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汽車裡。

　　薑沫靈撥打電話。

　　“楚老板……”

　　“沫靈?晚上好。”

　　“楚老板，有沒有想我?”

　　“不想。”

　　“我還想著去找你呢，既然你不想，我就回去了。”

　　又過了十幾秒，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定位發給你了。到這邊找我。”

　　薑沫靈:“太遠了！”

　　她又道:“你派人來接我。”

　　楚東玄坐在桌邊。

　　右手把籌碼從桌邊往前推，楚東玄起身。

　　“全壓。”

　　楚東玄又道:“三個A。”

　　同桌的人，全都攤牌。

　　“老板，贏了。”

　　楚東玄擺了擺右手。

　　拿起手下遞來的黑色西服上衣。

　　往門外走。

　　“今晚，我過去找你。”

　　薑沫靈喜道:“我在冬瓜酒店等你。”

　　掛斷電話，楚東玄披上黑色西服，從手下遞來的煙盒裡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邊。手下拿著火機，幫忙點煙。

　　……

　　冬瓜酒店——

　　“沫靈……你怎麽會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薑沫靈的臉，貼在楚東玄上身。

　　“還不是為了錢?”

　　“那老頭很有錢?”

　　薑沫靈回道:“我哥讓我和李耀結婚，讓我調查李耀的秘密……”

　　又輕聲道:“我哥給我2000萬。又說，只要查出李耀的秘密，會再給我2000萬。”

　　“時間1年，現在還剩半年。接下來半年，就是他不死，我也會想辦法，讓他死……”

　　“你查到些什麽?”

　　“鑰匙。他有一串鑰匙……”

　　“委屈你了。”

　　“若不委屈我，又怎麽能調查到他的秘密?他可不是個軟柿子。我想，我很快就要查出一些重要的東西。他今天和李正義上了一輛黑色汽車，身邊還跟著個金發女人，非常漂亮。他應該是去見某個人。”

　　“我知道。我的人最近在跟蹤他。”

　　薑沫靈問:“他有沒有什麽特別行動?”

　　楚東玄:“就在今天下午，在那片無人的山區，他的兒子向他開炮。”

　　薑沫靈:“我知道原因。”

　　楚東玄:“為什麽?”

　　薑沫靈:“李正義的魂，都快被我勾走了……”說完，薑沫靈起身。

　　她的影子，在月光下變換了另一種姿態。

　　房間裡，呼吸急促起來。

　　……

　　凌晨。

　　薑沫靈走出浴室，回到房間。

　　“我得走了。”

　　她拿起裙子。

　　楚東玄撩起她的黑色長發，放在鼻前，輕嗅著發絲的香味。

　　“你嫁給李耀，他沒有起疑?”

　　“我哥設了個局，讓李耀的推測成為現實。因為這樣，我依照他們的賭約，必須嫁給李耀。在結婚之前，我們又演了一出戲，李耀幾乎以為我真的是看上他那點錢……那兩父子，雖算不上特別的大人物，也比不上你，但要說起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你想不想知道他們昨晚去見什麽人?”

　　“誰?”

　　楚東玄:“一個畫家。”

　　說著，楚東玄露出古怪的笑容。

　　楚東玄:“以前， 沒注意到這個人。”

　　薑沫靈穿好了裙子。

　　她問:“那是個什麽樣的人?”

　　楚東玄思索。

　　“有機會，你想不想見他?”

　　薑沫靈問:“長得怎麽樣?”

　　“你要想挑個最英俊的男人結婚，他是個不錯的選擇。”

　　薑沫靈笑，“你這麽說，我倒很想見他。”

　　楚東玄用右手玩著薑沫靈的黑色發絲，把她的黑發在食指和中指間纏繞。

　　楚東玄:“誰要是娶了你，不知道得戴多少綠帽子。”

　　右手移開，右手上移，楚東玄用手背輕撫著薑沫靈的臉。

　　當手移到唇邊，薑沫靈一口咬住楚東玄的食指，牙齒松開，又再輕輕地咬了一下，她往後退。

　　兩人隔開一些距離。

　　薑沫靈右手抬起，側手輕拂拭自己的右臉。

　　這時，槍聲響起。

　　而楚東玄，高大身影飛速避開。

　　子彈擊穿牆壁。

　　第一聲槍響之後，隻過了一秒，又響起第二道槍聲，子彈擊中楚東玄左腿。

　　倒在地面，楚東玄艱難地爬起，看著不遠處握著手槍的男人。

　　“不要掙扎。”

　　“這種子彈，會讓你喪失所有超凡的力量。”

　　薑沫靈走到楚東玄身前。

　　蹲下。

　　微笑地看著楚東玄。

　　“你知不知道，誰是真正的獵物?”

　　楚東玄咬牙。

　　楚東玄:“現在……我知道了……”

　　薑沫靈問:“便宜了我一晚上，你有沒有什麽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