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有所決定,可是當真正去實行時,長孫雪纓的內心,也是百感交集。
她深愛帝莘,可帝莘對她不冷不熱。
至於帝陽莘,她卻是對他的人品不恥的。
雖然帝陽家也說了,帝陽莘就算是蘇醒,也猶如孩童一般。
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真的要和那樣的一個男人,在一起一輩子?
長孫雪纓抱著矛盾的內心,又根據帝陽釋伽的消息,找到了帝莘。
可就在她準備對帝莘下手,除去道君冰心時,沒想到,帝莘對她一反常態。
他一見到她,就親昵的稱呼她為纓兒,還情難自禁,對她摟摟抱抱。
長孫雪纓雖是吃驚,可是一碰觸到男人火辣辣的目光,她就不禁心搖神曳。
那一晚,她們就如膠似漆。
長孫雪纓又找到了那一晚,第一次,她和帝莘水乳交融的那一晚的感覺。
她迷醉了。
眼前的男人,終於想起了她。
帝莘也告訴她,之前是他不對。
他是因為受了道君冰心的影響,才會對她愛理不理,且出言嘲諷了她。
他深愛她,要娶她為妻。
長孫雪纓也詢問過,道君冰心是怎麽回事?
他如今又在哪裡?
帝莘告訴他,道君冰心已經死了。
那老家夥,是無意中進入他的肉身的。
他早前因為葉凌月的事,悲痛欲絕,才會被他掌控。
可上一次,進入異界封印後,冰心道君用了大力氣才逃了出來。
自己在那時候,就趁機奪回了肉身的掌控權。
他也認清了,長孫雪纓才是最適合自己的人,至於什麽葉凌月,那女人,當初狠心拋棄了自己,留下了自己一人痛苦不堪,他對她失望透頂,此生也不會原諒她。
長孫雪纓聽罷,覺得自己如同做夢一般。
帝莘是愛自己的。
他終於想清楚了。
雖然帝莘這麽說,可長孫雪纓還是心中有些不安。
男人嘛,說一套做一套。
她擔心帝莘再遇到葉凌月之後,會有所改變。
為了確定帝莘對葉凌月真的沒有了感情,長孫雪纓提出了要去落馬城。
只因長孫雪纓知道,葉凌月就在落馬城。
帝莘自然不會阻攔,和長孫雪纓一起到了落馬城。
這才有了後來路上遇到了夜凌日,兩人起衝突的事情。
看到帝莘對夜凌日毫不留情,長孫雪纓更加放心了一些。
可她還是想,等到帝莘見到了葉凌月後,若是還是毫無反應,那她就可以安心裡。
屆時,她就和帝莘完婚。
“原來是熾神獄的六皇子殿下,久違了。”
羅雲一聽,衝著帝莘拱拱手。
劍魔帝莘,在三十三天是個響亮的名諱。
他雖然不是念師,可卻懂得意。
念師精通神念,武者才能領悟各種意。
“羅雲大師客氣了。”
帝莘攬著長孫雪纓,很是隨意點了點頭。
他有些傲慢的模樣,讓羅雲大師和落馬城主都很是不滿,兩人俱是蹙眉,只是看長孫雪纓在一旁的緣故,不好發作罷了。
畢竟羅雲還想和長孫雪纓一起探討下,關於古祭靈蘇醒的事。
“兩位舟車勞頓,在下已經準備了舒適客房,不知兩位要分開住還是?”
羅馬城主客氣道。
“一起住就好,我和纓兒離不開彼此。”
帝莘揮揮手,不耐煩道。
這兩個老東西,難道是眼瞎不成,看不出,他蘇醒過來沒多久,急需人瀉火。
長孫雪纓體質特殊,容貌身段都是上上之選,他這幾日,恨不得天天與她親熱著。
長孫雪纓被說得面紅耳赤,輕捶了他一拳,不敢看兩人。
羅雲大師和落馬城城主都是哈哈大笑。
“對了,長孫姑娘,這裡有一封手信是攝政王讓我交給你的。”
羅雲大師想起了一件事。
昨日,攝政王突然來信,一封信是給他的,讓他加緊修複落馬城的那些骸骨。
還有一封,卻是讓他交給長孫雪纓的。
長孫雪纓一聽是帝陽釋伽的信,臉色僵了僵。
其實不用看那封信,她也大抵知道,帝陽釋伽讓她做什麽。
她接過了信,趁著帝莘四下打量著師盟的建築的機會,急忙打開了。
一頁紙上,卻只有兩個字。
“帝陽。”
長孫雪纓心頭一緊。
帝陽,帝莘體內擁有的神秘力量,帝陽家的至寶。
聽帝陽釋伽說,那玩意,就在帝莘的體內。
帝莘的修為越高,帝陽的威力也就越大。
可長孫雪纓和帝莘接觸以來,也沒看到他體內有任何帝陽的存在。
帝陽釋伽想要帝陽,只要擁有了帝陽,他的實力就會狠狠漲一大截,屆時,他甚至有希望取代帝陽莘,成為帝陽家的第一人。
長孫雪纓當初答應了帝陽釋伽,一定會找出帝陽。
那是因為她被帝陽釋伽威脅,兩人早前先有婚約的事。
加之道君冰心對其冷言冷語,所以她才會答應帝陽釋伽。
可如今,帝莘和她確確實實有了夫妻之實, 而且還不是一次。
帝莘對自己也是寵愛有加,噓寒問暖的。
這種情況下,她當然不想自己的男人失去了帝陽。
更不用說的,帝莘體內到底有沒有帝陽還是個問題呢。
早前,帝陽釋伽說,帝陽會在男女結合時,出現。
可她這幾日和帝莘享魚水之歡時,也沒發現帝陽出現。
長孫雪纓懷疑是帝陽釋伽弄錯了。
可若是不照著帝陽釋伽所說的做,他一定會對外公布自己和他先定親,自己在未取消婚約的情況下,又與帝莘結親。
這等於是一女嫁二夫。
她長孫雪纓多年來,在三十三天的名聲都很好。
什麽冰山美人,什麽的神女無情,什麽潔身自好……
這件事,對於道門還是長孫家乃熾神獄,都是奇恥大辱。
“纓兒,你在看什麽?你和凌霄天的攝政王也有往來?我聽說,那位攝政王是個青年才俊。”
帝莘走了過來,有些好奇看瞟了眼信紙,話語中,有些吃味。
長孫雪纓急忙安撫道。
“我與攝政王是泛泛之交,他只是讓我指點下羅雲大師一些神念方面的事,你也知道,我曾經去過聖地,我就是在那裡認識羅雲大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