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你一定要活下去……”
“不要死!!”
“一定要……”
……
黑夜降臨,一群穿著黑袍的人在黑暗中默默的低頭前行,走過路口更多的黑袍之人不斷匯集,突然遠處有朦朧的火光不斷靠近,隊伍的氣氛豁然變換!
“他們是誰引領的?讓他們把財產奉獻出來,神罰要來了…”
只見人群中走出了四個人,迎向那兩個點燃火把之人,只見火把被熄滅後響起嘭嘭的落水聲,回來會和的只有四個人。
一座山腰之上的城堡,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中,而這個城堡的地下一間密室外,響起轟隆隆的砸牆聲,一聲巨響之後,一群黑袍之人快步進入,直奔密室正中的一口水晶棺材,只見透過透明的棺蓋看到一個黑發的孩子緊閉雙眼躺著其中,眾人不敢多看,越靠近空中回蕩的呢喃聲越大,雖然眾人都帶著耳篩,但這個聲音還是在腦海回蕩,令眾黑袍人的心情忽的變得悲傷,忽然又變得恐懼。
“小柯!你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華夏語)
“這是神明的語言嗎?隔著水晶棺的聲音還能對我們產生這麽大的影響……”(新世界語)
“天蠍,不要多想,快站好你自己的位置!”
一位掉隊的黑袍人聞聲趕緊站在眾黑袍人的空位處,只見這些人圍繞水晶棺組成了一個法陣,舉起雙手大聲吟唱起來。隨著吟唱,水晶棺裡的聲音變得急切起來越來越快……
活下去!活下去……
活!活!活!……
不要死!!!
——死!!!
聲音忽然變得猙獰尖銳!像是觸發了恐怖的禁忌!
嘭!
一聲巨響水晶棺蓋轟然爆裂,只見棺內的黑發男孩的額頭正中慢慢的睜開一隻眼睛,這第三隻眼睛張的大大的,布滿血絲,螺旋狀的瞳孔急切的上下左右張望,並透露出瘋狂、扭曲的神色!
這時所有的黑袍人猶如石化一般僵硬不動,只有眼神裡還能看出恐懼。
慢慢的、慢慢的這些如木偶一般的人,跟隨那第三隻眼睛的節奏上下張望了起來。
空氣中的灰塵,慢慢沉落,煤油燈上橘紅色的火焰慢慢熄滅。這個密室像是被時間所遺忘,
“小柯,活下去……”
詭異的呢喃在在黑暗的房間再次響起,也許在等待新的訪客。
風雲變遷,時光飛逝,轉眼間30年過去……
終於再次有人踏入這間密室,一位高大的身影踏步而入,只見他一身黑袍,無視面前的眾多保持禱告的猙獰黑袍乾屍,快步走到水晶棺前方,水晶棺內的黑發男孩在30年的時間裡沒有一絲變化,只是額頭上那隻多出的眼睛變成緊閉的狀態,男人從懷中拿出一塊銀色的水晶石放在男孩的額頭上的那個緊閉的眼睛上,只見水晶石剛剛放置額頭上,像是火爐上的冰塊,發出“嗤嗤聲”而後消失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額頭上的眼睛,只在皮膚上留下一條不明顯的痕跡。
而後這個黑袍人伸手橫抱出黑發男孩,轉身向外走去,只是他不知道一直如洋娃娃般沉睡的男孩手指動了動……
西威爾市的早晨出奇的安靜,當太陽完全從地平線升起才漸漸有了行人。但是每個人都行色匆匆。昨晚剛剛下過雨。青石路變得非常光滑,偶爾會有走得急切的行人不小心摔倒,起身後拍拍身上泥土咒罵一通便匆匆的走掉。
一位穿著汗衫的孩童背著帆布挎包,高舉著手中的報紙踮起腳喊道:
“號外!號外!第五大道又添凶殺案,恐怖凶手依然逍遙法外”。
“受害者大多數是年齡16歲的年輕女性,婦聯向shi長發請願書。
“神探瓊斯探長指出此案和十年前連環凶案是同一凶手”。
“民眾集體向警局請願,對警探們的效率深感關切,希望shi長能確保選民安全”。
青石路上蒸汽公共汽車拖著長長的白色蒸汽行駛過漸漸擁擠的街道。這是一個兩層樓高黝黑沉重的大家夥,一些穿著女傭長裙的年輕婦女低著頭快速的走過,他們需要在主人起床前購買或準備好早餐,她們當中偶爾有一兩個並肩行走交談間也是神色緊張害怕。
不知是這場連環殺人案帶來的緊張情緒還是這座城市一向就是如此。
“嗨!小子!給我一份報紙,這是一銅幣。”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叫住了賣報的孩子,他穿著一身深色的燕尾服,胸前的口袋漏出手帕的一角,手拿鑲嵌金色獵豹把手拐杖穿著非常得體,
顯然這是位紳士。
賣報的孩子應了一聲,拿出一份報紙,遞給高大的男子,男子伸出乾瘦的手接過報紙而他身旁的一個12歲左右的孩子馬上伸手遞給買報童子一個銅幣。
這個孩子擁有一頭黑發和一雙少見的黑色瞳孔。
高大的中年男人穿著很是得體而且有一雙迷人的蔚藍的眼睛,長相也很英俊,路過的婦女忍不住眼神瞟向他,大膽的甚至漏出挑逗的表情,但是走進卻能看到男人的嘴角一直掛著怪異的微笑,便沒有了下一步動作。黑發孩子和高大怪笑的中年人真是一個奇怪的組合。時間很快過去兩個多月,氣候步入夏季,南威爾市變得格外炎熱。好在,南威爾市的夏季雨水比較多,可以緩解大部分炎熱。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太陽高掛天空正中讓人沒有陰涼處可以躲避,前幾天雨後潮濕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格外悶熱。
老城區一座偏僻的莊園周圍一大批警探,有的悶頭拉著警戒線,有的蹲下勘察著什麽,一位身材矮胖帶著深棕色禮帽的中年人伸手摸了摸禮帽的帽簷,這麽炎熱的天氣還帶著禮帽使他的汗水沿著臉龐一縷縷的滑落。他的胸前掛了個金色的胸章目前正和一位性感金發女士交談著什麽。
他的身後有一位20出頭的年輕人一手拿著筆記記錄著,一邊用審視的目光看向那位女士,這位女士一頭金色卷發,一對棕色眼眸擴的很大,而且微微震顫著,表情很是痛苦。她的左手扶著纏著繃帶的右手,“這位叫伊夏女士,
她的神情舉止符合人在受到驚嚇的表現,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表演的可能性”。矮胖的中年人心想。
“伊夏女士,謝謝你的配合,請你將今天發生了什麽詳細的複述一遍,盡量不要有遺漏。”
“凱……凱特警長?我……”
“我的名字叫維特女士,這是我的名片。不要著急,請仔細回想。”
“我……我希望您能盡快抓到凶手,為安德裡報仇!”話音間美麗的眼眸留下兩行淚水,楚楚可憐。
維特警長遞給這個女士自己的手絹,“請節哀,手絹是新的。”
“謝謝您,維特警長”伊夏的語氣充滿感激,然後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一切:
“我和安德裡是一個醫院的同事,我是一位護士,我們相戀有兩個多月了,如果不發生意外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昨天真的是充滿不祥的一天,先是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手腕。”說著輕輕的楊了揚自己的纏繞繃帶的右手,然後接著說道:“所以只能和安德裡騎一匹馬,但是這匹一直溫順的馬突然發狂,失控的馬帶著我和安德裡跑向遠處的森林邊緣,我們都很受驚嚇,雖然擁有馬場,但是安德裡非常討厭騎馬,今天好不容易想體驗一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返回到莊園後安德裡非常生氣,把自己關在書房,摔了不少東西。我只能先回家了,早上醒來是仆人最先發現安德裡已經死亡,並通知我過來”
“那您描述的這段時間都有誰接觸過安德裡先生?”
“除了我還有仆人們,安德裡雖然很生氣,心情很差,不過晚餐的時候我們是在餐廳吃的,仆人們可以作證。”伊夏哽咽的說道。
維特警長叫來仆人,仆人們的供述和伊夏女士基本相同,不過維特警長卻觀察到其中一個男仆人的表情不太自然,像是隱瞞了什麽。維特將其單獨留下。
“如今發生命案,在現場的每個人都有嫌疑,你有事情故意隱瞞難道……!?”維特伸手搭在對方的肩膀威脅道。
那個男仆一個激靈,顫聲說:“警長,冤枉啊,我哪敢呢!只不過是昨天安德裡現在吃的很少,這本來沒什麽,但是晚餐後伊夏女士把剩下的晚餐送給了我,叮囑我全部吃完不要浪費……這本來沒什麽,但是……我收拾餐具的時候座椅上面有蠟燭的痕跡,這個有點奇怪……”男仆顯得很遲疑。
”這個有什麽奇怪的,只是蠟燭不下心滴落的吧?“一直在記錄的助手出聲說道。
男仆的表情一陣畏縮,而後在警長鼓勵的示意下接著說道:“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安德裡先生除了討厭騎馬,還在一個就是蠟燭的味道而且安德裡先生不喜歡黑暗……所以整片莊園隻用煤油燈來照明。”
“而你很奇怪為什麽安德裡先生出事的當天兩樣最討厭的東西全部出現。 ”
男仆飛快的點了點頭,維特警長感謝仆人提供的線索,而後帶領助手來到伊夏這邊,她已經停止哭泣了,紅著眼圈,一旁的女仆正在安慰她。
“伊夏女士,筆錄已經記下,您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麽消息,我們會聯系你。你也想想有什麽要補充的,小柯,送一下伊夏女士。”維特警長伸手招呼來一位十一、二歲左右的孩童孩子示意。這個孩子黑發、瘦小雖然面色略顯蒼白。
“好的,維特警長,女士我們這邊走。”“伊夏女士,我叫小柯,您和安德裡先生是過來度假的嗎?您長得真漂亮呀!”小柯邊走邊說。
“是的,我的未婚夫,安德裡是這個莊園的主人,本來我們將要度過美妙的一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伊夏悲傷的說。
“伊夏女士,請節哀,我看安德裡先生的房間裡的床上有很多蠟,正常使用蠟燭怎麽會弄到床上呢?而且我看莊園裡特別是安德裡先生的房間,除了電燈還有許多煤油燈,點那麽蠟燭做什麽用呢?”小柯歪著腦袋看著伊夏問道。
伊夏的臉色非常尷尬,紅了一下喃喃說是:“是備用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可以用到不是嗎?”
有些答非所問。
小柯撓了撓頭又點了點頭算是認同又問道:“伊夏女士那地上繩子和面具是做什麽用的呀?皮鞭怎麽在房間裡?是騎馬後帶進房間的嗎?”
伊夏沒有在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敷衍的應了聲是,小柯看伊夏並不太想回答自己的問題,將伊夏送到莊園門口便獨自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