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屬性測試中………心跳正常,準備釋放營養液,全體人員注意,危險等級,二級。”?
伴隨著沉重的機械聲,那個被管理人員標注著極度危險的營養艙緩緩打開,一隻初次來到世界的生物,緩緩睜開雙眼。?
它張開雙眼,不斷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按照哺乳動物的習性,應該由父母來舔食自己身上濕潤的地方,看樣子這個小家夥並不喜歡身上濕漉漉的。
在幾個生物學家商量過後,派出了其中一位上前幫這隻小生物擦乾身上的營養液。?
它很高興,本能地伸出舌頭,想要舔舐眼前雙足獸的手掌。但對方像是被驚嚇到一樣急忙後退,把它丟在原地。
這隻可憐的小獸還不知道,這只是他悲慘獸身的一個縮影罷了。?
每次進食人們都要給它打上麻藥把,捆起來,往他嘴裡注射食物。然後就把它丟到觀察的地方,小獸很委屈,它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麽,體內哺乳動物的基因趨勢它想要靠近父母,但那些雙足獸卻從不接近自己,用他們的語言來概述,應該是以野獸的智商想要理解人類的行為還是太難了。?
它是什麽?它應該做什麽??
它一直好奇自己究竟長什麽樣,因為在它居住的地方裡面沒有水,沒有食物,只是一片模擬叢林而已,因此它從未見過自己真實的模樣。直到有一天。人們在他的居住地裡面開辟了一片飲水處,那是它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樣子。
它長著馬頭,但是身體卻是類似於兩足獸一樣的形態,背後還有格格不入的骨質雙翼。?
它根本不知道自己屬於是什麽生物,但體內的本能告訴它,它食草,但卻又對肉類有著莫名的興奮。?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它的體型已經難以在此處繼續棲息了。那些兩足獸的真實目的也終於呈現在它的面前,他們把它給關起來。日日夜夜往它體內注射各種奇怪的藥物,並且研究它的身體。它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裡經受過多少次破壞,但每一次注射後它都疼得只能在地上哀嚎,拿頭去撞牆,想要離開這裡。但每這樣做後,人們又會往它身上發射麻痹針。?
日複一日,夜複一夜,它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大量的用藥讓它的“智力”開始不斷成長,它嘗試去理解這些兩足獸的行為,體內也不知是食草動物還是食肉動物的基因本能再讓它進行蟄伏,尋找一個可以逃離這裡的機會。?
那些愚蠢的兩足獸好似也被它的臣服所迷惑,對它的戒心開始減弱,或許是把它當做無知的野獸。一次暴雨天,某隻粗心的兩腳獸並沒有確認它是否真的陷入沉睡就匆匆離開。它直接發動獵食者的本性,撲殺了那隻兩足獸。按照自己的智慧理解,扯下兩足獸的手臂,往那個怪叫的東西上碰,大門居然真的打開了。?
“喂不要讓那個怪物逃走了!”?
那些兩足獸用它從未見過的噴火棍攻擊它,它龐大的體型根本無從躲避要不是有幾個兩足獸在阻止那些武器,它根本走不出那個地方。
它一路狂奔,逃到了遠方的森林之中。這是它第一次來到外界,無論是森林湖水還是其他動物,都讓它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活著。
由於它的身體遭受到了各種藥物的侵蝕以及子彈的創傷,它只是在森林裡匆匆找了一個地洞,依靠蟄伏的辦法。休眠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恢復大半。也可能是那些兩足獸給它注射的呀藥物,
蘇醒後它好像不再畏懼子彈。而他,也沒有再去兩腳獸接觸的打算。安安穩穩的生活在湖泊附近,這是它新的獸生。 可又是最近,那些兩足獸開始大肆的砍伐森林,搬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鋼鐵怪物,侵佔著它的領地。
它已經一讓再讓,但當那些兩足獸完全進入它的核心地區,它便只能將這些兩腳獸全部殺戮殆盡。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近幾周,它發現有一些兩腳獸悄咪咪的半夜來到湖邊想要往湖裡面排放奇怪的液體,那些液體的味道它再熟悉不過了,和當年往它體內注射各種藥劑是一樣的味道!
它本就是野獸,在情緒出現劇烈波動的情況下,它直接上前殺掉了這些東西。
“兩足獸,該死。”
但兩足獸好像不怕死一樣,每一批兩腳獸失蹤之後又有新的一批兩腳獸來到這裡繼續他們的肮髒活動。它也不是24小時都是能監測的,有那麽幾次被兩足獸逃掉,也有幾次撲殺漏了幾隻,那些存活下去兩足獸給他起了一個名字——澤西惡魔。
而這次來的兩足獸比前幾次都要強大,就是那個白色的兩腳獸,他居然依靠那些鋒利的怪東西就能夠把它打傷。要知道,它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流過鮮血。
白衣兩腳獸必須死,這是它的本能告訴它的。頂級獵食者不允許自己的地盤上有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對手,除非那個對手它殺不死。
在追逐這隻白衣兩腳獸的時候,澤西惡魔又碰到了兩個長相怪異的兩腳獸。而那隻白衣兩腳獸卻忽然失去蹤跡,無法搜尋。
已經紅眼的澤西惡魔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兩腳獸,嘶吼著朝著兩個兩腳獸撲來。
“小家夥,這家夥…交給我。”死侍緩緩抽出自己的第二把長刀,蜘蛛俠一愣,跳到更高的樹上,隨時準備支援。
他從未見過,死侍露出如此認真嚴肅的表情。
“讀心術對我無用,野獸先生。”死守轉動手中的雙刃,以圓弧為路線慢慢朝側面移動。澤西惡魔沒有太多的思考,數秒後就朝著死侍撲來。
森林中爆發出的激烈戰鬥,斬斷樹木,砸碎岩石,甚至在湖中卷起驚濤。
“這老兄,認真起來居然這麽強……”蜘蛛俠已經不知道換了幾棵大樹,居然那種寬度也被斬開。
死侍站在那裡,澤西惡魔站在他的對面。微微下垂的利刃鋒口被紅色汙染,鮮紅的液體順著刀身滴落。
雙方同是朝著對方撲去,刀光爪影向碰撞後,碩大的頭顱飛起、落下,不黏連任何血液、肌肉的一刀,乾脆利落。
澤西惡魔的生命力確實頑強,即便是斷頭之傷,身體還遵循慣性攻擊。
“放心走吧,死亡不是束縛,而是解脫。”
死侍放下右手的刀,緩緩半蹲,伸手摸在澤西惡魔的頭顱上。
野獸的意識告訴它不能屈服於兩足獸, 但隨著手掌傳來的感覺,是死亡,濃鬱的死亡氣息。
它回想起實驗時身體的痛苦,也回憶起被槍擊的傷害。
它根本不是什麽澤西惡魔,它只是一個可憐、失敗的實驗品。
死亡?它不知道是什麽,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對它而言,是最好的解脫。
被稱為澤西惡魔的小馬閉上眼睛,結束了可悲可歎的一生。
“走了小家夥,這家夥死了。”死侍緩緩站起,他將雙刀收回鞘內。
蜘蛛俠回到他的身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屍體,默默做著祈禱,希望上帝可以讓這可憐的孩子死後得到安寧。
“那是……?”蜘蛛感應發現了被遺棄的水桶,蜘蛛俠用蛛絲試探,發現裡面都是高腐蝕的液體,還有兩桶沒有來得及處理。
他立馬用蛛絲裡三層外三層將水桶封箱,正準備詢問死侍如何處理的時候,地上的金屬物件引起他的注意。
那是一片染血的徽章,還黏連著布料與血肉,看樣子是之前的死者的身份標識。用史塔克集團的技術搜尋後,發現這是一家製藥公司。
“小家夥,這次的發現可以構的上諾貝爾獎了。”
死侍拿起半塊名片,上面有一個圖案,正是他們先前追蹤的神秘組織——尋夢者的標志。
“老兄,它………”
“找個地洞,用你的蛛絲埋了吧。如果你樂意,給它送本聖經。”
死侍沒有久留,但在離開前,他還是說出那句:
“小家夥,別拿E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