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的本質是什麽? 早在20世紀90年代,就被人創造性的提出來了: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
“社會主義本質”一說的提出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它從根本上明確了社會主義的前進方向,換句話說,隻要最後的結果是朝著“社會主義本質”中所說的方向發展的,都不算背離社會主義的道路。
――這就是廣義社會主義的理論前提!
歷史證明,社會主義的發展是非常漫長的,從早期的空想社會主義,到馬克思主義的提出,再到社會主義理論學說被運用於實踐,經歷了百年的時間――然而,這僅僅是社會主義的冰山一角!
從21世紀往後,直至600年後的未來,社會主義學說還在不斷的發展中,更多的新的理論被提了出來,更多的新的理論被用於實踐,人民的生活在社會主義的大環境下越過越好,但這卻還不是所謂的“共產主義”,甚至於有的政治學家提出:共產主義就像數學裡的∞,是永遠也無法達到的,社會主義的最終目的,就是無限接近於共產主義!
廣義社會主義的提出,是在21世紀之後的100年,和之前的社會主義學說比起來,廣義社會主義學說是更開放的社會主義,整個學說以社會主義本質學說為核心,主張社會的發展不受政黨、國度、經濟和文化的差異等影響,社會的發展,應以生產力的發展為第一要點。
在廣義社會主義出現以前的社會主義理論學說,被未來的人們稱為“經典社會主義”,“經典社會主義”當然也是被實踐證明是正確的社會主義理論學說,但是它和“廣義社會主義”比起來,仍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當然,薛一氓此時所關心的,並不是兩種社會主義理論學說之間的差別,他所關心的,是如何從未來的政治課本裡面找到突破口,用來反駁珍妮・格蘭特的極端理論,並且要說服那些自以為很高尚的小資們,不要被眼前的景象所蒙蔽,要對祖國充滿希望。
薛一氓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盯著手機,他沒有去上課,因為沒有心情,寢室的室友們還是很在乎他的,非要薛一氓親口保證自己不會做出傻事來之後,他們才離開了寢室去上課。
等室友們走後,薛一氓就掏出手機來翻看未來的政治課本,未來的政治課本,依然記載著社會主義理論的有關知識,可見在600年後,中國仍然是社會主義國家,也就是說,社會主義並不是像食品一樣有著保質期限的學說,它不會被歷史所淘汰。
薛一氓尋找著答案,他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是《廣義社會主義》的第二章,詳細的記載了西方資本主義的漏洞和缺陷!
整個社會主義發展的過程,就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鬥爭的過程,這個鬥爭在未來也一直持續著,隨著歷史的推移,資本主義所暴露出來的破綻越來越多,它背離生產力的發展也越來越明顯,《廣義社會主義》的教科書上,如實的將資本主義的弊端記錄了下來――這正是薛一氓所需要的。
薛一氓翻身坐了起來,拿出筆記本和筆,將教科書上所總結出來的那些資本主義的不足之處一一的記錄了下來,和專心研究物理的時候一樣,這一次薛一氓開始專心研究政治。
不過這一次薛一氓並不是因為感興趣才去研究政治的,他隻是想從未來課本的記載中找出那些可以讓自己表達出來的言論,
用來反駁不可一世的珍妮還有那些做白日夢的小資們,也就是說,他在收集材料,並非是在積累知識。 筆記本被薛一氓記得滿滿的,有些觀點薛一氓看了幾遍之後都理解不了,而有些觀點卻是淺顯易懂的,淺顯易懂到薛一氓覺得它們現在還沒有被人提出來簡直就是奇跡!
整個《廣義社會主義》的第二章,全都是對資本主義赤裸裸的批判,薛一氓終於從未來的教科書裡面找到了自信,一項理論是否成功,需要花幾十年、幾百年去驗證,如果單單隻從一個方面去下結論,未免太不嚴肅,這就像是隻用一個點去計算一條直線的質量一樣……
《廣義社會主義》第二章的最後,特意說了這樣一段話,這段話實在是說到薛一氓心坎裡面去了――
“中國社會主義的發展,遭遇到了許多的挫折,中國社會主義的理論創新,是建立在實踐的基礎上的,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被提出來的時候,有的人說這是掛著社會主義的招牌, 走資本主義的道路,但是事實證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是正確的,這是中國人集體智慧的結晶,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才剛剛開始建設的轉型階段,中國的社會一度顯得很混亂,但這卻並非是因為社會的制度造成的。”
中國社會在轉型階段所出現的一系列負面效應,並非是因為政治制度的不合理,而是因為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但是相關的思想理論還沒有跟上,以至於造成了落差,這種落差直接導致了“社會主義不如資本主義”這種思想的蔓延,但是當社會主義的理論逐漸更新,而資本主義卻已經達到了極限的時候,再也不會有人認為資本主義比社會主義好了。
看完了第二章最後,課本上對社會主義轉型時期中國社會上所出現的不安因素的解釋,薛一氓頓時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不愧是未來的政治學家,他們對社會主義的了解,居然這樣深入!
薛一氓正在記錄,同寢室的張祥回來了,他一看薛一氓在用筆記本寫東西,立即大喊救命――
“來人啊!薛一氓要自殺!”
薛一氓被他一驚,思緒也被打亂了。
“你在鬼叫什麽?誰要自殺?”
“不是你要自殺嗎?”張祥吃驚的反問。
“誰說我要自殺?”
“如果你不自殺,那你寫遺書做什麽?”
“誰說我在寫遺書?”
“如果不是遺書,那你在本子上寫的是什麽?”
“……”
薛一氓無語了,有些事情,真的不想對這些神經質的室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