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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醜呀小醜》第5章 小醜牌:大鬼、小鬼。黑桃A
  影子隨著燭火輕微顫動。

  尼索斯·克莉絲汀·穆罕默德纖長的左手中指,伸向從左到右的第一張牌。

  左手小指,戴著一枚黑色寶石戒指。

  白發巫師“灰勢”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不是邪物!!”

  聲音戛然而止,死寂而黑暗,尼索斯的手,接觸到第一張小醜牌,大鬼。

  暗黑色的卡牌,背景暗黑色,圖案是一個小醜的輪廓。當左手中指與牌接觸後,圖案逐漸清晰,小醜展現著小醜的妝容,穿著搞怪的衣服,戴著小醜的尖帽子。

  笑容詭異。

  小醜身形,修長。

  左上角和右下角,刻著正與反的字母:

  JOKER

  小醜的下方,是四個小的圖案:

  黑桃

  紅心

  梅花

  方塊

  左手中指,往右移,接觸到第二張小醜牌,小鬼。

  同樣的暗黑色卡牌,小醜的尖帽子,被扔到空中。小醜身體往左手邊傾斜,右手抬起,手掌似乎要托住帽子。

  字母JOKER,顯現為暗紅色。

  第三張牌,也被尼索斯·克莉絲汀·穆罕默德的左手中指接觸到,這一刻,原本暗黑色的卡牌,除了左上角與右下角可見到的類似刻痕痕跡的字母“A”,在中間區域還多出了兩個分別朝上與朝下的“黑桃”圖案,並排。

  尼索斯·克莉絲汀·穆罕默德右手抬起,將第一張牌拿下,放到左手的掌中。她忽然將牌翻過,在牌的背面,以字母刻著兩句話:

  『小醜牌,大鬼』

  『你會死亡,我不會』

  牌的背面,暗黑色背景裡,第一排字體呈現為清晰的刻字狀態,融入到暗黑色背景中,不容易看清楚。

  第二排字體,也呈現為清晰的刻字狀態,但刻字顯現為暗紅色。

  第二張牌,也被拿下。

  背面,也有兩行刻字,顏色與第一張牌背面刻字的顏色一樣。

  『小醜牌,小鬼』

  『不是最後一張』

  尼索斯·克莉絲汀·穆罕默德的右手,又一次接觸到第三張牌。翻過,背面除了第一行的刻字,還有兩段暗紅色的刻字:

  『黑桃A』

  『最黑暗的黑暗之中,隱藏著最令人害怕的力量。得到力量的方法只有一種:付出代價,交換』

  『男人,女人,並無區別。如果你隻憑外貌來判斷力量的大小,正說明你的愚蠢』

  三張惡魔牌,突然消失。

  尼索斯·克莉絲汀·穆罕默德轉身,直視著代瑞克·道爾頓。

  “你實現了承諾。”

  代瑞克·道爾頓:“尼索斯,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孫子靈魂的另一半,當他得到軀體,我希望他的名字仍然是‘古爾加蘭·道爾頓’。”

  尼索斯·克莉絲汀·穆罕默德:“我會告訴他,真實名字。”

  白發巫師“灰勢”:“道爾頓。獻祭。”

  代瑞克·道爾頓右手的暗黑色匕首,以最快的速度,刺入心臟。

  血液,快速流淌。從衣服表面滴落,與散布灰塵的地面接觸,發出“嘀嗒”的聲響。

  奇怪的是,血液飛速蒸發。原本可見的血跡,竟全都消失。

  屍體,成為了一具骷髏。

  “我想將父親的屍體帶走。”

  白發巫師“灰勢”:“你無法帶走。道爾頓的靈魂來到亡靈島,靈魂將去往地獄,軀體也應該留下。

”  朗希爾德·黑茲利特問:“地獄,存在?”

  白發巫師“灰勢”:“那是個恐怖的地方。”

  白發巫師“灰勢”接著道:“你們三個,我要給你們一些東西。”

  “冰藍色水晶頭顱,它能讓你們安全地離開。”

  空中,6個冰藍水晶頭顱,靜止。

  它們的製作材料看起來像水晶,頭顱都是骷髏,完全一樣。最特別的,在於水晶的顏色,冰藍色。

  “灰勢”的眼前,出現一隻冰藍色蝴蝶。往周圍飛,在空中留下冰藍色的光芒,這些光芒,隨時間流逝而消失。

  “灰勢”:“‘指引之蝶’。”

  “穆罕默德小姐,你會需要它的指引。它將帶你找到你要見的那個人,當你見到,就可以告訴他,灰勢,讓他克隆一具軀體。你會看到,他將露出恐懼的神情,並願意臣服於你,聽從你的命令。”

  “啊!可惡的小賊!!”

  一邊說著,“灰勢”一邊露出咬牙切齒的神情,右手緊握成拳頭。

  過了一會兒,“灰勢”微笑。

  “‘指引之蝶’,跟著她!!”

  冰藍色的“指引之蝶”,在空中煽動翅膀,飛到尼索斯的頭頂,又再次煽動翅膀,飛到尼索斯的左肩。

  空中的三個冰藍水晶頭顱,飄到尼索斯身邊,靜止於空中。

  “帶著,不要丟棄。”

  尼索斯仔細觀察著冰藍水晶骷髏,在頭顱左臉,都刻著細小的字母:

  灰勢

  “灰勢”:“我現在召喚‘時空之門’。”

  旁人無法聽懂的古老咒語,在這片時空蕩漾:

  [聽從神的命令]

  [但仍要受製於時空]

  [召喚你]

  [為吾開啟跨越虛空之通道]

  [時空之門]

  [恐怖禁忌所生之黑暗大門]

  [巫師“灰勢”]

  [你唯一的契約者]

  [請來到現世]

  [使吾再次見到神跡]

  [召喚]

  [召臨!!]

  左手,暗黑色法杖無法控制,劇烈晃動,似要掙脫“灰勢”的束縛。

  暗黑色大門,伴隨著周圍時空的扭曲而出現,眾人感受到最狂暴的D能量。

  “穆罕默德小姐,跨過門。”

  “帶上這個瓶子。”

  裝著古爾加蘭微量血肉的透明瓶子被尼索斯接到左手中,三個冰藍水晶頭顱,與透明瓶子一齊消失。

  “指引之蝶”,停在尼索斯左肩。尼索斯跨過“時空之門”,她看到沒有邊際的黑暗。

  “時空之門”消失了。

  “灰勢”忽露出詫異的神色。

  “不對。”

  “不對……”

  “灰勢”的目光,先後與維亞切斯拉夫和朗希爾德的目光接觸,快速轉身,望著祭台,他突然叫道:

  “門,被腐蝕了!!”

  “是那種力量……”

  “虛無!”

  “虛無!!”

  “虛無的力量……”

  “哦。穆罕默德小姐……你究竟去了什麽地方?”

  “灰勢”抬頭,盯著“無名的惡魔”。

  “您還在這裡……”

  “灰勢”低聲道。

  “無名的惡魔”:“復活已結束。”

  “無名的惡魔”,不再“觀察”。消失。

  “灰勢”盯著“無名的惡魔”消失的位置,陷入沉思。

  過了很久,維亞切斯拉夫問:“現在該做些什麽?”

  “灰勢”的雙眼滿是困惑。

  “灰勢”:“我會給你一枚禁忌金幣。”

  說完,空中出現一枚金幣。

  而在祭台前,裹住代瑞克屍體的衣物微動,就像有風吹過,有四枚金幣從代瑞克屍體旁憑空出現,懸浮於屍體的左手側。

  “灰勢”望著四枚金幣,失去禁忌力量的金幣全部消失。作為禁忌力量的特殊載體,被施下咒印的金幣可以反覆使用。

  維亞切斯拉夫右手抬起,五指彎曲,將空中的金幣握在手中。

  “代瑞克為了孫子,在此犧牲。我也很難過。”

  “這枚金幣,就當作我送給古爾加蘭的禮物。以後遇到麻煩,可以考慮過來找我。”

  維亞切斯拉夫點頭。

  旁邊,代瑞克的骷髏,倒下。重重地撞擊地面,灰塵,在空中彌漫。

  朗希爾德最後看了一眼白發巫師“灰勢”,快速掃視著宮殿,或許,這將是一生中唯一一次到這個地方來,而亡靈島,亦將永遠留存於記憶中。

  白發巫師“灰勢”,似乎擁有非常漫長的生命,與古代卷軸中所記載的不同,“灰勢”不是黑發,而是白發,因為衰老,所以黑發變成了白發。

  有一天,“灰勢”,是否也將在這個時空死亡?

  那一天,亡靈島, 將成為沒有主人的島嶼。永遠,靜止於這片最靠近虛空的時空裡。無數年之後,是否也能見到白發巫師“灰勢”的屍體?

  或是一具骷髏??

  ……

  朗希爾德和維亞切斯拉夫走到暗黑色的河流盡頭,河流的盡頭之外,又是什麽地方?無從得知。

  兩人看著流動的暗黑色河水,似乎這些河水在盡頭繼續流向不可知處。

  河流不遠處,右邊有一道窄門。

  金色的門,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但有光,光照耀在金色的門上。

  從門外來,又將回到門外。

  維亞切斯拉夫早已帶走三個冰藍水晶骷髏,這是安全離開亡靈島的必需之物。

  抱著依舊未醒的古爾加蘭,維亞切斯拉夫走到金色的門邊。

  說是門,只是一個門框。

  不足六米高,寬不到一米。

  金色的窄門上,刻著無法讀懂的古老符咒。

  “走吧。”維亞切斯拉夫凝視著身側的朗希爾德。

  “尼索斯去了哪裡?”朗希爾德為尼索斯擔憂,還有那個永遠見不到的孩子,古爾加蘭靈魂的另一半。

  維亞切斯拉夫:“希望她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朗希爾德望著丈夫的背影跨過門。

  這一刻,與丈夫的距離似乎無比遙遠。

  她快速地往前,緊跟丈夫的腳步。

  兩個身影,消失於門外。

  暗黑色的河流邊,暗黑色的影子狀物體,在地面移動,又忽然消失。

  這個地方,又已陷入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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