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情況對於一場足球比賽的影響是很大的,而且這種影響,可不僅僅是在下雨或者下雪的天氣裡才會被體現出來,其實就算是晴空萬裡,就算是無數的解說員和評論員都認為“這是一場非常適合足球比賽”的天氣,而實際上,卻並非如此。レm♠思♥路♣客レ
就拿溫度和濕度來說,雖然足球運動員的適應能力極強,在任何的氣溫狀況下都能夠很好的比賽,但是真實的情況,卻並不是以球員們的體格來決定的,這兩項指標會影響到球員們的實際狀態,而致使某一名球員無法發揮出應有的水準。
這就是為什麽在某些時候,球員們自認為狀態極好,但實際上表現卻差強人意,比如說意識、跑動、球場上的嗅覺等等,都會因為天氣情況的好壞而發生改變。
在傳統的足球理論中,總是習慣於用“運氣成分”來形容許多東西,不過當足球的理論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就連球員們的狀態也是能夠被納入演算體系當中的!
這也是薛一氓現在所做的東西!
觀察一座城市的天氣狀況,並適時的記錄下重要的數據,並且根據記錄下來的數據來調整比賽時候的戰術思路,這樣的動作,別的足球教練員是不會去做的,薛一氓是當今足壇唯一一名將一場足球比賽考慮得如此周到的人。
巴塞羅那位於伊比利亞半島東北部,由於頻臨地中海,在氣候上屬於地中海氣候,這樣的氣候在夏季雖然炎熱,但是冬季卻是不錯,氣候溫和,的確非常適合於一場足球比賽。
當然,雖然在表面上來看是如此,不過在薛一氓的腦海中,卻並沒有絕對意義上的“適合於足球比賽”的氣候,或多或少的,都會有影響足球比賽的因素在其中,而作為足球教練,薛一氓應該做的,就是要去排兵布陣、去告訴球員們應該怎麽去踢,並以此來達到最好的比賽效果。
逛了一會兒,薛一氓的天氣數據終於收集完畢了,至於諾坎普球場的草皮情況,他此時並不急於去查探,反正明天會有賽前的適應場地的訓練,那段時間足夠了。
於是胡佳和維克多一起陪著薛一氓又回到了下榻的酒店,穆裡尼奧先生此時也在大堂等著薛一氓,見薛一氓回來了,他才放心。
現在球員們還都沒有回來,薛一氓於是就拜托助理教練史蒂夫注意一下球員們的歸宿情況,史蒂夫也一口答應了。
回到了房間之後,薛一氓便一頭埋進自己的稿紙當中演算了,胡佳也沒有去打擾他,雖然兩個人同住一個房間,但是胡佳卻早已經悄悄的睡去了,而薛一氓則在默默的演算著。
而當第二天胡佳醒來的時候,薛一氓的演算則已經結束了,從薛一氓睡著時候的表情來看,昨晚上的演算並不複雜……
然後就是賽前的新聞發布會了,時間是定在了上午的十點,由於這是一場被全世界的媒體和記者所關注的比賽,所以新聞發布會特意提前到了上午。
在新聞發布會的現場,作為這場世紀大戰的東道主,巴塞羅那隊的主教練比拉諾瓦早早的就出現在了這裡,從他的穿著來看,顯然是進行了一番jīng心的打扮的,和以往的蓬松髮型相比,這一次,他還特意理了一個頭。
記者們的閃光燈立即給了比拉諾瓦教練數十個大特寫,整個新聞發布會的現場,霎時間白茫茫的一片,非常的刺眼,從比拉諾瓦教練臉上輕松的表情上,記者們已經想好了接下來報紙的標題了——《巴塞羅那以逸待勞,迎接強敵!》
由於對方的主教練還沒有到,所以記者們並沒有率先提問,不過以大家對比拉諾瓦教練的了解來看,問他關於比賽的問題,他一定會說什麽努力爭勝之類的話,這雖然是一位不錯的主教練,不過還是稍微的“年輕”了一點。
而切爾西隊的主教練,卻是在新聞發布會開始了五分鍾之後才到場的!
這一次,無論是比拉諾瓦臉上輕松的表情,還是記者們凝重的心情,都被進入到發布會現場的這位“切爾西隊的主教練”給震住了,因為和比拉諾瓦教練相比,他根本就不是年輕不年輕的問題……
這是一位來自中國的少年,80後?不,從外貌上來看,應該是90後!他的臉上沒有那種身為一名足球教練所應該具備的成熟表情,反倒是一臉的稚嫩,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裡的?
難道是哪位來巴塞羅那旅遊的中國人走錯了地方?雖然大夥兒都執意的如此猜想,但是從這位中國少年身旁陪伴著的特裡和蘭帕德兩位球員來看,他不是切爾西隊的主教練是誰?
狂人穆裡尼奧到哪裡去了?就是那位將切爾西隊帶到了如rì中天的地步的那位充滿著夢幻的教練?
巴塞羅那的主教練比拉諾瓦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而記者們則開始胡亂猜想,畢竟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太過於詭異了,詭異到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不過就算驚訝不已,記者們也不會忘記拍照的,薛一氓在無數數碼相機的閃光燈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發言席上,而特裡和蘭帕德則坐在了他的兩旁。
“I`t`that,its`m!”
終於,有記xìng好一點的記者想起來了,昨天當切爾西的專機降落在巴塞羅那機場的時候,這位少年不是第一個走出大廳的人嗎?
原本第一個走出來的人一定會是切爾西隊的主教練穆裡尼奧先生的,可是卻是一位來自中國的少年走了出來,當時所有的人都認為這只是一個惡作劇,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名少年今天卻是今天切爾西隊的主教練!
在所有人的驚訝之中,薛一氓直面著記者,他沒有自我介紹,只是淡淡的說道:“I`am`the`h`of`Chelsea,my`name`is`Xue``meng。”
薛一氓的英文並不標準,而在巴塞羅那的主場,記者們更習慣於用西拔牙語來交流,所以對於薛一氓蹩腳的英文顯得有一些不太適應。
不過既然這位少年說自己是切爾西隊的主教練,那麽他就應該真的是切爾西隊的主教練了,雖然不知道穆裡尼奧教練到哪裡去了,不過他放棄執教這場世紀大戰,那麽記者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一位來自中國的少年,比切爾西的球員們都要年輕得多,而這樣的少年,竟然能夠執教一支世界上的豪門球隊,而且還是在這麽重要的一場比賽!
關於世紀大戰的噱頭原本就已經夠多的了,但是無論是怎樣的噱頭,都沒有薛一氓的出現有味道!
於是乎,記者們便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薛一氓的身上,大家開始滔滔不絕的向薛一氓提問,薛一氓一副從容的表情,微笑著聽完了其中一名記者的問題,然後又非常有禮貌的說道:“rry,I`nt`w`what`is`ur`mean!”
“……”
眾人面面相覷,這位來自中國的少年,看來對於英語和西班牙語並不jīng通,他聽不懂記者的提問,這可如何是好?
由於事出突然,大家一時也不知道如何用中文去提問,於是現場就僵住了。
好在薛一氓還是備了一手,見大家都在為語言教練的問題發愁,薛一氓便讓自己的翻譯兼保鏢的維克多進入了新聞發布會的現場,維克多一進來了,情況就立即好多了。
“薛一氓先生,剛才那位記者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是切爾西隊的主教練,穆裡尼奧先生又到哪裡去了?”
在門外的時候,維克多已經聽懂了記者們的問題,於是一進來,就如實的給薛一氓翻譯了。
既然聽懂了問題,薛一氓也如實的回答了。
“我其實並非是切爾西隊的主教練,我只是臨時帶隊打一場比賽而已,而這場比賽就是切爾西隊客場對陣巴塞羅那的比賽,至於穆裡尼奧先生,他也來到了巴塞羅那,不過他並不能干涉我在賽場上的戰術安排。”
維克多將薛一氓的話如實的翻譯成了西班牙語,而眾位記者都聽得心驚肉跳,這位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以前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他,但是這一次,他卻要帶隊打一場如此重要的比賽,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正是因為感到不可思議,所以記者們的問題就一個接著一個。
一位記者又發問了,維克多便給薛一氓翻譯道:“薛一氓先生,這位記者問你,你和穆裡尼奧先生是什麽關系,你為什麽會到切爾西來執教,還有,你以前執教過別的球隊沒有?”
薛一氓也是一個老實人,便開始一點不落的回答!
“我和切爾西隊的主教練穆裡尼奧先生是朋友關系,我們一同研究足球戰術,彼此很熟,而我與切爾西隊的老板阿布先生也是朋友,我們一同商討一些重要的合作課題……至於你問我為什麽來切爾西來執教,那是因為我到倫敦來度假,然後就到球隊的訓練基地去看了看,隨後就和穆裡尼奧先生研究出這場比賽的戰術安排,最後穆裡尼奧先生就說讓我來執教這場比賽,而我也答應了。
至於你問我執教過什麽球隊,我曾經執教過中國的一支甲級球隊,是C市的摩托隊,還執教過一支系隊,是管理系的足球隊。”
維克多同樣將薛一氓所說的話翻譯出去了。
薛一氓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可是記者們卻一個字也不願意相信。
什麽朋友,什麽彼此研究足球戰術,怎麽令人越聽越糊塗,是什麽原因讓狂人穆裡尼奧做此決定的?難道他真的瘋狂了?
至於這位切爾西隊的臨時教練的執教經歷,簡直是太可笑了!
他所執教的球隊,竟然在中國也不是最高聯賽的球隊,還有什麽大學校園裡的系隊,這不都是玩票xìng質的球隊嗎?
大家看薛一氓的表情,有驚奇、也有茫然,這些記者們都在知名體育雜志供職,可是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的情況。
終於有人開始對薛一氓的足球戰術有興趣了,便問了出來,維克多也一字一句的給薛一氓翻譯。
“薛一氓先生,這位記者問,你的執教風格是什麽?還有,針對和巴塞羅那隊的這場球賽,你的戰術思路是什麽?”
這位來自西班牙馬卡報的記者,本不對自己的提問能夠得到回答報什麽希望,因為一旦你去詢問一位足球教練員一些執教風格和戰術安排的問題,他一定會顧左右而言他的,特別是像這位中國少年一樣才剛剛走到聚光燈下的教練,保持神秘是他最大的優勢,這樣,才能夠讓對手摸不著頭腦,好達到出奇製勝的效果。
但是令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是, 薛一氓竟然如實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問我我的執教風格……按照馬克思主義的哲學原理,那就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針對不同的球隊,我的執教方式就會發生改變。”
眾人聽到這裡,心中都納悶,這不是一句廢話嗎?哪一位足球教練不是針對具體球隊制定出具體的戰術的?
當然,薛一氓所說的“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可不僅僅是記者們所理解的那樣簡單!
只聽得薛一氓繼續說道……
“世界上有成百上千的足球隊,而對於每一支足球隊,都要制定不同的戰術,當然,由於你所執教的球隊不一樣,所以當你執教的足球隊不同的時候,針對一支固定球隊的戰術思路,也會發生相應的改變,這是一個數學裡面排列組合的問題。”
這位來自中國的年輕教練,在他的回答裡面,帶著一股濃濃的書呆子的味道,他將數學的概念引入到了足球的戰術體系當中,這對於在座的記者們來說是聞所未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