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神兩字一出,就連膽大包天的刀主也慌了神。
他忙衝著帝莘使臉色。
“蚩印,你小子瘋了不成,這事沒根沒據的,你居然敢說新帝叛神。那奚九夜剛成為神帝,和異魔勾結,對他有什麽好處?”
“神帝有四個,奚九夜剛成為新帝,他不得火炎和風谷兩位神帝喜愛,必定處處受打壓。以他的心性,必定不肯屈居人下。事實上,神帝,只要一個就夠了。”
帝莘和奚九夜也算是數度交手,對於對方的脾性一清二楚。
“這……”
刀主和劍主都說不出話來了。
事關諸神山,任憑誰也沒有這個膽子多說什麽。
“當然,此事還只是推論,若是奚九夜只是想當獨一無二的神帝,此事倒還不難。”
帝莘眼眸沉了沉。
奚九夜的野心,只怕不僅於此。
“為今之計,只能先按兵不動,待到東至尊找到了第二口天魔井所在,我們再伺機而動。”
帝莘的主意得到了幾人的認可。
畢竟東至尊也就是帝青玄在城中的勢力比想象的還要大得多,貿然行動,只會引來帝青玄的詬病。
“啟稟劍主,東至尊有請。”
幾人正商量著,劍主手下一名兵王行了進來。
劍主整了整臉色,再小心翼翼看了眼帝莘和萬清流,沒有立刻作答。
“你去吧。”
帝莘抬抬手,示意劍主前去複命。
帝莘的舉動,劍主很是意外,就連刀主也有些不放心。
劍主才剛歸順,讓其一個人見東至尊,怕有些不妥。
刀主以為,帝莘無論怎麽也該在劍主身上動用一些手段,傀儡也罷,下毒也好,畢竟有萬清流在,這些都是小伎倆罷了。
“你不怕我出賣你?”
劍主遲疑了下。
“一個能凝聚劍意的人,我想相信應該還有幾分風骨,若是你想神界淪為異魔之地,大可以將我出賣。”
帝莘沉聲說道。
帝青玄多疑,若是在劍主身上用手段,帝青玄免不得就會看出來。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劍主背脊一僵,片刻之後,才緩緩挺直了。
他終於明白了,為何帝莘能夠凝聚成劍意,而自己多年來,劍意一直無所成,只有在東至尊的幫助下,才能小有所成。
劍者,在乎心也。
“我知你早前和我家洗婦兒結怨,是因為佛門聖物的緣故。你放心,只要你輔佐我,不出一年,我必定幫你凝聚成真正的劍意。”
帝莘胸有成足地說道。
言下之意,劍主早前使用的劍意,帝莘壓根不看在眼裡。
劍主被說得怦然心動。
他和葉凌月說起來,的確沒有多大的過節,若是蚩印肯出手相助,他又有何裡有拒絕?
幾句話之間,帝莘就收服了劍主的心。
劍主匆匆前去拜會東至尊。
“拜見東至尊。”
一刻鍾後,劍主已經站在了東至尊面前。
“劍主,你可知葉凌月已經進了青雲堡?”
東至尊抬眼,看了看劍主。
“屬下已經知道了,也已經下令讓集市的店鋪一概不需出售物品給葉凌月。她沒有了補給,相信堅持不了多久。”
劍主提起葉凌月,還是滿臉的憤憤。
“做的不錯,不過,今日開始,有關葉凌月的事,你無需插手,本座會親自動手。”
東至尊把玩著手中的一把神兵匕首。
劍主一聽,心底詫異。
“至尊,您親自動手對付葉凌月,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些。她不過是一介女流,屬下去收拾就是了。”
既然劍主有心投奔蚩印,對葉凌月這位未來的女主人,也就上了份心。
“你有更緊要的事去做。明日一早,你帶著人去高級兵王營的城門口,想方設法,進入那裡封閉的一座古地下水道的入口。進入地下水道後,你和你的手下,找一找看,有否有這樣的陣法痕跡。”
說著東至尊遞給了劍主一張地形圖。
地形圖已經很古老了,上面的一些痕跡都已經風化了,但隱約可見,那是一座古城牆。
古城牆下,有一些蜿蜿蜒蜒的地下通道,就如羊腸大小。
在地下通道的最底部,有一座古老的陣法遺跡,還有一些古怪的神獸雕像。
“東至尊,這圖是?”
劍主見了那圖,心底一陣驚濤駭浪,立時想到了早前蚩印提起過的天魔井。
難道說,這幅畫上的就是第二處天魔井的所在。
一想到天魔井一旦被打開,就會有無數的異魔被釋放到神界,劍主不禁有些心驚膽戰。
他低垂著頭,極力掩飾著自己的神情。
好在東至尊並沒有發現劍主的異樣。
“你不用管圖上是什麽,你只需記住,一旦看到類似的圖案,就立刻通知我。我知刀劍盟的主要勢力還在高級兵王營,進入古城牆地下水道,對你而言,應該不是難事。”
劍主頓了頓。
“屬下定竭盡全力,不負所托。只是這麽重要的事,東至尊不如和屬下一起?”
“本座還有其他事要辦。那葉凌月早前和本座有些過節,算上蚩印的,她可算是本座的老仇人了。她來了城中中,本座怎能不親自去會一會。明日,本座有一場校場講座,恰好可以會一會葉凌月。”
東至尊目光驟冷,葉凌月假借他之名,弄了個什麽十萬異魔入侵諸神山後,落荒而逃。
他帝青玄的名聲為此聲名倒地。
他自是要好好和葉凌月算一算總帳。
不僅如此,帝青玄也剛好探一探,葉凌月身上是否真的有封天令。
劍主見沒法說服東至尊,只能領了命,先行離開了。
他一回到別院,就將東至尊的命令,一字不落,全都告訴了帝莘等人。
“第二口天魔井竟在高級兵王營,這件事,不容小覷。刀主,明日,你帶著萬清流去一趟地下水道。”
帝莘來到了兵王營後,也在尋找第二口天魔井,他和早前的帝青玄一樣,最早都認為那陣法必定在實力最強的青雲堡,哪知道,竟是在高級兵王營。
難怪兩人早前搜索都毫無發現。
“那你呢?”
刀主一聽,有些不放心。
“帝青玄想要算計我家洗婦兒,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觀。”
帝莘眼眸,驟然轉冷,一臉風雨欲來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