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然聽後抬頭看了看夜空,意味深長地說到,“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頭七還沒到就可化成了鬼。”
劉老漢聽後滿臉疑惑地看著崇然。
看劉老漢神情崇然解釋到,“你應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極陰之人,十幾年前你手上所染的血跡應該是鬼記。”
“極陰之人一旦被種下鬼記那麽每天的所有陽時都會被直接屏蔽掉,陽時被屏蔽那麽陽氣就無法補充,極陰之人本就陽氣薄弱,再一屏蔽,你體內陽氣就會嚴重不足,陽氣不足就導致你十年來一直身體虛弱不斷患病。這樣消耗你十年陽氣,再在陰時引你魂魄誘你成鬼可謂輕而易舉,然後再控制你殺妻殺女積攢怨氣成為厲鬼。”
“小師傅,到底是誰如此害我?”
崇然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陰陽師內有一派靠吸陰奪怨修行,而剛剛導致你失去神志的方法就是陰陽師的控鬼術,而你所說的那個大頭鬼嬰應該也是那個陰陽師所豢養的小鬼。”
就在此時,就聽見房簷另一側幽幽地傳來,“嘿嘿...嘿嘿...你壞了主人好事,主人會來找你的。”
“大頭崽子,你當真以為你潛伏在那兒偷聽我們說話,我一直沒有發現你嗎?”
鬼嬰慌張地說到,“難道你早就發現了我?”
說完就要逃遁。
崇然沒有理會脫下法袍,反手抓住法袍衣領,雙手一拋,只見法袍騰空而起,閃爍著青光,在青光下遊動著的一個長著獠牙的鬼面。
法袍懸在鬼嬰上空,法袍射出的青光罩在了鬼嬰身上,鬼嬰在青光的照射下身體發出滋滋聲,開始扭動身體掙扎,面目開始變得猙獰,尖叫著說到,“啊!鬼面袍,你是化冤人!”
聽到這鬼嬰識得自己身份,崇然也是一詫,咬開食指,口中念到,“引吾精血,通天地之氣,鎮邪。”
隨即手指尖端冒出一點寒光,引指殺向了大頭鬼嬰。
大頭鬼嬰已經被鬼面袍所困,崇然帶著寒光的手指剛觸到大頭鬼嬰腦門,就見一陣黑氣從鬼嬰身上湧出散去,而後鬼嬰便虛弱地趴在屋簷上。
崇然低頭問到,“你主人究竟是誰,你為何知道我身份?”
“主人說化冤人最補了,我就見過主人抓過一個化冤人,然後吃了,嘿嘿...”
崇然眉頭一緊散發出殺氣,惡狠狠地說到,“你主人是誰,告訴我,我不散你魂魄?”
鬼嬰聽到這話,手抱著腦袋在房簷上打滾,仿佛在回憶什麽痛苦的往事,停下後慌張恐懼地嘶吼到,“求求你,打散我吧,別問我,我不知道,主人不讓說,我不知道!”
“你主人到底是誰?”
話音剛落,就見鬼嬰整個身體開始膨脹起來,“砰”的一聲一陣勁風襲來,鬼嬰居然自爆消散。
崇然一揮手袍子飛回了崇然手中,凝重地看著鬼嬰自爆的地方,心中想著,“你到底是誰?讓鬼怪害怕到這種程度,連魂飛魄散都不懼,而且你貌似喜歡對化冤人出手。”
幾秒後回過神來,崇然對著劉老漢說到,“聽剛才鬼嬰所說,仿佛你的仇人還獵殺過化冤人,而好巧不巧我也是一位化冤人,他殺了本門之人,也是我的仇人。”
“但是現在的我實力不足,無法和那幕後之人抗衡,所以我只能悄悄追查他的行蹤,因此我不能帶你上路,所以我想把你封在你家井中,醜時封印會變得松動,屆時你就可以出來看看你的妻女,你若如此四處遊蕩必自主吸收陰氣,到後面定會失去神志危害一方,你意下如何?”
“哎!多謝小師傅了。”劉老漢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到。
崇然點了點頭,腳輕輕一蹬瓦片,引著劉老漢降在了院子的井旁,“你進去吧。”
劉老漢飄入井,崇然從包中拿出一個八卦陣盤反手往井口處倒扣,就見一金網從八卦中飛出覆在了井口上方,而金網四周環繞著醜、卯、巳、未、酉、亥、子、寅、辰、午、申、戌這些字。取回八卦後崇然抹去了金網旁的“醜”字、
然後對著井內說到,“可以了,你醜時可自由活動,但是切記莫要去陰氣極重之地。”
“多謝,小師傅,我會記住的。”井地傳來劉老漢的聲音
此刻看著孤坐在井中的劉老漢,崇然內心有種深深地無力感,吸了口氣轉身走出了劉老漢家。
看著黑漆漆的夜色崇然想起了師傅的叮囑,不得萬不得已切不可展露自己陰陽之法,聯系到剛才鬼嬰所說,他主人吃過一個化冤人,那麽陰陽之法應該對人或者一些特定修道之人大有裨益,想到這兒崇然雙手纂成拳頭喃喃到,“師兄,師弟一定會為你報仇,為我們化冤人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