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區的小巷中,某個劫匪拿著槍,挾持著一位年輕女性作為人質,朝著後面慢慢撤退,只要穿過這一片區域,後面就是小型碼頭,那裡有他事先準備好的快艇,只要能上去,他就可以回到安全點,到時候就可以讓團夥幫忙。什麽假身份證明,逃到別的地方,甚至可以直接久住國外逍遙快活。當然,前提是他能從幾個條子和CBI的抓捕中逃脫。
“全隊小心,目標罪犯正挾持著女人質朝著17街區撤退。重複,罪犯是前特種部隊成員,射擊和格鬥曾經拿過冠軍,注意安全。”
即便領隊這樣提醒,依舊有心高氣傲的年輕警探妄圖擊斃罪犯。短短十分鍾,就有兩位警察死在他的槍下,而且受到場地限制,位於頂樓的狙擊手根本無法看到目標,在加上夜色的幫襯,即便是紅外線也無法窺探,只能耐心等待對方走出小巷。
“這麽多年,這群家夥還是這麽蠢。”罪犯只是簡單的利用一些偽裝和假線索,那些警察就和無頭蒼蠅一樣在迷宮般的小巷裡轉悠。至於他自己,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距離碼頭三十米左右的蘆葦叢。
“雖然你很漂亮,甚至都想把你帶走。”他手中的槍緩緩抬起,“但是和我接觸的人要麽是活人,要麽是屍體。”
嘭!“可我覺得你還沒有資格活著。”這一槍擊中女人的大腿,頓時血流如注。
“如果二十分鍾內有人來救你,那你還能活,祝你好運,美麗的女士。”
言語雖然有些輕飄,但罪犯可也沒有放心,他迅速來到自己的船前,在確認附近沒有腳印後才安心登船。
“再見了,山姆區。”
就在他發動快艇的時候,他的發現油箱的指針沒有變化,頓時神色大變。
“誰?”
承太郎站在快艇的客坐位,將香煙隨意丟在地上。
“看上去這船不貴,介意我丟香煙?”
罪犯直接舉槍朝著承太郎射擊,他就沒興趣去和眼前的男子多說,對方能悄無聲息的躲過自己的查探,絕對不簡單。最重要的還是那根香煙,至少吸食半根,也就是他早就到這了。細思極恐的他只能使用最穩妥的辦法,把所有知情者都乾掉,那他就是絕對安全的一方。
這麽近的距離不會真的有人可以躲過子彈吧?不會吧不會吧?
面對呼嘯而來的子彈,承太郎的身上冒出金色的電弧,最後映入嫌犯眼簾的應該是那閃耀的拳頭,緊接著......他見到的第二個物體就是監獄的天花板,至少在他被審判前,他每天見到最多的應該就是這個了,畢竟能在脖子幾乎折斷的情況下撿回一條命,真該感謝和撒旦大戰的醫生。
“醫生,我只有一個問題,是誰把我送進來的?”
“這你要去問帶你進來的警察,反正你的傷肯定不是人所能造成的,總不可能是大腳怪吧哈哈哈哈。”
說罷醫生揚長而去,看到這種殺人犯吃癟,他也非常高興,這混球沒個一年,絕對沒法轉動脖子。
.............
又是一個周末,承太郎獨自坐在後院的台階上,拿著手機翻看著新聞,另一隻手從懷裡的包裝袋中抽出巧克力棒咀嚼。自從上次被某位缺德醫生檢查出體內有尼古丁的殘留後,他的香煙和打火機基本上就徹底和自己無緣了,幾位“監督員”更是幾乎24小時監視著他。
在家裡有比未來人工智能還要智能的白面鴞和造成目前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醫生監督,
承太郎可沒有藏東西的習慣,所以家裡的存貨被一掃而光。雖然承太郎因為白面鴞的身體情況幾乎不在家裡抽煙,但失去存貨還是讓這位清簡持家的大少爺感到些許難受。 本來學校天台是他抽煙的大本營,但現在除了立香在監督外,用巧克力棒代替香煙的發明人花京院帶著他那自帶影身效果的綠色哈密瓜朋友就和章魚的觸手一樣,將立香監管的盲區一掃而光,形成了對承太郎戒煙的嚴格管控。
上次他特意選擇立香被老師叫走幫忙、花京院也恰巧有事不在的時候,來到天台想品上一根。
可剛剛按下打火機,綠色的長條觸手就靈巧的抓住香煙,承太郎隻得無奈松口,任由對方將作案工具沒收。
“真是夠了,難道你在24小時監視我嗎?只要在學校,次次都被你抓到。”
“沒有辦法,為了承太郎同學的身體健康著想,我只能和立香班長合作,多花費一些時間在你身上。”
花京院面對承太郎略帶埋怨的話語,微笑著給對方遞了棒棒糖。
“總是吃巧克力棒也會厭倦,這款棒棒糖味道也不差,你嘗嘗。”
承太郎左手插在口袋裡面,右手也沒有去接。花京院隻得幫對方撕開包裝,甚至用法皇將棒棒糖送到承太郎嘴邊,他才開口。
“承太郎,你是不是又在抽煙………!”
藤丸?不識好歹?來的正是時候?立香推開天台大門,恰好看到眼前的一幕。三人的動作都稍稍有些停頓,空氣中隻留下兩個字,尷尬。
承太郎感覺棒棒糖是小朋友才去吃的,被立香看到就好比是喜歡粉色的肌肉猛男被女生看到房間裡全是小熊玩偶一樣。
真是單純的理由,但另外兩位在思考什麽,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今日的風兒甚是喧囂。”
花京院不自然的撥動自己的劉海,目光看向遠方,讓本就尷尬的氣氛更加尷尬。
“或許我來的不是時候。”
立香向後退去,微微低頭,準備離開。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開口的竟是承太郎,立香和花京院稍稍對視後齊齊看向他,等待後文。
“醫生說今晚喬斯達家族有宴會,她還不能露面,那我們這邊的代表就是立香了。”
“誒?承太郎你不來嗎?而且我一個人也不行啊,我不擅長應對家族裡的那些人。”
“我有些事情,晚點去。”
“醫生也會去嗎?”
“也許,沒人知道。”
……………
和平時一樣的搭乘電車,與往常無異的路程,承太郎推開大門,順著石子路走到一棟獨立的木屋前。
他食指關節叩擊木門,醫生推門而出,在確認周圍都沒人後,把承太郎推進屋內,把門關上、反鎖。
“請跟我來,承太郎。”
醫生從書櫃中抽出一本厚書,眼前的牆壁朝著兩邊分開,裡面露出了向下的通道。
來到地下室,這裡空間寬敞,至少有1/4個足球場的面積,也是醫生研究製造各種稀奇古怪東西的地方。
承太郎詢問幾個問題,但醫生都沒有回應,只是自顧自的走到實驗桌前。這讓他有些奇怪,剛想上前,醫生迅速轉身,手裡赫然出現一把手槍,朝著承太郎的胸口連開數槍。
金色光芒浮現,醫生總共射擊五槍。兩槍被承太郎躲掉,剩下三槍亦兩槍被覆蓋波紋的手臂擋下,只有中間的一槍正中他的胸口,但可惜沒能突破波紋的防守。
承太郎感到胸口一陣疼痛,右手捂住胸口,身體稍稍有些踉蹌。
醫生急忙上前攙扶住承太郎,把他安放到座椅上。
“你果然中槍了,承太郎。”
和他料想的有些不同,他以為醫生最奇怪的應該是那奇妙的波紋之力。
“不用好奇,這種能力曾經有一任喬斯達家族的家長也展現過,所以我並不驚訝。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已經修煉到這個層次了,承太郎。”
醫生撩起他的衣服,在右胸口果然留有一個新鮮的創口,顯然沒有處理乾淨
“什麽時候發現的?”
承太郎忍著酒精擦拭的疼痛,看著醫生,開口道。
“我是醫生,就算是走路姿勢有所不同我都可以看出。”醫生伸出手指,彈了一下承太郎的額頭,“還想藏著掖著,要是再不出去,說不準就要惡化,光是破傷風足夠要了你的命。”
“危言聳聽,你既然知道波紋,又怎麽會覺得我會死?”
醫生拿出鑷子,從傷口中取出一小塊不明固體,丟在盤子裡,穿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因為你沒有把子彈殘片取出來,雖然不會致命,但你無法用波紋修複。”
承太郎抬頭看著醫生,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但這至少說明她不是什麽二流的醫生,能憑借動作上的變化就覺察出問題,確實是個能人。
“好了承太郎,都處理好了,最近不要高強度運動,免得傷口裂開。”醫生抬頭看向牆上的時鍾,“時間不早了,換件衣服去參加宴會,別讓立香等急了,白面鴞小姐這裡有我在。”
承太郎點了點頭,拿起外套,朝著樓梯走去,就在他即將踏上第一格台階的時候,他回頭看向醫生。
“我不喜歡詢問別人不想說的事情,你是個好孩子,等你想清楚、想說了,再告訴我,我很樂意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