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來誣陷我家公子,公子他不過無意間路過,看到那女子洗浴而已!青天白日的,她自己不知檢點,怎能怪我們?”正在吳穎風中凌亂之時,一邊的小吉大聲反駁救了場。
“醴泉湖乃是我族禁地,你們不是起了歹意,如何能繞過看守,闖了進去。居然還在這裡顛倒黑白,你們中原人果然無恥!”
“我們怎麽知道是禁地……再說了遠遠看一眼,又沒少塊肉!”
“我們詹?族女子身子第一次必須是示給她的丈夫看的,否則就是不潔?”
“不潔又如何,難道還要我家公子償命啊?看看那個賤婢將我們公子傷成什麽樣了?傷人不算完,居然還敢來殺人,你們詹?族當豫欒候府是什麽?等著滅族吧!”
“正是要這壞胚償命!我們詹?族人有得是血性男兒!”
“夠了!”小吉還在打算幫吳穎狡辯之時,端坐一邊的范?滿面寒霜呵停了小吉。而後狠狠的蹬了吳穎兩眼!
“來人!將此子拖下去關起來,好好看管!”范?一聲令下,外面進來兩個護衛,將叫黑齒的異族押了下去。
“你……”范?轉身還欲教訓吳穎。
“好了!好了!小吉都說他們是誤闖了!看看人都這樣了,你這糟老頭還在這裡做臉做色幹嘛?”旁邊慶嬰老太太卻是替吳穎擋了下來!
本是勃然欲斥的范?老爺子居然瞬間慫了!
“哼!”發作不得的范老爺子,不滿的冷哼一身,拂袖而去!
“你哼什麽哼啊!是對我不滿嗎?”
范老爺子走的更快了!
“你也是!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整天想著那些男女之事!何時你才能有點擔當,吳家還要靠你振興……”
吳穎被這突然轉變的畫風驚到了,剛剛還是母雞護崽的慈目老太,怎麽就一下成了街邊王婆!開始喋喋不休教訓起來!
“看來這個家就是現在這位老太太最牛啊!”雖然對事情的經過還是一知半解,不過結合這具身體已知的一些記憶,大概發生了什麽事,終於有了些脈絡。
“唉!此事怎會發展到如此地步!我們初至豫欒,詹?族是少數願意支持豫欒官家的大族,小公子……怕是需多加忍耐,此次的委屈就暫時不要發作了可好?”慶嬰老太太終於結束了說教,邊細心的幫吳穎包扎處理傷口,邊歎息著說道!
雖然有些不理解為何堂堂縣候被轄下蠻族刺殺依然需要如此忍讓,但是前身偷窺別人禁地沐浴實在令人不齒,關心自己的慶嬰老太又憤然中多有憂色!
想來這件事還有不少牽扯,吳穎也只能默然點了點頭!
“小公子經歷這段時間的變故,看來也是成長了,換作以往怕不是不管不顧要大鬧一番!老身甚慰啊!”
“此鐲本是你吳家至寶,汝父臨去之前,托與老身保管,既然小公子已然懂事,就交還與你!”
“小公子氣海經脈為散靈丹所毀,無法催動此寶之事,老身也想好了解決之法。”
說著老太太將一隻刻著繁複花紋金屬鐲子交給吳穎,然後將一隻鑲著四顆奇特寶石的臂環,戴在了吳穎沒有受傷的另一隻手臂上。
接著老太太刺破吳穎手指,用滴出的血凌空畫符,幫吳穎使那隻手鐲認主!
接著又教了催使之法,吳穎全程心中有多驚駭,自是難以描述!
“吳家就剩小公子一根獨苗了,如果真有什麽差池,叫老身百年之後如何去面對汝祖父與汝父!”
“小公子須得答應老身以後萬不可再行如此置身險地之事!”
見老太太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吳穎自是內心感慨,諾諾的點頭答應! 老太太又交待一番,又讓門口留了兩位護衛,才放心的出去了!
待老太太走後,吳穎正要拿出手鐲摸索把玩,腹中饑鳴,一問伴當小吉,才知自己已經昏睡兩日有多!
“難怪剛剛那麽饑渴…”於是又讓小吉拿來些吃的,邊吃邊摸索把玩新得的手鐲。
此物有兩大功效,其一是可以輸入靈氣激發一個護罩,其二是能隨意念飛出砸擊或者箍禁敵人。
吳穎曾經雖然紈絝,但是也被家裡逼著有些低淺修為,但是被散靈丹斷絕根基後,催動不了靈氣了!
於是老太太給他戴在手臂上的臂環就關鍵了,此物上面鑲嵌四顆靈石,鐫刻了轉換法陣,只需意念驅動,就能借靈石之能激發靈力。
臂環上鑲嵌的靈石用完還能更替,簡直精妙無比!
“這臂環怕也是件罕見寶物吧”幾經試練,吳穎已經能禦使手鐲圍著自己轉圈!前世低武末法世界,那見識過如此靈異的事,一時居然一身傷痛疲憊都快忘了!
待到晚飯時分,這件異世界的寶物已經被吳穎玩的很溜了!
這時小吉又端了晚飯進來,說是因為公子身上有傷,就在房間吃了,然後就站在那裡支支吾吾,想說什麽又不敢說的樣子。
吳穎看著他扭捏著半天不說話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有屁快放!這麽大人了,能不能大氣一點!”
“公子知道我有話說?”
“你那個樣子,是個人也知道啊!說!”
“那小人可說了哈!”
“說!”
“公子可不許拿我撒氣,都是管家和兩位供奉的意思!”
“說!”吳穎快被這小子憋的上頭了都!
“那個管家和兩位供奉希望公子……希望公子………希望……”
“希望什麽,快點說啊!”終於沒忍住,吳穎上去給了那臭小子屁股一腳。
“希望公子娶了詹?族族長的女兒!”
“就這?”
“他們詹?的風俗是:女子身子第一次被看到的男人,要麽至親,要麽至仇!”
還有這樣的好事!吳穎暗思自己前身偷著闖人家禁地也要去看的女人,至少身材樣貌得足夠好吧!
那麽這事血賺不虧啊!但是自己跟班這副德性,很明顯,中間和自己想的有差距,而且差距還特她娘的大!
然而吳穎少了這麽一段關鍵的記憶還不好問,於是隻好埋頭吃飯,想著怎麽套自己伴當的話!
正在這時,一個侍衛急匆匆跑進來秉告:“胥守將讓吾等稟告公子,縣城外,來了許多詹?族人,說是讓我們交還他們一個叫黑齒的族人!請公子定奪!”
胥守將叫胥諸,曾經是前身的保鏢頭子,來到豫欒以後,前身覺得書上說首先該把兵權掌握在手裡,才有決定權!
於是把保鏢頭子派去佔了守將的位子,但是以前跟著前身飛鷹走狗的家夥,能力可想而知,據說下面人反應不太好!
不過現在感覺還是有用的,至少有事自己先知道不是?
“兩位供奉和管家那裡知會了嗎?”
“已經另派人過去了!”那侍衛行禮後說道。
定奪!自己現在一問三不知的怎麽定奪!於是帶了小吉等人朝府中正廳行去!
遠遠看到三位老人正在正廳廊下商議,正要過去招呼,這時又有守衛跑來,說是守兵和詹?人打起來了!
吳穎同三位老人連忙帶著侍從朝城門樓趕去!
豫欒縣城,城牆不高,就兩三米的土混牆,吳穎等人趕過去時,兩方三四十人已經在城門樓外打的不可開交!
但是雙方顯然還曉得克制,居然沒有動刀兵!
吳穎路上就在想不會是自己那位保鏢頭子好勇鬥狠習慣了,瞎**搞,把事情弄得沒法場的吧!
近前一看,才算放下心來!
雙方一看候府主事來了人,居然奇跡般地自己散開,停了打鬥!
桑布管家叫了胥諸正在問話,又見遠遠一隊長長的火把快速朝這邊趕來,不知又來了些什麽人物!
很快同黑齒服飾穿著相近的一大票人趕到城下,男男女女怕不是有三四百人,而且多是青壯。
城樓上下頓時一改剛剛的輕慢,一時之間刀兵出鞘,氣氛驟然緊張。
范?叫了一位侍從,附在耳邊,似乎交待了什麽,那侍從隨即快步穿過城門,朝城中跑去。
老管家桑布卻讓胥諸下令士兵不可輕動, 然後出陣對著對面一位高大老者大聲說道:“義渠白狼族長帶領族人深夜至此,有何見教?”
“桑布大管事,我聽聞有族人被慫恿來縣城鬧事,趕緊趕來………”
桑布與義渠白狼一番交談,倒也沒多麽劍拔弩張!
吳穎注意到義渠白狼身側以一位身材高挑,卻滿臉刺青的女子,一直緊盯著自己這邊,滿臉怒意!
“好好的臉蛋,讓這一臉刺青毀了,可惜了這麽好的身材!”吳穎還在口嗨時。
身邊小吉一句:那義渠青雖然臉上刺青多了點,其實其它都蠻好的,公子娶了她,以後兩方也合則兩利,也是一樁美談!
一句話瞬間將吳穎送上雲端!
這莫不是就是義渠白狼的女兒,那三個老家夥居然讓我去娶這麽個鬼一樣的丫頭!
老桑布與義渠白狼交涉一番,也不知道談了些什麽,打架那些人被各自叫回各自的大隊伍之中,眼看一番喧囂就要平靜!
忽然詹?人背後傳來驚呼,然後亂作一團,當吳穎從散開的人群中看清裡面的事物時,瞬間驚了!
“好大的蛇,好大一條蛇!”
然後就是哀歎,這都什麽跟什麽,自己才穿越來多久,照這麽著發展下去,估計要不了多久,自己估計就得交代了,這怕不是歷史上最短的穿越!
眼看水桶般粗,十來丈長的巨蛇來的蹊蹺,在詹?族人中呼嘯來去,轉眼間就吞了一人!
城內候府方向此時竟又傳來轟隆隆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