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據店家那裡的了解,原來這種靠偷盜其他生物的玨氣而活的小魚,名為小靈魚。
而之所以稱呼它為小靈魚,主要是因為它們很有靈性。
沒錯,這種小靈魚雖說體型不過一般的泥鰍的大小,但是卻很黏人的。當然,實際上也不能說只是黏人,而是黏眾生萬物。
所以無論是人還是獸,均不會過於肆意的傷害它們。而這並不是因為它既無害且單純,主要是因為這些小靈魚只是純粹的想舔你而已,舔到你寸肌寸膚都乾乾淨淨而已,同時還順帶吸走一丟丟屬於你的玨氣罷了。
不過由於自身的過於脆弱,即使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海浪也可以拍死一大群般的脆弱,因此小靈魚的數量極其稀少。
如今種族所分布的區域,僅有離海這邊的幾處狹長且平時都是風平浪靜的海灣上還有其渺小的身影而已。
所以……
我:“嘶——”
頓時間,我是大驚失色的。
就在剛剛,臨走的時候我向那露天沐浴澡堂的老板打包並帶走了數條小靈魚之後。
所以在出於好奇與一番細微的操作之下。我驚奇的發現了,一個很駭我心扉且可怕的事實。
我:“唉……還真是即使是再如何渺小之物,亦是有著別有洞天般的無窮無盡大世界呀~笑死了,任我前生再強,也不了此然之也啊~”
莫名的,我突然就是想起了那曾經凌然於世的佛聖……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
佛聖之說,當是如此明理醍醐灌頂。
以至於此時此刻的我,內心是思緒如凜冬飛雪,感悟如雪後初春。著實是百感交集,感歎萬千呐~
對此,司空箴便是惑道:“怎麽了?梟老弟?”
此時突然聽得我的喃喃自語,好似有什麽重大新發現似的模樣。
而此異常,當即就是引起了司空箴的注意。
我:“沒什麽。只是我突然覺得,這些小靈魚真有趣。”
司空箴:“哦……”
語罷,司空箴便是繼續躺在床上歪著腦袋並思考著關於司空澈的事情。
不過對於他這種抽刀斷水水更流的情緒,此時我的內心則是無比驚濤駭浪的。
對此,隨後我便是拿著裝有著小靈魚的小水缸走出了房間門,並輕聲輕語地道:“或許這真的是吞噬之力……”
語罷,我便是想了想。
誰能想到,那早已絕滅已久的吞噬之力,現在竟還存在於世?而且那羨煞眾生的神奇力量,竟然隻流傳並存在於這麽一條小小的小魚體內?
可笑~可笑~
想罷,不過待我一出了這房間門,抬頭一看方才發現。
終是夜幕星河落,萬裡無雲月長圓。
聽得暗中鶯兩聲,惹得四處蛙爭鳴。
(自創詩,作於20210710早上9:49)
我:“唉……想不到即使曾經是強如天爵大圓滿的我,現才發覺原來這一蟻一米猶可師矣。更想不到那佛聖之言,竟有如此的師法自然之理,當真實乃微觀大世界呀~當真實乃與天悟理呀~當真實乃與地論法呀~”
歎,不得不歎。
畢竟有的時候這人,一旦站在了很高的高處。然後就忘記了向下看,就忘記了向眾生平等而看。
所以說現今這人呐~
難怪皆無有聖佛之人等般的超高成就,
除了其理悟然不足以與論之之外,便是其心不足以與之平常而言眾兮啊~ 當然,在此值得一提的是佛聖,是崛起大陸上最具爭議性聖爵。沒別的意思,畢竟曾經的三聖戰佛說的就是他。
因此很多人都覺得其實在歷史上最強的聖爵應該是他,畢竟他有那實戰數據擺在那裡。
但可惜對於悟出了一絲祖爵之意的太衍聖人,對於眾人而言則更具魅力性。
所以說,排其二者之聖佛已然是如此之道行,那排其一者之太衍聖人則會是何等之心悟?
或許,其人是真乃感天悟地則也。
不過,在走著與思考並行於那星光之下之余。
吹著晚風,曬著月。
聽著鶯聲,聞著香。
走著小道,賞著夜。
思著萬千,孤著人。
羊腸小道,假山環抱。不過是一兩步的距離,出了道便是湖中亭。
嗯?
相遇,是她?
司空澈:“你好,顏公子。”
此時在湖心亭上,見得一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方才發現,竟是司空澈?
而這個司空澈,或許早已經從司空箴那裡得知了我的不同凡響。
因此雖說我的年紀是比司空澈小上那麽一大輪,不過在這段時間內的相處之下,司空澈卻都是以平等的姿態並以禮相待著。
我:“你好,澈姐。”
既然遇之,便聊之。至於小靈魚之事,便放之一旁先。
司空澈:“夜已深,風已涼。怎麽?顏公子也喜歡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來這後花園並賞這一湖子水的月色?”
聽罷,這一開口就是大方之家之詞。
同時很明顯,此時的司空澈應該是想與我聊個天,因此她先開了個頭。
而聽此,既然有頭了那我為何不接?當然,其實我是想聽聽這司空澈到底想跟自己聊什麽。
我:“差不多。畢竟我這近乎玄乎其玄的雅興一旦上了頭,便喜歡往自然裡頭走。這好巧不巧,竟還讓我幸運加身,散個步還能遇上個大美女。”
語罷,我便是入了亭,與那亭亭玉立著的司空澈對峙而立。
見此,司空澈淡然一笑,並道:“顏公子說笑了,大美女一詞也過譽了。澈兒不過是一介平凡女子,今能識得顏公子這般年紀輕輕卻本事了得之人,方才實乃幸運。”
這回復……
我:“咳咳咳……澈姐,要不咱倆放開一點吧?感覺約束著聊,有點不自在。”
聽此,司空澈先是沒反應過來的一愣。
隨後便是淺淺一笑,並溫文爾雅地道:“嘻!想不到顏公子竟是如此豪爽之人。說實在的,對於這一套繁文縟節。如果不是因為家族的硬性強求,其實肆意而談,更合我之意。”
頓時間,司空澈便是放開了。
而之前可能是因為司空箴的緣故,所以司空澈一直是以一個好姐姐與大家閨秀的形象出現在我的面前。
對此,我是予以支持與尊重。
但既然現在司空箴他人已不在,那麽這一套繁文縟節就不必了。因為這無論是聽著還是回應著,都莫名的感覺不自在。
我:“嗯。其實怎麽說呢?但凡是客套之話,多多少少聽著是有些虛情假意,而謙遜之話則扭扭捏捏得文縐縐的。所以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直言直語,快人快語。打開天窗說亮話,豈不美哉?”
司空澈:“嗯嗯,確實確實。其實顏公子,你是不知道這一天下的約束是活得有多累。有的時候我是真的羨慕你們,世家禮儀什麽的都可以不在意與不遵守。”
語罷,司空澈便是一個大屁股就是坐在那亭中的圓石桌上。
而沒被她屁股所侵佔的圓石桌另一邊,則是放有著一杯裝有三分之一金色液體的高腳杯。
穩穩的,隱隱杯中還懷月。
見此,我突然覺得司空澈也放得太開了吧……
我:“哈!其實我們這些小家小族內部也有,不過就是沒有你們這些大家大族對於禮儀講究得那麽的細膩而已。”
司空澈:“或許這就是有舍才有得吧……”
出生在大世家,也必將被其約束。
我:“確實,有舍才有得。不過無規矩不成方圓也是一句真理。所以有的時候,那些繁文縟節也是必要存在的。”
“顏公子言之有理。”但就在這時候,司空澈是注意到了我手中的那一缸小靈魚,接著便將話題一轉,並道:“嗯?怎麽?顏公子是對這種小魚感興趣嗎?”
我:“哈!算是。”
司空澈:“不過這種魚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語罷,在回想起剛剛被這一大群小魚所支配的恐懼之余,司空澈表示自己今後一定不會再跟這條魚發生任何共處一水的事。
我:“確實,那感覺是有點怪怪的。不過這主要是因為這種魚在為了讓被服務者是欣然接受自己的舔皮服務,所以它們便會在其嘴唇處分泌出一種黏液。而這種黏液一旦沾皮就會滲入其軀體,並使被服務者們產生一種近乎糜爛的愉悅感,而這種愉悅感會讓我們深陷與陶醉其中,以此繼續欣然的接受來自它們的舔皮服務。”
說白了,就是麻痹對方的意識。就跟蚊子叮一樣,會麻痹其叮咬處的肌膚。
司空澈:“原來是這樣……不過它們的這種愉悅感,感覺好不正經……”
語罷,司空澈是一臉不對勁。
我:“哈!這是求生之道,於正經而言。不正經的事物,其實更容易存活於世。”
司空澈:“真理。不過——小箴他現在怎麽樣?”
嗯?突然,這話題突然的峰回路轉得……
我:“誒?是司空老兄嗎?嗯——他挺好的,就是有點兒自我抑鬱的感覺。”
司空澈:“唉……我這弟弟是這樣的了。”
待聽罷,這一歎。聽得出,三分無奈,五分擔憂,兩分惆悵。
我:“聽得出,其實澈姐你很在意司空兄這個弟弟。也難怪,難怪當初司空兄他死活都不肯相信那兩起刺客是與你有關。而按照現在這般看來,那始作俑者定是另有其人。”
司空澈:“嘁……關於那兩次刺客行刺之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語罷,只見得司空澈眼神一道恨意劃過。對此,亭下湖的水莫名的波瀾了一下。以致於那水中月,模糊了刹那。
我:“嗯,確實。不過話說回來,其實這也難怪。畢竟當下天創帝國的局勢,就屬你們司空家族的年輕一代為最強。而其余勢力,若是想要削弱或者擊垮你們,則就必須先讓你們從內部自行產生矛盾,方才好致那崩潰的一步。”
司空澈:“嗯,確實。畢竟就我們當下帝國內部這局勢,確實是在逼迫著他們。不過說起來,這一次無論是小箴還是我,都要感謝一個人。”
我:“哈!該不會是我吧?”
司空澈:“顏公子好本事。這不聽不知道,一聽方才發現自己曾經是多麽的可笑。”
這一臉認真地看著我……
我:“額——其實我也沒什麽特別之處。當然如果你對我的平白無故的相助感到疑惑的話。那就很簡單,幫助你們。只不過是我顏家,目前需要一個強大的盟友而已。”
司空澈:“哦?你我現在是盟友嗎……”
突然,司空澈看著我的神色變了。不過對此我從容不迫著,畢竟這事若是能與她攤開來說,或許會更好一點。
我:“是,就是盟友。”
司空澈:“噗嗤!”
沒錯,頓時間司空澈突然噗嗤的笑了。但在下一刻,她恢復了正常,並繼續道:
“好笑,一個小小到連一名王爵實力的人都沒有的邊鎮小家顏家,居然敢將已經自擁著十數位王爵和皇爵的我司空大世家稱呼為盟友?其實顏公子, 你這話並不好笑。要知道,這個世界就是當實力並不對等時。弱小方,要麽對強大方進行從屬,要麽是附庸,或者說被奴役,以及被欺凌。所以說顏公子,你……”
我:“——咳咳咳……對於聯盟的事,我是認真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信。不過我相信,你並不是那麽愚蠢且狂妄的人,澈姐。”
認真地對視,認真的傳達著自己的態度。
司空澈:“好!”
突然,司空澈這一聲吼!儼然是把我人給嚇到了。
話說她還是之前我所認識的那個溫文爾雅,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嗎?
還是說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是一直向往著豪邁的姿態?
司空澈:“抱歉,是我失態……”
我:“不!”
頓時間,司空澈愣了一下。
我:“這才是真正的你。”
司空澈:“嗯,確實。”
輕輕地點了點,這種算是什麽?
遇到了知己嗎……
莫名的,司空澈的臉微紅著。
我:“也就是說澈姐你是承認了我顏家與你司空家族之間的聯盟咯?”
司空澈:“嗯。如顏公子所言,我們現在已經是盟友了。所以來,乾杯。”
語罷,司空澈便是取來她屁股邊的高腳杯,然後擅自與自己手心所握著的魚缸碰杯……
司空澈:“我先乾為敬,你且隨意。”
語罷,便是一杯全入肚。
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