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格蘭特在自己的屋子中接見了薛貴。
原本珍妮利用薛貴,是為了從薛一氓處套出一些有用的理論和線索,為此,她還特意幫助薛貴的女兒薛萌萌辦理入讀重點大學的手續。
不過,當珍妮和薛萌萌成為朋友之後,比起更容易接近於薛一氓的薛萌萌,薛貴這位大叔,顯然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了,因此珍妮對待薛貴的態度,顯得有一些冷冰冰的了。
這就如同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一般,珍妮竟然和薛萌萌交上來朋友,而且還是薛萌萌主動找上珍妮的,兩個人之間的交往非常的順利,薛萌萌也幫助珍妮做了不少的事情,而且這全是薛萌萌自願的,珍妮並沒有逼迫她。
珍妮長期冷落自己,薛貴也顯得有一些忐忑不安,而這一次珍妮主動找來了他,令他有一些欣慰。
不過珍妮詢問薛貴的話,卻並不怎麽好聽。
“薛貴,達令已經知道了他的殺父仇人是誰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面對珍妮的質問,薛貴連忙揮手。
“不是我說的!不是我說的!”
既然珍妮讓薛貴不要告訴薛一氓,那麽薛貴自然是不敢的,但是薛一氓卻從另外的渠道得知了,這令薛貴手足無措。
看看眼前這位沒有任何氣節的薛貴,再想一想自己所看中的男人薛一氓,真的很難想象,他們兩人竟然是出自同樣的姓氏,人與人的差別,為什麽會如此的大呢?
而珍妮對薛貴的不滿,還不僅僅是如此!
“薛貴,當年達令的父母死的時候,你收了很大的一筆撫恤金吧?可是,在達令成長的過程中,你卻對他百般苛刻,這筆錢,根本就沒有拿給達令用吧?”
面對珍妮的咄咄逼問,薛貴嚇得冷汗直流。
的確,薛一氓父母意外死亡,他的確是收了一大筆的賠償金,而且當時,那位劉玉明還給了他一筆封口費,劉玉明顯然是看中了薛貴沒有什麽骨氣,所以才敢堂而皇之的將真相告訴他,因為就算是借給薛貴100個膽子,他也不敢去狀告劉玉明的。
現在珍妮問起這筆錢的去向,薛貴可是拿不出來的,便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承認,在子女的撫養上,我偏袒萌萌的比較多,因為萌萌好歹也是我自己的女兒,而阿氓,他不過是我哥哥的兒子!
我的哥哥嫂嫂,他們做生意發了財,哪裡想到過他可憐的農村的弟弟?又是賣衣服又是賣玉石的,他們哪裡想到過我?但是當他們出了車禍死掉了的時候,卻把一個拖油瓶交給了我!我原本是想將阿氓送到孤兒院裡面的,可是一想到他是我哥哥的兒子,我便又不忍心了!”
薛貴雖然說的話很混蛋,但是他卻實話實說,珍妮也不想去打斷他。
“我也不容易啊!為了讓阿氓安心的過rì子,我連家也搬了,然後給阿氓改了名字!我的妻子很早就死了,就我一個大老爺們撫養兩個孩子,我辛苦不?辛苦不?……至於別人給我的錢,都花掉了,這麽多年了,怎麽可能剩下,我自己賺的錢那麽少,哪裡夠養兩個孩子的……”
如同是發泄一般,薛貴滔滔不絕的講著,他所講的內容,自然就是自己撫養孩子多麽多麽的辛苦,而原本是留給薛一氓的那筆賠償金,是一分錢也不剩的。
珍妮耐心的聽完了薛貴的抱怨,說道:“薛貴,你放心吧,我並沒有讓你將賠償金還給達令的意思,我只是隨口一說,現在最重要的事,並非是你在撫養達令的時候存在偏袒,也不是你用去了原本屬於達令的錢,而是達令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父母死去的真相,你想想,他會做什麽?”
“……”
薛貴閉口不言,他哪裡知道薛一氓想要做什麽?薛一氓的行為做事以及思考的方式異於常人,有誰能夠料到他下一步的行動?
而且和薛一氓扯上關系的話,多半沒有什麽好結果,如果不是為了萌萌讀重點大學,薛貴是一定不會帶著薛萌萌又出現在薛一氓面前的。
“你不知道嗎?達令他想要告法院呢!”
珍妮的消息十分的靈通,就算竊聽器全都被薛一氓給搜出來了,但是他對於薛一氓的一舉一動,還是了如指掌。
不過這一次,珍妮最在乎的卻並非是如何從薛一氓那兒得到先進的理論了,而是薛一氓的人身安全。
“薛貴,你知道嗎,一旦達令將起訴書遞交上去,那麽這就代表著他將和劉玉明正面交鋒了,在中國,一位省部級官員的權利何其之大?如果星鬥小民想要扳倒他,他一定會瘋狂的反撲的!”
在珍妮的話語中,也帶著許多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因素。
當初自己的表哥,也就是米國的總統告知珍妮,如果薛一氓不能夠為米國所用,那麽就抹殺掉他,可是這樣的命令,珍妮卻下不了手。
不僅如此,珍妮還適時的保護著薛一氓,當薛一氓不知道被什麽樣的人給綁架的時候,珍妮自己也是擔心的,而在那之後,珍妮還動用自己的力量,去尋找派人綁架薛一氓的人,而最終的結果,正是國家經濟部的部長劉玉明!
這個人,就是薛一氓的殺父仇人!
珍妮的心中很清楚,薛一氓遲早有一天會面對這個人的,珍妮雖然可以依仗格蘭特家族所擁有的勢力,在中國的土地上呼風喚雨,但是對於這位國家級別的高官,她可也是沒有辦法的。
珍妮自己也拿劉玉明沒有辦法,她也沒有辦法越俎代庖,為薛一氓報仇,所以,她也不希望薛一氓知道真相,因為如果薛一氓知道真相的話,他將會面對一位自己也無處下手的對手!
說著說著,珍妮竟然自顧自的陷入到沉思當中。
“你走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珍妮對薛貴狠狠的說道,薛貴自然也不敢再逗留,徑直離開了珍妮的屋子,原本以為這一次珍妮讓自己來是能夠撈點好處的,可是沒有想到,自己不僅一點好處沒撈到,還被痛罵了一頓,這令薛貴十分的鬱悶。
另一方面,薛一氓已經將起訴材料遞交給了法院,在起訴材料上,薛一氓將黃局長所搜集到的證據都羅列其中,證據非常的詳實,既有照片,也有口供的記錄,這些證據,足以證明劉玉明的主謀了。
可是,如同大家所料想的一樣,薛一氓的起訴材料一遞到法院之後,就猶如石頭沉進了大海之中一樣,竟然一點聲響也沒有了。
雖然在薛一氓身邊的人來看,這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薛一氓卻並不信邪,他再一次將證據材料修改了一下,修改得更加的詳實,然後在三天之後,他又遞了一份新的起訴材料上去。
胡佳和維克多,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薛一氓如此的天真愚昧,怎麽勸也不聽,他依然堅信著正義和公平,可惜的是,他所堅信的這兩種東西,在中國是不存在的!
而薛一氓的行為,自然也逃不過他的仇人的目光,劉玉明也得知了自己所陷害致死的薛氏夫婦的兒子,已經開始向法院起訴自己的。
可是劉玉明卻一點也不慌張,依然安穩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
“上一次若不是那兩名殺手辦事不利,你只怕早就應該死掉了,哪裡輪得到你這隻狗反咬我一口?這一次,可就再也留不得你了!”
在劉玉明的笑聲中,充滿著狂妄的氣勢,上一次,若不是因為自己開會的時間過長了,沒有辦法下達對薛一氓下殺手的命令,這才讓薛一氓僥幸逃脫的。
對於這位經濟部的部長來說,他一開始並不知道薛一氓就是薛富的兒子薛明,而當劉玉明知道了薛一氓身世,並且也知道了薛一氓是一位非常有能耐的少年之後,他便坐不住了,便找來了殺手,綁架了薛一氓。
可惜的是,上一次的綁架功虧一簣,從而打草驚蛇,只怕再想要綁架薛一氓,已經並不容易了。
劉玉明因此想再嘗試一次,這一次,他讓殺手不用綁架薛一氓,只要shè殺他就可以了,而他所委派的殺手,自然就是上一次綁架薛一氓的那兩名大漢。
兄弟兩人,哥哥叫做羅傑,弟弟叫做羅宇,都是頗負盛名的殺手,綁票、撕票的事情沒少乾,在全中國范圍內,可以算是一流殺手了。
不過這兩位殺手,比起薛一氓身邊的維克多以及珍妮身邊的尼斯中尉來,卻顯得要遜sè不少,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專業!
羅傑和羅宇上一次最悔恨的,是自己並非是敗在兩位外國的特種兵手裡,而是敗在了目標任務薛一氓的演算之中……什麽狗.屁逃跑方程式,兄弟兩根本就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麽簡簡單單就著了薛一氓的道,這對於兄弟兩來說可是奇恥大辱,因此早rì再對薛一氓下手一次,這樣才能夠洗刷掉恥辱。
不過這一次,劉部長的要求卻並非是綁架薛一氓,而是殺死他,這麽說來,倒要是簡單多了!
兄弟兩都是狙擊的高手,只要在瞄準器對準了薛一氓的腦袋,按下扳機,薛一氓就會腦漿迸裂而死。
現在的薛一氓,雖然因為上一次的事件而開始修習武功,但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是比菜刀更高檔次的狙擊槍,只要被槍擊中的,薛一氓哪裡還有活路?
於是羅傑和羅宇兄弟兩,就帶上了裝備,前來C市的海天勝景小區。
兄弟兩已經摸對了薛一氓所住的樓層和房號,而薛一氓書房裡的書桌,正好就在窗前,薛一氓平時就是在書桌上面演算的。
兄弟兩在薛一氓所住的那棟樓的對面樓房的頂樓找了一處地方,然後就開始安放狙擊槍,非常的順利,由於是在晚上,所以根本就沒有半個人發現。
哥哥羅傑的槍法比弟弟要勝一籌,所以這一次的謀殺工作,就交給哥哥來做,只見羅傑將狙擊槍放好之後,就趴了下來。
他開始不斷的調整狙擊槍的槍口,根據瞄準器裡面的鏡頭,標定著目標薛一氓的位置。
此時的薛一氓,正在書桌前寫著什麽,這可是大好的機會,以兩棟樓房之間的距離,這把狙擊槍足夠了。
“再見了,臭小子!”
當狙擊槍終於瞄準了薛一氓的頭部的時候,羅傑開始得意洋洋的說道,上一次自己被薛一氓給忽悠了,羅傑一直耿耿於懷,現在,終於能夠給自己的屈辱畫上一個句號了!
羅傑扣下了扳機,自然飛馳而出,眼看著子彈就要擊中薛一氓的腦袋,卻只聽的“鐺!”一聲,狙擊槍的子彈,竟然被玻璃給擋了下來,而且玻璃絲毫未損。
“這、這是什麽玻璃?”
羅傑感到非常的詫異,像這種程度的防彈玻璃,哪裡是中國的生產廠家能夠生產的,在海天勝景的小區裡面,開發商是斷然不可能用這樣的玻璃的,那麽薛一氓的這塊玻璃,究竟是誰安裝上去的?
薛一氓也聽到了巨響,他不由得打開了窗戶,玻璃確實沒有一點事情,那麽剛才的巨響是怎麽來的?薛一氓以為是哪個人的惡作劇,開始仔細的查看窗戶的裡裡外外,不過卻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剛才要不了你的命,現在你自己將腦袋伸出來了,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就算是再堅硬的防彈玻璃,如果將窗戶打開了,是不可能防彈的,羅傑原來還在為一擊未中的事情而懊惱著,見到薛一氓竟然打開了窗戶,他立即轉驚為喜。
機會來了,只要瞄準薛一氓的腦袋再扣下扳機,那麽這小子就會完蛋!
“大哥!加油!”
弟弟羅宇為哥哥加油助威,羅傑也在弟弟的助陣下,再一次將瞄準器瞄準了薛一氓的腦袋。
可是——
“到此為止了!”
一個聲音,卻打破了沉寂。
羅氏兄弟非常的吃驚,都跳了起來,只見一位外國大漢和幾名中國jǐng察已經將兄弟二人給圍住了。
“這玻璃可是我特意從俄羅斯搞過來的,偷偷的裝上,如果你不會演算薛先生的‘死方程’,單單用狙擊槍的子彈,是沒有辦法打穿的。”
兄弟兩立即認出了這位說話的外國漢子,他正是在興隆鄉的時候,rì夜陪伴在薛一氓身邊的人,好像叫做維克多……
這位外國來的大漢還算好說,可是他身邊的這幾位jǐng察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兄弟兩不怕和維克多周旋,可是如果讓jǐng察目睹了自己殺人未遂的經過,那麽這個罪可就大了。
“舉起手來!”
其中一位jǐng察掏出了自己的配槍,指著兩位歹徒,羅氏兄弟已經被團團圍住了,想逃走根本就不可能。
於是羅傑隻好乖乖的舉起了手,而羅宇見大哥都舉手了,自己當然也舉起手來。
維克多抿嘴而笑,看來這一次是不需要自己出手了,能夠將這兩位殺手生擒是再好不過的了,從他們的口中,一定可以套出那位指使者的情況的。
“……”
一位jǐng察從懷裡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了手銬,兩位犯罪嫌疑人只要被拷上了手銬,就插翅難飛了。
可是,正當拿手銬的jǐng察就要靠近羅傑的時候,這位狡猾的殺手,卻突然的將自己的弟弟向這位jǐng察一推,這位jǐng察始料未及,被嚇了一跳!
正是這稍縱即逝的瞬間,給了羅傑機會,他趁機逃出了包圍圈,向樓梯跑去……
“開槍!”
jǐng察小隊的隊長下令,眾位jǐng察便掏出了槍,向逃跑的羅傑開槍,可惜的是,羅傑已經跑得很遠了,再加上黑夜裡視線不好,所以子彈一顆也沒有能夠命中羅傑。
“別開槍!”
維克多立即說道,為了掌握到足夠的證據,留住這兩位殺手的xìng命是必要的,因此他阻止jǐng察們開槍,不過此時羅傑卻已經早已沒了蹤影。
眼看著到手的獵物從兩頭變成一頭了,jǐng察們難免有些失落。
刑jǐng隊的小隊長詢問維克多道:“維克多先生,現在我們怎麽辦?去追還是不追?”
因為至少已經抓住了一名殺手,也不算空手而回,所以這個結果多少也是能夠接受的,於是刑jǐng隊長也並不著急。
維克多卻笑了笑,說道:“我們就暫且不管了吧,把這個蠢小弟帶回去!至於那位大哥,我看他也是逃不掉的,在這裡保護薛一氓先生的,可不止我們這幾個人而已!”
正如維克多所說,用自己的弟弟當擋箭牌,好不容易逃出jǐng察們的包圍圈的羅傑,在逃到海天勝景小區的中庭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殺手的直覺是敏銳的,但凡是有什麽對自己不利的風吹草動,他都是能夠感覺到的,而這一次,羅傑所感覺到的殺氣,卻是比以往任何的時候都要強烈!
“原本想一槍打死你的,沒想到被你看見了。”
從羅傑的正面,出現了一個黑人,這名黑人身材高大,羅傑自己也自詡大漢了,可是在這名黑人面前,自己儼然成了小個子。
“既然是有著敏銳直覺的殺手的話,那麽留你一條命,應該會有用!”
黑人的中文發音並不標準,但正是因為如此,當他向羅傑說中文的時候,更加令羅傑感覺到不寒而栗。
而出現在羅傑面前的人,可不僅僅只是一名黑人而已,從他的左右兩側,從他的身後,又走出來三名黑人,和正前方的黑人一樣的身材,一樣的打扮。
在羅傑正前方的這位黑人,自然就是珍妮.格蘭特身邊的保鏢尼斯中尉,而其他的三位黑人,都是珍妮的手下。
這一次,羅傑同時面對著四位身材高大的黑人,他自知自己是逃不掉的,如果只是面對著尼斯中尉一個人的話,羅傑如果拚了命,是有可能跑掉的,可是同時面對四個人,他沒有絲毫的勝算的。
再加上剛才樓頂上的那幾位jǐng察和那位歐洲大漢,羅傑是斷然不可能逃出生天的,他的眼睛直轉,思考著如何才能夠逃走。
突然之間,羅傑的眼眶裡面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薛一氓的女朋友胡佳,她似乎是有什麽事情,路過小區的中庭。
既然抓住了救命稻草,羅傑自然就不會放過,他一個跨步,就逃出了四名黑人的包圍圈,然後徑直來到了胡佳的面前。
“臭娘們,給我老實點!”
羅傑呵斥著,一副惡狠狠的模樣看著胡佳,胡佳始料未及,便被羅傑給牽製住了。
人質既然已經到手了,羅傑的氣焰就更加的高漲起來,見到四名黑人緊追而來,立即喝道:“都不許過來,不然的話,我殺了她!”
身為殺手,說話自然是說話算話的,他從屁股後面掏出來一把匕首,用匕首抵住胡佳的脖子。
“都不要動!”
尼斯中尉立即下了命令,雖然珍妮小姐和這位叫做胡佳的女生不和,但是如果胡佳真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了,只怕也難以交代,所以還是穩住不動的好。
而羅傑見到這幾位黑人不動了,就更加的囂張了!
“你們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等我走掉之後,自然會放了這娘們的!”
說著,羅傑帶著胡佳,一步一步的朝小區外走。
不過他還沒有來到小區的門口,維克多和幾位jǐng察就趕到了……
幾位jǐng察一見到薛一氓的女朋友胡佳竟然被當做了人質,都驚呆了,由於害怕胡佳出事,都不敢輕舉妄動。
大家都一步一步的隨著羅傑的步子,都不敢貿然向前,而只有維克多,他的手中拽著已經被手銬銬起來的羅傑的弟弟羅宇。
“你真的是一位好哥哥,被jǐng察包圍的時候,竟然拿自己的弟弟的生命為代價逃走,不過呢,你的弟弟說了,羅傑,只要你能夠用手中的這位女生來交換他,他就原諒你這個六親不認的哥哥!”
維克多放肆的開著玩笑,在押送羅宇的過程中,他已經審問過羅宇了,而羅宇也對於大哥犧牲自己的行為非常的不滿,因此也就供認不諱。
而後大家來到了小區的門口,才發現胡佳竟然被羅傑給劫持了,jǐng察們誰也不敢動,以尼斯中尉為首的幾位黑人也不敢動。
維克多笑著看著尼斯中尉,事到如今,他也懶得去嘲笑這位黑人的膽小怕事了,他信步的走向羅傑!
“你、你幹什麽……?”
見到維克多走近了,羅傑立即變得慌張起來,他瘋狂的飛舞著匕首,示意維克多不要靠近。
可是維克多卻渾然不將他所說的話當回事,依然一步一步的靠近。
“站住!不要動!不然的話,我就對這娘們下手了!”
羅傑咆哮起來,他的匕首已經抵住了胡佳的脖子。
可是維克多卻根本不當一回事……
“一個連弟弟的xìng命都置之不顧的人,就算是殺手,也是丟人的人,你竟然淪落到了靠挾持女孩子來逃生的地步了,真是讓我失望啊!”
在東川縣的縣城的時候,維克多曾經勘察過兩位綁匪逃跑之後的現場,他可以推斷出,這兩位綁匪不是等閑之輩,是非常專業的殺手……但是,眼前的這位專業的殺手,為了保命,已經連尊嚴都不要了,實在是丟盡了殺手的臉!
維克多衝著羅傑,說出了一句諷刺的話!
“像你這樣的殺手,活著有什麽意思,你以為你能夠殺死你手裡面的人質嗎?”
聽了這句話而感到吃驚的,不僅僅是羅傑,還包括與維克多站在同一陣線上的jǐng察們和四位黑人。
什麽叫殺不死手裡的人質?這個家夥說話也太不知輕重了吧,如果胡佳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薛一氓一定會難過得要死的!
正在大家在心中責備著維克多的出言不遜的時候,羅傑已經被激怒了,事到如今,除了魚死網破,還有什麽選擇?
“你說我殺不死她?那你就瞧瞧吧!”
羅傑暴怒,將手中的匕首向前一送,刺向胡佳的脖子。
可是這把匕首卻在距離胡佳脖子只有一毫米的地方停住了, 羅傑感到非常的詫異,稍稍一定神,才發現自己的手腕被胡佳給抓住了。
這個娘們,怎麽會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羅傑的手被胡佳的手抓著,竟然感覺到十分的疼痛,這令他這位殺手感到驚異,像胡佳這種纖細身材的女子,她的力量,怎麽會如此的大的?
正在羅傑感到詫異的時候,胡佳的手猛的一撥,羅傑手中的匕首,竟然就輕易的被彈飛了出去,羅傑隻感覺到一股勁力使自己的手腕一震,匕首這才脫手的。
“臭娘們!我和你拚了!”
上一次,自己栽在了書呆子薛一氓的手裡,這一次如果再被一位女子所打敗,那麽自己的面子該往哪兒擱?
羅傑使出了渾身的勁力,想要和胡佳同歸於盡,可是他連這個願望也是無法實現的,胡佳已經一拳擊中了他的肚子,羅傑有生以來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巨大的力量的打擊,口中吐了兩口白沫,就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