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不應該正在去林場的路上麽,怎麽想起找我來了?”
胡八一抬手扇了扇鼻尖,扭頭朝著王凱旋:“胖子,你聞到沒?好大的一股酸味兒。”
胖子好像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樣子,愣愣的道:“什麽,酸味?有誰吃醋了?”
胖子此話一出,胡八一頓時樂得哈哈大笑。
柳岸被戳穿不由面露紅暈,但隨即卻又挺直了腰乾,擺手道:“誰酸了?有誰吃醋了?我怎麽沒聞到?”
胡八一笑著,豎起了大拇指:“老岸,你應該是咱們這些知青裡唯一一個厚臉皮的,你這臉皮厚的應該都能防彈了吧?”
一旁的胖子也是跟著起哄:“對對對,老胡說的對,要我說等咱們入伍的時候,就拿老岸的臉皮當盾牌,絕對比鋼的都好使!”
柳岸笑罵:“去你媽的,死胖子,要真入了伍,你還用得上我的臉皮?就你這肚子不就是個天然的盾牌,我估計,子彈打上去都得反彈吧?”
三人互相貶低,像個還沒成年的孩子似的打鬧。
胖子身旁的燕子實在忍不下去了,擺手道:“行了行了,俺知道你們知青關系好,但你們瞅瞅現在都啥時候了,咱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柳岸一聽,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面露苦笑,擺手道:“行吧,我就不耽誤你們了,你們趕緊去吧。”
“什麽叫你們,不應該是我們麽?”
胡八一的話讓柳岸愣神,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
胖子大笑道:“老胡,你行了,說話就說話,別整的這麽高深……”扭頭看向柳岸:
“你離開的那段時間,我倆找支書又商量了一下,看能不能讓你和我倆一起去,支書答應了,讓另一個知青代替你守屯子。”
柳岸一聽,頓時面露喜色,之後幾人又打鬧了一番後便回到屯子,各自收拾了一下各自的東西,一起朝著林場走去。
從屯子到林場的路並不好走,需要先翻過一道嶺子,再轉過兩道山坳,加上這一路上西北風刮得嗷嗷直叫,幾人都被凍得不輕,柳岸將自己的**帽狠狠地扣在腦袋上,帽子攏共就那麽大,柳岸的腦袋幾乎已經快將帽子給撐破了,可柳岸還是覺得腦瓜子被冷風吹得冷。
柳岸又一次使勁往下按了按自己的**帽,覺得稍微暖和了點後,柳岸松開了手,隨後抬頭看了看天空,灰茫茫的一片。
“老胡,你說這天,到底是不是還在下雪?”柳岸問道。
胡八一抬頭看了看太空,搖頭道:“不知道,灰蒙蒙的,啥也沒有,鬼知道還下不下雪,不過這天兒,也是真夠冷的。”說著胡八一就往裡裹了裹自己的棉襖。
柳岸認同的點點頭。
這時走在胖子身旁的燕子道:“行了,你倆,這天氣已經算是不錯了,要是,等到了深冬臘月的時候,那才叫個冷,林子裡的積雪最起碼得有腰深!光趟著積雪走,走一會兒就得出一身熱汗,還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休息會兒,立馬就會被透骨的寒風,將全身的汗水都給凍成一層層的冰霜!”
柳岸聽燕子說完,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這光聽著就夠嚇人得了!
四人一邊聊著天,一邊朝著林場走,從中午走到差不多黃昏的時候,四人終於看到了林場的影子。
柳岸站在山坡上遠遠望去,林場才一個小拇指大小。
胖子看到林場後,激動萬分,大喊大叫著朝著林場狂奔,剩下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後,也朝著林場跑去,柳岸跑的最慢。
等柳岸跑到林場門前,大門早就已經被胖子推開,胡八一二人也早就進去,柳岸也趕忙走進林場大門。
走進大門後,映入柳岸眼簾的就是一排排白樺木搭建的木屋,這些都是在春夏兩季的時候,伐木工人們工作和居住的地方,但由於運輸條件有限,砍多了樹也運不玩,所以他們都已經完成了今年的生產任務,回家過年去了。
自打穿越以來這還是柳岸第一次來到林場,看著眼前新奇的東西,柳岸心裡很是好奇,正當柳岸還想往前接著走的時候,就看見胡八一和王胖子三人,正急衝衝的迎面朝自己走來。
柳岸問道:“怎了,出啥事兒了?”
胡八一急匆匆的道:“敲山老漢和他孫女不見了!”
柳岸聽完胡八一的話,突然想到了什麽,在他印象中,劇情裡好像有這麽一段,敲山老漢去打獵了,不對!是去取“熊膽”救畫眉了!而且,敲山老漢好像就是因為這樣,才死了的!
想到這兒,柳岸趕忙攔下急著要去找敲山老漢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