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老兄怎麽不是抽煙就喝酒,看樣子,你和那個小家夥應該是差不多年齡的,這種成年人的東西對你們來說太早了。”
站在欄杆旁的死侍忽然抽刀,朝著微火斬去。不過抽煙者也不是什麽弱者,甚至都沒有抬頭,那迅捷的斬擊就被一只有力的、覆蓋紫金色電弧的手捏住。
承太郎空閑的左手夾著香煙,離嘴後吐出一口濃煙。右手五指的力也放掉不少,任由死侍將刀抽回。
“不怕我殺你?”
承太郎沒有說話,在側頭看了眼死侍後,繼續自顧自的抽著香煙。
“和你聊天真是費力,看來我們的相性不怎麽好啊。”死侍收刀入鞘,原地坐下,和承太郎保持橫向在同一直線上。
承太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後,移回視線看向遠處,等待香煙燃盡。
明明是嘴炮話癆和不良少年,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卻默契的保持沉默,著實有些奇怪,但這樣的兩位坐在一起,卻又保持著獨特的美感,或許這就是沉默帶來的藝術。
沉默是人生的部分而已,人類是無法脫離“說話”的定義,不合群也只是相對的沉默,永遠有開口的機會。
沉默或許是此刻的二人,是今晚的樓房,但絕不是今晚的山姆區。
“兩位老兄,66號大街出事情了。”唯一指定、效果極佳的氣氛調節器——蜘蛛俠終於蕩著蛛絲來到,他在去打探情報的時候還在擔心這兩位會不會打起來,畢竟上次.....
沒想到這次居然和和氣氣,雖然感覺還有明顯的距離感,但比起第一次相見,現場不知道安全多少。
“是那件事情嗎,小家夥?”死侍收起懶散,其實不用蜘蛛俠多說什麽,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別問,問就是他對死亡有第六感。
“有兩個當局高層被殺了,他們兩都公開反對新的罪犯法律。”
所謂的新罪犯法律是政府的某位高層提出的,因為山姆區的罪犯太多,而山姆區每年執行死刑的罪犯回處於人道主義的考慮定量,所有很多的罪犯可能到死都沒能執行死刑,因為其他疾病在監獄中過世。因此,每年要養這些罪犯所需的資金數目不小,那麽運作監獄所耗費的資本是很多富豪和商人所不能接受的。
為什麽要花錢養一堆沒有用處的犯人?
這種隱患一直存在,政府高層和那些有錢人之間的博弈從未停止,不過是因為那些有錢人意見不同意,加上也沒有合理的理由向政府施壓。但最近幾年山姆區的醫療學忽然興起,伴隨著某一位醫學天才的崛起,不少醫學問題都得到緩解,很多製藥公司、醫院都和他進行合作。那些聞到金錢味時比狗還要靈敏的有錢人怎麽會不知道投資的重要性,直接開始投資到醫藥領域,幫助那位醫學天才。雖然確實賺了,但他們嫌賺的太少,這裡面好像油水不太足夠。
可那位醫學天才忽然提出了一個嶄新的想法,他認為藥物研發的緩慢和實驗對象有關系,無論怎麽相似,那些小白鼠和真正的人類還是有區別,所有實驗產物用在病人身上的效果也有誤差和不良反應,因此他提出了用監獄裡面的那些死刑犯作為藥物實驗的對象。
此言一出,這位醫學天才遭到了大量的筆伐口誅。有人認為只是人類醫學的偉大改革,那些死刑犯裡大多數都是罪大惡極之徒,為醫學獻上最後的價值難道不好嗎?
但更多的人覺得這樣有背於人權主義,
雖然他們是罪犯,但這樣的行為,說的好聽叫醫藥實驗,說的難聽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研究生化武器?就因為這個人是天才,就可以相信他了?說不準他只是哪個權威者手下的提線木偶罷了。 政府高層自然也分為兩派,可惜的讚同的只有少數。絕非他們“良心發現”,想要遵從所謂的人道主義,而是他們不允許那些資本家有把柄可以威脅自己的權力和話語權。所有明面上他們是表達的態度是反對,僅僅是態度,並沒有正式的官方聲明和文件。
至於現在到底有沒有死刑犯被拿去做人體醫學實驗,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也不用知道,這個事情懂得都懂,不能說出來。
“目標是什麽?”承太郎叼著香煙,站在距離66號街道大門十米的地方。
“解決掉這裡所有反叛高層的部下,他們的肩膀上都有特殊的標志。”死侍雙手握住背後的利刃,看向蜘蛛俠,“全部殺掉,這是任務。不需要有心理負擔,他們都是罪大惡極之徒,每個人手上都染著無辜人的鮮血。”
呼出最後一口煙氣,承太郎丟掉手中的香煙,就在香煙觸地的瞬間,三人默契的衝進大門,這條街道,將再度掀起名為復仇的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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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級警備,有人入侵,所有成員做好防備措施,拿到我們的目標後就撤退。”
正在某座科技大樓內部暗室的幾人聽到後加快手中的動作,他們的腳下是一個保險箱,這裡面藏著什麽可以改變現狀的物品和消息,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就那兩個迂腐高層的重視程度,絕對不簡單。
“再快點,我有種不安的感覺。”
就在幾人破解保險箱的時候,外面的其他成員已經出現節節敗退之象。
“殺了他!”某個拿著霰彈槍的隊長朝著身邊的成員喊著。
“隊長,這人好像,好像殺不死啊!”
“給我拿燃燒彈,火焰槍燒死他,不能讓他再靠近了。”
伴隨爆炸和火焰燃燒的聲音,不算寬敞的馬路依舊鑄成一道火牆,其他成員齊齊站在距離它十米的地方,緊張的攥著手裡的槍。
那家夥,應該死了吧。
“真是的,這麽熱的地方,根本不能吃冰激凌啊。”
一個男人,他從火光中走來。
死侍的衣服已經全是彈孔,但他依舊邁著自信的步伐,閑庭信步的走出火焰。在他身後,躺著無數的屍塊,雖然他們拿著現代化的武器,沒人可以擋下他的一刀, 也沒人可以阻擋他的腳步。
“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口味,我喜歡巧克力。”死侍甩去刀上的液體,像是放學的小孩一樣,“對哦,忘記了,你們應該喜歡草莓的。”
轟!
死侍揮刀斬殺數人後,堪比夢中凶鈴般的爆炸轟然響起,嚇得死侍差點又失手鞭屍。
“是蜘蛛小家夥還是那個不良小子?搞那麽大動靜,也不怕鬧出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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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的房間...現在也不算隱藏,畢竟牆壁已經被炸出一個大洞,是個人就可以進來。
戴著面具的男子雙手背在身後,反牛頓定理的慢慢從空中飄下。
“這些人真是愚者,難道那些大人物藏東西不會多上幾層保險?”
和他所料一致,這些匪徒在破解保險箱的瞬間就觸發下面的陷阱,被炸成漫天血雨。而真正的保險箱藏在這個大保險箱裡面,看情況這個比那個要更加保險,被炸竟沒什麽損毀。
“不錯的做工,但與我,無用。”
面具人只是稍稍抬手,堅固的保險箱就被莫名的外力破開。毫無技巧,純粹的力量。
“讓我看看....裡面居然是這樣的東西。”
面具人依舊負手立在原地,保險箱裡的物品就被無形的力量拿起,緩緩離開地表,朝著他這邊移來。
“要暫時等等才能研究,客人來了。”
幾件物品回到地表的時候,又一聲巨響傳來,紫金色的光芒讓稍顯昏暗的隱室多了幾分詭異。
“你又來阻止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