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
滄海捂著鼻腔。
“虛偽,日猋沒有想到,你也有這樣的一天,給自己失敗後,找借口嗎?遠在魔界的羅睺,不知道能不能受到你的一片虔誠之心。”
巨鼇真身之上,斑駁的花紋,宛若陣法一般,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驅散的迷霧,徹底的暴露在眾生的面前。
吃驚之色,溢於言表的眾人。
“金鼇,你也不過是苟延殘喘。本座不比你差。”
閃爍的時空陣法,在滄海的腹背亮起,一顆顆宛若星辰的光點,迅速的擴大,直至一道滅世磨盤,浮現在滄海的手中。
“滅世磨盤。金鼇,你該死,你竟然竊取魔主的力量。”日猋驚呼道。
旋轉的磨盤,漆黑的光澤,在滄海的手中,宛若天地一般,四周的光亮,具被吸入其中。
“日猋,你插翅難逃。”
滄海抓住日猋所化的白玉骷髏,雙手扼住日猋逃遁的可能,他要借助滅世磨盤的力量,將日猋的白骨真身徹底的碾壓出本源之液。
暴力之下,一切問題,都不在是問題,建立一座繁華的城市,或許不容易,可是若是破壞,只是一瞬間的事。
徒手抓住日猋,按在磨盤之上,漆黑的陣法,瞬間束縛住日猋,冷冽的鱗片,包裹著滄海的雙手。
搖晃著磨盤,隨著滄海站起偉岸的身軀,一手拍在滅世磨盤之上,一手搖晃著木棍,推動著磨盤的轉動。
一邊一邊的碾壓著日猋的白骨之軀。
不時的發出一片的慘叫。
啊~啊~
滄海熟視無睹,哪一個強者的誕生,不是建立在一片血腥之上,哪怕是商湯王朝的建立,都是在夏王朝的廢墟之上,建立的。
不經歷磨難,如何成就萬古不滅之軀。
.......
嘶,一片片的冷哼,諸多仙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滄海冷酷如魔,哪裡有半點的仙人的模樣。”廣成子倒吸一口冷氣。
下意識的離截教諸仙遠一點,截教,根本就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就這樣的魔頭,都被通天教主收為弟子,那其他的仙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最多的可能,就是一群披著仙皮的魔。
滅世磨盤之上,石墩碾壓著日猋,散發出冰冷的玉骨碎片,日猋的白骨真身,徹底的成為了一堆碎片。
點點白光,鋪滿磨盤。
滄海冷哼一聲。
“還不夠。”
布滿鱗甲的雙手,瞬間彈出刀鋒,刺啦一聲。
劃破滄海的胸口,一道道血流,如血柱一般,噴灑在磨盤之上,血液沿著磨盤的凹槽,將白色的骨渣,侵蝕成一片血海。
唯有日猋不甘的精魄,在不時的想要衝破磨盤封印的阻撓。
“日猋,你已成為甕中之鱉,就不要白費心神了,今日,你就成全本座吧。”
“休想。”
滄海冷笑。
加大手中的力道,快步的奔跑起來,沿著滅世磨盤的邊緣,徹底的等待著白骨化出本源。
咚、咚、咚!
腳步飛起,滅世磨盤不堪重負般,發出滲人的聲音。
遠處觀望的截教諸仙,闡教金仙人,臉若寒霜,這一刻,他們徹底的見識到了一位狠人的誕生。
不僅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他們自認為無法做到滄海的程度。
這也是為何滄海可以從遠古一直活到現在的原因之一。
狠。
隨著血液的流逝,滄海的身形,漸漸的消瘦,身上的血液,幾乎在乾涸的刹那之見,滅世磨盤之下,一滴金色的血液,徹底的凝練成型,滴落在滄海的手心之處。
滄海哈哈一笑。
“對。大羅本源。吾之道,雖萬古歲月而不滅。”
金色的血液,被他吞入腹中。
化作滔天的血漿,徹底的照亮滄海的五髒六腑。破碎的五髒六腑在諸多仙人的眼中,宛若用膠水強行凝合在一塊一般。
滄海未落妄聞。
大羅本源,在進入身體的刹那之間,換血的動作,已然開始,夾雜著渣滓的血液,被他推入滅世磨盤之中。
咚咚的心臟的跳動之聲,雷鳴一般,徹底的綻放出紫色的光華,滋養著滄海的破碎之軀。
“還不夠。”滄海冷漠的拍打在滅世磨盤之上。
他容易嗎?
苦尋千萬年,就是為了找到這滅世磨盤,徹底的將一位神話大羅碾碎,成全他自身,故而,他為何會感覺道迷霧禁區之中,會有自己的一樁機緣。
滅世磨盤之上,一道輕靈的精魄,迷茫的望著四周,身體一遍一遍的被石墩碾壓而過,身形越發的虛幻。
精魄之中,顯然已徹底的失去一點先天不滅靈光,再來幾次,日猋將徹底的消散在天地之中,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至於其他的凶獸精魄,徹底的躲在陣法之下,不敢露出半點的窺視的目光,他們也怕步入日猋的後塵。
太凶殘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滄海這廝,是徹底的斷絕他們的生機。
想想那磨盤之上,未涼透的日猋,就知道,這輩子,最好不要與滄海為敵,很有可能他們會被吃的半點渣滓都不剩。
第二滴!
第三滴!
第四滴!
.......
第九滴!
“夠了,金鼇,日猋的一縷精魄,對本座還有用,就此放手吧。”天邊裂開一道漆黑的口子,虛空之上,纏繞著黑色的絲線。
破滅、虛妄、災劫等。
滄海停下腳步,抬頭望天!
“魔主羅睺。”
“昔日本座門下,最有前途的八大凶獸之一,金鼇,你要違反本座定下的規則。”
“不敢,沒有想到被驅逐出洪荒的魔主羅睺,還有能力打開洪荒的胎膜,真是不將天道代言人道祖鴻鈞放在眼裡啊。”
“道祖鴻鈞。本座何懼之?”
“羅睺,你的語氣,可不像與鴻鈞道祖爭鋒時候,那樣的狂傲不羈,何懼之,不是應該是手指掐腰,眼神披靡不屑為之嗎?”
滄海調侃一聲。
手中的磨盤,被他輕輕的一拍,陷入地下三分。
“金鼇,你這是在挑戰本座的底線。”
魔主羅睺暴怒的從魔界黑紅的宮殿之中,站了起來,腳下的蒲團,散發著紫色的光澤,與太上聖人的水火蒲團如出一轍。
“該死,就差半分。”滄海無奈的從磨盤之中,摳出半滴金色的血液。吞入口中。
魔主羅睺大眼瞪著小眼,恨恨的注視了滄海一眼。
“金鼇,本座的滅世磨盤可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