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龍的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不不不,你不懂我意思,我不能把這件事給外鄉人說。”
蘇九摸了摸下巴,思量了一番:“我明白了。”
葉龍一愣,不明白蘇九明白了什麽。
“其實……我不是人,這就談不上外鄉人了。”蘇九附在他耳邊輕聲地說道。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葉龍和偵探兩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葉龍:哈?
偵探:嗯?嗯!
葉龍看了看蘇九,怎麽看都不像鬼的樣子,但是他本就是找個借口:“其實……告訴你…也不是不行…”
蘇九沒有說話,等著葉龍的下文。
“我對你那個30天變成完美男神挺有興趣的。”葉龍將死人臉靠近蘇九,看著一臉震驚的偵探輕聲說道。
蘇九瞬間了然,點了點頭:“待會我讓送你追女生的20個小妙招。”
葉龍拍了拍自己蒼白的臉,讓自己嚴肅起來:“我要說的事,你們千萬別害怕。”
“放心,我們是記者,我們不會怕。”蘇九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這段台詞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偵探已經感覺無所謂了,他好像沒在任何恐怖遊戲中遇見過這樣問線索的。
就算這個遊戲有些不一樣,但他本質上也還是恐怖遊戲吧!
“這個東西有點……額…玄幻…你們可能不會相信。”葉龍一邊用乾瘦的手指比劃,一邊說道。
“放心,你今天就算說20多隻鬼排隊上天我都信。”蘇九一臉正經地回答道。
“額……這個葬禮和一般的葬禮有點不同……有點…反人類。”
“根據他們所說,死去的人會被分為兩種。一種會被埋入土裡,等待復活。”
“等等?你說復活?”偵探突然開口說道,顯得有些激動。
蘇九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激動,都是小場面。
“對,就是復活,但是復活後人就有那麽點不一樣了…也不知道那些人發現沒有。”
“哪裡不一樣了?學會墳頭蹦迪了?還是變成喪屍了?”蘇九詢問道。
葉龍停了一下,他好像還在思考復活和墳頭蹦迪有什麽聯系。
“不是,就是復活的那個人不像之前的那個人了。但是也有些人依然像之前的那些人。”葉龍說的很抽象,但是兩人還是理解了。
“繼續。”
“第二就是另一些人會被掛在十字架上,倒著的。”葉龍刻意強調了一聲。
“他們會被割出一道傷口,然後懸掛在十字架上,用來放血。按照村長所說,他們就是食料。”
“很多外鄉人也死在了這裡,他們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掛上去的。”
葉龍說完了心虛地看了一眼蘇九。
“哦,那黑色和白色呢?”蘇九聽完後無比平靜地詢問了一句。
葉龍“嗯”了一聲,他在疑惑蘇九居然聽到外鄉人被殺死居然不感到害怕。
“黑色多於白色則代表是復活過的人,而白色多於黑色則代表他的年齡比較小。”
“外面那些穿著純黑色衣服的是什麽東西?”
“你還遇到了陰鬼?那是死在葬禮上卻沒有資格復活的人,他們大多數都是外鄉人。”葉龍沒想到蘇九連這個都知道,確實感到驚訝。
“這個你認識嗎?”蘇九拿出了那一張符紙。
“這個……不是控鬼符嗎,怎麽在你這裡。”葉龍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什麽。
“這東西很稀有嗎。”
“很稀有,整個村莊只有一張這個東西。”
蘇九了然地點了點頭,將符紙重新塞進了兜裡,看來養鬼的只有那麽一個。
“你真的是記者?”葉龍好奇地問道。
“都給你說了,我是鬼。”蘇九笑著說道,然後用筆在筆記本上寫了什麽。
將兩張紙交給葉龍,蘇九問了最後兩個問題:“神葬還有幾天舉行,舉行地點在哪裡。”
“大概還有三天舉行,舉行的地點在那座很高的山上。”葉龍接過那兩張紙,很珍惜地塞進了懷裡。
“明白了,再見了。”蘇九將那支筆塞回兜裡,然後將筆記本重新塞回偵探小同學的口袋裡。
“好。”葉龍僵硬地點了點頭,雖然蘇九這個人挺寶藏的,但是實在是過於恐怖了。
直到兩人重新翻牆回到街道上,偵探確認了良久,才開口說話。
“前輩,我第一次在恐怖遊戲中見到這種……”
“你還有更震撼的沒有見到。”蘇九拍了拍偵探小同學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道。
整個村莊在夜晚中顯得無比詭異。
月亮的亮光完全被黑霧遮蓋住,路燈似乎出現故障,整個村莊只有那些奇怪的燈籠照明。
詭異和不詳的氣氛籠罩了整個村莊,這個情況就像百鬼夜行一般。
好在蘇九的視力還不錯,帶著偵探小同學左拐右拐總算回到了村長安排的那個屋子。
不過很遺憾的是,那兩個人依然沒有把門打開,不過蘇九早就想到了這些。
他提前把窗戶的一角給弄開了,當然這扇窗戶對應的是他的房間。
就算鬼爬進去了也無傷大雅。
費一番力氣將窗戶弄開,兩人總算爬進了屋子裡。
蘇九手裡拿著破碎的窗戶框,將它的屍體湊到了窗戶旁,想嘗試修補。
結果他悲催地發現他沒點維修,只能無奈地把窗戶的屍體扔在地上。
“這個窗戶不管沒事嗎?”偵探看著已經支離破碎的窗戶好奇地問道。
蘇九琢磨著:“應該沒關系。”畢竟應該沒有鬼會半夜闖他的房間。
“我就先去睡了?”偵探說道,對於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他覺得有點過於離譜了。
想他第一次遊戲的時候,小心謹慎,和同伴問個NPC還低聲下氣的。
結果他的前輩一幅你不說我就弄死你的表情,再配上這似乎點滿了的奇怪話術。
蘇九點了點頭,站在門口打開了門:“睡覺去吧,都這麽晚了。”
偵探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17:58了,時間明顯不對。
偵探歎了口氣,來到大廳,想到那兩個人不知道怎麽樣了。
想著看向了零的房門,他看到一隻布滿血絲的眼睛正從門的縫隙處朝他看。
“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