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承太郎拿著熱狗,端著咖啡,右臂下還夾著一份報紙。就在他穿過馬路時,好似感知到什麽,猛然回頭,卻什麽都沒發現。
此舉什麽都沒發現,反而還因為站在斑馬線不走引來某位司機的不悅,直接使用噪音攻擊。
當然承太郎是很講道理的人,只是輕輕把拳頭放在對方的車蓋上,光芒閃過,司機就直接被說服,呆呆地目送承太郎遠去,直到後面地車不耐煩地使用喇叭催促後才反應過來,緩緩前進。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些敏感,本周五下課後承太郎就覺得哪裡有什麽不對。因為喬斯達家族的身份,他的手機號碼除了少數幾人外沒人知道。但這兩天他至少收到數條短信,而且都是真實的:有某商城的禮品領取,電影院的票。
雖然他的身份顯貴,可承太郎還是保持著比較勤儉的生活習慣,所以部分有用的優惠和禮品他還是去了。
當然這還不是很奇怪,也許是有人想討好他,他也頗有性質的等待著。可奇怪的事情不僅如此,承太郎總感覺這幾天背後有眼睛在看他,可幾次埋伏,都沒發現“跟蹤者”,反而幾次都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早上好,承太郎。”聽到熟悉的聲音,承太郎轉頭一看,花京院手裡拿著一個包裹,走出郵局。
“嗯,早。”這就是第三個奇怪的地方,承太郎大部分時候前往那些短信的地方時都可以好巧不巧的遇見花京院:
在商場領取禮包的時候遇到購物出來的花京院,去看電影花京院居然和自己是同一排,去書店看書的時候也遇到來照顧朋友生意的花京院。
到後面承太郎嚴重懷疑就是花京院做的,甚至聘請私家偵探去調查花京院近日的行為,並未發現異常。直到有次在高級餐廳巧遇花京院,兩人共進晚餐的時候,承太郎使了個小計謀,他給花京院灌了點酒,對方才說出自己收到的電影票和餐廳優惠券也是別人寄來的。
承太郎也沒有完全相信,但也開始關注此事,至少花京院到現在為止還是可信,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寄票的人是誰,有什麽目的。
和花京院聊上幾句後,承太郎就離開了。
........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今天也麻煩你們了。”
立香坐在床上,得到今天的結果後便掛掉了電話,在她身旁還有一位白發少女,以往木訥而又冷靜的眼神此刻竟散發著濃濃的興趣,頭上的兩片羽毛也在慢慢晃動。
等待立香掛掉電話後,白面鴞終於開口詢問:
“提問立香,我們的作戰是否達到預計的結果?”
“成功了,他們兩個果然碰到了。”
“正在所搜問題庫,提問,兩人的反應如何?”
“自從那次吃完飯之後承太郎沒有那麽拒絕花京院同學了,今天兩人還聊了一會,但具體內容無法得知。”
“成功,成功。”
白面鴞嘴角微微上揚,雖然不明顯,但如果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發現大概上升了五個像素點左右。檢測身體指標數值的儀器也有所變化,從白面鴞的數據庫中尋到最準確的用詞就是:屆到了。
立香感受到對方的喜悅,笑著摸了摸白面鴞的頭,這一切還要從立香看到承太郎和花京院在天台上的談話聊起:
那天回來之後立香就有些不對勁,她無論是吃飯還是休息都在偷瞄承太郎,她和承太郎雖然沒有知根知底,但她也相信承太郎應該不是那種人,
承太郎和花京院之間的關系,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的。 可很多時候,一件事情,越是被關注越是容易陷入自己的臆想,也越是容易出現意想不到的誤會。
立香起初堅信自己是誤解了什麽,承太郎和花京院之間就是普通朋友。但在這段時間的觀察中,承太郎對同班女學生毫無興趣,甚至有些討厭她們。花京院同學倒是非常受歡迎,每次下課都有女生湊到他身邊與他攀談,他也彬彬有禮的回應,但在立香看來,花京院對她們沒有意思,只是單純的同學關系,因為花京院與她們交談時露出的笑容她經常在營業員身上看到。
可,承太郎和花京院湊到一起的時候兩人的反應就和之前截然不同,承太郎少有的會收起自己的冷漠,花京院臉上也會出現真正的笑容。
也許是少有的八卦之魂就此決心,立香明面上對班中女生的八卦話題減少了管理,暗地裡卻在收集這兩位的情報。沒有人知道立香有多難受,她不能和其他女生說這件事,不然傳到承太郎耳中,對方會怎麽看待自己?
可是當女孩有感興趣的事物和話題時,她們就會和打開潘多拉寶盒的旅者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最終,立香在家裡找到了自己的“戰友”——白面鴞。
說來也奇怪,是立香在洗澡時自言自語,恰好被路過的白面鴞聽到,兩人稍稍討論後,就站在統一戰線。
承太郎最近感覺到的視線沒有錯,因為有的時候一條街都是立香安排的眼線。至於那些贈送的東西,是白面鴞動用了自己的權力,畢竟承太郎沒有查詢過自己的銀行卡,白面鴞對大部分數值都很敏感,大部分重要的信息她定時會更新,所以她也有資金去“揮霍”。
最讓兩位女孩驚訝的還是承太郎去高檔餐廳吃飯的那次,明明預計的時間是晚上6點到9點,承太郎居然12點才到家,雖然解釋說是沒趕上電車,但立香得到了其他有趣的消息。
首先那天承太郎的臉有些紅,根據白面鴞的檢測來看,承太郎並沒有達到醉酒標準。那能讓承太郎臉紅的,要麽是那個,要麽就是.....
“阿嚏!”走在街道上的承太郎打了個噴嚏,估計是那天送花京院回家的時候喝酒後沒穿外套,有點感冒了。
說起來那次確實狼狽,本來只是想給花京院灌酒套出有用的消息。
“服務員,麻煩再拿一瓶。 ”花京院一反常態,拿起酒杯,喉嚨不斷蠕動,將整杯紅酒全部喝下。
“怎麽了承太郎,不來一杯嗎?”
“你喝多了。”承太郎把酒杯遞給花京院,滿上後放到嘴邊,茗了一口。
“沒事沒事,喝不醉的,我就喝一杯。”
很快,飯桌上的局面徹底清晰。左邊的承太郎端著酒杯,慢慢細品;右邊的花京院已經趴倒在桌上,偶爾還會坐起來,看樣子意識沒有完全消失。
買單,刷卡,扛人。
本來承太郎是打算直接招量出租車,把花京院送回去。但現在的他連走路都走不穩,要是送回去,別明天就出現在警局的失蹤人口上了。
“我家?大概在XX街那邊。”
大概?承太郎有些無語,只能告訴司機送他們到那條街道。
抵達後,花京院直接跳下車,搖搖晃晃的朝前面走去。承太郎本想繼續扛著他,但考慮到現在只能相信花京院是否還有意識。
兩人一前一後,幾乎是走到街道的末端,花京院都沒找到自己的家。
好巧不巧酒勁徹底上來,花京院走到花壇邊,睡著了。
承太郎擔心他感冒,把自己的外套當做被子裹在對方身上。本來他已經放棄尋找花京院家的想法,好在沒走幾步就來到當地警局,值班的警察知道花京院家的位置,承太郎才成功把對方送回家。
“我回來了。”
就在立香和白面鴞幻想的時候,承太郎的聲音在玄關處響起,兩位女孩心照不宣的結束會議,開始討論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