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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氏斷刀》第4章:丐幫
  海妖般的鐵乾,海妖般的凌淵,海妖般的凌炎......

  他看到烈火焚燒中的九鵬寨,濃煙滾滾,隨風直上,在灰蒙蒙的天地間與烏雲相接。黑色的濃煙不住地向上堆積,漸漸地與烏雲凝聚成了一張人臉,勾勒出的面孔朝他陰森一笑,喉嚨肆意便伴隨著驚雷滾滾——彭少康!

  凌赤一驚之下趕忙蹭起身來,左肩緊隨而來難言的撕裂劇痛,凌赤痛呼一聲,頭也跟著疼得垂了下去,這才見自己正躺在一個破廟裡邊,而自己的右手腕、兩個腳踝已是被重重的枷鎖給纏住了。凌赤搖了搖頭,腦海中凌炎的聲音不住地回蕩著:“記得一定要為咱們報仇!”

  大哥......

  往事一幕又一幕浮現在腦海中,短短幾天的事,便讓這個本自天真爛漫的少年淪落到這幅囚徒模樣。凌赤想到記憶中大哥凌炎的臉以及最後決絕的身影,眼淚又如雨般墜了下來。

  一陣腳步聲漸漸地近了,凌赤躺在這廢棄的破廟中心想:“我怎麽被鎖在了這裡?莫非,莫非寨子已被燒了精光!”

  外面傳來一群人說話的聲音:“不知那個家夥醒了沒有。要不是你手頭下面那個小兄弟去解手,還真發現不了他嘞!”

  “剛剛聽他在裡邊叫了一聲,大概是受傷的緣故吧。”

  又一個粗獷無比的聲音如雷般響了起來:“媽了個巴子的,叫老子進去悶他兩個拳頭,看他起來不起來!”

  四川口音的人?六順同盟中的勢力極廣,有四川一帶的人也不奇怪,總之不是九鵬寨的就對了。不過這人話語粗俗,多是沙海幫底下的人吧。

  正想著,只見三個人已走了進來,都是乞丐的模樣。都是破布衣衫、滿是汙泥,只是一個獨眼乞丐,一個赤膊乞丐,一個張飛般大胡子乞丐。三個乞丐一進門,便見那赤膊乞丐便大大咧咧地喊叫起來:“喲,龜兒子的起來了嗦!還不向跟你丐爺爺磕個響頭。”

  凌赤心想那個大大咧咧的四川人應該就是這赤膊乞丐了,暗道:“這沙海幫一向橫行無忌、恃強凌弱,這幾個怎麽搞起乞丐裝扮來了?莫非又要搞什麽詭計去欺壓百姓?”凌赤越想便越覺面前的幾個人真是可惡至極,於是便不屑地說道:“哼,快叫你們幫主過來,你們是乾些什麽勾當的?還敢同我說話!”

  那赤膊乞丐也是個火藥桶,見凌赤一開口便看不起自己的樣子,而言語之中又滿懷了對他們幫主的不屑,當即怒道:“哼!你這小子,要不是看在你受了傷的份兒上,你瞧老子不卸下你兩條胳膊!”

  凌赤也立馬不服氣地頂撞道:“有種就現在一刀把你爺爺我的脖子給抹了,等到我傷好了,你那兩隻胳膊都不知道還在不在!”

  赤膊乞丐一聽,臉立馬漲得紅透了,正要衝上前去,卻被一旁的大胡子乞丐給攔住了。獨眼乞丐走到凌赤身前去,用身軀擋住了怒目相視的赤膊乞丐,示意他不要衝動。赤膊乞丐這才憤憤地回轉過身子,罵了句娘,便退了幾步。

  獨眼乞丐道:“請教閣下大名?”

  “呸!”

  凌赤朝那獨眼乞丐狠狠地吐了一灘口水。

  可萬萬沒想到,那獨眼乞丐不僅不發火,反而還大笑起來,說道:“小子,難道你見我這身打扮,還以為我惡心你那灘口水?都是破衣裳的人,換個法子新鮮點兒吧!”

  凌赤心想:“這臭乞丐,倒真是個厚臉皮,隻可恨我現在身上有傷,又給困在了這兒,

否則,定要在你另一隻眼睛上邊刺個大窟窿!”  獨眼乞丐見凌赤不說話,便直接坐了下來,收起了笑臉,正色問道:“小子,你丐爺爺我也不跟你整什麽虛的了,哪門哪派的?好生給我報上名來。”

  凌赤心想:“哪門哪派?你沙海幫的勾結其他五個門派,燒了我的寨子,現如今還來問我是哪門哪派的?莫非這艘賊船上邊還要窩裡鬥?”凌赤這麽想著,也就繼續躺著,不搭理他。

  那赤膊乞丐見了凌赤這囂張的態度,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使,大喊起來:“老周啊,瞧這小子的樣兒!功夫不好,叫人給砍了,還敢擺著臭架子!要我說啊,不是長門派的裝清高,便是那天南閣的不要臉!”

  凌赤心想:“好哇,我就裝作是長門派的,來搞得你六順同盟這艘賊船不消停!”於是便大聲喊叫道:“小爺我就是長門派靜空道人座下弟子,蓋乾夜。你待怎樣?還不快放了我?”凌赤說這個“蓋乾夜”的名字正是要同“丐乾爺”諧音,以乞丐的乾爺爺來諷刺這幾個才剛剛出現在凌赤生命中的乞丐。

  “蓋乾夜?我怎麽沒聽說過長門派有這號人物?便是放眼整個江湖,我也倒真沒聽過這個名字。”那大胡子乞丐疑惑地說道。

  凌赤在心中偷笑起來:“嘿嘿,你們這幫乖孫子,只看你爺爺今後如何為家門除害!”一想到家門,九鵬寨的慘劇又重新湧上了凌赤的心頭,滿腔的怒火又即將噴發。

  那獨眼乞丐眼光身世靈敏,心裡也自己猜測道這人根本就不是長門派的人,便試探著說道:“哼,靜空道人好一手飛清折翼劍,他的座下弟子怎麽會像你這般被打個落花流水,遍身是傷?快說,你這小賊到底是哪裡來的嘍囉!”

  凌赤立馬怒道:“好哇,你給小爺我一把刀,看我不把你打個不知東西南北!”

  獨眼乞丐聽了,立馬哈哈大笑:“怎麽靜空道人的弟子卻要用刀?難不成你是那劉震風的徒弟安插在長門派裡邊的臥底?”

  凌赤罵道:“插你個爺爺的,老子就是老子,要你問什麽東西!”

  獨眼乞丐見凌赤短短幾句話便從輕薄之態立馬轉化成了憤怒,心中便想:“這小子是性情中人,決計當不了臥底,可他究竟是誰呢?”

  赤膊乞丐很是火大:“哼,老周,你跟著賊小子囉嗦什麽?看我幾個巴掌扇過去,還愁他不說實話嗎?”

  那獨眼乞丐卻立刻止住了赤膊乞丐:”沒搞清楚他的身份便不能貿然出手,要是傷了自己人怎麽辦?”

  凌赤心想:“我九鵬寨如今死的死,逃的逃,全是拜這群惡賊所禍。如今還有什麽自己人?管他的,要是他們有那個膽子,便一刀給我殺了,我也好早些同大哥在陰曹地府會和。”想到大哥,凌赤腦中立馬浮現出了凌炎點穴救他、引出彭少康等人的情景,眼淚立馬就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凌赤又想:“不行,我得要活著!哪怕沒有什麽自己人,也要叫那狗屁六順同盟付出代價!”

  赤膊乞丐見凌赤又是一個人沉思許久,隻道他是在琢磨什麽詭計,便罵道:“你這龜兒子,想些什麽呢?”

  凌赤卻反問道:“你們又是誰?要做些什麽?”

  赤膊乞丐立馬大聲喊道:“老子們是丐——”話未說完,便立刻被大胡子乞丐給捂住了嘴,凌赤因此也沒聽得清。

  獨眼乞丐想了一會兒,便朝廟外大喊了一聲:“來人呐!”於是又進來了幾個乞丐。獨眼乞丐掃了一眼,便指著幾個乞丐中最瘦弱的一個乞丐說道:“你一個人留下來,好生把這小子看著。”

  赤膊乞丐立馬打斷了他說道:“啥?老周,你怎麽這時候犯起糊塗了?這小乞丐可是剛剛才進門的,你叫他能做些什麽?”此話也確實在理,這小乞丐不僅瘦弱,分明就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兒,叫他來看守,的確不大叫人放心。

  大胡子乞丐也說道:“老周,這的確是有些不妥。”

  獨眼乞丐的眼珠子轉了一圈,說道:“嗯,這的確是不妥。”於是繼續說道:“來,拿把刀給他,這下便放心了。哈哈哈哈!”

  大胡子乞丐心想:“這分明就是給那個小子兵器,不過老周一向聰明,一定有他的用意。”於是赤膊乞丐還沒開口,便立刻拉著眾人出去了,邊走邊說:“嘿嘿,這下可放心多了,反正那小子也只是個廢人。”赤膊乞丐還想說話,卻已經被推了出去,整個廟裡邊便只剩下了那個小乞丐和凌赤二人。

  凌赤心想:“這幾個臭乞丐居然敢看不起我,叫一個小乞丐來看著我。好,小爺便要叫你們好看!”於是凌赤便吼了一聲,那小乞丐立馬被嚇得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凌赤繼續大聲喊道:“什麽窩囊東西?還不快扶你爺爺我起來?”

  那小乞丐被嚇得失了魂兒,怯聲怯氣地說道:“什麽?”

  凌赤繼續提高了嗓門,大聲罵道:“你還不快扶你爺爺我起來?”

  那小乞丐立馬甩開了刀,打算過來扶起凌赤。這才剛邁開步子,又被凌赤的喊叫聲給嚇住了,只聽凌赤叫道:“怎麽,不拿刀?你不怕你爺爺我打你嗎?”小乞丐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於是又撿起了刀過來扶起凌赤。

  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小乞丐才剛剛碰到凌赤,便隻覺右肩一陣劇痛,緊接著整個右臂都麻了,手上的刀也跟著落了下去。“咣當”一聲響,凌赤接住鋼刀,一下便蹭起了身來,將鋼刀架在了那小乞丐的脖子上,沉聲道:“說,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那小乞丐雖然怯懦,可見三個首領都沒有自報家門,也知大局為重,直搖頭不語。

  凌赤身上有傷,也不便過多問話,正想要一掌把這小乞丐給打昏,卻聽外邊一聲斷喝:“小子來戰!”凌赤這才知道這群乞丐是想要考量起他的功夫了。於是便喝道:“你們這群家夥,小爺我手銬腳鐐的,怎麽跟你們打?”

  “鑰匙就在你面前。”

  於是凌赤在小乞丐身上搜出了鑰匙,揭開了自己的枷鎖,便要往外衝,可左肩劇烈的撕裂感和腰間的劇痛叫他不由得身子一顫,隻好慢慢走出來。

  凌赤一出來,便立刻揮舞單刀,只見刀光猶如一條銀色的巨蟒朝獨眼乞丐衝去。獨眼乞丐怒喝一聲:“全都退下!”說著立刻手臂飛揚,身子傾斜。凌赤的刀在獨眼乞丐腋下吃了個空。

  凌赤傷重,這一招下來,幾近脫力。獨眼乞丐立馬一個轉身繞在了凌赤身後,五指如電,朝凌赤的後心抓去。凌赤也不示弱,立刻回臂一砍,手腕飛晃,刀光亂射,好一手“日落平陽”!

  獨眼乞丐所幸收手及時,再要遲疑片刻,只怕兩隻手掌都要盡數給砍了去。

  大胡子乞丐大喊:“老周,接刀!”說著,便朝獨眼乞丐擲了柄單刀過來。獨眼乞丐單手接刀,憑空斜劈一刀,端的是威風凜凜!

  瞧那獨眼乞丐左手撐天、右手持刀,正是“擎天寶塔刀”的架勢。凌赤尚且年幼且臨場經驗不足,還認不出這刀法,便心道:“哼,擺些花架子,叫小爺我來領會!”

  只見凌赤一個足弓過去,手中鋼刀即至,往獨眼乞丐的左臂砍去。獨眼乞丐怒喝一聲,右手鋼刀勢欲格開, 只聽“咣當”一聲,雙刀相接。凌赤身受重傷,也沒什麽定力,立刻便被撐開老遠。

  只見凌赤立刻借著勁力反向又將鋼刀帶回,步子向前衝,右手手肘猛地向前砸了過去。獨眼乞丐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日裔衝......”獨眼乞丐立刻將鋼刀輪轉,身子忽地從另一側繞開,再接連後退數步,笑道:“少俠好功夫!”

  凌赤心中暗叫不妙:“這臭乞丐怎麽知道山陽刀法?”

  獨眼乞丐大聲笑止:“再來比過!”說著,獨眼乞丐又衝了上去,好一招“撥雲開霧”!凌赤見獨眼乞丐這招來得著實勢力剛猛,隻好施展出山陽刀法中的守招“晚山吞日”,可這麽一招還未使老,獨眼乞丐的“撥雲開霧”這才剛剛撥開了雲,還沒有散得了霧,就緊接著一招“寶塔縱酒”!獨眼乞丐單刀一斜,滿含著殺氣逼人,凌赤不敢怠慢,緊隨著一記“曉映晚秋”!刀光漫漫,猶如狂風肆虐卷起遍地白色的楓葉似的。獨眼乞丐一聲斷喝,聲才出,刀已至!

  “咣咣咣”刀刀相碰之聲響起,再見凌赤已是單刀脫手,而那個獨眼乞丐卻是刀指蒼穹,寶塔不老!

  凌赤單刀脫手,就連整個右臂都是酥麻酥麻的,嘴一撇:“來吧,痛快點!”

  而獨眼乞丐卻立馬扔了單刀,單膝下跪抱拳行禮道:“少俠莫怪!”

  凌赤被這麽架勢倒是給搞得迷迷糊糊的,連忙說道:“你這又是耍什麽花樣?”

  那獨眼乞丐立刻扶起凌赤,恭敬著說道:“少俠誤會了,我們幾個都是丐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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