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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是所有大佬的白月光》一百七十八 命主貪狼,苦心尋她
“可……還是不對啊!”夜牽機摸了摸她頭頂,又在脖頸、後背幾處按了按。

 一個人的五官可以改變,但根骨卻是天生的。

 “怎麽才十七八歲呢……”他老臉發皺。

 江扶月抓住他一根手指輕晃,就像小時候被他牽著走在大街上那樣:“師公,你從遠處看到一隻蟬,湊近了發現只是蟬褪下的殼,但上手摸的時候發現它居然會動,你說它是蟬,還是殼?”

 “殼怎麽會動?那肯定是蟬啊!”

 江扶月點頭,摳摳他紋路交錯的掌心:“是蟬,但已經不是上一隻蟬,而是另一隻新的蟬了。”

 夜牽機若有所思,江扶月卻只是朝著他笑。

 嗯,還跟小時候一樣乖。

 “手伸出來。”

 江扶月依言,雙手攤開,伸到他面前。

 夜牽機凝神去看她掌中紋路:“命宮在寅,命主祿存,心比天高奈何家世不濟,是為早夭易殤之相。”

 “好在中有轉機,置之死地後生,大有命宮在子,命主貪狼之格。正所謂‘貪狼鈴火四墓宮,豪富家資侯伯貴’看來我的小月亮這輩子注定大富大貴,吃喝不愁。就是……”

 他停頓一瞬,故作高深。

 江扶月眨眼,水波粼粼:“就是什麽?”

 老人咧嘴,褶皺霎時爬滿眼尾,“貪遇羊陀居亥子,名為泛水桃花。我的小月亮比以前還招人喜歡,這可怎麽辦?”

 她挑眉:“就您這半桶水叮當響的水平,還是去唬土大款吧,我可不信。”

 夜牽機氣得兩眼直瞪:“我什麽水平?我跟你講,我現在水平好得很!一算一個準!”

 “那您有沒有算到自己今天會被抓?嗯?”

 夜牽機:“……”這就不可愛了!

 “您這二十年怎麽過的呀?”

 “就跟以前一樣,到底晃蕩,走走停停看看唄,還能怎麽過?”

 江扶月:“沒有找我?”

 老爺子輕哼:“誰找你啊?我一個人不知道多逍遙。”

 江扶月“哦”了聲,低頭戳他手邊的小書包:“可我在裡面看到有尋人啟事……”

 夜牽機立馬捂緊:“好啊,你你你居然偷看!反了天了,沒大沒小!”

 她逼退眼中上湧的淚意,偏頭,笑靨如花:“您今天才知道嗎?我以為您早就習慣了。”

 夜牽機:“……”氣到變形。

 “你做的小卡片太醜了,照片比例不對,把我都壓變形了。”

 “有嗎?”

 江扶月認真點頭:“有。”

 “不行,我得去找那家廣告公司!”

 “不用了,包裡的卡片、尋人啟事我都丟了。”輕描淡寫。

 “丟?為什麽?”

 “我人都回來了,還要那些東西幹嘛?”

 夜牽機理直氣壯:“退錢啊!”

 “……”

 “丟哪兒了?”

 “您想幹什麽?”目露防備。

 “當然是找回來,好幾十塊錢呢!”

 “哦,在垃圾桶裡,我用碎紙機絞的。”

 “!”夜牽機痛心疾首,“個敗家姑娘,一點都不知道節約!”

 “我有錢。”

 “那也不能浪費!蒼蠅再小也是肉。”

 “是是是,您說得都對。”

 江扶月無法想象,沒有自己的陪伴和照顧,夜牽機是怎麽度過這二十年的。

 在此之前,她甚至一度懷疑他已經不在了。

 是梁冰那串鳳眼菩提讓她看到了希望,之後一切順理成章。

 剛才看到夜牽機的第一眼,她松了口氣。

 雖然穿得破破爛爛,頭髮也亂七八糟,但面色紅潤,精神頭兒也足。

 那一刻,江扶月既慶幸,又悵然。

 接著,她在收繳上來的小書包裡發現了樓明月的照片,還有那些印著照片的尋人卡,以及半瓶沒有吃完的安眠藥……

 照片在久經摩挲之下,變得陳舊泛黃。

 尋人卡應該剛打印出來不久,上面還殘留很重的墨盒味。

 安眠藥外包裝上寫著每次用法,是他這個年齡所能承受的最大劑量。

 如果沒有看到這些,江扶月說不定就真信了他的話——誰找你啊?我一個人不知道多逍遙。

 實際上,二十年前,在動用牽機閣全部資源也查不到樓明月的下落後,夜牽機乾脆摒棄所有高科技手段,采用最原始的方法,獨自一人踏上了尋她的漫漫征程。

 小書包裡成堆的機票、船票、動車票,都是證明。

 可他什麽也沒說,連高興都壓抑著,不那麽外露。

 因為樂極生悲呀。

 他怕太高興了,上天就收回對他的仁慈,再將眼前發生的一切粉飾為一場美夢。

 二十年間,類似的情況不是沒有。

 午夜夢回,他嘴裡喊著“小月亮”,可回應他的只有滿屋空寂,下半夜就再也睡不著了,除非吃安眠藥。

 但近幾年,安眠藥似乎也不大頂用了。

 “師公……”江扶月趴在他膝頭,笑得眉眼彎彎,“我真的回來了,不信我掐你一下?”

 “唉喲!你還真掐啊?二十年了也沒見長大,跟從前一樣野!”

 話雖如此,大掌卻輕輕揉著她發頂:“現在叫什麽名字?”

 “江扶月。”她用手指在半空中寫給他看。

 “扶搖直上,九天攬月。以前那姑娘可壓不住這個名兒……”

 江扶月一愣。

 倒是夜牽機拍拍她後背,像哄小娃娃那樣,“花開花落自有時,一切皆有定數,不可強求。”

 下一秒,又聽他話鋒一轉:“管他江扶月還是樓明月,反正都是我的小月亮……”

 夜牽機還想問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麽,她的突然消失是不是和樓家有關,但想了想,終究作罷。

 如果小月亮想說,那根本不用問,她會直接告訴他,如果閉口不談,就說明她不願提起。

 既然如此,那當然是順著她了!

 不說就不說,什麽時候想說了,他再聽。

 “師公,你還記得這裡嗎?”

 夜牽機這才開始打量起周圍,進來的時候他只顧著跟那小夥子嘴炮,都沒來及得看。

 “這是……”

 “牽機閣曾經在帝都的據點,以前也是個酒吧,叫紅魅還是藍魅來著?”

 夜牽機:“我怎麽記得好像叫紫魅?”

 江扶月:“……”

 “現在改成叫當歸了。”

 “誰改的?”

 “牛春花。”

 “這不是中藥名嘛?”

 江扶月:“當歸當歸,她這是盼著我們早點回來呢。現在好了,我們都回來了。”

 “是啊,”老眼微潤,“回來了……”

 當年,夜牽機為了找樓明月,將牽機閣托付給牛春花,二十年後,成了如今的模樣。

 “剛才那個小夥子您認出來沒有?”

 老臉一黑:“誰?”

 “您猜。”

 “……小牛兒?”

 剛返回來的牛睿冷不防聽到這一聲,登時就要調轉方向往外逃。

 可惜——

 “小牛兒?怎麽,不認識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

 牛睿硬著頭皮上前,深呼吸:“……祖師爺。”

 “欸~”

 “今天表現不錯嘛,帶人堵我,漁網、鼻塞準備挺齊全的哈?”

 強大的求生欲讓他下意思否認:“不是我!是她!我聽命行事。”

 夜牽機轉頭看向江扶月,眉頭挑得老高。

 “呵呵……師公,您聽我說,不用這個辦法,找不到您啊。”

 牛睿忙不迭點頭:“對對對,在這之前我們找遍了東城區所有網吧,都沒發現。”

 “漁網誰的主意?”

 牛睿往旁邊一指,江扶月摸摸鼻梁, 笑容訕訕。

 “鼻塞呢?”

 牛睿繼續指。

 江扶月:“……”

 好不容易找到人,夜牽機就在當歸住下了,二樓房間多的是。

 牛睿給他買了好幾套新衣服。

 還準備換個新書包,結果:“不用,我就要這個。”

 “行。”您老最大,您說了算。

 江扶月還要趕回學校,約好第二天再來看他。

 當時還說得好好的,結果第二天下午就接到牛睿電話——

 “老、老爺子他又跑了!”

 題外話

 三更來啦,三千字。求個月票,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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