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敢又看了一遍地上的字,接著小心翼翼地說道:“那程大哥,俺就說啦!”
“廢什麽話啊?讓你說,你就說!”程牛的臉是更陰了。
趙敢吞吞吐吐地問道:“程大哥!那我可真的說啦。“
看趙敢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程牛也有些心虛了。不過人倒不能倒架,程牛就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說吧!俺哪個字寫錯了呢?說真話,俺不會生氣。”
趙敢看了看程牛的臉色,鼓起勇氣回答道:“不是一個字,寫錯的是三個。”
看熱鬧的人先是一靜,接著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哄笑聲,程牛立刻惱羞成怒了,他對趙敢大吼道:“你小子學識字才幾天功夫啊?認得幾個字啊?還知道個對錯啊!好了,我老程也累了,要回屋休息去了。散了!散了啊!”說完以後,他就要用鞋底擦去地上的字,準備毀屍滅跡了。
可一旁的胡炊頭怎麽可能讓程牛輕松過關呢,他立刻拉住程牛說道:“別!讓俺們也學習一下嘛。哪位弟兄辛苦一下,到屋裡把識字本拿出來,看一看不就明白了嗎?”
見程牛掙扎著要掙脫,那些兵丁是更起勁了。幾個人圍著程牛不讓他靠近地上的字,一個人飛奔著向營房跑去。
沒一會兒,去營房的那人就取來了識字本,大夥兒一個字一個字地比對著,發現了個錯別字,就發出一陣哄笑聲。到了最後,不多不少正好錯了三個字。
程牛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可他的眼一轉,立刻想要轉移話題:“敢子不錯啊!識字還沒有一個月。就學會了不少字啦。告訴程大哥,識字本上的字,你學會了多少啦?”
圍觀那些人的好奇心也起來了,他們也都豎起耳朵聽著趙敢的回答。
“差不多都學會了吧。”趙敢回答道
“啊?”所有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因為汝寧軍的掃盲識字本上可有著五百個字呢。這趙敢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就能夠學個差不離,這事怎麽說也有些玄幻吧。
胡炊頭還追問道:“真的都學會啦?”
可還沒等趙敢回答,程牛就立刻出頭道:“怎麽?不服氣啊?敢子兄弟本來人就聰明,又有俺把著手教,學會這麽些破字又有什麽了不起的啊?”
“是沒什麽了不起。”胡炊頭立刻是反唇相譏道,“大牛皮!俺承認敢子兄弟聰明。可他識字快和你有啥關系呢?就你大牛皮這水平?還教呢?先想想自己會不會通過文化考核吧!”
就在這時。他們的孟連長紅光滿面地走過,他一眼看到人群中的程牛,立刻高興地說道:“程牛!恭喜你啊!這次你躍過小龍門了。就是文化考核的成績差一點,不過我向團長說了說情,所以這次你也被錄取啦!”
“啊——!”程牛立刻是喜出望外。他大叫著抱住孟連長說道,“連長。謝謝您啦!您可是俺的親哥啊!”
“請客!請客!“雖然剛才還在鬥嘴。可是胡炊頭他們還是為程牛通過考核而感到高興。
“別來這一套!”孟連長奮力掙脫了程牛的擁抱,他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這次我們連可是有三個人通過考核。我也向團長要求了,等你們在教導軍團培訓好了以後,都回到我們連任職。程牛!你可別在那裡拉稀,如果表現不好通不過。到時候看我怎麽來擼你!”
在汝寧軍中,軍官也與士兵一樣有著考核,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看自己部隊中有多少人抽調到教導軍團和親兵隊。所以這次孟連長本人的加分也會很多。
當然。各支部隊也搶著要那些教導軍團和親兵隊分配下來的軍官和士官。因此,各支部隊抽調人員回自己的部隊,這也成為了一件約定俗成的事。
可程牛卻立刻苦起了臉,他哀求道:“連長!俺可是想到騎兵那裡去的啊!”
“做夢!”孟連長的臉一下子板了起來,“如果你程牛叫做程馬,我就放過你了。既然你帶了個‘牛’字,那這一輩子也就是個在地上的命。”
接著孟連長又給了程牛一顆蜜棗:“你想啊?到騎兵那裡人生地不熟的,你哪天才會出頭啊?還不如回我們老部隊呢。我在這裡保證,只要你回來,過個一年半載的,我就推薦你去躍大龍門。而在外面又會有誰這麽關心你呢?”
既然孟連長把話都說到這個程度,程牛也就不作聲了。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立刻拉過趙敢向孟連長推薦道:“連長,這個敢子您總認識吧。這小子可了不得啊!沒一個月,就把識字本上的字,認得個不離十了。”
“哦?”孟連長的眼一下子亮了,他看到邊上兵丁手中的識字本,立刻拿過來隨便翻了一頁,接著念了一句說道,“趙敢,把我剛才念的話寫出來。”
程牛立刻把手中的竹竿遞給了趙敢,趙敢向孟連長行了一個軍禮後,接過竹竿,在地上“刷刷刷”地把這句話寫好了。
看著趙敢寫著字,孟連長是越看越歡喜,好不容易忍到趙敢寫完,孟連長立刻是仰天長笑:“哈哈哈——!沒想到老天給我們連送來個秀才。”
接著孟連長左右一看,立刻手指著胡炊頭命令道:“胡強!你也別一直待在夥房隊了。出來訓練一下,爭取下次也躍個小龍門。還有,幫我加緊著練練趙敢,我也會盯緊的,爭取讓他最短時間掌握所有的‘攻死’。哈哈!這次我可撿到寶啦!到時候倒要看看老楊和老陸的臉色啊?”
在親兵隊招收時,除了大多數是到了考核分數的士官以外,每次都會留下小部分的名額面向全軍和地方招考。對於這樣的學員,除了必要的身體條件外,文化考核就佔了大頭。而這種文化考核可不是程牛這種掃盲班水平了,起碼相當於現代高小的語文水平。
當然,這種學員也需要部隊的主官和地方上與汝寧軍交好的士紳推薦。不過由於文貴武賤的影響,童生以上的人員都不會來報考的,所以文化考核的難度也高不到哪裡去。因此,孟連長就想把趙敢突擊培養一下,去參加這種考核。
雖然這種考核的錄取比例相當抵,這種學員在親兵隊培訓的時間也長得多,但是畢竟是躍大龍門,所以這樣的機會孟連長怎麽樣也不會放過的。
回到汝寧府以後,雖然每天晚上吳世恭與家人過得很安逸,可是白天還是因為瑣碎的事務而忙得不可開交。好不容易尋找到了一個空閑時間,吳世恭就約了鄧啟帆和薛永利到自己宅子裡小酌一番。
可酒過三巡以後,這三人還是很自然地聊到了公務上。
薛永利說道:“姑爺!這次擴軍小的倒沒什麽疑問。可是那水師和水師陸戰團的花費就大了一些。有這些銀子,我們汝寧軍還可以擴建兩、三個團,是不是有些浪費啦?”
吳世恭含笑回答道:“在我們大明朝,北方是騎兵的天下,南方運兵就要依靠水道了。而我們汝寧軍待著的地方正好是南北交匯的地點。”
“而我們汝寧軍現在有兩個大敵。先說眼前的陝匪吧。他們在我們南北地區都有活動。北面的這次我們汝寧軍就打得很好,可南面要過這麽多的水道,我們汝寧軍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而且這次我們汝寧軍雖然剿滅了陝匪五萬有余,可大多數都是些老弱,根本沒有傷到陝匪的筋骨。而陝匪也相當狡猾,都把這些老弱安置在身後,一有不對,他的主力就會滑腳。”
“如果我們有支水師陸戰部隊通過船運到達陝匪的身後,那麽肯定就會獲得更大的戰果,我們以後剿滅陝匪的難度也會小了許多。因此,我認為水師陸戰團的人數還是太少了,最好是有一個軍團呢。”
“再看韃子。雖說韃子離我們還遠,可我們早晚會有碰面的這一天。和韃子作戰,再怎麽打,他們的騎兵都有優勢,我們汝寧軍的火器雖猛,可最多也就是把韃子打退,追擊圍殲肯定是很有難度的。”
“再說,韃子又不是傻子,一、兩次可能在我們的火器前面吃虧,次數一多,也肯定會找到對付我們的辦法。所以現在的水師和水師陸戰團是在內河裡作戰的,將來我的設想可是要讓他們奔向大海的。”
“如果通過海道,萬一象上次勤王的時候韃子再次入關,我們就可以找尋機會在山東、天津等地通過海運登陸,讓水師陸戰團截住韃子的退路。而我們汝寧軍再壓過去,就可以獲得較好的戰果。甚至我們汝寧軍還可以出奇兵直接到遼東打韃子的老家,對他來個圍魏救趙。”
“不過這個話題也就遠了,還是先培養起我們水師和水師陸戰團的種子吧!但不管怎麽樣,以後我們水師的作用將會越來越大,所以我們也要咬緊牙,對水師和水師陸戰團進行巨額的投入。這也是為什麽當時我把張如豹他們送到鄭遊擊那裡去的原因。”
聽到了吳世恭已經不是局限於眼前的戰局,而是為了以後爭霸天下預設棋子,鄧啟帆和薛永利也就沒什麽意見了。,這個敢子您總認識吧。這小子可了不得啊!沒一個月,就把識字本上的字,認得個不離十了。”
“哦?”孟連長的眼一下子亮了,他看到邊上兵丁手中的識字本,立刻拿過來隨便翻了一頁,接著念了一句說道,“趙敢,把我剛才念的話寫出來。”
程牛立刻把手中的竹竿遞給了趙敢,趙敢向孟連長行了一個軍禮後,接過竹竿,在地上“刷刷刷”地把這句話寫好了。
看著趙敢寫著字,孟連長是越看越歡喜,好不容易忍到趙敢寫完,孟連長立刻是仰天長笑:“哈哈哈——!沒想到老天給我們連送來個秀才。”
接著孟連長左右一看,立刻手指著胡炊頭命令道:“胡強!你也別一直待在夥房隊了。出來訓練一下,爭取下次也躍個小龍門。還有,幫我加緊著練練趙敢,我也會盯緊的,爭取讓他最短時間掌握所有的‘攻死’。哈哈!這次我可撿到寶啦!到時候倒要看看老楊和老陸的臉色啊?”
在親兵隊招收時,除了大多數是到了考核分數的士官以外,每次都會留下小部分的名額面向全軍和地方招考。對於這樣的學員,除了必要的身體條件外,文化考核就佔了大頭。而這種文化考核可不是程牛這種掃盲班水平了,起碼相當於現代高小的語文水平。
當然,這種學員也需要部隊的主官和地方上與汝寧軍交好的士紳推薦。不過由於文貴武賤的影響,童生以上的人員都不會來報考的,所以文化考核的難度也高不到哪裡去。因此,孟連長就想把趙敢突擊培養一下,去參加這種考核。
雖然這種考核的錄取比例相當抵,這種學員在親兵隊培訓的時間也長得多,但是畢竟是躍大龍門,所以這樣的機會孟連長怎麽樣也不會放過的。
回到汝寧府以後,雖然每天晚上吳世恭與家人過得很安逸,可是白天還是因為瑣碎的事務而忙得不可開交。好不容易尋找到了一個空閑時間,吳世恭就約了鄧啟帆和薛永利到自己宅子裡小酌一番。
可酒過三巡以後,這三人還是很自然地聊到了公務上。
薛永利說道:“姑爺!這次擴軍小的倒沒什麽疑問。可是那水師和水師陸戰團的花費就大了一些。有這些銀子,我們汝寧軍還可以擴建兩、三個團,是不是有些浪費啦?”
吳世恭含笑回答道:“在我們大明朝,北方是騎兵的天下,南方運兵就要依靠水道了。而我們汝寧軍待著的地方正好是南北交匯的地點。”
“而我們汝寧軍現在有兩個大敵。先說眼前的陝匪吧。他們在我們南北地區都有活動。北面的這次我們汝寧軍就打得很好,可南面要過這麽多的水道,我們汝寧軍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而且這次我們汝寧軍雖然剿滅了陝匪五萬有余,可大多數都是些老弱,根本沒有傷到陝匪的筋骨。而陝匪也相當狡猾,都把這些老弱安置在身後,一有不對,他的主力就會滑腳。”
“如果我們有支水師陸戰部隊通過船運到達陝匪的身後,那麽肯定就會獲得更大的戰果,我們以後剿滅陝匪的難度也會小了許多。因此,我認為水師陸戰團的人數還是太少了,最好是有一個軍團呢。”
“再看韃子。雖說韃子離我們還遠,可我們早晚會有碰面的這一天。 和韃子作戰,再怎麽打,他們的騎兵都有優勢,我們汝寧軍的火器雖猛,可最多也就是把韃子打退,追擊圍殲肯定是很有難度的。”
“再說,韃子又不是傻子,一、兩次可能在我們的火器前面吃虧,次數一多,也肯定會找到對付我們的辦法。所以現在的水師和水師陸戰團是在內河裡作戰的,將來我的設想可是要讓他們奔向大海的。”
“如果通過海道,萬一象上次勤王的時候韃子再次入關,我們就可以找尋機會在山東、天津等地通過海運登陸,讓水師陸戰團截住韃子的退路。而我們汝寧軍再壓過去,就可以獲得較好的戰果。甚至我們汝寧軍還可以出奇兵直接到遼東打韃子的老家,對他來個圍魏救趙。”
“不過這個話題也就遠了,還是先培養起我們水師和水師陸戰團的種子吧!但不管怎麽樣,以後我們水師的作用將會越來越大,所以我們也要咬緊牙,對水師和水師陸戰團進行巨額的投入。這也是為什麽當時我把張如豹他們送到鄭遊擊那裡去的原因。”
聽到了吳世恭已經不是局限於眼前的戰局,而是為了以後爭霸天下預設棋子,鄧啟帆和薛永利也就沒什麽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