已轉變為防守態勢,於是他將雙短刃交叉,護住了自己的頭部,那木刀與木短刃相接觸,兩人小破地境的內力便開始交錯。
管天呈眼神一低,右手的短刃用力彈開了祝平雷的木刀,接著一步向前,拉近了雙方的距離,祝平雷眉頭微皺,木刀已然是由右手單持,而刀劍相向不過是在瞬息之間,他此刻並沒有能力將木刀快速的護住自己的胸口,祝平雷大口張開,大喊了一聲,鼓足了氣勢。
管天呈才不管祝平雷氣勢有多囂張,只是低下身子,用左手的短刃飛快的刺向祝平雷的胸口,因為只要有武器觸碰的痕跡在對手身上, 張文山就會宣布比試的勝利結果。
祝平雷閉緊了雙眼,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只能依靠自己平日裡與師傅師弟們,訓練的本命能反應來躲避這一快速的一擊。
霎那間,眾人屏息,只見祝平雷雙腳一點,右手手腕一翻,反將管天呈右手的短刃作為支點,而輕松翻越,雖然雙腳離地,但是成功的躲避了這一致命一擊。
而管天呈在這時失了平衡,便只能在地上翻滾一圈,轉過身,看到那祝平雷又是雙手握緊了木刀,眼神凶厲,腳步扎穩。
管天呈只能怎了怎舌,可惜剛才自己沒能及時解決,又被祝平雷拉開了距離,兩人又持著武器開始相互博弈。
……
“嘿!”欒夢然突然拍了一下正在看比賽的顏在朔,而顏在朔則是翻著白眼道:“你知不知道,大周天實力的人,方圓百米之內的人在幹什麽都是知曉的?”
“啊,那你是早知道我們上來了啊?”欒夢然沮喪的抱怨著道,“真無趣。”
“你們事情不是處理好了嗎,為什麽還待在這裡?”顏在朔看著管天呈和祝平雷又開始相互攻擊,不過這次管天呈攻勢如同暴雨,雙手快速揮舞著短刃,擊打在疲於防守的祝平雷的木刀上。
“我是說要回去了,但我妹妹她還想多玩幾天,真是麻煩了。”
“什麽嘛,事情處理好了,但也可以白吃白住,誰不喜歡呢?”欒夢然插著腰說道。
“這兩位便是昨日的女俠吧?”姬泠茆歪著頭笑著說道。
“是的啊。”欒夢然拍了拍小胸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