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有三個學生團體,分別是學生會,護校隊,廣播台。關於這三個團體是做什麽的,學校單獨用一個早上和我們解釋。
學生會的主席是一名高三學長,戴著眼鏡,身材適中,看著很普通,所以很快我就不記得他的名字了。
而廣播台的高三學姐就不一樣了,長馬尾,長的好看,聲音也非常好聽,一上台就把張子豪這群男生震撼了。不過,她的名字我也沒記住。
護校隊的代表不是學生,是保衛科的老師,是個新疆小夥子,又高又壯,普通話不標準。
至於他們的任務雖然冠冕堂皇的話一堆,總結起來就是這樣:學生會負責查班查寢,檢查黑板報,班級量化,組織學校的一些活動等;廣播台的任務負責早中晚的廣播。
護校隊嘛,這是我在小說裡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一種神秘組織,負責和保衛科一起搜剿學生們的違規物品和手機,以及抓晚上偷跑出校上網的學生,聽起來有點像協助鬼子的偽軍。
我僅此致歉保衛科的老師和辛苦的護校隊同學!
按照他們說的,大概在中午的時候,他們就會擺點招收學生入會,大家對此都很期待,不少男生女生都已經躍躍欲試。
當然不包括我了,我的早中晚都要獻給食堂兼職,沒有時間去參加這樣的活動,所以這也怪不得我連學長學姐的名字都沒記住了。
所以,在大家熱情的遞交申請參加面試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自己正常的學習生活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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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夢小屋的那群人,從他們知道我在食堂打飯後,就選擇了駐扎在我打飯的窗口。這是個噩耗,以前一天隻用見他們一次面就是晚上,現在又多了早飯,中飯和晚飯。
而且他們都是團夥作案。
“小成成,肉多的那個菜給我多剩點,有青椒的那個菜我不要啊。”
“成哥,昨天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給我多打點飯,我還在長身體呢。”
“晚上記得回來學吉他,別溜了。”
對於他們這些無厘頭的話,我可以保持冷漠,該幹嘛幹嘛。但到陳夢伊就不行了,畢竟,我昨天似乎做錯了事。
她沒說話,像是試圖用眼神殺死我。我隻好一邊做出無辜的表情,一邊拚命的往她碗裡剩好菜。
他們走的時候,我老遠就聽見青姐憤憤不平的喊。
“你們看伊伊的碗裡,再看看我的,果然,我這個老學姐已經沒什麽魅力了啊!”
我一臉黑線,打飯的杓子都快要掉在了地上。
宇哥他們來吃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在加上下午沒晚自習,大部分的學生都出去吃了,所以後面隻我忙活了一會兒,就被告知可以去休息了。我謝過了大媽大叔們後,甩著發酸的手臂從食堂後門走了出去。
剛出食堂我就看到食堂門口的石凳上竟然坐著陳夢伊。她拿著一杯飲料,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哪裡。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西邊那一抹淡淡的層次感卻很強的橘色晚霞。
我的腦海裡馬上浮現一句詩: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之所以是這句詩的原因,是因為陳夢伊已經發現了我,正轉頭衝我滿懷深意的笑著。她不會,想在這裡滅口吧。
“好巧啊,你在等人嗎,哈哈哈。”我承認我的演技很爛。
“沒有。”她盯著我,語氣裡聽不出一點情緒。
“這樣啊,
話說這裡風景還真不錯啊。”我繼續打哈哈。 “是嗎?”她繼續看著我,眼皮也沒見抬一下。
片刻的沉默。
“上次玉龍和我說,是你說樓下沒有人,他才進去的。”
果然是這件事啊。
“我那個……當時沒想到你會馬上就去洗的。”
“你確定?”
“沒錯。”我絕對不能承認自己一時腦抽乾的缺心眼的事,那樣就完了。
“回小屋吧。”她站起身來就走。
我趕快跟上,險些就脫口而出“喳”。頓時感覺整個畫風都變了。
“你是不是不太喜歡小屋裡的人。”走著走著她忽然發問。
我楞了一下,不知道她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合理的回答這個問題。
“沒有啊,我只是不太……適應你們的一些習慣。”
“你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你一直是一個人,你的認知裡只有自己的習慣,所以你才會排斥你認為不對的別人的習慣,對嗎?”
我一時語塞。因為她說的,很有哲理。
“你以為你看到的都是他們本來的樣子嗎?”
咄咄逼人,氣勢拿捏的死死的。
“就像青姐,她其實是個很缺乏安全感又悲觀的人,宇哥呢,他這人很自我又固執,脾氣壞的要死。但這些,他們不會在你面前表現出來,你所看到的,都是他們覺得美好的樣子。你為什麽不能接受別人的美好的樣子呢?”
一通大道理說的我一愣一愣的東西等下,我消化一下,這個加那個等於……
“那你呢,你又是什麽樣的?”我幾乎脫口而出。
她愣了一下,臉就拉了下來。
“我很暴躁,非常暴躁。”說完就加快了步伐。
好吧,我看出來了。
“那我呢?”我好像找到了突破口。
她轉過身來,好像很仔細的看了一下我。
“除了有點傻之外,好像暫時看不出其他的。”我還沒來的及反駁她又加快了腳步。
“誒——”
“誒什麽啊,我叫陳夢伊。”她沒好氣的越走越快。
“好的。”
等我上了樓後,再次發現我的房間又是人滿為患,宇哥他們幾個正圍著我的床在鬥地主。他們看到我和陳夢伊一起回來,都露出了不一7樣的神色。
“我說什麽,我就說這個牌不簡單吧。”青姐十分興奮彈了彈手上抓的亂七八糟的牌。
“你還別說,我這個牌一看就有戲,肯定能成。”宇哥馬上接茬。
只有玉龍把手上的牌看了一遍又一遍,只能露出一臉的天真。孩子就是孩子啊。
我假裝什麽也沒聽懂,乾咳了幾聲,走進房間。
“誒,該教學弟彈吉他了。”青姐捅了捅宇哥。
“已經蓄勢待發。”他說完把手裡的牌遞給了我旁邊的陳夢伊,然後就搬了兩把椅子到門口。我拿著吉他跟上。
“這個吉他,它分很多種……”
果然是走哪兒都要先學理論知識啊,我抱著吉他認真的聽宇哥講。等我們進行到右手基礎的時候,我發現玉龍的臉上已經貼滿了紙條。
“不公平,為什麽每次輸得都是我。”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憑直覺,他一定十分生氣加疑惑。
我再看在我床上笑的打滾的青姐和忍住不笑的陳夢伊,只能默默的在心裡安慰玉龍了。
你怎麽可能贏得了兩個女人呢,你還只是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