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本準備打坐修煉上幾分鍾,滅絕卻起身對他邀請道:“莫師侄,不知可有時間與貧尼到廟外一敘,貧尼有些事情想要與你請教一下。”
莫言目光一閃,這滅絕找他單獨談話,恐怕是為了倚天劍和屠龍刀的秘密吧。當初在武當山上,莫言為了應付滅絕師太,隱晦的提點出了屠龍刀裡的秘密,恐怕從那時候起,滅絕就已經記掛上他了。
思慮了那麽幾秒之後,莫言腦中已經有了想法,或許能趁機見識一下那傳說中的九陰真經呢。“既然是滅絕師太相邀,晚輩自不敢拒絕,請。”
滅絕微微頜首:“還請莫師侄隨我來。”
滅絕與莫言一同走出廟外,確定已經離得夠遠,兩人交談不會再被旁人聽到之後,滅絕直接便開門見山的朝莫言說道。
“莫師侄,貧尼有一個疑惑,困惑已久,今日不知道可否從莫師侄這得到解惑?”
這得看你要問什麽了,莫言心中如是想到。“不知師太想要問在下什麽?如若在下知曉的話,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貧尼就不再拐彎抹角,直接相問了。”滅絕目光定定的看著莫言:“不知道莫師侄是如何知曉倚天劍與屠龍刀裡的秘密的?還有就是,莫師侄你是否與當年的神雕大俠楊過,有什麽特殊的關系?”
莫言說道:“我曾經去過終南山活死人墓,遇見了神雕大俠楊過的後人,是她告訴我的,不知道這個答覆,師太可還滿意?”
莫言的答覆讓滅絕十分的錯愕,原來神雕大俠楊過的後人還在世上。
莫言突然話鋒一轉,表情嚴肅的說道,“師太可想見識一下那倚天劍中的九陰真經與降龍十八掌?”
滅絕心中一驚,看著莫言的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難道屠龍刀在你手上?”
莫言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了過來,原來滅絕是想到了此處,他搖頭道:“既然我武當已經當著天下群雄的面保證過,不會再讓屠龍刀重出江湖,謝遜也會被流放孤島終老,就不會做那出爾反爾之事。”
滅絕皺著眉頭:“那你又為何與我說這個?沒有屠龍刀的話,又如何能取出倚天劍中封存的九陰真經與降龍十八掌?”
莫言嘴角勾起:“這天下間,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可不止只有倚天劍與屠龍刀啊。”說著,便見他從背後解下了一道長條狀的布袋,滅絕看其形狀,布袋之中裝著的,應該是一把劍。
果不其然,莫言解開布袋之後,一柄黑鞘長劍露了出來。
滅絕目光一凝,驚疑道:“這把劍?”
這柄長劍,明顯不是當今之物,光看其劍鞘樣式與那圓柄吞首,還銘刻著饕餮紋的劍柄裝飾,便能判定其年代必定久遠。
只聽莫言不緊不慢的介紹道:“這柄劍名為七星龍淵劍,最初是由先秦鑄劍師歐冶子和乾將以龍泉縣秦溪山的礦物所打造。後來,這柄七星龍淵劍不知什麽原因被扔在劍池湖湖底,現今為我所得。”
莫言抬頭看了滅絕一眼:“師太如今可明白我的意思否?”
滅絕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有趣,又是驚訝,又是不敢置信,還有幾分的不明覺厲,並問道:“你是說,這把七星龍淵劍,能夠斬斷倚天劍?”
“自然便是如此。”
滅絕臉上頓時便露出了幾分意動,但也有幾分猶豫,滿是躊躇之色。
莫言又說道:“不過,在下有一個條件。”
滅絕看了莫言一眼:“你是想說九陰真經與降龍十八掌?”
“沒錯。
”莫言也不跟滅絕玩什麽虛的,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降龍十八掌就算了,我對其並不感興趣,不過這號稱武學總綱的九陰真經,我倒是想親眼目睹一番。” 滅絕沉默著看向了莫言,她心中有些不喜莫言那驕狂的姿態,暗道其年輕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但她卻也能理解幾分,畢竟這小子也的確是天賦才情驚人,才不過小小年紀,便已經有了如此深厚的修為,有幾分自滿也不足為奇。就是不知道,他的這份自滿更多的是因為對自身的自信,還是盲目自負了,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這小子未來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甚至就連張三豐那般的武林泰鬥,都不一定是他的極限。
認真思慮了良久之後,滅絕才出聲道:“九陰真經,我可以讓你借閱,但前提是你那把七星龍淵劍真的能斬斷倚天劍。另外,我還需要你保證,不得將九陰真經隨意外傳,如若不然的話,我寧願讓其永不現世!”
對於滅絕師太不得將九陰真經外傳的條件,莫言並無不可。“師太的條件,在下答應了,如若師太不放心的話,在下可以當著你的面立下誓言。”
滅絕擺了擺手道:“這倒不必,貧尼觀你也不似那等言而無信之人,再者說貧尼也只是不想讓九陰真經在江湖中肆意傳播,然後流傳到那些邪派人士手中,成了他們作惡的手段而已。”
“那麽。”滅絕緩緩拔出了手中的倚天劍,“可否一試師侄你七星龍淵劍之利?”
“自無不可!”
唰!七星龍淵劍出鞘,一抹雪亮的銀光頓時從黑暗之中閃過。
滅絕直到現在,才真正看清了七星龍淵劍的全貌,只見其劍身呈淡青色,雙面開刃,劍格之上以鳥篆銘刻著‘七星龍淵劍’二字。
“好劍!”滅絕情不自禁的出聲讚歎道。作為一名江湖人士,手中更是有倚天劍這樣的神兵利器的滅絕,對於武器的鑒賞能力自然不低,只是一眼,她就看出了七星龍淵劍的不凡之處。不愧流傳千古至今的絕世名劍。就算是千年的歲月,也無法消磨摧毀這柄劍的半分威力。與之相比,就算是倚天劍,也是落了一籌。
莫言持劍而立,看向滅絕師太說道:“還請師太賜招。”
“正有此意!”
說著,便見滅絕直接一劍在半空中斬出一道寒芒,徑直與那莫言手中劃出了那輪銀月碰撞到了一起。
哢的一聲微不可查的脆響,只見半空中的倚天劍頓時從中斷裂成兩截,半截劍尖飛旋著落在了地上,幾乎直接沒入兩人腳下的大地之中。
滅絕師太臉上帶著幾分惆悵,默然盯著自己手中的半截倚天劍,心情不免有幾分複雜。曾經的她,仗著這柄倚天劍,縱橫天下無往而不利,都不知斬斷過多少賊寇的兵器與首級,如今卻不成想,它也有被斬斷的一天。
“莫師侄,你這柄七星龍淵劍,當真是無堅不摧,為天下鋒銳之最,只希望你以後能堅信內心,慎用此劍,務必不要平白造下太多殺孽了。”
聽聞滅絕此話,莫言嘴角不禁抽了抽,同時心下腹誹不已。一向心狠手辣的滅絕師太,居然勸諫自己,不要造太多殺孽,這可真是讓他不知該如何吐槽了。
見到莫言那怪異的神情,滅絕才反應過來,自覺失言。她當時也是因為震撼於七星龍淵劍之利,又因倚天劍被斬斷,心中惆悵莫名,這才鬼使神差的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主要也是因為七星龍淵劍的威力太大了,如果不謹慎使用的話,很容易便會造成極大的後果,而莫言的年紀也實在太年輕了,難免會讓人擔心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滅絕會想到此著也很正常。“算了,你畢竟是武當之人,我這外人也的確不好對你指使什麽,想必張真人也肯定會對你有所交代的。”
莫言拱手道:“多謝師太的教誨,我不到萬不得已之刻,不會輕易讓七星龍淵劍出鞘。”
他得到七星龍淵劍便詢問過時空珠,時空珠便給出了肯定的結果,七星龍淵劍之威力,堪稱當世第一,就算是倚天屠龍也無法與其爭鋒。
隨後,她先是將斷裂成兩截的倚天劍收了起來,準備帶回峨眉,尋找工藝精湛的匠人重鑄,隨後才拿出了從倚天劍內部夾層中取出的九陰真經。
“這九陰真經是我峨眉派師祖,郭襄女俠的遺物,所以真經原本我無法給你,你只能當場翻閱一遍。”
“沒問題。”
莫言當即便接過了九陰真經,翻看起來。然而一番翻閱下來,這倚天劍中的九陰真經不是原版,經文內容多有簡略,充其量也就是個速成版,不過卻有九陰總綱口訣。
莫言對滅絕師太說:“師太,這經書很殘缺,不過其余的我不需要看,我只要抄錄九陰總綱和武學至理。”
滅絕師太答應了,莫言就抄錄了九陰總綱和武學至理。
第二天天一亮,莫言和滅絕師太分別,一往峨眉,一回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