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人間有楊無敵唐三幾人開會,神界也在開會。
會議氣氛同樣不善。
毀滅和邪惡看著修羅,面色有些不善:“修羅,你笑什麽?”
修羅笑道:“我只是笑你們兩個,想乾預下界都乾預不好。”
邪惡沉聲道:“修羅!你應該知道,你之前又是乾預,又是一人兩神位,我們寬縱於你,你今天卻還來取笑我們,這算什麽?”
毀滅也應和道:“如果那小子成事,你繼承者和他們有仇,你也沒有好日子過!”
修羅卻道:“你們之前都怪我允許唐三一人兩神位,現在該看到結果了吧?你們搞什麽血仇天使的手段,然後失敗了!最後呢,還不是要看我的傳承者?”
邪惡面色鐵青,對於修羅這個對他們態度不恭,傳承時吃相又難看的家夥,他早就心懷不滿了。只是修羅戰力擺在那裡加上現在又確實如修羅自己所說,需要借助於唐三,才不得不容忍下來。
卻是轉向跟著修羅笑的黑暗之神:“委員會這樣嚴肅的場合,你笑什麽?”
“我……”黑暗之神只是一級神,不敢公然抗命。
“你們兩個自己失敗了,就別看誰都不順眼,發泄怒氣了。”修羅嘲諷道。
黑暗之神聽了點點頭,這動作卻被毀滅捕捉到了。他怒罵道:“修羅是神界裁判,他這麽說,你有什麽資格這樣?再說你的失敗,我們還沒有懲罰呢!”
這下,黑暗之神緊張了起來。
毀滅繼續怒斥:“讓你用黑暗之力扼殺麒麟,結果呢,不僅沒殺成,還把麒麟血脈便宜了光正那小子!如果不是有麒麟血脈的加持,他的生命本源之力,早就破碎了!”
黑暗之神自然是敢怒不敢言,要是他再辯解一句,已經被觸怒的兩位神王肯定有辦法找出罵他的理由來,索性沉默算了。
其實他的黑暗之珠威力巨大,本來是對光明類生靈的大殺器,可不知怎麽就讓麒麟活了下來,甚至最後珠子都消失了,讓他丟了神器還挨罵。
“你們也別苛責黑暗之神了。”羅刹在旁邊陰測測的說,她和其他各神總有些格格不入,雖然是一級神但地位卻不高。不過,也正是因為大家都默認這種格格不入,她越級和神王說話,卻也沒有人覺得奇怪。
“他失敗了,不應該處罰嗎?”毀滅怒氣未消。
“他是失敗了,”羅刹道,“但他的任務,只是釋放黑暗之珠而已,之後能不能殺死,就看神器本身,他也不能乾預了。”
這話倒是符合當初分配的任務,毀滅也不得不點了點頭。
羅刹繼續分析:“照理說,黑暗之珠肯定能殺死這光明屬性的麒麟,畢竟屬性互相克制,結果到最後,麒麟活了下來,黑暗之珠卻消失了。這意味著什麽呢?”
此話一出,諸神思考起來,也沒有再責罵黑暗之神了。黑暗之神慶幸感激之余,卻忘了問羅刹,她怎麽會知道黑暗之珠消失的?這可是他黑暗之神的神器之一,他也從未把這一消息告人。
當然,羅刹知道——黑暗之珠最後正是被她拿走的,而且給了另外一個神作為大禮。此話且按下不表,卻說聽了羅刹此言,邪惡、毀滅、修羅皆是凝重起來。
難道,又實力在黑暗之神以上者,壓製了黑暗之珠的威力?
幾位神王都不可能出手阻止黑暗之珠,而天使之神級別與黑暗相當,就算實力略勝一籌,但是黑暗之珠是一直在麒麟體內,
天使之神不可能隻用一次神力就永遠保護它,而如果她運用光明的力量直接對付黑暗之珠,黑暗之神也必然察覺。 難道,這也是來自於,那個傳說中的至高者?
強烈的危機感湧上他們的心頭。
本來,他們隻以為獲得了那把金色神劍的千仞雪是得到至高者恩賜的人。但是,由於這個世界理性法則的作用,千仞雪只要不能突破神級,不僅實力強不到哪去,而且最多有幾百年壽命,就算有恩賜也威脅不了他們。然而,如果光正也是的話,情況可就不同了。
在他們眼裡,光正可是有成神之姿的,那這個神界,可就危險了。
而且,世界理性法則是雙向的,它讓千仞雪不突破百級便無法構成威脅的同時,也使得這些神王無法直接下界發揮實力。
這下,他們不得不把目光,再次投向修羅,因為能在人間就保住他們的最大希望,確實落在了修羅傳承者身上。 如果唐三能夠擊殺光正,或者重創他,那麽便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正當他們要說什麽時,傳來一陣令人無比舒適的神聖氣息。是姍姍來遲的天使之神,和千仞雪的交流還是耽誤了些許時間。
“天使之神,你為何遲到?”毀滅抓住機會,嚴厲逼問道。
“恐怕,呵呵。”邪惡陰笑。
“這麽晚來,是擅自下界了吧?”修羅冷冷說道,擺出了裁決者的架勢。
“這種事情,還是問問過去的你,你好兄弟海神,還有眼前這兩位神王比較好吧。”天使也冷冷地回答。
“你,你不要這麽囂張!”毀滅有些氣急敗壞,“不要以為有了那什麽至高神王複蘇的跡象,你就又翅膀硬了!”
“沒有,我的羽翼還是那樣舒展,怎麽,你嫉妒了?”說著,天使之神張開她的六翼。每一位天使都愛自己背後的羽翼,無一例外。
“把你的翅膀收起來!”邪惡沉聲道,“你難道覺得,有至高者的跡象,我們就會怕了你?”
以神王對一級神,邪惡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當然不覺得你們會怕了我,”天使之神接口道,“畢竟,你們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麽寫。沒有敬畏之心的人,在他那最終的結局前,都不會害怕的。”
一時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不過,雙方還是都沒有采取什麽行動。天使之神實力不足以挑戰神王,而神王們也有些投鼠忌器,何況手中也沒有什麽把柄。
於是,在一片不悅中,勉強散會了,什麽都沒有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