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你這是犯上作亂,其罪當誅。”
瑤池之前。
天蓬元帥、卷簾大將、小金烏帶著殘余天兵天將忌憚地看著面前的楊戩一眾。
王母娘娘色厲內荏地質問楊戩。
“什麽是亂?這三界最大的禍亂便是你們,這高高在上,口口聲聲只在意天庭威嚴,卻忽視三界根本的玉帝王母。”楊戩喝道。
“天庭的威嚴不容挑釁,只有天庭有足夠的威嚴,三界才能太平!”玉帝道。
“一個就要釋放弱水,毀滅凡間的,也配談三界?”楊戩道。
“那也是你的錯,你若不上天,朕怎麽會釋放弱水?”玉帝喝道。
“面對楊戩上天,還有其余方法,釋放弱水,是最決絕的方法,而你一開始就用了這樣的方法,說明你心裡根本就沒有凡間百姓,你又裝什麽無辜?”景天不屑道。
“自古君王以霸道得天下,以王道治天下,你行事狠辣,既無霸道,也無王道,如何能坐此位?”張三豐也道。
“混帳!你們這些見識淺薄之人,如何知曉天地?”玉帝喝道。
“是你在上面坐得太久了,所以忘了在
“楊戩,有我們在,你休想傷害玉帝絲毫。”僅存的金烏朝楊戩喝道。
楊戩沒有再說,借了趙靈兒的寶蓮燈,高高舉起,七彩之光綻放,浩蕩神威充斥四方,頓時間瑤池震蕩,地覆天翻一般,無數天兵天將應聲而倒,玉帝王母也險些摔倒,大失顏面。
眼見一切變成定局,西方天空,一聲浩大佛音響起。
一個碩大的“卍”字佛印憑空出現在玉帝和王母身前,散發耀眼金光,徑直擋住寶蓮燈的光芒。
楊戩的人轉身看向西方,見著西方天空,浩蕩佛光顯現,一尊偉岸的佛陀金身凝聚,四方有諸菩薩羅漢浮現,梵音陣陣,異香不絕,誦經之聲,此起彼伏,如冬日暖陽,令人情不自禁放開懷抱。
玉帝王母面色詫異,不知來者是誰。
楊戩一眾卻是早知,楊戩朗聲開口道:“不知西方佛祖來此為何?”
蓮台之上,如來佛祖面色一奇,他於菩提樹下大徹大悟,創立佛門,此事西方皆知,但東方所知者,寥寥無幾。
楊戩竟然知道他。
望了眼楊戩身邊之人,皺眉更甚,竟有許多,自己完全看不出命數來歷,皺眉道:“老僧如來,本於大雷音寺中講經,但見東方天空,一陣兵戈殺戮之氣,故而前來,願為芸芸眾生,止息乾戈。”
“老和尚,你若不來,沒多久,這乾戈就自己停了!”重樓不屑道。
“非也!此間戰亂無休,縱然你逼迫了玉帝,也只是一個新的戰亂的開始,而非終結。”如來佛祖搖頭道。
“你什麽意思?”哪吒看著如來佛祖道。
“玉帝治理天界萬萬年,三界雖有亂,但總是穩定,四禦臣服,倘若驟然有變,四禦豈服?這下界妖魔又會有多少動亂?四海龍族又是否會起兵自立?如此種種,會有多少生靈塗炭?閣下執意如此,苦的是是三界?”如來佛祖道。
“荒謬。我們能敗得了玉帝,自然也能敗得了其余人,若是四禦敢來,便一股腦滅了!四海龍族敢有興兵,也一並滅了!”重樓鄙夷道,他生平最厭惡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
“四禦皆有心思,只是玉帝在,誰也不敢亂,免得被其余人佔了便宜,但玉帝一下,四禦必亂!四海龍族、三山五嶽之妖更是可能到處作亂。如此就算你們能一個個擊敗,那其中會損傷多少?而其中不乏高手,你們又有損傷多少?興亡,百姓皆苦!”如來佛祖一臉正色道,
“諸位此番前來,可是為了眾生的?若如此,便不該繼續,否則後果之大,三界難以承受!”聽得如來佛祖之言,玉帝王母頓時挺直腰板。
雖然不識此人,但見他周身法力浩如煙海,便知乃是大能。
如此實力站在他們這邊,又有何懼?
“笑話,照你這般說法,玉帝做什麽都是應該的。”重樓鄙夷道。
“此為大局。”如來佛祖道。
“既然這樣,那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們就走,為了大局,你犧牲吧。”塗山雅雅突然道。
“為了大局,請佛祖圓寂。”景天看了眼塗山雅雅,然後雙眼發亮,看向如來道。
“為了大局,請佛祖圓寂。”李尋歡緊接著一拜,之後一群人異口同聲說道。
如來佛祖面色不改,只是他身邊的羅漢菩薩卻是大怒,一個羅漢暴怒道:“佛祖為眾生而來,慈悲救世,不願生靈塗炭,不以武力欺壓爾等,與爾等論述大道,爾等冥頑不靈,竟還想染佛祖圓寂,實乃妖魔。”
“放在別人身上,就勸別人放下,為大局,放在自己身上,就是妖魔。好一個道貌岸然,說一套做一套!這就是佛!”重樓放聲大笑,面上盡是嘲諷不屑。
“施主執念太深, 怕是入魔障。”如來佛祖搖頭道。
“怕是佛祖入魔障!”李尋歡反唇相譏道,“天庭於三界如毒瘤一般,此刻拔除,縱然有些痛苦,但之後必然康健,若是一直畏懼苦痛而留著,待日後毒瘤爆發,則死無葬身之地。你言語玉帝下台,則天下大亂,生靈塗炭,且不說真假,便說當真如此,那也只是一時,倘若不改,粉飾太平,暗地裡無數冤魂野鬼,這才是眾生之痛。這世間最殘酷的不是短暫的犧牲,而是將剝削定為制度甚至律法,從而變成反抗是罪!”
“不錯,佛祖乃是方外之人,既在方外,就別管方內的事情。”張三豐也道。
“少聽他們胡言亂語,請佛祖為天庭平亂,陛下必有重謝。”王母娘娘抓住機會道,雖然不知道如來這號人,但叫佛祖是對的,而只要把這個佛祖留住了,那接下來就好說了。
先把眼前的叛亂應付了!
如來佛祖看了眼王母娘娘也不多說,然後又看著楊戩道:“楊施主,當真不退。”
“絕無退步可能。”楊戩道,打到了現在,再退,那就辜負了老師。
“好,那老僧便只能和楊施主做過一場。”如來佛祖道。
“要打就打,婆婆媽媽。”景天面色鄙夷,不就是大羅嗎?雖然我不是,但是我後面有人啊!
“非也,此番若是動手,恐有損傷,楊施主所為卻也有一定道理,不如打個賭吧。楊施主為玄門弟子,定然精通玄門輕靈騰雲之法,不如入我掌中,若是能翻得出去,老僧便不管此事,若是不能,便從此止戈。”如來佛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