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面帶微笑,對丁原招手道:“原兒,快坐下吃飯。”
“好的,爹,娘也一起吃。”說完丁原掃了丁雄威一眼,然後坐下準備吃飯。
這時,端坐正位的丁雄威開口道:“昨日下午,知縣大人派人前來通知,今天下午要召集縣裡的豪紳士族,前往縣衙商討江北府流竄過來的災民和流寇的事情。”
丁家鏢局扎根潯陽縣將近一百年,為縣裡出一份力,賑濟災民也是應有之義。
丁雄威端起碗,喝了幾口稀飯。繼續對丁原說道:
“吃完飯後,跟著我一起去縣衙。在知縣大人面前露露臉,以後鏢局總要交給你打理。多認識些人有好處。”
“是,孩兒知道了。”丁原輕聲應到。
很快,吃完早飯後,一家三口閑聊了會,隨後丁原回到自己臥房按著《易筋鍛骨篇》的圖像動作和呼吸口訣修煉起來。
“能夠擴寬筋脈,改變人體根骨資質的武學秘籍實在難得。估計就算在這方世界也是不可多得。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交給老爹修煉,不然老爹估計這輩子就止步三流。沒有更近一步的可能了。”
他不由想到丁雄威已經四十有二,修煉了半輩子《江河無量功》才堪堪達到三流境界。
其中原因,除了家傳功法只是一般秘籍外,還有就是丁雄威自身根骨資質確實不怎的。
丁原打定主意,找到合適的機會,就將自己的幾門絕學都交給丁雄威修煉。
“等老爹有了自保之力。自己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時間慢慢流逝,隨著丁原三遍動作練下來,他隻覺渾身通透舒服,身體表面又滲透出一層油膩膩的汗澤。
叫來小六子打好洗澡水,丁原泡在木桶裡的運功細細感受。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經脈裡遊走的內力確實比之前多了那麽一絲絲。”
他暗自高興,只是一上午的功夫,就有了提升。不虧是絕學秘籍。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趕緊衝洗完畢。丁原去了堂屋和爹娘一起吃過午飯,然後就跟著丁雄威去往縣衙。
路上,丁原看著負手走在前面的丁雄威。開口試探道:“爹,如果孩兒現在成為絕世高手,能不能將咱們丁家鏢局發揚光大,開遍大夏?”
丁雄威突然頓住,轉過一張嚴父臉,仔細看了丁原一眼,又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心,在心中想到“這孩子是怎麽了?是不是現在天氣炎熱,曬昏了頭開始說胡話!”
然後丁原看著老爹萬年不變的嚴父臉上露出一絲關切,上前摸著自己的額頭輕聲問道:“原兒,是不是中了暑氣,可有哪裡不舒服?”
丁原愣住,心裡著實無語“看來老爹以為自己曬昏了頭,在說胡話。”
趕緊解釋道:“孩兒無事,只是心中有感而發。”
丁雄威也感覺兒子不像是發癲,然後收回手臂,面上關切消失,轉而又換上了嚴父臉。
“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整天想著不著邊際的事。
有這瞎想的時間不如回去以後,好好修煉咱們家的祖傳功法。”
也許是怕丁原不明白內功心法的珍貴程度,丁雄威耐心的解釋著。
“大多數人,窮盡一生都可能接觸不到內功心法。從而只能修煉一些江湖上流傳出來的粗淺外功。以求能夠由外而內生出內力。不說兩者成就高低,單單修煉外功所受的痛苦、傷病,就使得無數人望而卻步。就拿你張叔來說,練了半輩子,
現在離著三流境界還差一步。” 丁原滿臉嚴肅認真的聽著丁雄威講述。
心裡卻想著“有著家傳內功心法,用了和張叔差不多的時間,還停留在三流境界,而沒有像自己爺爺一樣突破到二流!
看來老爹的根骨資質真的是奇差無比。而自己也得到了老爹的遺傳,幾年下來沒有一點建樹。”
丁雄威不知道,看著嚴肅認真的兒子在腹誹自己。接著說道:“諾大的潯陽縣城,大部分都是一些莊稼把式、賣力氣的,修煉外功且有些火候的更在少數。其都屬於不入流之列。”
然後,丁原看到老爹丁雄威伸出手掌,分開五指,在自己面前比劃道:“能夠達到三流的,滿打滿算才有一掌之數。無一不是縣裡舉足輕重的人物,就連知縣大人也要賣給三分薄面。”
這時,丁原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仰慕、崇敬之色。
看著兒子的神色,丁雄威很是受用。
然後面色傲然道:“這其中就有丁家鏢局、你老爹我!而其余之人, 除了有一人,受到縣裡沈員外恩惠,在沈家充當客卿外。無不是在縣衙、縣裡軍隊和六扇門當差。”
丁原也驕傲自豪道:“爹爹功力深厚,咱們丁家鏢局在這潯陽縣城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好了,既然知道。就要腳踏實地,好好修煉《江河無量功》,到時也能有所成就!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叮囑完,丁雄威轉身向著縣衙走去。
丁原默默跟在身後,心裡念叨著:“老爹不知道自己有外掛,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先天宗師。所以自吹起來沒有一點壓力,不知道自己暴露後,老爹還能不能這麽淡定,還能不能掛住臉面?”
走在前面的丁雄威,過了一把老父育兒的癮,同時不著痕跡的在兒子面前自誇一番,維持了自己嚴父的威嚴。
心裡不無得意的想到“臭小子,不知道到自己幾斤幾兩,整天好高騖遠。練了幾年的家傳內功沒有一點成效。自己是什麽材料還能沒點數嗎?”
父子兩人各自想著心事,一路無話。
很快,兩人來到縣衙後。跟著衙役來到內堂。
只見裡面已經來了不少人,知縣大人坐在主位。其余人也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丁雄威領著丁原快走幾步,對知縣大人和其余士紳、員外抱拳道:“丁某攜小兒來遲,還望知縣大人和諸位恕罪。”
丁原也隨著老爹一起抱拳行禮。
“無妨,丁總鏢頭父子和在做諸位都是心懷朝廷,關心百姓之輩。本官心感甚慰,快請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