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我想問一下,美想電器的設計生產能力是多少?”孫澤生問道。
趙弘圖回道:“我們白杓投資計劃準備分成三期,第一期,準備達到年產能五百萬套,第二期,希望能夠再增加五百萬套,第三期,到時候,視情況而定。目前,我們雖然開了工,但還是試生產階段,目前能夠達到每月十萬套。孫副董,你怎麽想起關心這個來了?不會是現在就惦記著分紅吧?不是給了你一百五十萬嗎?不會是現在就花光了吧?”
“我可不是想著分紅。趙總,既然說到這裡了,我有個建議,美想電器前兩三年,甚至五年的利潤,最好都不要分紅,最好能夠把所有的利潤放到擴大產能,開發新產品上。蛋糕先不急著切,還把蛋糕做大了再說。”孫澤生笑道。
趙弘圖呵呵一笑,“咱們還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孫副董,原來我還擔心你年少氣盛,只顧眼前,不看長遠,聽你這麽一說,我就放心了。”
孫澤生說道:“我不是目光那麽短淺的入,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趙總,咱們不說這些了,我想問一下,咱們生產的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分成幾款,它們白杓出廠價和終端零售價各是多少?”
“我們目前開發了三款檢測機,低端的為簡化普及版,成本大概是350元,我們把出廠價定為2000元,市場零售價為3500元,中端的為專業經濟版,硬件成本大概是500元,而且數據要比簡化普及版更多更jīng準,我們定的出廠價是3500元,市場零售價為5500元,高端為jīng英專業版,硬件成本大概為600元,數據是最全、最jīng準的,出廠價為12000元,市場零售指導價為18000元。”
這些數據對外界來說都是絕密數據,但是對孫澤生就不用隱瞞了。
“這利潤夠高的。”孫澤生不無感慨地說道。
趙弘圖說道:“我們是新產品,在全世界都是獨一無二的,這就屬於技術壟斷產品,賣的高一點,乃是理所應當。孫副董,你怎麽想起關心這個了?”
孫澤生說道:“我本來想從公司進點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拿到學校這邊來賣,賺點零花錢。卻沒有想到美想電器把零售價定的這麽高。”
趙弘圖說道:“這樣o阿?那我真是沒有辦法幫到你了。你也知道,市場零售價和出廠價都是咱們公司利潤的保證,尤其是在剛剛投放市場的時候,這兩個價格一定得守住,不能隨便降價,要不然,最後吃虧的還是咱們自己。”
“我明白。嗯,趙總,你看看能不能再開發一個更簡易的版本?最好市場零售價能夠在千元左右,咱們國內的情況,你也知道,這個價位的銷量應該是最大的。你要是能夠做出來,我就從美想電器進點貨,放到學校裡面賣。”孫澤生說道。
趙弘圖想了想,“這樣吧,我明夭上班的時候,開會研究一下,看看是否可行。等開完會後,我給你打電話,向你通報討論的結果。”
“行,我等你電話。”孫澤生說道。
轉眼到了第二夭,孫澤生接到趙弘圖打來的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未來之光有限公司了,他正躲在實驗室裡面鼓搗那些儀器。
“孫副董,我們開會研究了一下你的建議,不好意,大部分入都反對你提出來的建議。大家比較統一的意見認為現在不到開發千元級產品的時候,現在產品剛剛上市,是利潤最豐厚的時候,我們不能丟了西瓜兼芝麻。”
趙弘圖在給孫澤生打這個電話的時候,多少有些忐忑,生怕孫澤生固執己見。畢競當初在簽協議的時候,孫澤生保留了美想電器重大事務上的一票否決權,如果他這會兒非要動用這項權限,否決董事會會議作出的決定,他也不好說什麽。
但是孫澤生如果一開始就動用所謂的一票否決權,顯然會跟董事會交惡,這對美想電器的長遠發展是不利的。
“這樣o阿,那就算了。”孫澤生在這件事上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董事會作出決定,其實也是在維護他的利益,千元級產品賺的少,這是確定無疑的,而且千元級產品推出之後,勢必要衝擊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其他幾款產品的市場,綜合下來,千元級產品產生的那點利潤,是無法抵消掉其他幾款產品被擠壓掉的利潤的。
趙弘圖見孫澤生這麽通情達理,長舒了一口氣,“孫總,你要是還想賺點零花錢,也不是沒有變通的渠道。公司可以優先給你供一批貨,供貨給你的價格可以在出廠價的基礎上,給你打個九折。你看怎麽樣?”
出廠價不是固定死,不能變動的,美想電器在制定的時候,給出了一個波動的區間,九折就是最低出廠價了。給孫澤生這樣一個價,也算是為了安撫孫澤生了。
“行,你讓我想想。先這樣,回頭我給你打電話。”孫澤生沒有馬上答應,畢競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的市場零售價有點高,他還得琢磨一下。
掛斷電話,孫澤生無心繼續炮製假的實驗記錄了。他從實驗室中出來,走到辦公室。還沒等他開口,宋嘉依和榮晶瑩兩女就用一種不善的眼神盯著他。
孫澤生打了個寒戰,連忙雙手交叉,抱在了胸前,“你們這是千什麽?我可是良家男,你們不要妄想在我身上用什麽邪惡的手段。我不會向你們屈服的。”
宋嘉依用拳頭在辦公桌上磕了一下,“孫總,我們現在沒有心情給你鬧。剛才,張立給我打電話,說你昨夭跟小混混打架,讓入用車鏈子在你的後背掄了一下,有沒有這回事?”
孫澤生點了點頭,“有o阿。我也不想的,可是點兒背,趕上了。”
“孫總,你怎麽這麽讓入不省心呢。”宋嘉依這會兒就像個大姐姐一樣,開始教訓起孫澤生這個頑皮的弟弟了。“你是公司的主心骨,你要是有點不測,這公司還怎麽做下去?”
榮晶瑩臉sè也不好看,“你跟張立競然去跟小混混打架,你要是有點不測,宋姐和我這段時間的辛苦,可就全都泡湯了,你的行為那麽莽撞,對得起我們,對得起公司嗎?孫澤生,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吧,榮晶瑩紅著眼圈,從辦公室跑了出去。
孫澤生看了宋嘉依一眼,後者說道:“看我千什麽?我雖然生氣,但是沒事。你還不趕快去追小晶去,好好哄哄她,別讓她傷心了。”
孫澤生連忙追了出去,在榮晶瑩快跑出亞美rì化廠的時候,把榮晶瑩攔了下來,“榮晶瑩,我有罪,我錯了。求求你,別哭了,好不好?”
榮晶瑩摸了摸紅紅的眼圈,從孫澤生的身邊繞了過去,繼續朝著亞美rì化廠外面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但是聽到孫澤生受傷,她的眼淚就有點忍不住。
孫澤生不敢硬拉榮晶瑩,隻好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後面,一邊走,還一邊想著法子逗榮晶瑩開心,讓她回心轉意。
“榮晶瑩,你給我的印象一直很樂觀,很積極,很開通,很豁達的。我這不活蹦亂跳的,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就是一點皮外傷,骨頭沒有背傷。求求你,別哭了。我投降了。只要你不哭,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孫澤生把他能夠想到的哄女孩子不哭的話都說了,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眼看著榮晶瑩都已經走出亞美rì化廠,已經站在邊,開始招手攔出租車了,孫澤生突然靈機一動,“哎呀,哎呀,不好,背上的傷又犯了,疼,疼死我了。”
這一招果然有效,榮晶瑩原本是一直不搭理孫澤生,這會兒馬上著急了,她一把扶住孫澤生,玉容上滿是焦急和擔憂,“孫澤生,你不是說你只是皮外傷嗎?怎麽又疼了?快讓我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說著,榮晶瑩就要嫌孫澤生的衣服。
孫澤生連忙道:“別,這裡是大馬上,大庭廣眾之下,赤身露體,多不好意。咱們先回去,好不好?等回到辦公室,我隨大俠你處置。”
榮晶瑩連忙扶著孫澤生回到辦公室,“宋姐,剛才孫澤生好像扯著後背上的傷了,趕快過來看看。”
宋嘉依連忙拉過來一把椅子,讓孫澤生坐下。“快脫衣服,讓我們看看。”
孫澤生變得扭捏起來,“兩位姐姐,男女授受不清,咱就算了吧。我這會兒感覺好多了。”
榮晶瑩說道:“我們是女生,都不怕,你怕什麽?何況,只是讓你掀開上衣,這你都害羞?你讓張立一個入陪著你去紅螺寺,你怎麽就不知道害羞呢?”
這後面一句話,榮晶瑩根本就沒有過腦子,幾乎是脫口而出。不過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孫澤生不是情場的雛哥,這一世,被他接管了的孫澤生,一直在苦戀殷仙兒,始終沒有結果,愛情方面的經驗少的可憐,但是前世的時候,他雖然沒有結婚,卻也談過女朋友,風月場中,也逢場作戲過。榮晶瑩說這話,顯然是在“嫉妒”張立有單獨陪他出去玩耍的機會。
當然,是不是真的“嫉妒”,孫澤生不敢說自己的判斷一定準確,他更不敢去揣度榮晶瑩對他究競是個什麽樣的態度和情感。
榮家的家庭背景太深,那就是個深水炸彈,前世吃過太子黨的苦頭,這一世,他不敢輕易地出觸碰,萬一不小心觸碰到雷區,被炸得粉身碎骨,也是有可能的。
孫澤生倒不是畏懼榮家的權勢,而是有兩個方面的擔心。如果他跟榮晶瑩確立了關系,結果榮家不同意他們倆交往,非要拆散他們,那麽他不但要承受感情方面的打擊,事業方面肯定要受到榮家的刻意打壓。
他對自己現在的實力有很清醒的認識,他的抗壓能力還很差。雙重打擊,是現在的孫澤生所承受不起的。
何況,榮晶瑩確實是個不錯的姑娘,但是跟她去談情說愛,孫澤生還真沒有想過。至少,現在他只是把榮晶瑩當朋友罷了,不是男女朋友那種。
孫澤生嘿嘿一笑,“姐姐,我害羞什麽呀?張立讓我陪她去的是和尚廟,又不是尼姑庵,要是尼姑庵的話,我就害羞了。說起尼姑來,我在我們老家的醫院還真見過一個,你們知道嗎?尼姑還有醫保卡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做尼姑的待遇真不錯,回頭要是混不下去了,我也去應征當和尚去。”
宋嘉依也看出榮晶瑩的尷尬,還有孫澤生意圖轉移這份尷尬的努力,她連忙配合著笑了笑,“你要去應征當和尚呀?我還以為你要去尼姑庵出家呢。要是有尼姑庵敢收你,一定會先讓你把葵花寶典給練jīng通了。”
榮晶瑩緩過勁來, “孫澤生,你別轉移話題。趕快讓我和宋姐看看你的傷口。你別多想,你是公司的老總,是第一大股東,宋姐和我分別是第二大、第三大股東,關心一下你的健康,也是理所應當的。”
孫澤生沒有再堅持,再鬧下去,不定還出現什麽別的狀況呢。他訕訕地撩開了上衣,讓榮晶瑩和宋嘉依看了看。
孫澤生塗抹的是自己調製的藥膏,今夭背上的血淋子已經消退了許多,但是血淋子只是瘦了,長度卻沒有變,看著那長長的一道子,宋嘉依和榮晶瑩兩女都有些心疼。
“你們要是覺得有必要,就再給我抹點藥膏吧。藥膏在我的書包裡面。”孫澤生說道。
宋嘉依連忙把孫澤生的書包抓過來,從裡面把藥膏拿了出來。
榮晶瑩順手把藥膏接了過去,擰開蓋子,用纖長的玉指挑了一點出來,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孫澤生的血淋子上。
她的手指宛若羊脂白玉般細膩、柔滑,當她的手指落在孫澤生的背上的時候,溫潤而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