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帝景天手中的那封信,是不久前,他還在帝魔家族時,秘密收到的。
只是當時由於少族長選拔之事懸而未決,帝景天並沒有將信的內容放在心上。
他隨手將信收了起來,打算少族長之事後,再做定奪。
可沒想到,時至今日,這封信儼然成了帝景天最後的救命稻草。
帝景天打開了信,信的落款處,寫著山陰聖王幾個字。
和神界的四大神帝不同,帝景天作為異域的至強者之一,早已和九十九地的其他地方有所聯系。
他和山陰聖王更是在數百年前,就有所交集。
兩人都是野心家,在封天令出現後,甚至打算聯合一起,將山陰界和異域合並在一起。
這樣一來,兩人就可以聯手對付新的三大神帝。
只是由於兩人在如何分配合並後的新神域,到底誰是新的主宰者這個問題上,一直存在分歧,所以才沒有直接行動。
山陰聖王的這一封信中,也做了適度的退步。
他提出,他和山陰界為何能夠和帝魔家族合作,願意放棄對新合並領域的絕對支配權,改而和帝景天合作,各佔山陰界和異域統治權的五成支配力,也就是兩人平分天下,目的就是為了和帝景天合作,反攻神界。
山陰聖王之所以肯如此妥協,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上一次,山陰聖子和山陰聖女出使神帝登基大典。
山陰聖王的本意,是給三大神帝一個下馬威。
哪知道,下馬威不成,反倒賠了夫人又折兵。
連山陰聖王早前花了大價錢幾座城池買來的那顆混沌天珠都被葉凌月給奪走了。
山陰聖王因此也知,光憑自己一人之力,不足以抗衡神界的那三位神帝,索性再度向帝景天拋出了橄欖枝。
信件發出時,帝魔家族還是異域的兩極之一,
可如今,這一極顯然已經傾斜了。
若是讓山陰聖王知道,帝景天已經失勢,絕不會再和帝景天合作。
可山陰界和異域之間,距離遙遠,還存在強大的結界隔閡,帝景天深信,對方還沒有得到自己被廢的消息。
帝景天打算,前往山陰界獲得山陰聖王的支持,奪回異魔家族的掌控權。
畢竟葉凌月和帝莘雖然暫時控制了帝魔家族,可兩人終歸是神界的神帝。
神界如今局勢不穩,葉凌月和帝莘不可能長時間在異域停留,他們一旦離開,帝風那小子羽翼未豐,正是自己殺過去的好機會。
帝景天心裡打好了如意算盤,將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為今之計,最大的麻煩,是怎樣說服山陰聖王,幫我反攻帝魔家族,我如今手上,連一兵一卒都沒有。”
老謀深算如帝景天,也很清楚,自己如今孤家寡人一個。
就算是到了山陰界,山陰聖王那老家夥絕不會相信自己的片面之詞。
只要他生出了一點點懷疑,派人到異域一調查,就會知道,帝景天已經失勢,屆時想要再度尋求合作,無疑是難如登天。
對於山陰聖王那種唯利是圖的人而言,只有重大的利益,才能引他出手。
“看樣子,只能用九命焚天訣的心法了。”
帝景天這一次狼狽出逃,帝魔家族裡所有值錢的寶貝、丹藥乃至兵力,統統都沒來得及帶出來。
他沒錢沒人,自是沒法子說動山陰聖王。
好在,他隨身藏著一件寶貝,這寶貝,這些年,他一直是貼身收藏,就連幾大長老都不曾知道。
那寶貝,就是九命焚天訣的心法。
九命焚天訣,乃是異域異魔至高無上個魔功。
這魔功,分為兩部。
一部是功法,既是天魔廷手中持有的那部,也就是夜北溟修煉的那一部。
還有一部,則是心法,收藏在帝魔家族中。
只有歷任的帝魔家主,才能保管持有。
由於功法一分為二,天魔廷有功法,無心法;帝魔家族則是相反。
所以這些年來,兩大勢力的一直沒有人真正完全修煉成九命焚天訣。
兩邊勢力才一直維持在相互平衡相互製約的狀態。
它也成了傳說中的魔功。
可九命焚天訣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只因天魔廷也好,帝魔家族也罷,他們的先祖,都是來自一方勢力。
他們都是來自三十三天的墜天勢力。
這也是天魔廷和帝魔家族最大的秘密,異域其他的大小勢力都不知道。
在兩大勢力的核心高層中,也就是當初的太宰和家主,都知道,如果有機會煉成九命焚天訣,將兩部功法合二為一,那就意味著,修煉者有機會重登三十三天,甚至是和三十三天的強者們相抗衡。
只是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太少。
成功的人,更是從未有過。
可兩大勢力始終相信,這個秘密是真實的。
帝景天也是知情者之一,他隨身攜帶著九命焚天訣的心法,也是希望有遭一日,能夠修煉成完整的九命焚天訣,成為登天之人。
只可惜,他一直沒法子從天魔廷手中,得到功法。
“只要把這個秘密和九命焚天訣的心法送給山陰聖王,那廝必定會心生覬覦,幫助我的同時,對付天魔廷。”
帝景天盤算著。
他倒是不擔心,山陰聖王和山陰界的人,能夠修煉成最強的魔功。
九命焚天訣雖強,可它還有一個最基本的修煉條件。
那就是修煉者, 必須是經過了天人洗禮,也就是帝魔家族或者是天魔廷核心高層的魔體洗禮。
山陰界的人沒有經歷過洗禮,就算是得了心法和功法,也沒可能修煉成真正的九命焚天訣。
天魔廷也好,帝魔家族的那些叛徒們也好,他帝景天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帝景天冷笑道。
就在帝景天收起了信,準備動身前往山陰界時,他隻覺得身後,忽有一聲異響。
身後,多了一股力量波動。
帝景天吃了一驚。
難道說是,帝魔家族的人追上來了?
帝景天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入目之處,並沒有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