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消散的蛇身,崇然擦了擦嘴角流淌的血跡,站起身來上前撿起地上的龍行簪和那顆紅綠相間的珠子。
“這是妖丹?”
崇然話音剛落珠子就化成紅綠兩股氣息飄入崇然鼻息之中,腦顱之中便開始浮現影像。
一條幼年翼蛇急促地穿梭在草從之中,仿佛在躲避什麽。
空中一隻鷹隼徑直往草地俯衝下來,片刻後鷹隼雙爪把草從中的翼蛇死死抓住,固定在了地面。
不論翼蛇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鷹爪,反倒被鷹爪弄的遍體鱗傷已經沒了抵抗之力。
此刻鷹隼頭微微一昂,用力前傾,想用利喙給翼蛇最後一擊。
翼蛇心有不甘,但是也無能為力,只能無奈閉上眼睛,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就在此刻,一塊石子砸在了鷹隼後背。
“大壞鳥,我叫你欺負小蛇蛇。”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女孩聲音響了起來。
只見此刻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女孩,一邊罵一邊往鷹隼身上丟石子,鷹隼受驚揮動翅膀連獵物都忘記帶上就倉皇逃竄。
小女孩對著飛走的鷹隼不解氣地說到,“哼,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欺負小蛇蛇。”
蹲下身後捧起閉著眼睛且遍體鱗傷的小翼蛇,小女孩撅嘴嚶嚶抽泣著,眼淚嘀在了翼蛇身上。
翼蛇忽然覺得自己身體被什麽托起,一種濕濕的,暖暖的液體覆蓋在自己身上。
翼蛇虛弱地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長著一雙大眼睛,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此刻正在哭泣。
見翼蛇睜開眼睛,小女孩破涕為笑,“小蛇蛇,你沒死啊,我還以為…走我帶你回家,我家裡有藥。”
就這樣小女孩捧著翼蛇回家了,給翼蛇上了藥。
而且小女孩家旁邊還有一株靈樹,此樹,擁有充足的木屬性。
在藥物和靈樹木屬性的滋養下翼蛇傷勢回復的非常快
小女孩家在深山,附近並無人家,雖居深山但是父母辛勤,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父母也是善良之人,並沒有阻礙小女孩留下翼蛇。
一年後,山間回蕩著如同銀鈴一般的笑聲,片刻後一個小女孩驚叫到,“小青,你慢些,慢些,我害怕。”
就見一身長四五仗,通體青幽地翼蛇馱著一位五六來歲梳著羊角辮的女子,時而騰於空中,時而穿梭於密林,時而躍入深澗。
一蛇一人在深山之中嬉笑打鬧好不快活,而這一人一蛇就是一年前那位小女孩和她在鷹口下所救的翼蛇。
玩累了,小女孩倚在翼蛇身上望著湛藍天空說到,“小青,我們會一直這麽快樂嗎?”
翼蛇眯眼點了點頭。
“阿妹,小青,快回家吃飯了。”深山中傳來中年婦女地呼喚聲。
聽到這聲呼喚,小女孩站起身來對旁邊翼蛇說到,“小青,媽媽在叫我們,走我們回家吃飯咯!”
就這樣快樂地又過了兩年,翼蛇也在古樹旁修煉,有了些道行,它以為它可以一直就像現在這樣,一邊陪在小姑娘一家身邊,一邊在古樹旁修行。
可是直到這天到來,徹底摧毀了翼蛇這個平淡純真的夢想。
這天大雨滂沱,僅未時,天空就開始昏暗,就如傍晚一般。
小女孩的父母出去勞作還沒歸來,翼蛇和小女孩趴在門前等待著父母回來。
到了酉時雨依舊非常大,可是天直接黑了。
他兩沒有等來父母,而是等來了一個頭戴鬥笠,身披法袍之人。
此人鬥笠之下用紗巾遮住面容,看不清模樣,靜靜地站在屋外不遠處盯著小女孩。
翼蛇能清晰地感覺到此人身上有種讓他害怕,讓他恐懼的氣息。
小女孩見到這人在外淋雨,就起身招呼到,“那邊那位先生,雨大天黑,來家中避避雨罷。”
“喲呵,小姑娘,是你叫我進屋避雨?”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從鬥笠下響起。
翼蛇拚命撐起頭,擋住小姑娘的嘴,不讓小女孩回話。
小女孩推開翼蛇,“小請,別頑皮,一會兒在和你玩。”
然後回答到,“是的!老人家,快些進來避雨,免得感冒患病。”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那個道士打扮的人就這樣走進了小女孩家中,翼蛇竄出攔在那人與小女孩之間昂首抬頭,煽動蛇鰭面露凶光地盯著那人,不讓他靠近小女孩。
“好一條護主的翼蛇,不過就你那點修為能護的住麽?”鬥笠下一個幽幽沙啞地聲音竊竊地自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