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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刺客傳》第5章 以龐
  這一聲譏哂讓外面三人聽得極不舒服。

  崔三忍不住暗暗罵了一句:“耳朵就是聾!你才是蠢貨!”

  “別說話,仔細看!”崔明桅輕聲呵斥了一下崔三。不過,崔明桅此刻也是內心在暗暗鄙夷。心想明明是沒分辯出來來人有幾個,卻還故作高深言語中仿佛對外界了如指掌。

  “來人!報上名來,老子不殺無名鼠輩。”只見廂房門開,一個身著睡袍套著軟甲的大漢走了出來,樣子顯得十分滑稽,對著黑衣人就是一頓言語招呼。

  “你不配!”黑衣人短短地說出三個字來。

  “是他?”崔三聽到這個聲音,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兒聽過,心中已有人選,可還不是十分確定。

  “匹夫,狂徒!看劍!”

  說完軟甲大漢便衝向院中,與黑衣人纏鬥起來。軟甲大漢耍劍的套路極為扎實,提腿扭腰轉腕都極為順暢,七尺長的鐵劍像極了流星一般極為連貫的穿梭著。

  崔三看著大漢耍的把式,不禁暗暗叫好,心裡面不停地重複著此人招式的精髓之處。

  但當目光轉到黑衣人身上時,卻又覺得有一些蹊蹺。這黑衣人手無寸鐵,在大漢凌厲的劍招下行動卻稍顯笨拙慌亂,到但每到劍勢來到險處又總能陰差陽錯的避開。

  乍一看以為這黑衣人處了下風,可是仔細一想就不那麽回事了。

  二人轉眼已經過了百余來招,大漢的劍卻始終挨不得黑衣人半分。這一圈下來,大漢的把式反而越來越失去之前的凌厲之態,應該是體力漸消的緣故。而黑衣人那邊卻依舊如故,左右慌慌忙忙躲閃,看得崔三心裡擔心了好些回。

  “你這鼠輩隻曉得逃,沒有絲毫規矩!不打了!”大漢十分惱火,只見回跳幾步,氣喘籲籲,停了攻勢。

  黑衣人見狀也停了下來,站定。只見右手劃了一圈,突然手裡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金刀!”崔明桅見狀不禁失色出了聲。

  大漢見黑衣人拿了一把短短的匕首,大笑起來。

  “我當你藏有什麽神兵利器,原來竟然一把尺把來長的小刀。”見黑衣人拿出武器,大漢知道這回這人應該是不會再躲來躲去了,正面交鋒自己,單從武器來說自己就有了很大的贏面。

  說著,這大漢便又衝了上來,在片刻喘息之後的新一陣攻勢竟比先前更加凌厲。長劍碰短刀,一陣陣火花就像年節裡的煙火,散著耀眼的光。

  黑衣人這一邊勝在動作巧妙,不管是身法還是刀功都蘊含著無窮無盡的靈活。而且這邊的刀痕刁鑽,從那些莫名奇妙的方向襲來,刀刃總是不經意的劃過大漢的身軀。

  不過,卻沒能傷到大漢的身體。

  “這身軟甲不錯。”黑衣人在攻擊的行到慢處,衝大漢說了一句。

  “皇帝陛下賜予的寶物,豈是你這破刀能傷得了的?”

  “哦?”黑衣往後一躍,哂笑一聲道:“既如此,那我可得好好愛惜!”

  大漢一聽此言,頓時暴跳如雷,大叫道:“匹夫羞我,找死!”

  說完便衝了過來。

  黑衣人也不顧他,把持刀的右手一垂順勢後劃,隨後發力向大漢拋來。

  “鐺”大漢見飛刀襲來,橫劍一擋,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鳴嘯聲向四周散開來,飛刀竟然打斷了大漢的鐵劍。

  隨著飛刀直擊劍身反彈,竟然沒有掉落在地,而是折了一圈竟然直直地向院外一處大樹射去。

這棵樹正是崔明桅、崔三所在的那棵樹。  而這飛刀竟快似閃電般直直襲向崔三面門而來,崔明桅被這場景給下了一跳,竟然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再往崔三這邊看去時,崔三竟已經用手抓住了刀刃,打著顫,手掌湧出了鮮血。

  看到這一幕,崔明桅不禁怒氣衝天,啐了一口,大聲罵到:“你個鳥人,搞得什麽名堂?”

  崔三這瞬間本能的自救反應讓他撿回了一條命,而此時已經汗水濕透了全身。崔明桅抓起崔三後背衣服,向前一躍,兩人平穩地落到了院中。

  崔明桅一落地便要找黑衣人理論。

  而崔三還握著飛刀,愣住還沒有回過神來。片刻之後,一陣疼痛感從手掌傳來,這才讓崔三明白過來剛才差點沒了性命。

  崔三慢慢用左手拔下飛刀,看了看正吵得不可開交的二人,又看了一下之前的那個軟甲大漢。

  那大漢已經倒地不起了,下顎穿透一柄斷劍,正是大漢用來格擋飛刀時被打斷的那柄鐵劍的殘刃。

  “給侄兒送個見面禮,何必如此小家子氣!”黑衣人此時已經扒開了面巾,正是豫商,不過崔三早已猜到。

  “有你這樣送禮?萬一要是沒接住,你不是要人命?”

  “金刀相送,自然還要看受禮者能否受得起。”豫商向崔三看過來,笑了笑繼續說道:“侄兒資質確實不錯!不知這禮物可還喜歡?”

  金刀,這竟然就是金刀!

  崔三聞言趕緊收了刀,朝豫商走了過來,行了跪拜禮,道:“侄兒去病見過豫叔!謝豫叔送的刀,侄兒非常喜歡!”

  隨後豫商又扔了一瓶白藥給了崔三,崔三趕緊朝傷口上撒了些,血總算是止住了。

  待三人正要離開,豫商突然又想起什麽來,轉身往後走去,正是那軟甲大漢斃命之地。

  豫商走到大漢跟前,扒下大漢的軟甲,遞給了崔三。

  “這軟件著實不錯!你收好,可以保命!”

  隨後,三人出了院落,各自拜別便散了去。

  再回來食肆的路上,崔明桅和崔三仔仔細細地解說著剛才那二人打鬥的過程。

  原來豫商之所以和大漢纏鬥許久,就是為了讓崔三看清那人的把式套路。

  崔三明白,雖然在豫商面前,那大漢被玩弄於股掌之間。但若要說起那人功夫,其實並不弱,甚至可以說是很強。

  看起套路,似乎還有些官家裡操練過的痕跡。這讓崔三心中又隱隱地有些憂慮,總覺得崔豫二人有什麽隱情藏著沒讓他知道。

  在崔明桅的解說下,崔三對白天所研習的玉手金刀二秘技有了實質的認識,這兩個秘技今天被豫商耍的精妙無比。

  那躲避大漢的身法便是金刀秘技的一部分,而最後那飛刀出手便是玉手秘技的部分。

  最重要的是那把名為金刀的尺長利器。據崔明桅的說法,這把利器是鬼谷散人所傳給二人唯一的一把兵器。

  這把兵器據說年成十分久遠,不僅絲毫沒有鏽跡,甚至刀口一直鋒利如初。在與別的刀劍無數次的碰撞中,刀刃竟從來沒有過一絲絲的缺口。

  更為緊要的是,這把金刀其實是一個容器。這個容器能夠承受使用者的外溢之炁,在炁的加成下小則能夠削鐵如泥,大則斷山裂地。

  “秘技所述的炁為何物?”崔三疑惑地問這崔明桅。玉手金刀秘技上都有提到炁,但是崔三對此卻不甚明了,莫說在食肆裡沒聽食客們說過,就叫武行的師父也不曾說過。

  聽著崔明桅的解說,崔三產生了新的疑惑。一種不真實感讓他無法從內心裡去相信崔明桅的話,因為能夠以炁禦刀這樣神奇的事,崔三只有在話本中看到過這樣神奇的事。

  “所謂炁,便是身體內在運行之力。有先天之炁和後天之炁之分,這後天之炁靠蘊化水食便能形成。而這先天之炁就只能靠娘胎裡出來的,是一個人能否成為武學大家的根本。”

  “簡而言之,人之所以能行動靠的是後天之炁,而人之所以會行動靠的便是先天之炁。”

  “要說人蘊化炁體形成外溢之炁,說起來簡單但用起來卻難。所有人都能生成外溢之炁,但要說以炁禦刀,最主要的還是得靠容器。”

  “能承載炁的容器,我一生所見過的就只有這一把金刀。以炁禦刀大成者,意念所達刀鋒所向,自身不動而萬千之敵斃命。”

  “我曾見師尊鬼谷散人曾用這把小小金刀削平一座高山,威力可見一斑。這金刀可謂是神兵利器,傳到我們手裡,確實有些隱沒了它的威名。”

  聽到這,崔三不禁驚訝地睜圓了大眼。本以為崔豫二人已經是武技巔峰一般的人物,但聽崔明桅這麽一說,忽然覺得和那些隱世的高人一比簡直不值一提。

  巨大的認知衝擊,不由得不讓他對崔明桅所言的真實性產生懷疑,但是豫商剛才那把金刀直衝自己面門襲來的一幕又不得不讓他承認以炁禦刀的存在。

  “我二人都得了散人傳承的玉手金刀,我偏愛金刀秘技,而豫商主修玉手,所以起先金刀在我手裡。只不過這金刀武技對先天之炁要求甚高,而我先天之炁後來日見消散,乾脆就把金刀就給了豫商。”

  “不過這些年金刀在豫商手裡,倒是越來越有當年師尊的些許風骨。”

  說到這,崔明桅暗暗啐了一口唾沫,暗暗憤恨。

  “這個老處男,這麽多年了還是那麽死心眼!”

  崔三聽了崔明桅如此念叨,不覺有些好奇。難道先天之炁的消長還有講究?不禁問道:“這先天之炁怎麽才能保持長久?”

  “少碰女人多喝酒!”

  “……”

  看著崔三一臉茫然的模樣,崔明桅解釋道:“先天之炁是否充盈,只要看先天之精是否充盈即可。”

  “流放那些年實在是太苦,回來西京都之後,偶爾晚上出來打野之余我就順便去喝個花酒……”

  “……”

  這一頓解釋讓崔三不知該如何言語,不過細想回來,自己收了這把金刀,那以後是不是意味著……

  崔三不敢多想,趕緊找了一個別的話題。

  “二爺,鬼谷散人先天之炁能斷山裂地,那他得單身多少年?”

  “……”

  一陣寂靜悄摸而來,之後直到回了食肆,崔明桅再也沒說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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