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旭陡然有種自己長大的感覺,婚姻踏實的滿足,他甚至不相信他可以……
這令他激動又自信,仿佛所有花都開的感覺。
梁公旭以為自己一定睡不著,可不肖片刻,便閉上眼睛,在做什麽夢都不記得了……
天微微亮,梁公旭整個人趴在她身上,睡的安穩。
項心慈熱醒,將他推下去,翻個身繼續睡,生物鍾卻準時讓她做起來,她還有早課沒做。
可睜開眼看眼周圍還黑乎乎的天色,她又立即倒下去,天還沒亮,再睡一會……
梁公旭慢悠悠醒來,揉揉眼睛,向兩人安心的地方蹭一蹭,想鑽進去,發現自己比對方長,便將人攬入懷中,抱住繼續睡。
強大的生物鍾再次將懶惰的人喚醒。
梁公旭也跟著迷迷糊糊醒來,他本來也沒那麽貪睡,有她在,便也想跟著賴床,懶惰的在她臉上蹭蹭:“天亮了……”又有點兒小害羞,那可不可以。
項心慈不接他這個信號,真當他自己身體健康了:“什麽時辰了……”
“沒事,可以再睡會,天還沒亮。”他父皇連早朝都不上,母后的坤寧殿不準進人,沒有讓他們晨婚定醒的地方。
壽康聽了一會,床帷裡的聲音漸漸地低下去,兩人的呼吸漸漸平穩,壽康公公示意所有人都小聲一點,也悄悄帶出去了,多睡好,小孩子哪有不貪睡的。
……
東文街內的宅子裡,明西洛汗流浹背地站在院子裡目光陰冷。
他再次拉起弓,箭靶上是密密麻麻數不盡的箭支。旁邊散落著被砍斷的刀劍。
他有種想趴在地上無聲痛哭的衝動!可他從小就知道,他的悲傷痛苦,不具任何意義,也不會有任何人想看!
他能做的只有自己站起來,不斷的往前走,才能把一絲不可能變為一些可能。
明西洛目光越來越冷,腦海裡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無動於衷,是第二次相見時的毫無印象,是第三次相見時的全無所察;她卻是他每一眼的不可撼動、震驚騷動!
項心慈!
明西洛目光堅毅,拉起厚重的弓箭,箭尾呼嘯而出,帶著破空的風聲,劈開摔先定上去的弓箭,深深的扎進去!
多雨悄悄探出頭,看了一眼,又縮回頭,覺得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反正太子大婚,休沐三天,老爺晚一點用早飯也沒有什麽。
明西洛剛剛拉起的弓箭驟然被扔在地上,緊繃的弦驟然攤開劃破他臉頰,片刻,一條血紅的線漸漸滲出血跡。
多雨掩住口不敢吭聲。
明西洛仿佛渾然味覺,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多雨急忙衝到門口,透過門縫向外看了一眼,隔壁的院落裡浩浩蕩蕩出來一片鷹擊成群,自家老爺帶頭,一行人悄無聲息的上馬,漸漸遠去。
多雨待看不見了,才敢打開門向外看了一眼,心裡有些焦急:老爺做什麽去了?
此刻對面的門同時打開。
狄路看著策馬而去的一行人,順便看眼多雨。
多雨已經恢復如常,轉身回去,關上了門。
狄路依舊看著明大人走遠的方向,若有所思。
……
項心慈秀氣的打著哈欠,身後站著十幾宮仆。
秦姑姑和焦耳小心翼翼的在前面伺候著。
項心慈抱怨著:“都什麽時辰了,不知道叫醒我?”
秦姑姑左右看一眼,不敢說話,別說叫了,早晨的時候她們連進都進不去太子的寢宮。
焦耳濕著毛巾,頭都不敢台,平時看著太子和太子身邊的人挺好相處的,真來了東宮才知道,這裡氣氛壓抑的恐怖,除了壽康公公說話,其他人都不說話的,也不說笑,並不是排擠她們,而是她們真不說話的。
太恐怖了。
焦耳剛想再拿一條毛巾,
後面的宮女已經遞上她們所要的任何東西。
焦耳突然有種她們隨時可能被人替代的錯覺。
秦公公也隱隱理解什麽是景嬤嬤口中說的訓練有素、伺候周到。
如果以前她覺得自己是不說話、事又少,嘴又緊的好奴婢,那麽東宮裡伺候的下人,就讓她所有的想法變成自以為是,這些人才是活好事少,能力上乘的表率。
“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梁公旭穿著淺紅色的單衣從裡面走出來,消瘦的身體懶洋洋地掛在心慈身上:“早。”
項心慈正為這事生氣呢:“都日上三竿了還早。”她早課時間都耽誤了。
後面候著的宮人更安靜了,似乎呼吸都慢了下來,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聲不吭。
秦姑姑想像以前一樣說什麽,但不知道是不是環境不對,還是周圍的一切過於陌生,她張張嘴,卻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垂下頭繼續為小姐插手。
壽康公公笑著:“時間還早,多睡會對身體好。”笑的十分慈祥、友善,尤其啊……壽康笑笑沒說為什麽。
“你聽,多睡。”
項心慈為他擦把臉:“醒醒吧。”
壽康有些話沒跟太子說,因為沒必要,雖然也不高興七小姐某些事,但多說無益,或許也沒什麽不好,換作任何人,未必能與太子成事。
哎……
毛巾蓋在臉上,梁公旭突然福如心至。仿佛找到了‘早起’的意義,激靈的接過秦姑姑手裡的毛巾,興致勃勃的幫她洗漱。
項心慈被他鬧的水都滴在了裙子上:“我還沒做早課呢?”
“我一會就好了。”
“都好幾個一會了!”
東宮的寢宮內到處是人,卻都仿佛死了一樣,現在更是死的安靜。
題外話
梁公旭表示睡的很好(#^.^#),所以來點月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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