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宣沈宇兩人下山後便與褒書瑤告別後,便商量起去往何處。
“要不曹宣,你與我一同前去寒山教,我相信憑我的身份,我說的話他們會信。”
“好,我也正想去看一看遠近聞名的寒山教是什麽樣子。”
兩人騎上臨行時慕道長送的馬,一路你追我趕就往寒山教的地方。
寒山教坐落於遼沈城附近,地處北方,城北約20裡有座高山,名叫寒山,寒山教就坐落於寒山山頂,寒山教素以寒山刀法聞名於江湖,講究以力破巧,橫貫八方,寒山教門下子弟1000余人,平時有教主與四位長老共同主持教中事務。
“曹宣,前面就是遼沈城了,再往北就是寒山教了,我們可以暫且先擱這遼沈城玩上一天,也讓你見識見識這北方的生活。”
“好啊,沈兄,我也想嘗嘗你總說的豬肉燉粉條呢。”
“哈哈哈哈,那我們趕緊進城吧。”
兩人進城後牽馬而行,慢慢的逛了起來。
“客官,幾位啊,想吃點什麽,我們小店應有盡有。”
“客官,來看一看我這上好的布匹綢緞。”
“客官,我這有上好的醉人香,要不要進店品嘗一下。”
二人正好多日的趕路也感覺到饑餓難耐,直接進了一家名叫健月飯莊的地方,在二樓靠窗邊找個了雅座坐了下來。
“小二,先上一壺碧螺春。”
“好嘞,客官。”
只見店小二不多時端上茶壺,給曹宣沈宇二人各自倒上後“二位客官吃點什麽?”
“豬肉燉粉條一份,燒雞一隻,兩碟小菜加兩碗米飯,就這些了,下去準備吧。”
“好嘞客官,您稍等。”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等著上菜。這是曹宣像發現了什麽,直直的盯著窗外,直接街道上一女子騎馬緩步而行,只見女子雖是男兒打扮,卻也絲毫掩蓋不住傾城的容顏。
只見面色如白玉,眼中有神,且眼角微微上揚,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笑起來嘴角的弧度如星空中的皎月,紅唇微張,臉蛋上露出淺淺的笑窩。
“看什麽呢,入迷了啊?”
沈宇打斷了看呆的曹宣。
“菜都上齊了,再不吃就涼了。”
聽聞沈宇的聲音,曹宣這才反應過來,隨即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小二。”
“客官,什麽事?”
“剛才路過的那名女子是誰?”
“客官這你都不知道嗎?她是遼沈城城主司空顯得女兒司空雨,年芳十八,有著傾國傾城的容顏,可是城裡各家公子都惦記著呢,而且三年前還入了寒山教,學了一身本領。”
“寒山教的,這就有意思了。”
沈宇一邊吃著,一邊向窗外看去說道
“什麽女子啊?長什麽樣啊?我怎麽沒看到?”
“早就走遠了,吃你的吧。”
二人吃罷,便出發趕上到寒山,寒山之上守備森嚴,二人還沒到半山,便被兩名護山弟子攔住
“什麽人?”
兩人相視一眼,便猜到了這兩名弟子入教不到五年,居然連曾經教主的公子都不認識了。
“我們是來拜見寒山教教主,煩勞通報一聲。”
“趕緊滾,我們邢教主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見的,別逼我們動手。”
“你說什麽?邢教主?”
沈宇剛要上前動手,卻被曹宣拉住,曹宣對沈宇搖了搖頭,
於是沈宇便放下了欲拿刀的手,跟著曹宣又下了山。 “剛才你為什麽阻止我?”
“我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我之前跟你聊天,從未聽過有姓邢的教中高手,按理說現在的教主怎麽也不應該姓邢啊。”
沈宇聽了曹宣的話,深思了一下
“曹宣,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得找個信任的人打聽一下現在教中的情況。”
只見沈宇眼睛一亮
“我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他一定知道,跟我走。”
曹宣聽罷,跟著沈宇而去。
沈宇想要找的不是別人,正是遼沈城富商郝健月,作為遼沈城最富有的商人,經常和各路人打交道,自然了解遼沈城周邊各種消息。
二人也沒有馬上動身,而是等著月色降臨,趁著天黑偷偷潛入了郝健月的家中,郝健月剛要熄燭火睡下但見後背發涼,脖頸處赫然出現了一把大刀。
“別回頭,我問你你說什麽,我不會為難你的。”
“少俠別動手,你要…問什麽,我把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
“我問你,寒山教如今誰是教主?什麽來歷?”
“想必二位是外地人吧,這寒山教邢教主都不知道嗎?不過這邢教主具體的來歷,聽說是前任寒山教教主杜涪,在五年前武林大會那場大劫時,臨死前托付的,聽說還有杜涪血書為證。”
“胡說八道,杜涪教主怎麽可能把教主之位傳給外人?再敢胡謅我宰了你。”
沈宇聽完郝健月的話,簡直不敢去相信。
“少俠,我說的是真的啊,我的命都在你的手裡,我…我…問你敢騙你呢?”
“那現在寒山教怎麽樣了?”
“聽說寒山教近幾年廣招門徒,並且把很多老門徒子弟遣散了,就在去年還逼走了兩位長老。”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少俠饒命啊。”
沈宇思索了一下,把刀收回和曹宣對視一眼,倆人又奪窗而去。
“來人啊,有刺客,給我抓住他們。”
郝健月見二人逃走,急忙招呼家仆,但二人輕功了得,豈是區區家仆能趕的上的,等家仆到齊,二人早已經遠去了。
曹宣沈宇二人找了間客棧,要了兩間客房,便在裡面商量了起來。
“沈宇,你打算怎麽做?”
首先發問的是曹宣。
“如今寒山教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想硬闖進去可能不行,我看那個郝健月說寒山教廣招門徒,我們可以假假意山入教,等我查明白這個邢教主之後咱們再做其他打算。”
“可我們帶兵器上山不太方便吧,而且萬一有人認出我倆怎麽辦?”
沈宇聽完曹宣的話心裡也在犯嘀咕,這兵器倒是好說,容貌怎麽辦?即使像郝健月說的寒山教老人走了大半,但肯定還會有部分留下來的認得自己,思索了一會。
“我們可以喬裝打扮一番。”
“好,明天一早咱們就準備準備。”
二人商量完後,就各自回房休息了。次日,二人貼上假胡須,曹宣倒不必太過打扮,因為寒山教本就沒幾個人見過他,可這邊沈宇就不一樣了,貼的胡須從發鬢到下頜,連眉毛也貼上了。二人收拾完後,將兵器寄存在店家就奔寒山而去了。
又是寒山半山,護山的弟子將二人攔下
“什麽人?”
曹宣笑臉搭話
“二位,我和沈兄聽聞寒山教的威名,特來上山入教。”
護山弟子中的一人給了另一人一下眼色,另一個人隨即便對曹宣沈宇二人揮了揮手
“跟我上山吧。”
曹宣沈宇二人跟著這名領路的第一一路抵達山頂,沿途介紹這寒山教的各種規矩。什麽不可恃強凌弱,不可背叛師門,要聽從教主號令。二人也沒有心思去聽,但也不能不理,只能一個勁的答應著。
走到山頂後,這名弟子給他們帶到武堂前。
“你們二人在此等候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
說完他便進入屋中,二人便在門外等候。
“進來吧。”
二人聽到屋內的聲音,隨即開門便走了進去,只見武堂裡有十數弟子持刀分列兩旁,武堂台上座椅有一人端坐在上面,此人頭髮白多於黑,長臉粗眉,眼睛半睜半閉,旁邊站著剛才領路的弟子,領路的弟子隨即說道
“這位便是本教武堂方長老。”
曹宣沈宇二人行了個禮
“方長老”
只見座椅上的男子也不去看他倆,嘴唇微張緩緩說道
“就是你倆想入本教嗎?”
“是,我兄弟二人聽聞寒山教廣收天下各路人士,所以今日特來拜山入教。”
曹宣上前搭話。
“想入我教也可以,但也不是那麽容易,趙白鶴出陣。只要你倆能在他手下堅持五個回合,便可入教。”
只見這位名叫趙白鶴的弟子從隊列中走了出來,身材魁梧,面如黑漆,只見他也不擺架勢,只是把刀立在身旁
“你們兩個盡管來攻我,可要堅持五個回合啊。”
一旁也有弟子給曹宣沈宇二人遞上兵器,二人各執一刀,再想怎麽辦?但不是能不能堅持五個回合的問題,是如何裝的像一點,要不然一不小心把趙白鶴打敗了怎麽辦?
只見兩人相視一笑,持刀便撲了上去,也不用內力,也不使用的招式,只是一位的亂砍亂劈,而對面的趙白鶴卻得意洋洋,一邊躲避一邊叫囂著
“加把勁啊,我可要還手了。”
隨即在躲了一刀後,橫刀先奔著曹宣而來,眼見著刀刃要接觸到曹宣時,曹宣一個踉蹌竟倒了下去,這一倒也使得趙白鶴這一招落空,這時趙白鶴想要順勢砍向跌倒的曹宣,卻見一旁的沈宇拿刀向他砍來。
趙白鶴只能回身招架,並一腳踹在了沈宇身上,沈宇被一腳踢到後假意後退了幾步,然後又揮舞著刀奔著趙白鶴而去,曹宣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刀也招呼了過去,就這樣兩人和趙白鶴過了幾招,好幾次趙白鶴眼見得手,卻都只差一點。
他心中著急,卻也只是認為倆人走的狗屎運。又過了一陣,五個回合已經過去了,趙白鶴收刀抱拳退回了隊列中,曹宣沈宇二人一邊假裝捂著胸口,一邊也抱拳答禮。
“你倆勉強通過了入教考核,便是我寒山教的一員,以後要遵守教規,等會讓趙白鶴帶你們去你們住的地方,明天一早便給你們安排每日任務和練習功法。”
“遵命,方長老。”
隨即剛才的趙白鶴又再次出列帶領他們朝住所而去。
“趙師兄,你剛才那幾招好厲害啊,可不可以教教我們哥倆。”
曹宣一邊跟著一邊說道。
“哈哈哈,哪裡哪裡,等改天的,我親自教你們倆兩手。”
趙白鶴顯然被誇的開心的不行,一邊仰著頭一邊回答著二人的各種問題。
“趙師兄,咱們教的長老都有哪些啊?”沈宇問道。
“武堂的方長老,法堂的劉長老,力堂的衛長老和禦堂的趙長老。”
“那沒有其他長老了嗎?”
“沒有了吧,平時就這麽幾個長老了,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沒有,多謝師兄指點。”
“客氣了,以後有啥需要告訴師兄,師兄罩著你。”
“好的師兄。”
沈宇一邊說話一邊泛著嘀咕,原來的四堂長老可都不是這幾個人啊,他們都去了哪裡呢,沈宇也沒多問,和曹宣一起被趙白鶴帶到教中屋舍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