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凰軍戰士正說著,就見了玉凰仙皇腳下不停,朝著另外一條通道走去。
“殿下!”
那些凰軍戰士們一驚。
他們就欲追上去。
可是這時,忽的墓**,一陣搖晃。
那些戰士們修為不如兩位仙皇,個個慌了神。
他們一回神,卻發現玉凰仙皇和熾皇一樣,都不見了蹤影。
這下子凰軍戰士們可是亂了。
“殿下不見了。”
“什麽歌聲?”
“我們根本沒聽到。”
那些凰軍戰士們都露出了驚恐之色。
“兩位仙皇呢?”
天睿仙皇也快步趕了過來。
“稟告仙皇陛下,我們陛下和熾皇一起,不見了。”
那些凰軍戰士們心思稍定。
天睿仙皇一聽,怔了怔。
“不見了?兩個大活人怎麽就不見了?”
天睿仙皇一路上過來,所見所聞,也和玉凰仙皇類似。
他心裡也直犯嘀咕,覺得這座墓穴未免也太寒酸了些,昆侖女皇怎麽會葬在這種一不寬敞二無豪華陪葬的破墓穴裡。
“兩位仙皇先後聽到了聲音。熾皇說是聽到了樂器聲,可我們陛下卻說是聽到了歌聲,他們朝著東西……”
那些戰士們正欲指明方向。
可是這一回頭。
那些戰士們臉色唰的慘白一片。
早前兩位仙皇各自離開的通道,居然不見了。
眼前,只有一條筆直的道路通往前方。
十幾名凰軍戰士頓時目瞪口呆。
“到底是怎麽回事?”
天睿仙皇見凰軍戰士們支支吾吾,也覺得不對頭。
“稟仙皇陛下,兩位陛下不見了,這墓穴有鬼。”
那些凰軍戰士們都驚慌失措。
“依朕看你們才有古怪。”
天睿仙皇沒好氣道。
那兩位是何等修為,都是上天域和世外天一等一的高手,又怎麽會突然失蹤。
哪怕是這裡真有什麽貓膩,也不至於兩人齊齊失蹤。
想來,是這些沒用的凰軍戰士,自己跟丟了。
“罷了,你們都跟朕一起來。”
天睿仙皇見前方只有一條通道,徑直就往前走去。
什麽樂聲,什麽歌聲,他是一概沒聽到。
走到了那條通道前,天睿仙皇手中的那一個天卦一動。
天睿仙皇心中一動。
他倒是險些忘記了。
佔凶卜吉,他應該好好算上一卦。
早前進入女皇墓時,天卦的卦象可不大好。
天睿仙皇往手中的天卦一看,心中默念著前程之路。
天卦中,卦象不定。
這一次,卻是忽是紅光忽是紫光。
“這到底是凶還是吉,來人。”
天睿仙皇陣雨叫人開路,身後卻是只有空蕩蕩的回音。
天睿仙皇一驚,回頭一看,這一看,饒是身居高位多年的天睿仙皇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身後,哪裡還有什麽凰軍戰士和睿軍戰士。
因為墓穴安全未知,兩位仙皇都是帶了精銳進來,除了熾皇隻身一人,其他兩位都是帶了十幾人入內,可這會兒功夫裡,二十幾個人都沒了蹤影。
熾皇手腳一陣冰冷。
身後,幾乎沒有任何異常。
那些人,就這般如陽春白雪一般,徹底沒了。
“這地方……”
天睿仙皇喃喃道。
喀拉——
細微的聲響,鑽入了耳中。
聲音正是來自他的身上。
天睿仙皇心驚膽戰,低頭一看。
這一看,他眼眸狠狠一縮。
天卦一分為二,碎了。
早前陰晴不定,紅紫光不斷的天卦,竟是直接斷裂了。
天卦斷裂,天睿仙皇渾身冰冷。
他一個激靈,感到肩上微涼。
有什麽東西,落在了他的肩上。
天睿仙皇慢慢回過頭去。
嘴角,狠狠一抽。
一隻纖細的手,五指丹蔻,那是女子的手,可那隻手,沒有半點人的溫度。
天睿仙皇幾乎是慢動作般,對上了一雙眼。
那是一雙冰冷的眼,那雙眼,凝視著天睿仙皇。
悠揚的樂聲和歌聲,在耳邊回蕩。
天睿仙皇驚呼一聲,他一掌揮向了身後。
轟的一聲。
身後,是一片轟鳴聲。
沒有擊飛的身子,也沒有重傷倒地的女子。
那樂聲和歌聲依舊不斷,伴隨著譏諷的冷笑聲。
天睿仙皇的拳轟在了牆壁上。
牆壁上,那些姿容豔麗,舞姿絕美的飛天仕女或是歌唱,或是彈奏樂器。
她們每一個都美的驚心動魄,一雙雙冰冷的眸,盯著天睿仙皇。
一隻隻手,每一隻都纖細白皙,它們爭先恐後,抓住了天睿仙皇。
那些牆壁上的侍女,活了。
她們抓住了天睿仙皇,將他向牆壁拉去。
天睿仙皇隻覺得自己的手腳被抓住後,渾身的天力沒法子發揮。
他就如被層層束縛住的獵物,根本無從掙扎。
他想呼救。
可是口早已被一隻手給捂住了。
別說是呼救,就是呼吸都有些困難。
死亡的窒息感,在一點點蠶食他的生命。
那些消失的戰士們。
看著自己的身子被一點點融入牆壁,天睿仙皇忽然明白了過來。
那些戰士們,都是這樣消失的。
他們被這一面面牆壁,被上面的可怕美女畫像們吞噬了。
天睿仙皇的眼中生出了無盡的悔意。
他不該進入女皇墓,天卦早已給過他提示。
不該……不該啊。
一切恢復了平靜。
那一片牆壁上的仕女們又靜止不動了。
一切都像是未曾發生過那樣。
只有一塊斷裂的天卦落在了地上。
“我怎麽在這裡?”
熾皇回過神來時已經孤身一人。
耳邊的樂器聲,消失了。
“這裡……”
熾皇沒有看到玉凰女皇還有那幫戰士們。
他站在了一處空曠的墓穴拐角處。
“這地方,有點不對頭。”
熾皇冷靜了下來。
周圍並無人,可他卻感到鋒芒在背。
似乎有什麽人,在暗處窺探著他。
不是一個人,是好些人。
熾皇頭皮發麻。
“帝莘這小子,若是讓老子找到你,非給你點顏色看看。”
熾皇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走了幾步。
他忽的眸光一轉。
他留意到了一旁的牆壁上的壁畫。
女皇墓中,到處都是壁畫。
早前熾皇就留意到了。
可眼前這一片牆壁上的壁畫卻有些不同。
“殉葬的仕女畫,是不是太過妖冶了一些。”
熾皇凝視著壁畫上的仕女們,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