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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語》第3章
  那自稱劉毓嵩的華服男子不待陸容淵回答,又道:“適才見得少俠鬥那群糙漢,身手不凡。少俠若是肯屈尊劉某,做劉某三月的護送保鏢,劉某願以每月一百枚銅錢作為酬報,不知少俠意下如何?”

  陸容淵見劉毓嵩身著華麗,舉止間有文雅之氣,皮膚與鎮上那些莊稼漢相比也是白皙細膩。但劉毓嵩口中“余杭鄔氏”,陸容淵自是不懂,他素日隱居山林,這世外之事倒是一竅不通。陸容淵此次出行是要前往淮安探尋身世,這劉毓嵩說的“大筆的錢”於陸容淵而言並無多大誘惑。他本想冷冷拒絕,又記起師父下山前曾叮囑他要與人交談需委婉,可按他這冷漠待人的性子,要他講出委婉的話,實非易事。他思來想去,也不知如何應答,這倒是使得他猶豫片刻。

  那劉毓嵩原想出價是二百枚銅錢,但久經人事,早已將他練就成一條老狐狸。他徑直報上鄔家名號,同時故意壓低酬勞以探試陸容淵,瞧瞧能否佔些便宜。眼下見得陸容淵猶豫不決,心中自以為是陸容淵眼高,認為酬報低了,但又卻因鄔家這個名頭難以拒言,於是心中一笑又道:“若少俠不滿意,劉某可加價五十枚銅錢,只要少俠願意護送劉某一行,我這運貨至余杭的差事便無需煩擾了。”

  “可。”陸容淵說。

  劉毓嵩未曾料到陸容淵如此好講話,心中暗忖不應報此價錢,但他是以鄔家名義承諾出去,出爾反爾有損形象,便不再提了。殊不知陸容淵之所以答應,乃是因他根本不識去往余杭之路,耳聽得劉毓嵩口中說的他那行人要運貨往余杭去,正好與他同路,且又有一百多枚銅錢的酬報,一舉兩得之事何樂不為呢?

  陸容淵隨劉毓嵩至鎮上車馬歇息處。入一大帳,帳內有佩劍者五六人,身材魁梧,相貌不凡。陸容淵憑其敏銳的直覺判斷這幾人武功高強,並非那遊氏兄弟可比擬的。那些人見二人入帳,先是對劉毓嵩行禮,後又向劉毓嵩問起陸容淵。劉毓嵩向眾人介紹,眾人聞言,欣然接納陸容淵。隨後劉毓嵩又向陸容淵介紹他這行人,當談及余杭鄔氏時,劉毓嵩注意到陸容淵面露疑惑之色,便問他是否不知這鄔家何許也。陸容淵向眾人坦白他隨竹欻道人隱居多年的經歷,並告訴眾人他此番下山是為尋他身世之謎。雖說陸容淵袒露經歷,但是他懷中玉佩以及淮安城的老玉匠這二事倒是未有相告,隻言他遵照竹欻道人的指示到淮安城找一故人。

  劉毓嵩心中暗歎原是陸容淵與他同路方才答應他,早知如此或許可省去那多余之財。雖心下這般想,但劉毓嵩面上仍舊帶笑,向陸容淵介紹這余杭鄔家景況。陸容淵無心在意余杭鄔家,但仍舊扮作傾聽的模樣,只聽得那余杭鄔家是大唐四大家族之一,居於錢塘,乃江南富商,其地位只在五姓七宗之下。

  陸容淵不知鄔家,豈知那五姓七宗。劉毓嵩也想到此處,方想再介紹那五姓七宗,陸容淵見勢扯謊說他知曉那五姓七宗的名頭,劉毓嵩聞言隻好作罷,吩咐手下為陸容淵準備營帳,備好酒菜,休整一晚以備明日出發。陸容淵吃過晚飯沐浴更衣後便在帳中歇息,他脫去衣裳,盤足屈膝,微閉雙眸,如同在山中一樣,運作功法將內力流通人體各處穴位以養氣蘊神。此刻若有外人在旁定會驚呼一聲,因他全身各處皆有水霧升騰,異乎常人。待他做完此事時,借助帳外篝火,陸容淵瞧得那帳簾有人影在上,陸容淵知那人乃是劉毓嵩安排的侍者,只聽侍者恭敬道:“陸公子,

有一女子求見。”  陸容淵很是疑惑,他無人可識,怎會有人求見,他應了一聲,命侍者讓求見者稍加等候,隨後穿衣出帳。

  陸容淵瞧見來者,恍然大悟。來者為張彩芸,張彩芸見陸容淵出帳,面露喜色,快步走至陸容淵眼前。陸容淵這才瞧見其後有一漢子,為人英俊,身形健碩。

  “今日小女子因有事在身,便急忙離去。尋了多人打聽陸公子在此,便來此地向陸公子致謝。”張彩芸說

  “鄙人苗方,平通鎮鎮長之子,今日陸公子助平通鎮一事,又救彩芸免受遊四麻那禽獸的折辱,苗方在此亦請謝之。”張彩芸其後漢子待張彩芸說罷接著凜然說道。隨後二人朝著陸容淵深鞠一躬。

  陸容淵並不在意,回禮道:“在下只是謹遵家師之命,二位多禮了。”他說的倒是真切。

  二人離去後,陸容淵剛欲入帳內,忽聞不遠處有棋子落盤之聲,便循著聲走去。他轉過一架馬車,見一簇火堆燃起,劉毓嵩與一人坐在火邊下著圍棋,那人身著灰黑大袍,面色紅潤,應是中年人,此時他神色凝重,應被劉毓嵩下的棋子所難。陸容淵上前,走至那人身後,劉毓嵩見他來,笑著以示招呼,隨後又道:“何兄,此局你輸矣。”那人摸著胡子,再看棋局,搖頭歎道:“此局是我敗了。”

  “此局尚有機會得勝。”陸容淵冷淡的之聲在身後傳來,那人才知身後有人,抬頭看去,是一位俊美少年,面上卻冷漠非常。劉毓嵩向二人介紹彼此,陸容淵才知那人名叫何元樵,亦是鄔家十一管事之一。何元樵聽得陸容淵之言,便覺疑惑,他問:“陸少俠方才說此局尚可勝,如何為之?”

  陸容淵無語,取出何元樵手旁匣中黑子,輕扣在棋盤上,同時示意劉毓嵩下子。劉何二人見陸容淵的落子處,並非是棋局的關鍵之處,心中疑惑更盛,但劉毓嵩仍是依了陸容淵,再下一子。

  這一來二去,雙方下的不到三十回。陸容淵下完一子後,面露笑容,他道:“劉管事,此局你輸定矣。”劉毓嵩自是不信,他剛欲落下謀略已久的一子,忽的發覺隨著陸容淵此子一落,棋局之勢瞬間扭轉。何元樵也是瞧得這變化,再一細看,看似雜亂無章的黑子其實彼此聯系,攻勢暗含於守勢之中,劉毓嵩想提一方黑子,卻被他方牽製,若想強行易之,則需付出更為慘重的代價,看來敗局已定。

  劉何二人見此驚歎不已。何元樵則讚道:“陸少俠正值青春年少,棋藝就已高超,何某以為輸局已定,陸少俠卻力挽狂瀾,令其反敗為勝,劉某實在慚愧。”劉毓嵩也是附和稱讚,又想與陸容淵再下幾局。陸容淵多日未曾下過棋,此番心血來潮,便答應下去。連戰幾局,卻是失了興趣,他覺劉毓嵩的棋藝太弱,便告辭回帳。劉毓嵩自知棋藝弱於人,但心下又哀,隻道時候不早後也借故離去,留下何元樵一人獨守棋盤。

  翌日,眾人啟程。劉毓嵩為陸容淵安排了一架馬車,馬車之上還有一人,陸容淵認得那是昨日在帳中的武者。那人看上去應為而立之年,他主動邀請陸容淵上座後說道:“鄙人申重陽。”陸容淵淡淡應聲,隨後申重陽又道:“聽聞昨夜陸少俠在棋盤上力挫劉管事。”陸容淵側臉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申重陽歎道:“陸少俠你知否,那劉管事從小投師問道,修習棋藝五十余載,棋藝在鄔府中雖並非第一,但也是名列前茅。當初鄔家老爺選用劉管事作為管事,不僅是因他做事縝密,攻於謀略,更是欣賞他棋藝精湛。”說完又朝著劉毓嵩方向瞧了一眼,陸容淵也隨之看去,見他騎在棕馬背上,神色帶著一絲哀傷。

  “如今,陸少俠也才稍逾弱冠,棋藝竟已遠超劉管事,倒是有可能鬥過那鄔家小姐。”

  “那鄔家小姐也鬥過那劉管事?”

  “當然,三年前,劉管事例行去往揚州之前被鄔小姐喚去,在府內待了一個時辰比拚棋藝,劉管事竟是落敗。”申重陽回憶道“鄔小姐天資聰穎,處在花信年華便棋藝非常,樣貌也是出奇美麗,還操得一手好琴,只是...”

  “只是什麽?”陸容淵顯然對這位棋藝出眾的鄔家小姐起了興趣,他向申重陽問道。

  “這話申某原是不願說的,見與陸少俠如此投緣,鄙人便說了,但少俠卻要承諾萬不可讓劉何兩管事知道乃是我申重陽告知。”申重陽靠近陸容淵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

  陸容淵鄭重承諾一番,申重陽才繼續說。

  “只是鄔小姐天生體弱,出生起便落下病根。鄔家老爺曾找尋余杭最佳的醫師,醫師見了鄔小姐都言那病他未曾見過,即便查遍萬千醫書,也都未有半點辦法。”

  “那現在....”陸容淵疑惑道。

  申重陽接著說:“後來有一位不知從何而來尼姑說她有法子,她先是說鄔小姐天生中氣不足、肝腎虛弱、易染胃寒之疾,後又交給鄔家老爺一枚人眼大小的丹藥,讓鄔小姐服下,鄔家也是心急如焚,便讓鄔小姐服下。沒想到鄔小姐立服見效,面色漸紅潤,不再蒼白無力,也未時常乾咳不已。尼姑說這丹藥換作祛寒丹,隻吃一枚是不行的,但她手中僅剩一枚,已然被鄔小姐服用。 鄔家老爺便問起作祛寒丹的法子,那尼姑在紙上寫上製作祛寒丹的配料以及方法,再取出一塊巴掌大石頭給鄔小姐,那石頭是由劉管事接著的,聽劉管事說那石頭入手時就有清涼之氣入體,溫潤身心。尼姑說鄔小姐需每三年服用一枚祛寒丹,在這期間需時常用這石頭溫養身體,不可離身。說罷不待鄔家老爺挽留便翩然離去,臨走前還道祛寒丹並不能祛除病根,鄔小姐天命使然,若要徹底根除此病,得要她嫁給小姐命中的天乙貴人,方可根除此病。”

  “僅僅此事就需容淵承諾不外傳出?”陸容淵覺得此事也並非秘事,何故要他承諾。

  “這下面才是要處。”申重陽擺手說道。

  “起初鄔家老爺派人搜羅天下間製作祛寒丹的藥草,但在運送中途卻遭賊人偷去搶去。賊人心知鄔家老爺愛女心切,便以此為要挾令鄔家支其巨金以贖藥草。陸少俠需知,此藥草並非平常藥草,有諸多珍異,極難找尋,甚至有些藥草的生期,乃是十年一期,若是等到十年後,鄔小姐恐怕也一命嗚呼了。因此鄔家欲取回藥草,必須贖買。”

  “而後鄔家費大量財力贖回,為避免再出此事,鄔家老爺決定,每至尋藥草之年,派遣百支商隊巡行各地,而其中藏運藥的隊伍,以掩飾運藥之實。”

  “而我們這行隊伍便是其中一支。”申重陽輕笑著說。

  “那藥草叫什麽?”陸容淵見申重陽直接袒露事實便問道。

  申重陽先是深吸一口氣,後又輕聲吐出三個字

  “水魂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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