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帆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我帶著滿腦子的疑惑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我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我爸爸就來接我了,我坐在後排低頭陷入了沉思。
羅帆到底是誰,他的話到底隱藏著什麽深意,為什麽大學四年平平無奇的他,最後卻爆了個猛料。
我抬頭看向窗外,裝作滿不在意的問著我老爸:“爸,你說人的命運真的是天注定的嗎?”
我爸熟練的加速,超車,淡定的告訴我:“若命運一開始就已經注定好了,那我們還拚什麽?不還有句話叫人定勝天嗎!”
“可你不也是打碎碎了長生蓮之後再也沒有下過墓嗎?你這不也是信命了嗎?”
我爸不屑的笑了笑“區區一盞長生蓮能難住我?不,還有別的事情罷了”
我連忙追問他,他卻告訴我不要多問,該我知道的我會知道,不該我知道我就不能知道。
他還說人有好奇心是正常事,但過度好奇可不是好事,尤其是乾我們這行的。
他不在說說話,專心開車,我也陷入了沉默,車裡頓時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隨著時間的推移,高速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
他看著周圍稀疏的車輛,回頭瞥了我一眼。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胡思亂想的。”
我把今天的事情如實和他說了一遍,他聽了我的回答,陷入了沉思,一言不發。
當我正要開口的時候,我爸他告訴我,這件事不要多想,回家以後我爺爺會告訴我。
聽完這句話,我心裡感到一悸,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爺爺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我連忙追問我爸這話是什麽意思,他說我讓我不要多問,等見到了我爺爺,他會告訴我一切。
我忙追問難道他提前告訴我不行嗎,他說不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放下你的好奇心,慢慢等就行。
要是沒聽到我爸這句回答還好,這乍一聽到他的回答,我的心裡如同貓抓玻璃一樣急不可耐,我還想要繼續再問下去。
但我看到我爸不再言語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麽了,我頹廢的坐在後排一言不發的望著車窗外面。
我爸可能是看出來我的鬱悶,開導我說:“現在不讓你知道是為了你好,又不是不告訴你,急什麽?”
我一聽頓時來氣了“為我好,為我好,天天為我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別整天拿這套糊弄小孩子的方法糊弄我。”
我爸只是笑了笑而已,也不再說話。
我懷著滿心的心事睡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到家了,看著闊別已久的家,我暫時忘掉了白天的疑惑和晚上的鬱悶。
我爸從車上走了下來,告訴我,今晚不要多想,好好洗個澡,去去風塵,明天會告訴我所有事情的。
我點頭示意了解,從車上下來,我先去見了我媽,和我媽問了個好。
我媽看著我直說我又瘦了,說我在外面受苦了。
這時候我爸進來了,回了一句,哪裡瘦了,不僅沒瘦反而還胖了不少。
我媽一聽,回頭瞪了一眼我爸,我爸頓時啞了火,就像見了貓的老鼠,大氣不敢喘一下。
忙說瘦了,瘦的都快成竹竿了,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經過這麽一遭,我心中的鬱悶消散了不少。
回到房間匆匆洗了洗澡,擦乾身體,躺在床上滿懷心事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
聽著熟悉的犬吠,匆匆洗漱一下,走在鵝卵石鋪就得小路,摸了摸念念的狗頭,慢慢走向大殿。 當我到了大殿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年輕人在那裡,侃大山,我定睛一看,嘿,你說是誰?
這不是大隊長和浩子嗎!
大隊長原名劉洪,因為名字和鐵道遊擊隊隊長劉洪重名,我親切的稱呼他為大隊長。
至於浩子,那就有意思了,他原名李文豪,因為他爸爸喜歡蘇大文豪詩詞歌賦,所以給他取了個文豪的名字。
希望他能成為一代文豪,可惜這小子沒能如他老爹所願,偷雞摸狗,翻牆頭那是樣樣精通,就是不會吟詩作對,風花雪月。
我悄咪咪跑向兩人,趁二人沒有注意,我一腳踢歪了他倆,他倆氣憤的追著我滿院子跑,我們跑累了,坐在階梯的大口大口喘息粗氣。
一番打打鬧鬧後,鬱悶的心情頓時得到了解放。
我看向大隊長和浩子“哎呦喂,我的大隊長浩子同志,什麽風把您二老吹來了,這是母豬上樹了嗎?”
劉洪和李文豪兩人被我懟一時說不出話,我眼看他倆要回懟,我趕忙撇開話題,他倆憋的滿臉通紅。
“你們倆本事沒落下吧,咱們這次估計得下墓一趟,別到時候出了亂子,慌了手腳那可就是大事了。”
二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落下本事,忙問我怎麽知道的,我說我猜的,看著他倆一臉的不相信,我也是啞口無言,連忙轉移話題。
“我們從小時候開始就練的武,學的風水堪輿,分金定穴,符文之術,為的不就是能大展手腳嗎,是龍是蟲就看這次了”
劉洪卻對我們從小學到大的表示無奈,他說每次看到別人用吉他啥的泡妞把妹,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那心就隱隱作痛啊”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啊,我怎麽就攤上這麽個祖宗,這不是給後人添堵嗎”
“誰說不是呢”
“唉,曾經有一份快樂的假期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後才知道後悔。”
“如果能給我重來的機會,我一定會對假期說,請在續三年,如果還能加,我希望是永久”
“醒醒吧,別睡了,不可能了”
聽著二人的你唱我和,我不禁翻了翻白眼。
我們三人慢慢悠悠走在去往族殿的路上。
這時李文豪又提起我們倆兒時快樂的時光,讓我不禁感慨時間流逝之快。
“旭哥。還記得那些人咱倆玩泥巴的日子嗎”
“記得,怎麽了?”
“那些年,在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啊”
“唉!兄弟”
“一切恍如昨天,自你走後,我就陷入了地獄般的生活”
“誰說不是呢”
劉洪滿是愴然看著我們二人在他眼前耍寶。
“你倆好歹還有過青春,我連香椿都沒有”
李文豪瞪大雙眼看著劉洪,我一看他這眼神,就知道她沒憋什麽好屁,果不其然聽他說到。
“哎呦我的洪哥,你竟然還有如此淒慘的經歷啊,那我心裡平衡了”
大隊長一聽,氣的眉毛直跳舞,滿院子追著李文豪打。
眼瞅著要進族殿了,我連忙打斷了二人的耍寶。
“行了行了,快要進大殿了,不想挨揍,就都給我嚴肅點”
二人立馬從嬉皮笑臉變成莊重嚴肅,讓我不禁感慨,若是這倆活寶進了娛樂圈,怕不是會成為影帝。
就這面部表情收放自如是天賦,我是自愧不如。
我們三人進入院中,只見
那玲瓏精致的亭台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還有大假山、古戲台、玉玲瓏等古代園林的傑作,那饒著圍牆屋脊建造的雕龍,鱗爪張舞,雙須飛動,好像要騰空而去似的。
進去殿中又覺
金頂石壁,繪著各種各樣的神人圖案,色彩斑斕。地板上鋪著色調柔錦織緞繡的地毯,雕梁畫棟,好不雄偉。尤其是殿中的神像,端莊肅穆,威嚴自生,好不氣魄。
我們三人隻覺仿佛仿佛經歷了時間的觸摸,又好似來到了那兵戈四起,戰亂不斷的崢嶸歲月。
雖然見過了很多次,但每見一次都會有不同的感觸,唯一不變的是那份歷史的厚重感。
歷史的滄桑,時間的無情!
劉洪賊兮兮看著大殿“旭哥,你說這裡面的這些東西得值多少啊”
我瞥了眼劉洪:“怎麽?動心了?”
李文豪也是賊兮兮看著大殿“旭哥,難道你沒想過嗎,嘿嘿”
我不禁扶額“想過又能怎滴?你倆乾的過咱們三家的老頭子?別忘了,咱們長輩都還在呢”
劉洪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也是哈,再說了打的過也不敢打。”
“旭哥,洪哥,你們忘了咱仨在咱們家裡都沒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等他們嘿嘿”
“哎呦,輕點,耳朵疼”
就連劉洪也老實了,為啥?無他,他爹也來了。
李建軍揪著李文豪的耳朵“好你個小兔崽子,你爸我還沒死呢,你就想敗壞祖業,看我不打死你”
李文豪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爸,我開玩笑的,不信你問旭哥和洪哥”
李建軍瞥了眼我們二人“是這樣嗎?”
“叔叔,伯父,是這樣的,我們和浩子開玩笑呢”二人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此時只聽大殿中傳來一股中氣十足的聲音。
“進來吧”
聽道這中氣十足的話,我們三人一個個按年齡大小依次進入,我在前,大隊長居中,大文豪在後。
只見殿中坐著三位花白了頭髮的老者,而周天雄,李建軍,劉國慶分別立侍三圍老者身邊,看著殿中三位老人。
我看著三位祖父輩的老人,忙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和心聲。
我祖父他們三人對視一眼,哈哈一笑,告訴我,這次我們要去的就是就是野牛溝,前些日子,有外來勢力非法入境,在野牛溝消失了。
考古隊擔心野牛溝如果有文物會遭到非法破壞,於是讓我們先行一步,並且把考古證等證件給我們一一配齊了。
我聽到他們答非所問,忙是追問。
爺爺,你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什麽,我祖父卻還是避重就輕。
我心想,昨天我爸可不是這麽和我說的,你們又這樣,管挖不管填。
我繼續剛想追問,我爺爺他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可以走了,我只能無奈作罷。
這次不僅沒能解除我的疑惑,反而我的疑惑還更深了。
他們究竟在隱藏什麽,他們和羅帆究竟認不認識,我無從得知,我只能把疑惑壓在心底。
但令我慶幸的是,從此以後就不用和這些老狐狸打交道了,以後打交道的就是我爸他們了,他們雖然老成,但終究還是不如那群老狐狸。
帶著滿心的問題,我和劉洪二人走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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