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麽?聽到什麽?
張恆想到了那個浩瀚宇宙中的場景,那個黑色的星球,還有那兩個未知身份之人的對話。
“沒有,記不清了。”張恆選擇了隱瞞。
伊布澤爾盯著張恆看,仿佛要將張恆完全看穿。
“可惜了,我還以為你能借此機會發現點什麽。”伊布澤爾目光轉走,帶著惋惜的口吻說道。
張恆連忙問:“城主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伊布澤爾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緩緩道:“在說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跟你聊一聊,關於你神格的事情,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混亂,神格爭奪之戰應該還有一兩年的時間才會舉行。”
“?”張恆愣住了,這明顯不像是個NPC該問的話。
伊布澤爾笑了笑道:“正如你所想,我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伊澤布爾了。”
“你說的我有點懵。”張恆如實道來,“那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是臨水城的城主伊布澤爾就行了。”
“那之前的城主哪裡去了?”張恆追問。
“就如同被你乾掉,從而消失的弗列羅一樣,伊布澤爾原本也應該消失,因為他被弗列羅汲取了大量的靈魂之力,最後又強行釋放技能,所以他被你救回來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伊布澤爾來回踱步道:“如果按照正常的劇情走向,回來後的伊布澤爾就會慢慢死去,但是為了劇情能正常發展,也為了使你的任務鏈不被中斷,所以我頂替了伊布澤爾的身份,反正他只是個NPC,不會被人發現。”
張恆的心裡,如同雷擊一般。
《神跡》是個未知來歷的遊戲,沒有人能操控它的進程,也沒有GM,沒有遊戲管理員,沒有任何有關的工作人員。
但是眼前的這個新“伊布澤爾”,卻說他是來頂替原本應該死去的老城主的,那麽……
他到底是誰?
仿佛是看透了張恆的心思,伊布澤爾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一點……”
他指了下張恆,又指著自己道:“你、我,都是站在同一條戰線的戰友。”
“敵人又是誰?”張恆繼續問。
“呵呵,你又何必明知故問。”伊布澤爾走到桌子後面的椅子上坐下,“你我共同的敵人,當然是即將入侵的魔化種族,難道你不知道嗎?”
伊布澤爾雙手交插在一起,放在下巴下,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張恆,而後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椅子道:“坐下說吧。”
張恆也不客氣,拉著依仗椅子,就坐在了伊布澤爾的對面。
“話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伊布澤爾看著張恆的眼睛道。
張恆微微勾起嘴角,他也來了興趣,這個NPC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驚喜。
此刻,張恆已經沒有拿他當普通的NPC來看待了。
“說說看,什麽交易?”
伊布澤爾保持著輕松的微笑道:“你身上有很多秘密,同樣我身上也有很多秘密,正好你、我二人都對對方身上的秘密感興趣,不如就做個交易,一換一,如何?”
張恆根本沒做考慮,點頭道:“可以,你先說。”
“哈哈,不愧是你。”伊布澤爾笑了起來,“聽說你們當初把半人馬一族的傳送節杖都騙到手了?”
“騙?”張恆一臉認真道:“明明是做任務的獎勵,怎麽能說是騙呢?”
伊布澤爾也不在這個問題上作過多糾纏,
繼續道:“看在我兩次給你提升神格融合度的份上,你先說如何?” 張恆也徹底放松了下來,面帶微笑道:“哦,不能這麽算,第一次是另一個‘伊布澤爾’給我提升的神格,而且我也救了他。這一次嘛……如果不是為了從我體內逼出魔種,你會那麽好心?”
當時張恆已經恢復了神志,所以很清晰的看到,伊布澤爾利用張恆自身的神格,成功逼出了魔種。
“就算如此,難道你沒有得到好處嗎?”伊布澤爾笑道:“而且你先說又不吃虧,我也是要拿秘密交換的,不是嗎?”
“好吧,這樣也可以。”張恆聳了聳肩,身體前傾道:“我要說的秘密就是……”
他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其實我上幼兒園中班的時候,偷親過女同學的臉。”
伊布澤爾:“……”
“好了,該你了。”張恆停直身體,正襟危坐。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伊布澤爾連忙擺手,“應該是我問問題,你來回答,而不是你隨便說一個。”
張恆笑了笑,早就猜到大概率蒙混不過去。眼前這個家夥精得跟猴一樣,要是張恆認死了按照這樣來也算,那麽伊布澤爾肯定也會說一個不痛不癢的秘密。
於是張恆道:“好吧,看在你是城主的份上,就讓你一次,你可以再問一個。”
伊布澤爾這才滿意,連忙問道:“你的神格是從哪裡來的。”
張恆忽然笑了起來,不作任何思考便答道:“當然是參加‘神格爭奪之戰’得來的。”
“不可能,神格爭奪之戰明明還沒有開啟,你怎麽會得到?”
“這是新的問題了。”張恆嘴角微微上揚。
“你撒謊。”伊布澤爾盯著張恆道。
張恆聳了聳肩,“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麽這個交換秘密的遊戲,我看可以終止了。”
“好!”伊布澤爾一咬牙,“就當你說的是真的,該你問了。”
張恆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他早就想好了要問的問題。
“《神跡》中的怪物,為什麽能入侵到人類的現實社會中去?”
伊布澤爾的眼睛一亮,饒有興趣的看著張恆笑道:“你連這個都知道,看來你剛才說的也是真的,我開始相信你了。”
張恆原本也沒想刻意隱瞞什麽,無所謂道:“本來我說的就是真的,好了,該你回答了。”
伊布澤爾捏著自己的下巴,仿佛在思索著什麽。
“說真的,你這個問題,我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
張恆才不信他的鬼話,笑著道:“那就挑最簡要的來說,虛頭巴腦的全部省略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