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一個賊人在留下了如此明顯的腳印之後,竟然沒有被人發現。レm♠思♥路♣客レ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這個賊人在進入別墅之後,就直奔三樓,所有的人都跟著這個賊人留下的腳印走著,直到進入了薛一氓用以演算的書房之中!
“實在是太糟糕了!”
第一時間就發現不對勁的人正是珍妮,為什麽這個盜賊會不去別墅裡面別的地方,而只是去書房呢?
珍妮狠狠的瞥了一眼自己的表哥,同時也是米國總統的那個男人,她差不多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了……
“阿氓,你的手稿!”
付玉芝也急了,三步並作兩步,她是第一個進入書房的人,當她進入書房的時候,眼前所發生的一幕令她驚呆了。
整個書房一片狼藉,各種書籍灑了一地,而且最重要的是,薛一氓在書桌上堆放著的演算的手稿已經不見了!
“究竟是什麽人乾的呢?”
隨後進入書房的麥克總統也不住的感歎,沒有想到在華盛頓郊外的別墅區裡面竟然會進來了賊,而且還不偏不倚的偷到了珍妮的別墅裡面。
而此時的付玉芝和珍妮,已經是手忙腳亂,她們試圖從散落一地的書籍中,找到薛一氓的手稿的蹤影,可是卻一無所獲。
書房裡面原本的書籍,除了被弄亂了之外,卻沒有丟失,但是薛一氓所演算出來的手稿,卻一張也沒有了!
要知道,那可是薛一氓花費了數天的時間才演算出來的成果,可是卻轉眼間,一張也不剩了!!
“……”
看見了凌亂的書房,以及清楚了自己的手稿丟失之後,薛一氓也一言不發。
“實在是太可惜了,我的朋友,請相信我,你的事情就是米國的事情,既然竊賊在華盛頓的區域內行竊,這可是當面和米國zhèng fǔ作對,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丟失的手稿給找回來的!”
麥克總統向薛一氓誇下豪言,隨即又對身旁的秘書芙蕾說道:
“芙蕾,你讓去調查,今天有什麽人進入了這個別墅區,又是什麽人進入了這棟別墅的這間房間,究竟是什麽人拿走了薛一氓先生的手稿,還有,他盜去手稿之後究竟要做什麽,每一件事情,都務必要調查清楚!”
“好的,總統先生。”
芙蕾仔細的拿出了筆記本,將麥克總統的話一句不拉的記了下來。
以的調查能力,相信要不了多長的時間,就能夠將丟失的手稿找回來的,不過付玉芝卻依然不放心,她的眼睛裡已經開始落淚了……
“麥克,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了!”
珍妮卻突然憤怒了,她衝著麥克總統嚷道。
“珍妮,我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
麥克總統感到非常的疑惑,為什麽自己的表妹會突然對自己大喊大叫?
當然,珍妮可不吃他那一套,繼續說道:“別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你做的事情,上帝是看著的,用中國人的話說,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這一次,珍妮索xìng就將話給挑明了,她還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表哥面前發過火,但是今天,這位米國總統的做法實在是太卑鄙了、太下作了,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了。
而麥克總統,卻渾然沒有將珍妮的惡言惡語當成一回事,他只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拍了拍薛一氓的肩膀。
“我的朋友,請你千萬不要著急,丟失掉的手稿,我們一定會找回來的,在這段時間裡,還請你耐心等待,如果覺得在家裡面憋著很悶,那麽索xìng出去散散心、或者是看看籃球比賽吧!”
為了薛一氓著想,麥克總統如此說著,這一次的手稿丟失事件,對於薛一氓的打擊,一定是非常大的。
但是薛一氓的眼睛裡,卻絲毫也沒有看到焦急的成分,他呆呆的看了麥克總統一眼,說道:“總統先生,我並沒有著急呢。”
“什麽!?”
這句話聽在麥克總統的耳朵裡,卻顯得非常的怪異。
“我的朋友,你的手稿丟失了,難道說你不著急嗎?還是說,由於丟失手稿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使你的jīng神有一點……”
麥克總統沒有再往下說,他不想再刺激薛一氓了,無論怎麽說,薛一氓都是米國的棟梁,如果他受到的刺激太大而身體垮掉的話,對於米國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我知道,這份手稿對於你來說,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所以,我的朋友,還請你千萬不要著急,相信在的調查下,你的手稿一定會很快的找回來的!”
麥克總統盡力的說著,希望能夠安撫住薛一氓的情緒,但是薛一氓還真的沒有將手稿的丟失當成一回事兒……
“總統先生,丟失的手稿,不需要叫去調查的,因為不管手稿究竟有沒有找回來,都是沒有關系的。”
薛一氓的話,使得麥克總統越來越莫名其妙了,他不是最希望早rì回國的嗎?如果手稿丟失了,那麽就沒有辦法演算出化解米國經濟危機的方法,也就不可能回國了,薛一氓,他怎麽不著急?
可是薛一氓,卻依然一副淡然的樣子。
不僅僅是薛一氓,就連付玉芝也擦幹了眼淚,珍妮也強忍住自己的怒火,聽著薛一氓說的下一句話。
“我的朋友,你能不能說得清楚一點?你說你並不著急於找回自己的手稿,這是什麽意思?”
薛一氓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紙片,緩緩說道:“總統先生,這份手稿可是我好多天來的演算成果,它丟失了,我怎麽會不著急呢?不過,我的演算手稿,並不是只有一份而已。”
“難道說,手稿還有副本?”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麥克總統的心中一緊,但是,他卻必須要裝出一副欣喜的表情出來。
而珍妮和付玉芝,卻是真的高興,她們為薛一氓事先準備副本而感到高興,沒有想到薛一氓在百忙之中演算,還能夠抽空來謄寫副本……
薛一氓點點頭,證實了麥克總統的猜測,而麥克總統緊接著又問。
“那麽,我的朋友,你的副本在哪兒呢?”
麥克總統環視四周,這個薛一氓,究竟將副本藏在哪兒的,以至於那個賊人沒有找到?
但是薛一氓卻並沒有在書房裡面去翻找,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總統先生,我的演算手稿的副本,就記在腦子裡面的。”
“腦子裡面的?”
麥克總統怎麽也不願意相信,他曾經看過一份薛一氓所演算出來的手稿,上面的公式和方程密密麻麻的,單單靠人為的記憶,不知道要花多長的時間才能夠記住。
單單是一張手稿都如此難以記憶了,薛一氓所丟失的手稿可不是一張而已,而是十數張,他怎麽可能全部記住?
但是薛一氓的下一句話,便打消了麥克總統的念頭了……
“是真的,總統先生,只要是我演算過的東西,無論是涉及到什麽領域的知識,我都能夠記憶住,並且在很短的時間內將這些內容謄寫出來。”
麥克總統微笑著的臉都要變形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詢問薛一氓。
“我的朋友……能不能告訴我,你將丟失的手稿上的內容再一次謄寫在紙上,究竟需要花多長的時間?”
薛一氓掰著指拇算了一算,隨後說道:“大概要花半個小時吧!”
此言一出,麥克總統的胸口猶如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半天也緩不過起來!
良久,他才吐出了一口氣,隨後依然帶著笑容說道:“我的朋友,既然你能夠將手稿上的內容謄寫出來,那麽我也不必要去讓調查了,這件醜事,被人知道了反而不好,我想,倒不如大家都裝著不知道,對外什麽也不說。”
無論從什麽角度來看,麥克總統的笑容都非常的僵硬,於是也就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好的。”
薛一氓讚同了麥克總統的觀點,而麥克總統也告辭離去了。
在離開之前,麥克總統叮囑漢森和羅騰兩名保鏢,千萬要保護好薛一氓的安全,如果這棟別墅裡面再進來一次竊賊,就會追究兩位保鏢的過失。
漢森和羅騰也被震住了,不是因為別墅裡面進了賊,而是因為現在麥克總統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種極度鬱悶、隨時可能找人出氣的表情!
直到麥克總統帶著保鏢和芙蕾離開別墅,漢森和羅騰兩人都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而當總統先生的座駕遠去之後,珍妮便立即發出了誇張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難想象,一位女士會笑得如此的張狂,而且在眾人的面前,她絲毫沒有打算維持自己的形象。
珍妮想笑,她非常想笑,她想要借助於笑聲,發泄心中的鬱悶。
實際上從薛一氓說自己已經將手稿的內容記在了自己的腦袋裡面的時候,珍妮就一直想笑了,她看著自己表哥那張吃癟的臉,就算心裡面不爽,但是也必須要裝出一副笑容時候的模樣,想讓自己不笑,那簡直是太難為自己了。
現在,總統閣下終於離開了,珍妮便可以毫無忌憚的笑了,她嘲笑自己的表哥自作聰明,盜去了薛一氓的手稿,但是不想真正的手稿,卻是記在薛一氓的腦袋裡的,人家腦袋裡面的東西,你能夠盜走嗎?
付玉芝也笑了,她倒笑得沒有珍妮這麽放肆,不過卻依然要笑,她是轉憂為喜,最初為薛一氓的手稿丟失了,她掉了幾滴眼淚,現在她笑,同樣也掉了幾滴眼淚。
漢森和羅騰面面相覷,他們知道這一次,麥克總統失算了,但是身為總統身邊的特種兵,他們可不能像兩位女子這樣大聲的笑,於是也沒有在客廳裡面逗留,而是來到了門口守著。
珍妮和付玉芝笑了一會兒,當兩人發現自己再也笑不動了的時候,便都止住了笑聲,又恢復了淑女的風范。
“要不要喝一杯咖啡?”
珍妮立即起身,如同這棟別墅的女主人一般的詢問薛一氓和付玉芝。
“好的,請加糖!”
付玉芝也毫不客氣,恭敬不如從命。
“你呢,達令?”
珍妮又問薛一氓,薛一氓想了想,說道:“一杯咖啡,不過請什麽也不要加進去。”
“好的。”
珍妮應允而去,隨即就拿著三杯熱騰騰的咖啡出來。
除了薛一氓的咖啡是原味的之外,珍妮和付玉芝的都是加了糖的,而且加得很多,因為女孩子都喜歡吃甜食。
薛一氓喝了一杯咖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便開口問了。
“剛才麥克總統離開之後,你們為什麽笑得這麽開心?”
“噗嗤!”
這句單純的問話,直接使得付玉芝將剛剛喝進嘴裡的咖啡噴了出來,華麗的水線,如同宴會上的表演一般。
“阿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不知道?”
付玉芝奇怪的詢問,無論從什麽角度上看,麥克總統都是手稿丟失事件的始作俑者,大概連漢森和羅騰兩個保鏢都知道了,可是出於最核心的薛一氓,他難道說真的不知道?
但是薛一氓的眼神卻告訴付玉芝,他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芝芝,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珍妮也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用最嚴肅的口吻對薛一氓說道:“達令,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嗎,你的手稿丟失了,就是麥克表哥一手策劃的,他借著讓你去參加慈善活動的名義,將你調離這棟別墅,然後他又派人偷偷進來了,盜走了你留在書房裡面的手稿,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延你演算的進度,或者乾脆就破壞你的演算,讓你不能夠解決了米國的經濟危機之後就回國!”
珍妮只是說出了一小部分的事實而已,實際上從手稿丟失事件的一開始,就到處都是疑點了。
華盛頓郊外的別墅區,換言之,就是富人住的地方,這個地方的安保系統會這麽差勁?為什麽盜賊進入別墅之後,別的什麽也不偷,單單是衝著三樓的書房去?他又為什麽會不偷走書房裡的任何書籍,偏偏盜走了薛一氓演算的手稿?那幾張破手稿,在不知道它的價值的人眼裡值幾個錢?
還有剛才麥克總統的一系列表情,雖然他掩飾的過好了,但是由於失算,他也受了不小的打擊,所以這位總統在說話的時候,一直努力的克制著,這些,在珍妮和付玉芝的眼睛裡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薛一氓,卻一點也看不出來,當珍妮向自己說出了真相之後,薛一氓只是睜著呆呆的眼睛……
“總統先生又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呢?你們剛才所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信不過,還有,請你們不要隨便的猜疑他人,這樣疑神疑鬼的,對大家都沒有什麽好處的。”
薛一氓的這句話一說出口,立即遭到了付玉芝和珍妮的共同反對!
“達令,這裡是米國,不是你所期望的烏托邦,在這個國家裡面,爾虞我詐的事情是常事,尤其是在政治家族裡面,這些政治家們嘴巴裡面沒有一句話是實話,為了為自己謀取利益,他們連上**敢欺騙,又何況是你呢?”
“阿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那個米國總統,他壓根就沒有安什麽好心!從一開始,坐視米國的經濟危機而不聞不問,為的就是將你引來米國,當你來到米國之後,他又千方百計的討好於你,甚至於將你的仇人劉玉明都綁到了你的面前,為的就是收買你!可是你卻拒絕了他的邀請,所以他就想辦法拖延,他說沒有辦法給你提供確切的經濟數據,然後又提供給你不完整的數據,這些都是為了給你的演算增加難度,讓你沒有辦法得出結果……當他發現你就算用少量的數據也能夠演算出結果的時候,他又使出了最yīn險的手段,索xìng將你的手稿給偷走了, 他的目的,就是破壞和干擾你的演算,阿氓,你難道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珍妮和付玉芝你一句、我一句,在薛一氓的面前盡力的說著米國總統的壞話,在她們的言辭下,麥克總統已經成為了天底下的第一大惡人了。
不過可惜的是,薛一氓卻將她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你們不要隨隨便便說人的壞話,我倒覺得麥克總統這個人不錯的,身為總統,平易近人,看他在孤兒院裡面去走訪,可見他關心社會的弱勢群體,像這樣的人,我不認為他是一個壞人。”
“……”
“……”
面對薛一氓的單純,付玉芝和珍妮都無話可說了。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薛一氓將自己的手稿都牢牢的記在了自己的腦袋裡面,那麽無論麥克總統派多少個竊賊來,也是沒有辦法偷走薛一氓的手稿的,也就是說,總統先生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薛一氓繼續演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