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負一樓,也就是地下室,就是整棟實驗室裡最核心的區域。
這裡是真正用來做實驗的地方,面積足足有1000平方米,但是真正被用來擺放各種實驗設施的,還不足10。平方米。
要在地底下挖這麽大一個坑可不容易,雖然施工方的工程師反覆對薛一氓強調做實驗用不了這麽大的面積,但是薛一氓卻十分堅持,所以剩下的這900平米的空處就是這麽來的。
這並非是薛一氓蠢笨,而是在薛一氓原有的計劃中,還應該有一台計算機的,薛一氓給這台計算機訂的預算是7700萬左右,那900平米的預留空間,就是留給計算機的。
在未來的科學研究中,離不開精密的演算,雖然計算機還遠遠達不到人的演算水平,但是用來輔助科學家,還是可以的。
薛一氓也是如此打算的,如果有一台計算機能夠輔助自己演算,那麽抗癌藥的研究進展,應該可以稍稍提前,他並沒有要求這台計算機能夠發揮出多大的作用,只要能夠如胡佳一般,擔當自己的助手就可以了。
因此,薛一氓連這台計算機的名字也取好了,叫做“佳佳二號”!
可是雖然薛一氓的計劃非常圓滿,當他真正將這台計算機的性能告知給阿布先生,讓他幫忙購置的時候,阿布卻並沒有將合適的計算機給弄來。
在阿布發給薛一氓的郵件中明確的表示,7700萬人民幣還不足以采購如此性能的計算機,即使將所有的前期費用都拿去采購超級計算機,也是不夠的,當然,最重要的困難並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能夠滿足薛一氓要求的超級計算機。
由於薛一氓對於當前世界的科技進展尚不熟悉,在他的腦中來自於未來的科學常識和當前世界的現狀產生了矛盾,才會導致如此的結果7700萬的采購價格,是薛一氓通過這台計算機的功效以及材料的價格所計算出來的,可是他並沒有想到,這樣的計算機根本還沒有被製造出來!
既然少了這樣一台超級計算機,那麽當前用來做實驗的地方,也就和一般的藥物研究室沒有什麽區別了,試驗台、試管、燒杯、酒精燈……
當眾人來到地下室龐老中醫望著那900平米空蕩蕩的一片,感歎道:“這裡,還真有一些‘精神與時間之屋’的感覺呢。”
由於時間緊迫,所以眾人並沒有寒暄幾句,就紛紛投入到研究當中。
這個團隊,除了薛一氓之外,還有胡佳、付玉芝 以及龐老中醫三人,四個人的研究團隊,對於一項頗有一些難度的研究來說顯得有些少,但是薛一氓卻認為這樣已經足夠了。
最初阿布也曾經建議為薛一氓派來幾位俄羅斯的腫瘤專家過來,可是卻被薛一氓一口拒絕了,第一是他不習慣與無法交流的外國人合作,二來薛一氓想要一個更加單純的研究環境。
雖然其余的三人都是算是藥物學上的專家,但是薛一氓畢竟掌握了不少的未來知識,只要每一個人都發揮出必要的作用那麽這項研究就一定會成功的!
“老師、我、還有付玉芝負責樣本的采集、分析而佳佳則負責將我們所收集到的數據進行演算。”
薛一氓安排了任務,因為用來代替人為演算的超級計算機沒有辦法弄來,所以演算的事就只有交給胡佳了好在胡佳參與過薛一氓的多項研究,對於薛一氓式的演算駕輕就熟,所以能夠勝任這一工作。
而龐老中醫也認同薛一氓的安排,不過付玉芝卻有些疑惑了,畢竟是第一次加入薛一氓的團隊之中。
“薛一氓,我們要研製出抗癌藥,需要通過數學演算嗎?”
由於喜好植物學付玉芝也曾經參與過一些植物學家的研究,不過這些植物學家可從來沒有人像薛一氓這般的什麽演算啊、方程啊什麽的,雖然都是屬於科學,但是數學和植物學畢竟是不一樣的,很難想象將它們融入到一起。
薛一氓想了一想,說道:“付玉芝,你若不懂,就先在旁邊看一看,等知道怎麽做了,再加入進來。”
薛一氓如此建議,付玉芝卻聽得別扭。
“你什麽時候,才能叫我叫得親切一點?”
付玉芝在薛一氓的耳旁小聲的說道,她非常希望從薛一氓的口中聽到“芝芝”這樣的稱謂,可惜的是,就目前的狀況來說是不可能的。
一旦投入到研究當中,薛一氓就會一改書呆子的模樣,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此時的他,已經將兒女私情全都置之度外,不再去想。
研究就要開始,眾人卻聽見頭頂上又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又是那個家夥!”
胡佳恨得牙癢癢的,明明上午才離開的人,怎麽下午的時候又回來了?
幾個人連忙回到實驗室的一樓,果不其然,只見維克多和尼斯中尉已經打得火熱,而站在一旁的珍妮卻渾然無事的看著笑話。
兩個人都是身材高大的漢子,論搏鬥的技巧不分伯仲,在雙方都沒有用槍的情況下,自然很難分出勝負,只見維克多和尼斯中尉都已經是鼻青臉腫,每個人都挨了對方幾拳,但是這幾拳並不能延緩他們的攻擊速度,雙而是越打越凶險。
“住手!”
薛一氓喝道,他實在不能容許自己的研究這樣被他人所打擾。
“尼斯中尉,停下來吧!”
珍妮也命令尼斯中尉住手了,尼斯中尉這才和維克多分開。
維克多回到薛一氓的面前,說道:“薛先生,這個女人想要進去偷看你們的研究,我阻止她進去,這才和這個家夥打起來的!”
“維克多光生,你做得很好。”
薛一氓以讚許的眼神看著維克多,作為一名翻譯X一名保鏢、一名廚師,維克多無論在哪一方面都已經盡職盡責。
既然是秘密的研究 自然是不可能讓外人進去看的。
阿布阿布拉諾洛特尼克夫也曾經對薛一氓說過,就算是他的那個玩票性質的遊戲公司在進行遊戲開發的時候,也派了不少人進行保護,以免遊戲的源代碼泄露出去。
阿布這樣說,自然是提醒薛一氓,抗癌藥的研製對於全世界來說都是極吸引人的項目,所以最好多聘請一些人來保護研究人員,不過阿布並不打算自己派人來因為他對於薛一氓的這個項目的興趣並不大。 不過薛一氓卻並沒有打算派人來保護自己安全的意思,阿布無奈之下,隻好讓維克多跟著薛一氓,因為如果薛一氓有個三長兩短,那他的那款足球遊戲就別想變得更完美了。
“達令!人家也不能進去參觀嗎?”
分明是一個反派角色,但是珍妮卻在薛一氓的面前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令薛一氓身邊的人不寒而栗。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哪裡有你這麽厚臉皮的女人!你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嗎?這裡不僅是他國的國土,而進行的研究,也是非常精密的,你想進去偷看,你究竟有沒有職業道德?難道米國人都是像你這樣的嗎?”
胡佳破口大罵,她平日裡是很少罵人的,都是維持這一種淑女的形象,但是在珍妮的面前,胡佳是斷然不會在意形象的就算是當場和珍妮打一架她也願意。
付玉芝也惡狠狠的瞧著珍妮,她和胡佳一樣,也非常痛恨這個外國女人兩位女生在這一方面,倒也同仇敵愾。
“達令,她們好凶哦!人家好害怕!”
珍妮明顯感覺到了來自兩位女生的敵意眼神,不過她並不在意,而是趁此機會和薛一氓撒嬌。
“人家可不是故意讓尼斯中尉去打架的,如果達令讓人家進去參觀參觀,人家一定保證再也不生事了人家會很乖很乖的!”
“你這個臭女人!哪裡有這麽容易的事情?”
胡佳依然不依不饒,珍妮雖然精通中文但是若是要她用中文如胡佳這麽罵人,恐怕有些困難,因此在口舌上,胡佳能佔一些便宜。
“達令,你瞧、你瞧!人家雖然是米國人,但是心卻是向著達令的!”
珍妮擺出不帶有任何惡意的表情,雖然將有些概念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大家都可以聽出來,她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出自於真心實意。
“小子,這個米國女人,可真是難纏。”
連龐老中醫也看不過去了,他的年齡已經一大把了,可是如珍妮這樣的女人,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你進來吧!”
薛一氓稍稍思索了一下,就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令大家難以理解的話。
“阿氓,你說什麽?你是不是腦袋不清醒了?”
胡佳狠狠的質問薛一氓,雖然自己算不上科學家,但是胡佳的心中卻很清楚,任何一項重要的研究,都是不允許外人來觀摩的,這可是常識,然而薛一氓的話,卻打破了這種常識。
龐老中醫和付玉芝也同樣無法理解,薛一氓這一松口,究竟是出於什麽原因?
“薛一氓同學,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龐老有心的提醒,但是薛一氓似乎心意已決。
“老師,沒有關系的,讓她進來看看吧。”
薛一氓再一次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可見他剛才所說的話,並非是一時的心血來別,而是經過了思考之後的決定。
因為薛一氓是整個團隊的隊長,因此他的決定,就是整個團隊的決定,是不能夠更改的。
“阿氓!隨你的便吧!”
胡佳一臉的不快,轉身又下了樓梯,去地下室了。
“小子,你要好自為之哦。”
龐老中醫也提醒了薛一氓,也隨著胡佳,進到地下室裡面去了,付玉芝沒有多說什麽,也下地下室裡去了。
珍妮和尼斯中尉面面相覷,沒想到薛一氓竟然這麽爽快就答應了,原本珍妮只是想故意刁難一下拖慢薛一氓研究的進度,可是這下真的可以進去看他們如何進行實驗的珍妮還有些不知所措。
維克多對薛一氓說道:“薛先生,我支持你的決定,但是我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好的決定!”說著,維克多又指著尼斯中尉說道,“薛先生,這個女人雖然可以下去,但是這個男人卻不能!”
珍妮對身邊的黑人說道:“尼斯中尉你就在這裡陪陪維克多先生,我一個人下去,你放心,地下室裡的幾個人都是書生,他們是傷不了我的。”
“走吧!”
薛一氓對珍妮並沒有好的口氣,轉身便下了樓梯。
“等等我,達令!”
珍妮緊跟著,薛一氓進入了地下室中,見其他的三位同伴都坐在椅子上休息,臉色都不太好看。
地下室裡的燈光非常亮堂,能夠將所有的實驗設施一覽無遺,不過珍妮眼皮子底下所見到的,都是一些極其普通的實驗器材,原本以為薛一氓這樣的頂級人才,他的實驗室會有一些與眾不同的,可是現在看來,倒是中規中矩。
唯一令珍妮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周圍那白茫茫的一片沒有用處的空間,既然不需要,那麽實驗室究竟為什麽要設計得如此的大呢?
薛一氓不想告訴珍妮關於這間實驗室的構想之類的話,只是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團隊當中。
“那麽,讓我們開始吧………”
由於剛才已經擬定好各自的職責,如果不是珍妮來打擾,實驗早就開始進行了。
所以當大家再一次回到地下室的時候,雖然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好看,不過實驗還是按照計劃開始了。
只見薛一氓和龐老中醫,已經從器皿中取出了山岩草的樣本,這幾株山岩草還是活的。
“老師,方程一。”
薛一氓對龐老中醫說了一句旁人聽不懂的話,龐老便將摘下山岩草的一片葉子,用剪刀剪下一小塊來,然後用藥臼剁碎了,將粉末放在試管當中,並用酒精燈加熱。
“………”
珍妮坐在一旁,什麽也瞧不明白。
她這才知道為什麽薛一氓會放心讓自己進來了,因為自己是學政治的,對於科學的實驗一竅不通,如果讓她去觀摩米國的科學家的研究,她也瞧不出名堂,更不用說是薛一氓這種以數學的分析為基礎的更高層次的研究了。
另一個只能坐在旁邊看的人就是付玉芝,她雖然有一些理論基礎,但是當她真正參與到薛一氓的研究之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和這個團隊格格不入。
有些事情付玉、芝還是知道的,比如說薛一氓對山岩草的處理方法,包括物理處理方法和化學的處理方法,加熱、燃燒、萃取、蒸餾、催化 ……種種的這些方法,薛一氓都事先——擬定好,並且將每一種處理方法用方程一、方程二……來代替,因為之後還要配合胡佳的演算,所以將這些方法用方程表示,是為了方便。
不過付玉芝對於以數學的方式來指代實驗不甚明白,所以當這種方法真的還是運用的時候,她理解得非常吃力。
“付玉芝,你耐心看著,如果這個實驗裡沒有你的參與,是不可能完成的。”
薛一氓來到付玉芝的身邊,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而他的這句話對於付玉芝是莫大的鼓舞。
“我、我究竟能做什麽?”付玉芝不是很自信的問道。
“參數。”
薛一氓十分肯定的說道。
“參數?”
“是的,由於你對於植物的了解,所以山岩草的具體參數,必須由你來設定,如果你能將這些參數設定為常量,那麽我們的實驗將會事半功倍,而如果是我自己的話,卻只能夠將這些參數設定為變量。”
“常量?變量?”
付玉芝聽得似懂非懂,但是卻能夠明白一點,以前學習微積分的時候,常量的計算是非常簡單的,但是如果涉及到了“識的變量,那麽演算將會變得非常的複雜。
薛一氓,他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
付玉芝有些擔心的瞧了薛一氓一眼,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跟上薛一氓的腳步。
薛一氓又說道:“你先不要急,等我教你如何將一些常識和經驗演變為具體的參數,你就會融入這個團隊的。”
說著,薛一氓來到一張桌子面前,拿出一張草稿紙,開始在上面寫著一些東西。
付玉芝也湊了上來,仔細的看著薛一氓寫。
“你看,這是一株植物,它的生長環境,可以定為一個參數,而它的開花、結果的周期,也可以設定成一個參數,它的酸鹼度,也是一個參數,還有它的葉子裡X枝乾裡所含的生物成分,也是一個參沒 ………”
薛一氓耐心的講解著,付玉芝也耐心的聽著,她對植物比較熟悉,因為一種植物的生長環境、酸鹼度剛值什麽的,她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如何將這樣的數據設定為參數。
付玉芝將心一橫,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拖薛一氓的後腿,於是她比剛才更加仔細的聽薛一氓的講課,就算是薛一氓所講的地方不甚了解,她也將內容死記硬背下來。
在強行的努力下,付玉芝終於能夠稍稍理解薛一氓所說的了。
在薛一氓講完後,付玉芝便開始拿起比來,將山岩草的各種屬性用數學的方式表達了出來。
萬事開頭難,付玉芝對於數學的描述方式非常頭痛,但是所幸的是,她有一顆勤奮的心。
時間過得很快,維克多已經敲響了實驗室的門,讓大家上去吃晚餐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龐老中醫已經對山岩草進行了十多種的處理方式,而且都將這些處理方式代入了方程之中。
胡佳將這十幾個方程,演算了其中的一部分。
“各位,上去吃飯吧!”
薛一氓宣布第一天的實驗就此結束,畢竟實驗才剛剛開始,付玉芝對於整個實驗還沒有掌握,所以也沒有必要讓大家太勞累了。
眾人離開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走上了台階,薛一氓又對在一旁看了一下午,一句話也沒說的珍妮說道:“你也上去吧,我們今天不會再研究了。”
珍妮看了一下午,也憋了一下午的火,因為這一下午,她根本就沒有收集到一點兒有用的情報,薛一氓他們究竟是基於什麽原理進行研究的,珍妮一點也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是不可原諒的。
“達令!再告訴我一點更詳細的事情嘛!”
雖然心中不快,但是珍妮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在臉上,她一站起來就挽住了薛一氓的胳膊。
胡佳看得一臉的怒氣,但是由於剛才的演算有些勞神了,也沒有力氣再去痛罵珍妮。
付玉芝也是如此,她也已經非常的疲勞,於是也沒有說話。
薛一氓向樓上走去,對於粘著自己的珍妮,他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說道:“就算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你也聽不明白的,如果真想看懂我們的實驗,還是去學一學數學的知識吧。”
薛一氓的口吻非常的平淡,但是言下之意卻盡是冷嘲熱諷,不過這並非是薛一氓的本意,因為薛一氓這樣的書呆子,倒不會刻意去想一句話出來諷刺他人。
身邊的龐老中醫卻得理不饒人,打趣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沒文化’真可怕,!這位外國朋友,看來你的學習還遠遠不夠啊!”
珍妮一聽龐老的話,氣得面頰像金魚一樣的鼓了起來,今天竟然被別人說成是沒有文化的人了,這令珍妮完全無法接受。
要知道,作為政治家族的繼承人,她可是對於世界史和政治經濟學有非常深刻的理解的,可惜的是,對於理科,她卻只是甚少,這一次碰巧遇上了自己的短處,她竟然被人家說得無法反駁。
維克多是心細之人,他所準備的晚餐也算豐盛,而且完全沒有排斥身為外人的珍妮和尼斯中尉,晚餐中也有他們的份兒。
為了安全起見,尼斯中尉對維克多準備的飯菜看了又看、聞了又聞,就差拿出銀針來試毒了。
珍妮說道:“尼斯中尉,不用擔心,他們沒有必要拿食物來毒害我們。”
在珍妮的建議下,尼斯中尉才開始就餐。
不能不說,維克多雖然生得五大三粗,但是他的烹飪技術的確一流,他所準備的飯菜,非常的可口,而且俄羅斯人和米國人的胃口相近,所以尼斯中尉和珍妮都吃得非常起勁。
薛一氓等中國人也覺得飯菜很好吃,俄羅斯人準備的晚餐,都是按照每人一份配比的,是一種吃西餐的方式,維克多針對中國人的口味,對某些調料的成分做了改進,這也是一大進步。
雖然食物非常的美味,但是珍妮吃了幾口就沒有繼續吃了,而是說道:“維克多,像你這樣全能的人才,如果為米國效力,那麽表哥將會非常高興的,可是你為什麽偏偏願意跟著阿布那個瘋子胡搞,跟著他,會有你想要的前途嗎?”
無論在何時、何地,珍妮都不忘為自己的國家招攬人才。
不過她的這種伎倆對於維克多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維克多笑著說道:“珍妮小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阿布先生對我有恩,我不會背叛他的……倒是你們,在這所實驗室裡,你們是得不到你們想要的東西的,所以還是請你們放棄吧!”
瞧珍妮的臉色,維克多也知道她一整個下午都一無所獲,這位政治場上的女強人,一旦來到科學的領域,就什麽都不是了,這也是維克多喜聞樂見的,雖然沒有出言諷刺,但是為了雙方好,還是要勸珍妮盡快離開這裡。
但是珍妮可不會因此而放棄獲取情報的, 她決然的說道:“維克多,你的逐客令對我來說沒有用處,我是和你們的隊長、也就是我的達令約定好了的,只要我不打擾他們研究,他就允許我到實驗室裡去參觀,既然他允許了,我哪裡有不去看的道理?”
在某些方面,珍妮比任何人都要固執,雖然自己完全無法理解整個實驗的進程,但是一直看著,也總能令她安心不少,如果放著薛一氓不管,她可不太放心川……
龐老中醫歎了一口氣,說道:“珍妮小姐,我不知道你的行為觸犯了俄羅斯的哪一條法律,但是你的行為,總而言之是違法了的,米國人果然如同他們的國家一樣,橫行霸道,不把別的國家X別的人放在眼裡。”
龐老中醫也聽薛一氓說過,這個實驗項目之所以不能在中國的境內進行,全是珍妮從中作梗的原因,活了大半輩子,龐老原本並不認為中國的官場有那麽糟糕,可是現在看來,實在是糟糕透了。
區區一位來自米國政治家族的女子,就能夠用手中的秘密讓這麽多的官員對她言聽計從,如果兩個國家真的打起仗來,這樣的國家、這樣的官場,還能夠抵擋得住帝國主義的侵略嗎?
所以對於珍妮,龐老中醫一直敬而遠之,時不時的諷刺兩句,總不能讓這個外國妞太囂張跋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