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程比較曲折,但效果還是達到了。
沒想到安娜那麽猛,一口乾,然後現在直接睡過去了,還得李聞背著她,放到萊艮芬德準備的馬車上。
就不帶她回去家那邊了,帕西法爾還在晨曦酒莊了,兩個不懷好意的家夥,決定讓帕西法爾來照顧安娜。
希望第二天能看個好戲,抱著這樣的想法,萊艮芬德開著馬車,回去晨曦酒莊那邊。
而李聞就往自己家那邊走去,他去看看溫妮莎。
結果,李聞走到那邊,卻沒看到溫妮莎的身影,只在客廳的桌面上,找到了泰德爾的決鬥之槍。
“薩布麗娜,有見到溫妮莎嗎?”
“啊...她回來過一趟,然後帶著鏟子,走去樹林深處了。”
鏟子?李聞想了想,知道了溫妮莎想幹什麽了,英雄惜英雄麽。
他也拎了個鏟子,走進了房屋旁邊的樹林,開啟了眾妙之瞳,如一個立體地圖一樣,找到了溫妮莎的位置。
李聞越走越近,已經能聽到鏟土聲,在到達目的地之後,總算是找到溫妮莎人了。
“聞伯。”
溫妮莎問候了一聲,繼續刨著土,而李聞也過去幫忙。
沒過多久,一個小型墳墓做好了,范圍不大,因為溫妮莎沒有獲得泰德爾的屍體。
角鬥奴的一切都屬於奴隸主,溫妮莎朝著角鬥場的工作人員要取屍體,但卻被拒絕。
工作人員也沒有資格決定這種事情,但他敬佩溫妮莎,所以把泰德爾的頭盔和沙漏給了溫妮莎。
而現在他們做的,就是泰德爾的衣冠塚,有總比沒有好。
隨著最後一捧土蓋實,溫妮莎插上墓碑,上面寫著,自由的鬥士,泰德爾。
“聞伯,他為什麽要守護那種人。”
溫妮莎不解地問道,她從李聞口中得知了厄伯哈特的所作所為,所以不太理解泰德爾的堅持。
“嗯...他和你一樣,為了守護而戰。”
“即使是巴斯利遊手好閑,琳德體弱多病,你也沒有嫌棄他們啊。”
“每個人都喜愛之物都有不同的看法,或許,厄伯哈特也有某一個瞬間,讓泰德爾心生感動,而恰好,他又是一個愚忠之人。”
“命運就是如此,每個人都有對應自己的答案。”
李聞一番話下來,溫妮莎有點理解泰德爾了,他們是一類人,都是為了守護某種東西而戰鬥。
不過,她選中了一群小鬼頭,天天喊著她姐姐,還尿床,太可惡了。
嘴上這樣說,溫妮莎卻柔和地笑了,她朝著墓碑雙手合十,給泰德爾祈禱。
在埋葬了泰德爾之後,兩人回到了家裡,在外的族人也紛紛回來了,房屋裡變得熱鬧了不少。
巴斯利站在桌上,彈著豎琴,這個還是在酒館打工,用他和馬莉娜兩人的報酬買下的。
兩人的關系是突飛猛進了,聽族人的小道消息得知,他可是天天大晚上才回來。
今天倒是及時回來了,大概率是因為溫妮莎的獲勝吧,晚餐會是場盛宴。
“巴斯利,什麽時候帶她回來啊!”
李聞開始拱火,還是青澀的初戀好玩,調戲起來會臉紅。
面對李聞的問題,巴斯利沉默了一會,笑了起來:“等溫妮莎姐姐十二連勝,我帶她過來!”
好家夥,李聞瞪了一眼巴斯利,沒想到他給溫妮莎立了個。
然後,更猝不及防的事情發生了,薩布麗娜拿出了一瓶葡萄酒,嘣一聲打開了。
半場開香檳是吧,雙重等於沒有,李聞樂觀地想著,將酒杯遞了出去。
這一邊在熱火朝天的慶祝著,而晨曦酒莊那邊就寂靜許多。
萊艮芬德已經將安娜接了回來,直接扔給了帕西法爾,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腹黑地笑了笑。
之後他就帶著魯瑟去吃飯了,到快吃完的時候,才看到帕西法爾過來,衣著凌亂,脖子還有草莓痕。
“嘖嘖嘖。”
“嘖嘖嘖。”
兩個不正經的人,正在調侃帕西法爾,只不過他和巴斯利那種青澀少年不同,臉皮很厚。
他淡定地朝著女仆小姐姐要了兩份晚餐,舉著兩個托盤走回到房間裡。
萊艮芬德看到這樣子也沒有繼續了,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起身走到酒莊外面。
他從後門出去,穿過了葡萄地,越走越偏僻,最後來到了一處樹蔭下,那裡有一個小土包。
「宛如晨光的劍士,丹妮拉。」
笛劍的主人,也是讓萊艮芬德覺醒了抗爭意識的人,從刺殺貴族,落到了角鬥場上。
即便失卻了一切希望,失去了所有同伴,殊死決鬥時,她的劍仍高唱著光明的歌。
這個稱號也是這樣來的,他那時和溫妮莎做的一樣,向工作人員索取屍體,結果只能獲得一把生鏽的細劍。
屍體沒有到手,武器也被貴族用強酸腐朽,萊艮芬德也隻好做衣冠塚。
“推翻貴族從今天開始。”
萊艮芬德對著墓碑喃喃自語著,這是他們所有人的決定,將會是推翻貴族的第一槍。
他整理了一下衣著,走回到酒莊內,搭上了前往蒙德的馬車。
馬車跑過平民區,只有微微的燈光,有些早就熄滅睡覺,而駛進了高牆之後,一瞬間變得燈火通明。
夜晚才是貴族奢侈生活的開始,萊艮芬德憑借著憑證,來到了蘭德裡希家族門前。
厄伯哈特在外面的偽裝就是溫和善良的人設,所以並沒有拒絕萊艮芬德拜訪。
萊艮芬德跟著管家走進了富麗堂皇的大廳,坐著等待了一會,厄伯哈特也到了。
他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給人一種沐浴春風的感覺,萊艮芬德忍著惡心,和厄伯哈特打了聲招呼。
“萊艮芬德先生,稀客稀客,我很喜歡你們酒莊最近產出的蒲公英酒。”
“承蒙喜愛,我回頭讓仆人送車過來吧。”
“不用如此破費,一瓶就好了,再多我可不願意收下。”
兩人做著社交禮儀,很快,萊艮芬德就打算切入正題,因為他快裝不下去了。
“厄伯哈特少爺想必知道我和溫妮莎的族人關系良好。”
“今天和他在酒館喝酒的時候,槍之魔女也來了,和聞先生是熟人。”
“就這樣聊著聊著,那位槍之魔女有點微醺,好像是說了一句,自己是某個人的槍術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