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了口飯,崇然又問到,“僅僅只是如此?”
老婦人剛想回話,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聲,就見門前略過一個健壯男子,身後十幾米處一個嚶嚶啜泣的年輕女子努力地跟著男子步伐。
只見男子邊跑邊擼起袖子,手中提著一把柴刀,嘴裡憤憤地喊到,“我他媽,跟你拚了。”
崇然和小和尚趕忙放下碗筷跑到門口察看,此時男子已經癲狂地衝出了村口。
女子則依偎在村口欄杆處無助的啼哭著。
片刻後,那個男子失魂落魄的拎著柴刀,身體左倒右傾地往村口走來。
剛到村口柴刀就從手中滑落,人也癱坐在了地上,眼角處淚水緩緩落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倚在村口的婦女。
此時小道濟疑惑地看向了崇然,而崇然發現老婦人眼中暗含淚花,狠狠地咀嚼著飯菜,仿佛早就知道會發生此事一般,“老奶奶,這是怎麽回事?”
“你剛不是問我,僅僅只是出不去嗎?唉……不知道我們究竟是造了什麽孽啊。”老婦人仿佛想起了傷心的往事,眼眶開始濕潤。
“我們這裡不僅出不去,每年的這些天,村中就會憑空消失幾個孩子,我的孫女兒就在去年……”說到這兒老婦人放下碗筷捂著臉抽泣起來。
小道濟癟了癟嘴,走過去用手順著老婦人的後背。
崇然雙眉緊蹙神色開始變得凝重,“每年幾個,這東西難不成不怕雷劫?還是說這裡有能扛住雷劫的大妖?不對~這深山之中並未出現紫氣,師傅說過有大妖的地方都會有紫氣,而村子周圍的霧不過是迷瘴而已,這並不是大妖的手法,若真是大妖行凶不需要如此麻煩。”
崇然想不通,就決心上山去查看一番。
“老奶奶,我把小胖子留在你這兒,煩你照看下,我出去一趟。”
“沒問題,只是小師傅,你要去那兒?”老婦人擦了擦眼角問到。
崇然眼中發出寒光,“我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在此地如此傷人性命。”
接著崇然側目看向小道濟,“你乖乖聽話。”
小道濟睜大眼點了點頭。
揉了揉小道濟的圓腦袋,對老婦人說了聲“多謝了。”
就轉身出門往村外走去。
老婦人看著身子如此單薄且年紀與自己失蹤的女兒相仿的崇然,憂心忡忡地說,“我知道這小師傅能進村子,身上定是有些本事,只是這麽年輕能鬥的過山裡的邪物嗎?”
“沒問題的,崇然哥可是很強的!”小道濟立馬回答到。
但是轉念一想,見剛才崇然凝重的表情,小聲嘀咕到,“崇然哥,你會沒事的吧!”
老婦人攬過一旁的小道濟抱在懷裡,心裡都在為崇然默默祈禱。”
此刻崇然已到山腳,山中沒有鳥鳴獸行,就連飛蠅爬蟲都不見一隻,只有偶爾風起葉動的聲響。
“這山裡的活物,莫不是都被嚇跑了?看來這東西的確有些道行。”
“師傅說過但凡妖物都喜居高處,而且西山風口被阻,這東西應該就在西邊山頂。”
崇然就繞至西邊,開始上山。走了一會兒崇然覺得越來越熱,起初身邊枯死的草木僅僅幾株,越往上行枯死的越多,到了山腰只見成片的樹林變得枯黃,有些還隱隱發黑。
再走了一會兒樹木已經不見蹤影,只剩下成堆的焦炭,焦炭沉澱在四處,把大地也染成了黑色。
崇然走一步,地上就會出現一個黑腳印。
沒走多時,崇然看到不遠處地上綿延著一條水桶般粗壯的黑印。
“這應該就是妖怪本體行動時留下的。”
便開始沿著黑印趕路,一直追宗到了山頂旁的一個洞口外。
洞口附近有一座池,池中岩漿劇烈翻滾著,盯著岩漿池崇然思考著,“這山中的火屬性不足以衍生出岩漿,這東西不是山中的原生之物,一定是妖怪別處搬來。”
但是拿這東西有什麽用?崇然也想不明白。
撤回目光,崇然開始進入洞內,只見洞中並不漆黑,進去些眼前就出一個岔道,一條左一條右。
右邊這條依稀能聽到一些孩子輕微的呻吟聲。
“難道妖怪正在進食?”
崇然來不及多想就衝了進去,沒跑多久就見前面有個非常寬敞的石室,七八十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孩子虛弱地躺在裡面。
崇然捏了一個開眼決,就見隔室有一道屏障隔攔在崇然和這些孩子中間,這屏障上縈繞著綠氣。
崇然喃喃到,“這是妖氣?”
如此說來一碰屏障豈不就驚擾到那個東西呢?崇然沒有破開屏障且不驚擾到妖怪的把握,不能在這兒打鬥,會誤傷到這些孩子。
如此說來左邊那個入口應該就是它的窩穴了吧,他悄悄退去,想直接去會一會這個妖怪本尊。
站在岔口前崇然換下木簪別上龍行簪,厲聲說到,“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妖,在此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