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傳送陣前,葉凌月不禁又問道。
“曹判,精英兵王營到底是怎麽樣的?”
葉凌月早就耳聞精英兵王營大名,但是具體精英兵王營身在何方,葉凌月卻一直不清楚。
以兵王營的修建看,普通兵王營修在了精神海上,高級兵王營乃是平地上的一座城,精英兵王營以任何一種形式出現都不奇怪。
“穿過了這座傳送陣,你就知道了。看在你我都是佛修的份上,本判就送你一程。”
曹判笑道。
說著,他示意葉凌月隨他一起進入傳送陣。
像是眨眼之間,又像是經歷了一甲子那麽久。
等到葉凌月再睜開眼時,她腳正欲往前踏上一步。
哪知道身旁,曹判提醒道。
“小心腳下。”
葉凌月的半個腳掌,已經踩了出去。
這一踩,葉凌月就意識到不對勁。
出於本能,她腳驟然往後一縮,下一刻,一陣可怕的呼嘯聲,平地而起。
一道道風刃,猶如最鋒利的刀刃,擦著葉凌月的腳尖過去了。
葉凌月看清了眼前的情形,不禁整個人一震。
她的目光,緩緩向上移,視野所及之處,她還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不得已之下,葉凌月不得不動用神識。
足足一刻鍾之後,葉凌月才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指著前方……
“那就是精英兵王營?”
“不錯。”
曹判笑著說道。
盡管有過無數的猜測,可當葉凌月親眼目睹精英兵王營時,還是大吃了一驚。
葉凌月的腳下,是萬丈懸崖,周圍山脈起伏,溝壑縱橫。
一片片山脈,呈環形分布,在山脈的正中,有一座孤峰。
那孤峰之上,肉眼難及。
只有葉凌月用了神識去探索,才能發現孤峰之上,是一座孤堡。
在神界赫赫有名的精英兵王營,竟是一座擎天危堡。
精英兵王營就在了城堡之內。
城堡之下,就是那一根擎天柱似的山體,上不接天,下不接地,足有萬丈高。
整個孤峰就如刀切一樣,山壁很是光滑,根本沒有手腳可以落下的地方。
但這還不是這座城堡最獨特的地方,這座城堡最讓人心生畏懼的,乃是周遭,有大量的陣法。
這些陣法,不斷釋放出類似於風刃、土刺乃至是火球、冰錐、滾石之類的特殊攻擊。
常人要想進入精英兵王營,勢必就要打破重重攻擊。
見葉凌月用了詫異的眼神看著自己,曹判笑道。
“曹判,這座兵王營是何人修建的?與早前的高級兵王營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葉凌月收回了視線,詢問道。
光是靠著大自然之力,顯然是不可能形成這樣的危崖的,顯然是有人靠著神力,強行創造出了這一座兵王營。
其實不僅僅是精英兵王營,就是普通兵王營的精神海,以及高級兵王營地下那神秘的陣法,在葉凌月看來,都已經超出了神界現有的匠心造詣。
這讓葉凌月對兵王營更加好奇了。
“我也不知道精英兵王營到底是什麽人打造成的。但是有一點,這座山體傳聞是用了神力創造出來的,至於上面的城堡,也是動用了上千人之力,才一磚一瓦打造而成的。因地勢的緣故,此處又有另外一個名字,名為青雲堡,取名之意就在於一步而上,直上青雲霄。若是能進入青雲堡,就意味著你真正進入了神界軍界的巔峰。”
曹判聳聳肩。
“你要做的,就是先進入精英兵王營報道。別小看了這一座山崖,當初可是有很多通過考核的兵王,直接從山崖下摔死的。”
曹判如此一說,葉凌月低頭向山崖下看去。
山崖之高,雲深不知處,但可見萬丈之下,必定有皚皚白骨無數。
一股逼人的寒氣,從山崖下直衝上來,那寒氣,黑魆魆的,仿佛來自地獄的陰風,側耳傾聽,能聽到陰風慘叫,猶如死囚的哀嚎聲。
以葉凌月如今的洞察力,一眼就看破了,那並非是普通的陰風,而是常年累月沉澱下來的冤煞之氣。
“我也就只能送你都這裡了,再之後,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曹判說罷,轉身步入了傳送陣中,不過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精英兵王營,我來了。”
葉凌月看了眼高不見頂的危崖,一步踏出……
晨曦初上,青雲堡的門是大開著的。
從裡面走出了名金甲兵王。
那兵王打著哈欠,毫無戒備之意地看了四周一圈。
盡管青雲堡內,競爭極其激烈,可作為青雲堡的城衛,卻是一個閑差。
原因無他,只因青雲堡的地勢的緣故,太過險峻,這種地方,除非是通過了考核的精英兵王,否則誰會想到冒險前來一闖。
所以身為城衛,每個月拿些俸祿,只需要看管好開門和關門兩件事,閑的不能再閑了。
金甲城衛像往常那樣,對著雲霧繚繞的城門發呆,今日看上去和平日沒什麽不同。
忽的,他聽到了一陣異響,像是有風從了山崖下吹上來。
這山崖下,常年都有鬼風,也就是那些冤煞之氣累積而成的,所以城衛也是見怪不怪。
但沒過多久,他又聽到了極其細微的梭梭聲。
那聲音,和風聲有些不同了。
城衛覺得有些不對勁,走到了的城門口,往下一看。
這一看, 城衛不禁呆住了。
他有沒有看錯,之間了一個白點,就如跳蚤似的,扶搖直上。
青雲堡附近的那些禁製陣法,例如風刃、火球、乃至滾石,就如冰雹暴雨般,瘋狂怎下。
說來也怪,那些密集的攻擊,那白點恍惚沒看見一般,三兩下就躲避開了。
很快,那個白點就落到了青雲堡前。
“這位大哥,我是新來的兵王,敢問,我去哪裡報道?”
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城衛隻覺得眼前一花,就見了一名巧笑倩兮的女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女子笑靨如花,一雙美眸含著笑意,她闖過了青雲堡外的多道禁製,可整個人看上去,沒有半絲疲態,就連額發都未曾亂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