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在意皇上和什麽女人有染,難道還不在乎有人佔了皇后娘娘的位置,到時候可是要……
秦姑姑想想,好像也不用給皇后行禮問安,至於太子的位置,太子是憑‘勢力’封位,夫人也不用太過擔心。
秦姑姑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多余,她就不該擔心。
秦姑姑收了杓子,還喝什麽,她們夫人喝露水就飽了。
焦耳從外面走進來:“秦姑姑。”
秦姑姑將碗放下,聲音溫柔:“怎麽了?”
焦耳看眼夫人,道:“夫人,有一封信。”
項心慈低著頭,手腕揮動,手中毛筆一氣呵成,頭也沒抬。
秦姑姑見狀,上前將信接過來:“下去吧。”
“是。”
秦姑姑看信封一眼,有些驚異,這筆跡……
“誰啊?”項心慈依舊看著筆下的畫,對比著其中的變化。
“好像是容公子……”
項心慈看她一眼?在說什麽。
秦姑姑認得筆跡,莫世子、明大人,狄大人她都熟悉,說著拆開了手裡的信看眼落款,果然是容度。
項心慈本不想理會,她和容度有什麽好說的,陳年舊事了,讓人把信扔出去就是。
但是項心慈突然想到什麽,放下筆:“信拿過來。”
“是。”
項心慈掃了一眼開頭,沒什麽耐心直接翻到最後。
項心慈看完後冷哼一聲,將信扔在一旁,重新拿起筆,目光不善。
信紙折著,秦姑姑看不到信上的內容,有些不解容度能怎麽氣到夫人:“夫人……怎麽了?”
項逐元聯系容度,估計談的不愉快,容度聯系了她,她難道覺得他們兩人能聊的愉快,還是他覺得抓住了項家什麽把柄,她會答應他什麽要求。
不過,大哥既然聯系了她,估計要有動作。
項心慈覺得眼前的畫礙眼,扔到一旁重新畫。
“夫人……”
“這封信的大概意思是說,我大哥有求於他,只要我肯與他見一面,告慰過往種種,他便成全我大哥。”
秦姑姑目瞪口呆:“這……”
項心慈才不管這些事,他愛成全不成全,不成全最好。至於她大哥,哼,這輩子明西洛比大哥得勢的快,大梁也沒有經過動蕩的五年,無論是兵力還是手裡的權勢,明西洛更勝一籌,他大哥要想與明晰了抗衡,確實還有一段路要走,將容度這條路堵死了才好。
堵不死都恨不得踩兩腳,怎麽會助他們一臂之力。
項心慈突然又看剛剛的畫順眼裡,結果攤開一看褶皺不堪,又隨手扔在一邊,她還是重新畫吧。
至於大哥與明西洛抗衡的路,她希望走得越久越好,但是誰又說的準呢,她大哥既然有了那心思,只會不斷縮短兩者距離。
秦姑姑有些驚訝:“容公子也太……”
項心慈沾沾筆墨:“能如何,我哥沒搭理他,想直接威脅我一個婦道人家吧,我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
秦姑姑激動道:“如果夫人不答應,世子豈不是和容大人都不可能合作?”
“你以為梁國只有一個容家嗎,文家當年就在和容家爭海師的位置,沒有容家還有別人,怎麽會沒有機會。”她擔心也不是這個,至於容度這封信,在她看來就是笑話,她沒興趣為家族犧牲。
“那容公子找錯人了。”她們夫人才不會管這種事,他們兩家愛合作就合作,不合作拉倒。
“你看我這幅畫怎麽樣?”
“夫人,畫功細膩,下筆有神,布局合理,天高水闊,當是不是名作。”
項心慈笑了,覺得也有這種潛力。
……
另一邊,容度等到晚上也沒有雅堂殿回信。
她沒有讀懂其中的意思。
還是不懂事情的重要性。
或者,以為這是小打小鬧,憑她自己的身份就能解決。
容度皺眉,他是項家自保的最快辦法,難道項心慈能看著項家灰飛煙滅。還是說她在跟他比耐心。
容度笑了,決定再給她一個晚上考慮機會。
畢竟——他不著急,等得起。
……
烏雲遮住月色,外面快要起風了,項心慈帶著帝安用完膳,見林無競還沒有回來:“他今天怎麽了,這麽晚?”往常這個時間已經回來了。
秦姑姑聞言欲言又止的看眼夫人。
項心慈莫名其妙回視:“有話就說。”
秦姑姑心想是您讓說的:“回夫人,林統領已經回來了,但是林統領直接去宣德殿了,說……免得那麽邊來傳。”
項心慈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他到是自覺。”
秦姑姑也很無奈,林統領也沒有辦法,回來了也會被那邊傳走,不如就不回來。
“夫人,善行剛剛送來了兩尾新魚。”
帝安立即想到:“舅舅。”
項心慈拍拍她小腦袋,神色不屑於顧:“本宮又不缺魚,善行呢。”
“回夫人,在外面候著。”
項心慈想了想,閑著也是閑著,林無競又不是在家:“讓他進來。”
焦迎歡喜:“是。”
一刻鍾後。雅棠殿後花園的水池內。
項心慈捏著手裡的魚竿,興高采烈地等著善行魚竿上的魚上鉤。
善行被小姐擠到小姐的魚竿處,正在為小姐重新放耳:“世子,有些情急,但是為了夫人好。”
項心慈不接受善行說情:“釣魚就釣魚,說話做什麽。”
善行將魚餌扔下去,不一會魚線便動了,桶裡多了一尾肥美的大鯉魚。
項心慈看著他再次放餌的舉動, 再看看自己,她剛剛就是從那邊換過來的,沒道理啊:“你是不是把魚都帶走了!”
善行十分無辜:“要不再——換換?”
項心慈見狀,她換什麽,她要把善行推水裡去。
秦姑姑無奈,善行看著最老實,但最是能氣七小姐,不如善奇小哥總是哄小姐開心,就該把他推水裡去,不是他使壞,滿池鯉魚怎麽就不上鉤。
但看著兩人玩的開心,秦姑姑忍不住笑了:“小心點……”善行至少靠譜。
……
太皇太后與九王妃的事如火如荼的發酵著。
剛剛能出門的貴夫人因此又煩惱起來,去關心房夫人是與太皇天后作對,去看太皇太后就是給九王妃添堵,閑暇之余竟然想,忠國夫人支持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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