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只有在其他人的位置上留有姓名指示,卻沒有直接的邏輯關系,給人的感覺就像大家並不想跟這三人有聯系。
“用排列組合的方式試一試吧,就三個的順序反覆倒,總共也才6種組合。”
實在是找不到更多的線索,四個人準備用試水的方式解題。
四個人正認真的將順序調換,排列到其中一種時,講台的生鏽的鎖突然自己掉了下來,發出“砰”的一聲。
“啊”
這種安靜專注的黑暗環境,還放著非陽間音樂,突如其來的聲音是要命的驚嚇。
林洛和顧言嚇得貼牆面壁,兩個男孩一左一右像兩大天王,四個人都縮在一起,回頭查看講台的異常。
“是開鎖了,我們把順序放對了。”
閆希檢查掉在地上的鐵鎖,生鏽的鐵粉落在手指上塗上一層黑灰。
“抽屜裡有幾根蠟燭和一張牛皮紙。”
林洛和顧言一人抱住一隻慕野的手臂,跟著慕野緩緩走向講台的閆希。
“大哥,你拉得我手都要斷了。”
慕野很想把手從顧言的懷裡抽出來,奈何顧言力氣太大,都快把自己拉脫臼了。
“野哥,如果我能活著出去我一定給你家祖宗三代燒高香,拉住我別放手,我們好兄弟一起走。”
“別,一個密室而已,不至於。”
慕野三人心底不壞,雖然跟顧言不認識,但畢竟現在正在一起玩密室,保兩個人也是保,並且顧言展示出來的解題能力不錯,有他在也能早點通關。
畢竟晚上還約了另外的小學妹吃晚飯呢,英俊的男子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這個牛皮紙上寫的是一首詩,你們來看看。”
閆希將蠟燭點燃,微弱的光印著牛皮紙上的字跡:
“一蠟一人,放置屋門。
屋門有槽,槽內需光,
返回原位,扣門三聲,
魂兮歸兮,歸兮來時。”
“數學考完開始測試語文了,小哥,解釋一下呢。”
顧言看了看牛皮紙,向閆希詢問。
“你看看教室門是不是已經打開了。”
閆希向前輕拉,教室門咯吱一聲打開,露出門口的幽深走廊。
“你探出頭去看看走廊是不是有放蠟燭的地方。”
閆希把頭探出去,腦袋隱沒在黑暗之中,半截身子拉住房門,向外探望。
“對。有好幾個呢,一二三…有三個,再往前就是一個拐角了,看不見。”
“果然,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拐角後面還有一個。”
顧言將牛皮紙放下,心裡大致有了數。
“什麽意思啊,小哥。”
慕野眼鏡睜得像銅鈴,有幾分蠢萌。
“這紙上的意思是說,我們四個人需要每個人拿一支點燃的蠟燭,一個人走在外面的走廊,房間裡的人要把門關上,外面的人獨自一人把手上的蠟燭放在門外的凹槽裡。”
“放好後原路返回,在門口輕輕敲門三下,門就會自動打開,然後下一個人繼續重複,直到最後一個人把走廊拐角的蠟燭放好並回到房間才算結束。”
“也就是說,這是一條單線任務。”
顧言講完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讓他一個人出去他真的會心臟驟停。
“我不要。”林洛抱住慕野的胳膊一個勁的往後退,試圖躲開這次任務。
“洛洛別怕,你第一個去吧,因為第一個槽就在門口,
你出去一會兒就馬上回來了。” 閆希小聲安慰林洛,他剛才看了槽口的位置,越往後出發的人走得越遠。
“你看這裡有個窗口,你出去的時候我們就在窗口這個看著你,給你打氣,你就不怕了。”
慕野也在鼓勵林洛,將蠟燭點燃遞給她。
林洛接過蠟燭,還是有些忐忑的站在門口,門外的走廊沒有光,黑乎乎的像地獄的入口。
林洛沉重的呼吸一口氣,蠟燭被雙手持住放在胸口,緩步向黑暗移動。
“吱嘎”
教室教室門在林洛出門時自動關閉,林洛一個人被隔絕在了屋外。
“啊,我不玩了,我怕…”
林洛站在門外,閉著眼睛,西周幽暗漆黑,遠處有水滴的聲音,隱約間似乎有皮球在彈動。
“洛洛,你往右走兩步,就在你的右手邊。”
閆希和慕野趴在窗口對林洛進行指導。
“別怕,什麽東西都沒有。”
林洛貼著牆也不敢睜開眼睛,像走太空步一樣緩步蠕動,低下身子摸到了地上的槽口,低著頭不敢看前方,將蠟燭放進槽口裡固定好。
然後站起身來衝刺,跑到教室門外貼著房門,使勁的拍了三下。
林洛總覺得背後寒氣入骨,左右兩邊都是看不到頭的走廊,就像有人在盡頭蟄伏。
“嘎吱”
門被打開,林洛像一隻貓一樣迅敏的衝進來隨意抱住了一個人,手腳發冷。
“下一個,小哥去吧。”
慕野把點燃的蠟燭遞給顧言, 紅色的燭火搖曳映著兩個人的臉。
顧言不想接,被慕野強行塞在手裡,然後被推到教室門口。
“我不去!我不去!”
顧言拉住教室的門框,死活不放手,閆希和慕野一個在後面推,一個扒拉顧言拉住門框的手指。
“砰”
教室門被關掉,顧言被推了出去。
左右兩邊的冷風穿膛而過,這種陰冷是常年沒有太陽的冷,右邊林洛放著的蠟燭在微風裡輕輕搖晃,紅色的微光映在牆面上,照出一個個紅色的掌印,牆面上漆黑的洞就像一雙雙黑色的眼睛。
“小哥,往窗口這邊走,洛洛的蠟燭後面走兩步就是新的槽口。”
“我平時品學優良,愛好助人為樂,從來沒有害過人,沒事還喂喂我家樓下的流浪貓狗,經常扶老人過馬路,公交車上能站著絕對不坐,冤有頭,債有主,大姐,我們各自安好各找各媽。”
顧言握著蠟燭的手心已經出汗,背脊發冷,頭皮發麻,往右走時後背是無盡的黑暗,前方只有一盞微火,前路後路都是恐怖。
顧言一邊摸著牆走,一邊嘴裡喋喋不休,把從娘胎裡發生的好事都說了個遍,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但感覺就像永遠走不到頭的廊回。
“就在這裡,你放下就可以了。”
第二個槽口就在窗口正下方,顧言小心將蠟燭放下。
“啪啦”
前方走廊的拐角盡頭傳來什麽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顧言嚇得氣都不敢出。
他總覺得拐角後面正有人趴在地上偷偷窺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