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慈笑了:“是好,不用看他臭臉還能多活兩年。”
善奇無奈,他不是那意思。
“你看他平時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凶你們的樣子,誰願意在他手下做事。”
善奇沒接話,小姐喜歡說什麽就是什麽。
項心慈看著他沉默的樣子,如果是以前,他已經跳起來反駁,偶然還會頂嘴,最是活潑、跳脫,每次買回來的小玩意也最得他心,現在看著瘦多了,人也不太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
項心慈隨手把一盆花扔地上,自己坐在花盆的位置,抵著下巴看著他,怎麽也是從小帶著自己長大的人:“我哥就喜歡小題大做。”
善奇看看地上碎了的花盆,再看看她。
項心慈兩手上舉,柔白的雙手打開,立即做出開花狀:“賠你一個?”
善奇沒脾氣的將花盆收拾起來,不要扎了小姐的腳。
項心慈注意到他就沒有挺起過腰,她將手放下來拖著下巴,大哥下手一如既往。
“小姐來找世子?”
“對啊,我早上不小心沒見他未婚妻,過來跟他說一聲,看他要不要去憐香惜玉,誰知道他不在,那就沒辦法了。”
善奇低頭掩笑,什麽是‘不小心’,而且距離柳小姐去二小姐院子喝完茶都走半個時辰了,七小姐才過來,她怎麽不等太陽落山再來,正好趕個晚集。
項心慈又把目光轉他身上:“你腰還沒好?”
“好多了。”善奇站直一點,又彎下去:“這樣澆花方便。”
項心慈冷哼一聲,探出身伸出手,戳了他一下。
善奇立即扶住一旁的花架,但又立即站定:“小姐……”
項心慈目光一凝:“新傷?”
善奇立即否認:“不是。”
“是也是你活該。”
善奇笑了:“小姐說的對。”
“對什麽對,差不多行了,還讓不讓你上工了!一直讓你偷懶澆花啊!你拿那麽多銀子,隻澆花不是便宜你了!回頭我跟大哥說,讓他別往你身上使勁,他怎麽不在他身上使勁。”
善奇無奈,他真沒事,就是剛才……他沒料到小姐會碰他,有些驚。
善行辦完事回來,剛洗漱完在吃飯,聽到動靜出來:“善奇,跟誰說話呢?”
項心慈已經抬高手,笑著:“這裡,這裡。”
善行嘴裡的面險些沒有噴出來,咳了一陣,急忙放下飯盆,恭手問安:“七小姐。”又是剛毅勇猛,沉寂從容的一個人。
“拿來,拿來,我看你吃的什麽,聞著挺香。”
善奇站直腰背:“小姐,時候不早了,屬下送您回去。”
項心慈不回,也不想出府,出去了明西洛一定會堵她,而且她也有點想見他。
善行怎麽可能把自己的飯拿過來,走過來看著坐在巨大花架上的七小姐。
“怎麽,扮演的不想。”
善行突然覺得七小姐今天很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呢,似乎更柔美一些,但七小姐自從大病初愈後就一直有一種說不出的不一樣:“七小姐自謙,花架上不乾淨。”
項心慈看看他兩:“誰跟著我哥呢?”
“善史。”
“他啊。”年齡太小,在家裡折騰還行,在外面他和善奇比還是差一些:“我還沒吃東西?”
善行開口:“屬下讓廚房為小姐準備。”
項心慈拽住他衣袍,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你的那個看起來就很好吃。”
善行信她才是自己腦子不好使,她都沒見,善行毫不留情的將衣服從她手裡掙出來,一字一句重申:“廚房給小姐準備。”
項心慈眨巴著眼看著善奇,張口:總覺得多個哥!
善奇笑了。
善行回頭看兩人一眼。
項心慈可可愛愛給他比朵花:“餓了。”
善行哭笑不得,去廚房給她備飯。
善奇才看向七小姐:“真沒吃飯?”七小姐是不吃東西,會半夜抓人腳踝的女鬼。
項心慈揪一瓣花瓣:“吃了兩餛飩,消化完了,奇奇,你說我這麽能吃,再這樣吃下去,不活動,我會長胖的,我肯定會長胖的……”
“……”您老登高望遠的,哪天不活動。
“我最近覺得衣服都放寬了一個尺寸。”項心慈聲音軟軟的抱怨著,還不忘扯扯知道的衣服。
你那是下放, 是長高了!咳,善奇其他沒想。
“你說我是不是圓了?不好看了,最近都沒人喜歡看我……”了。
“善奇,我出去買東西,正好路過藥鋪,就幫你買了藥膏,你看看是不是你平時用的。”三平含笑的拎著籃子從外面走進來,一張清秀柔和的面龐,在春風暖日裡格外沁人心扉。
項心慈頓時饒有興致的看向善奇。
善奇有些緊張,不是,她是——最終沒有說,放下水壺,轉過身:“多謝三平姑娘,姑娘以後還是別費心了。”
“順路而已。”三平走過來才發現隱在花木中,比花草更嬌豔的小姑娘,愣了一下,頓時回神,急忙請安:“奴婢見過七小姐,七小姐萬福。”
項心慈打量她一眼,好看,漂亮……不是,大哥這正院裡又進漂亮小侍女了,但隨即笑了,進就進了,好好伺候大哥,將來嫂嫂進門了,也給大哥生個一兒半女!
不過,項心慈頓時看向善奇,你是不是要搶我哥女人!
善奇哀求的看眼七小姐的,咱能別胡思亂想嗎。
晾你也不敢:“起來吧。”
三平詫異的看著七小姐,七小姐怎麽在這裡?而且世子已經上衙了,沒有人告訴七小姐嗎?更另她不解的是,七小姐為什麽坐在這裡……和善奇說話?好像說了有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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