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岸邊上等候多時的人,蔣南孫就明白葉曉剛剛偷偷對她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剛剛她輸給朱鎖鎖了,特別不滿,現在可以看朱鎖鎖的熱鬧了。
下船後,警察就走上前來,問道:“誰是朱鎖鎖?”
朱鎖鎖還沉溺在獲得五百萬現金獎勵的喜悅中,滿腦子都在想著那些錢應該怎麽花。
突然有一幫警察來找她,讓她當場石化。
朱鎖鎖的思緒飛速運轉,很快她就想到了一個警察來找她的可能。
不會吧?那件事情她都已經爛在肚子裡了,誰都不知道,警察怎麽可能會找上門來呢?
朱鎖鎖依舊心存僥幸,臉上擠出了故作鎮定的微笑,反問警察:“我就是朱鎖鎖,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可沒有乾過什麽違法的事情。”
“王永正和黛茜舉報了你和一個叫范金剛的人。
精言集團前段時間開發的新樓盤發生的大火跟你和范金剛有關系。
你跟我們回去一趟協助調查,有沒有違法等查清楚了就知道了。”
警察很嚴肅地對朱鎖鎖說道。
朱鎖鎖徹底愣住了,整個人變得呆若木雞。
這件事情她和范金剛是守口如瓶了沒錯,他們兩個人都不可能把那件事情往外說。
可是他們低估了王永正和黛茜的能力,人家又不是傻子,一個是白手起家混起來的,另外一個是有能力的富二代。
她和范金剛背後使的那些小伎倆其實黛茜和王永正早就知道了,只是人家故意裝傻不說而已。
到了現在才爆料,舉報了朱鎖鎖和范金剛。
朱鎖鎖被警察帶走了,蔣南孫看著這位昔日的好閨蜜落得這麽一個下場,非但沒有同情,反而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她用一種看笑話的眼神看著朱鎖鎖。
朱鎖鎖也知道了蔣南孫在笑話她,但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心思來管蔣南孫了,只是瞟了蔣南孫一眼就被帶走。
除了幸災樂禍外,蔣南孫有一點不解。
朱鎖鎖到底是犯了什麽事情才被警察帶走的呢?
她相信葉曉肯定是知道的,所以向葉曉詢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朱鎖鎖犯了事情,要進監獄?她到底幹了什麽事?”
“不能這麽說,我也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我也是從你小姨黛茜那裡知道這件事情的,這是朱鎖鎖自己作出來的。”
這件事情確實跟葉曉無關,只是一件黑天鵝事件而已。
是朱鎖鎖和范金剛兩個人作死弄出來的。
事情是這樣的,黛茜聽了葉曉的話,帶著王永正回精言後。
蔣南孫從朱鎖鎖那裡獲知了這個消息不是很不高興嗎?
當時蔣南孫想著通過朱鎖鎖和葉謹言的關系,想讓朱鎖鎖在葉謹言的面前說幾句話,把王永正開除掉。
當時朱鎖鎖和蔣南孫的塑料閨蜜情並沒有破裂。
朱鎖鎖為了幫助自己的好閨蜜,這件事情必須得接下。
她去找葉謹言說王永正的壞話,讓葉謹言把王永正開除。
沒想到被黛茜反將一軍,弄得朱鎖鎖很尷尬。
葉謹言當時需要黛茜幫他做事,選擇了妥協。
朱鎖鎖吃癟了就很不高興了,所以找到了男閨蜜范金剛,讓范金剛幫她出一個主意。
朱鎖鎖記得很清楚,以前王永正在松江的時候私自更換塗料,被葉曉和章安仁舉報了。
蔣南孫跟她提起過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給了朱鎖鎖和范金剛整王永正的靈感。
朱鎖鎖借著葉謹言對她的寵溺,獲得了不小的權限。
她和范金剛偷偷把王永正的塗料掉包了,把原本質量很好的塗料換成了質量差的塗料。
他們是這麽想的,等王永正和黛茜用那些劣質塗料了,她和范金剛就立馬跳出來向葉謹言舉報,說王永正為了吃回扣用了劣質塗料。
王永正可是有前科的,在松江那邊就因為私自更換塗料惹出了不小的事情。
因此,有了這個先入為主的概念,即便這一次王永正並沒有更換塗料,是朱鎖鎖和范金剛的刻意誣陷。
但王永正有前科,葉謹言會下意識覺得就是王永正的錯,會把王永正開除。
王永正犯下了這麽大的錯誤,沒報警就不錯了,只是開除就已經算是給面子了,黛茜想保王永正也保不了吧?
朱鎖鎖和范金剛打的是這樣的如意算盤。
可是,她們兩個沒有想到,圖書館那邊居然出事了。
他們用來誣陷王永正和黛茜的塗料實在太差,防火性幾乎為零,出事的那天夜裡電線短路,直接把圖書館點著了。
也就是說,圖書館和幾棟在建的新樓著火跟朱鎖鎖和范金剛有很大的間接關系。
要不是她們兩個搞內部爭鬥,為了整王永正私自換塗料企圖誣陷王永正,就算電線短路也不至於引發火災。
黛茜和王永正早就注意到了朱鎖鎖和范金剛的小動作。
他們兩個也沒想到會著火,本來打算在朱鎖鎖和范金剛挑事的時候,拿出證據打臉。
萬萬沒有想到,居然著火了。
黛茜和王永正立馬就把朱鎖鎖和范金剛背地裡動手腳的證據呈給王家君和股東們看。
此前,因為朱鎖鎖已經讓精言的各位股東利益受損。
這一次,因為朱鎖鎖和范金剛搞內鬥,讓新樓盤著火了,數以億計的投資打了水漂。
王家君和股東們不是葉謹言那種朱鎖鎖的高級舔狗,處處慣著朱鎖鎖。
朱鎖鎖讓他們的利益受損了,他們就報警了,說朱鎖鎖和范金剛導致了大火的出現,對精言集團造成了嚴重的損失和負面影響。
葉曉不介意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蔣南孫。
蔣南孫問了,葉曉就跟她說了一遍。
“這個朱鎖鎖真是無法無天,什麽事情都敢做。
她乾出了這件事情導致精言的樓盤起火,純屬活該!”
蔣南孫覺得特別解氣!
朱鎖鎖居然贏了她,把五百萬都拿走了,落得這個下場是活該!
都落得這麽一個下場了,贏她有什麽用呢?還不如把那五百萬給她,反正朱鎖鎖也花不了那些錢了。
聽著蔣南孫這些落井下石的話,葉曉就覺得特可笑。
蔣南孫和朱鎖鎖的關系不是很好嗎?不是姐妹情深,不是閨蜜情大於天,可是為了對方付出一切嗎?
怎麽朱鎖鎖出了事,蔣南孫這麽高興呢?
以前看劇的時候葉曉就覺得蔣南孫這個人比朱鎖鎖更加虛偽,更加惡心!
現在驗證了葉曉的看法。
在這個世界上,馬先生、謝宏祖這些人都可以罵朱鎖鎖,把朱鎖鎖打一頓都可以。
因為朱鎖鎖對他們乾的事確實不是人事。
唯獨蔣南孫這個人,朱鎖鎖落難了,她是沒有資格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
蔣南孫家出事的時候,是誰幫了她呢?朱鎖鎖。
朱鎖鎖第一時間就租了個大房子,讓她們全家來自己的房子躲避債主。
總之朱鎖鎖這個人就像被蔣南孫下過蠱一樣,做了很多對蔣南孫好的事。
朱鎖鎖這回出事了,不也是為了蔣南孫嗎?
如果不是蔣南孫讓朱鎖鎖去跟葉謹言說開除王永正。
朱鎖鎖會和范金剛合謀出這麽一個餿主意?
現在蔣南孫居然笑話朱鎖鎖活該,實在是狼心狗肺!這個人一點良心都沒有。
“那可是你的好閨蜜,她做了那麽多為你好的事情,你就一點都不關心她嗎?
你忘了你家有難的時候,是誰收留了你們母女?
你忘了你母親負債的時候,誰讓謝宏祖掏錢幫你母親還債?”
葉曉問蔣南孫。
蔣南孫沉默了。
葉曉這麽一說,就顯得她確實不是個東西。
不過蔣南孫並不在意就是。
狼心狗肺是她家的優良傳統。
她的老媽黛茵在蔣父離家出走聯系不上的情況下照樣去打麻將,對自己的老公一點都不關心。
老公死了,更是快速找了一個華人教授,跑到醜國去了。
當母親的都是這樣,在這樣的母親熏陶長大的蔣南孫自然青出於藍。
朱鎖鎖以前對她再好又怎麽樣?那是以前了,她和朱鎖鎖現在是仇人。
朱鎖鎖有難了,她笑話幾句有錯嗎?沒有錯。
起碼她自己覺得沒有錯。
葉曉見蔣南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對他剛剛說的話毫不在意,便繼續說道:“你以為你能脫得了乾系嗎?別忘了朱鎖鎖和范金剛乾出了那種事情,是因為你慫恿朱鎖鎖。
如果朱鎖鎖招供的時候,把你這個慫恿者說出來,你覺得會怎麽樣呢?”
這話一出,蔣南孫的神色一下子就變得驚慌起來。
葉曉說的極有道理。
朱鎖鎖招供的時候把她供出來,她是指使朱鎖鎖幫她報復王永正的人,她是主謀,她的情況可能比朱鎖鎖要更加嚴重。
因為朱鎖鎖和范金剛只是執行人。
蔣南孫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葉曉繼續說道:“知道我為什麽要請你和朱鎖鎖來玩這場泳遊戲嗎?
為的就是讓你們反目成仇!
如果你們沒有反目成仇的話,以朱鎖鎖那為了你肯付出一切的樣子,她怎麽可能會把你供出來呢?
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你為了五百萬把她推到水裡,恨不得把她弄死。
剛剛看到朱鎖鎖有事,你更是一副巴不得放鞭炮慶祝的表情。
你說說,你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朱鎖鎖的心裡會怎麽想呢?”
蔣南孫已經開始後悔了,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巴掌。
她又中葉曉的圈套了。
因為葉曉,她跟朱鎖鎖鬧翻了,才導致了這麽不利的局面。
早知道就不該來參加這個遊戲。
不參加這個遊戲的話,她和朱鎖鎖就不會變成競爭對手,更不可能變成仇人。
就算朱鎖鎖出事了,也肯定會保她。
“知道我為什麽要把五百萬給朱鎖鎖嗎?
你們兩個都是要進去都人,錢給你的話,你花不了你媽可以花,不就便宜你媽了嗎?
給朱鎖鎖的話就不一樣了,未來的幾年時間裡,那筆錢都花不了。”
葉曉繼續說道。
他不介意讓蔣南孫死個明白。
蔣南孫知道幕後的操盤手是葉曉,但她並不能拿葉曉怎麽樣。
她知道這樣下去的話,朱鎖鎖是一定會把她供出來的。
正如葉曉所說,她把朱鎖鎖推到了水裡,恨不得把朱鎖鎖弄死,剛剛又看朱鎖鎖的笑話。
朱鎖鎖怎麽可能會不拉她墊背呢?
現在能救她的人只有葉曉了。
“我徹底服了,我不想進去陪朱鎖鎖。
你放我一馬,給我和我媽一筆錢,送我們去國外,我保證以後什麽事情都聽你的,你想讓我怎麽樣都可以。”
蔣南孫是真的怕了,居然對葉曉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可是葉曉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再說了,這孽是蔣南孫自己造出來的,一切不都是因她而起嗎?
是她讓朱鎖鎖去報復王永正,說到底,朱鎖鎖和范金剛都是被這貨坑了。
范金剛和朱鎖鎖兩個被坑的人都已經進去了,怎麽少得了蔣南孫呢?
另外,如果葉曉保護蔣南孫,送蔣南孫去國外的話,葉曉豈不是成了包庇罪犯的人?葉曉可不會乾這個。
“你就不要做夢了,面對現實吧!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的,這事情是你自己作出來的, 跟我可沒有關系,我要先聲明清楚。
對了,你和你媽不要想著逃跑,你的小姨、你的那些債主正盯著你們呢!
你們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立馬就知道了。
是我提醒他們的,你不用謝我。”
葉曉很平靜地對蔣南孫說道。
還謝謝葉曉,她恨不得殺了葉曉。
可是,即便她再怎麽想殺了葉曉,她都殺不死。
求了葉曉,葉曉也不肯幫她,她只能灰溜溜離開。
蔣南孫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裡,打算跟她的母親商量一下,看看這件事情有沒有別的辦法解決。
剛回到她家樓下,就撞見了一個熟人,她的小姨黛茜。
“這不是我那位乖巧懂事天真善良的的侄女嗎?你這麽急匆匆的呢?
你的臉色也不太對啊!怎麽了?生病了?不舒服?
用不用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呢?”
黛茜率先開口說話。
她的話帶著濃烈的諷刺味道,她說的那些詞,全部都是反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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