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拳、勾拳、擺拳、側踢...”

　　“砰...砰...砰...砰”

　　程鈺買了個沙包，在出租屋狹小的空間裡捶著，身上掛滿了汗珠。

　　現在的程鈺，已經是把健身教練推銷的教材翻了幾十遍，什麽肌肉拉傷，運動過度這些情況，對程鈺完全沒什麽作用，以他的身體狀況，只要使勁練就行了。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

　　揮了揮拳頭，把汗甩掉，停下了動作，程鈺拿出手機看了看。

　　是劉思慧打過來的。

　　按下了接聽鍵。

　　“阿鈺，人我已經聯系好了，大概8點就到。”電話裡傳來劉思慧的聲音。

　　“阿益他們叫上了嗎?”

　　“都通知了。”劉思慧回答。作為女人，她十分的細心。

　　“那行，慧姐，一會見。”掛斷了電話。

　　程鈺洗澡換了身衣服，先去小餐館定了個包間，時間也來到了八點。

　　程勇是和呂受益一起到的，這幾天程勇已經買好了飛阿三國的機票，明天就會出發阿三國，本來程鈺想跟著去，但是想想前幾天才借的錢，這兩天就出國，肯定會被放貸的周先生懷疑和阻攔。

　　“鈺哥。”呂受益先打了聲招呼，到程鈺旁邊坐下。

　　程勇也不客氣，也在呂受益旁邊坐了下來。

　　程勇掏出煙，給程鈺遞了一根，自己也搭了一根叼在嘴上。

　　程鈺接了過來，放在桌面。

　　呂受益一句不搭一句地和程鈺，程勇聊聊了起來。

　　“到底到沒到啊這些人，一點都不準時。”程勇抱怨了一句。

　　“勇哥等等，就快了。”呂受益回應。

　　“到了。”程鈺往門口示意了一下。

　　劉思慧剛好打開了包房門，後面跟著的就是各群群主。

　　“阿鈺不好意思，人有點多，來遲了。”劉思慧略帶歉意與程鈺說道。

　　“慧姐辛苦了，招呼大家都坐。”程鈺也站了起來，幫著招呼。

　　“這是程先生，這是勇哥，大家都自己介紹一下。”劉思慧與後面跟著的群主介紹道。

　　群主們也過來跟程鈺握手。

　　“二道醫院趙斌。”

　　“張金松鐵道醫院的。”

　　“程老板，我叫樊水平。”

　　“程老板，你好。”

　　......

　　“大家都坐都坐。”程鈺示意大家坐下。

　　程鈺剛剛觀察著他們，大部分人臉上與脖子上都有吃藥吃出來的藥斑，部分人走路也有一絲絲蹣跚。

　　一圈下來，大家也清楚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才是真正的主事。

　　劉思慧這時候也走到程鈺旁邊的位置坐下。

　　大家都沉默地看著程鈺。

　　“大家都是想活命，我理解。”程鈺開始講話。

　　“我會從阿三那邊把藥帶回來，但是原則就是低調。”

　　“先給棒子後給糖，不好的話我也先說清楚。”

　　“我們實行連坐制度，每個群主的群友，你們給他們分組，三五人一組，一個人出了問題，全組沒藥吃。”

　　“還有就是，所有扣扣群群員聊到阿三格列寧都要以保健品代稱，最後收款也只收現金。”

　　“每人購買必須登記，正版一瓶一個月接近要四萬，我帶回來這個賣五千一瓶。”

　　“每位群主都九折，還有什麽問題沒有?”程鈺把話說完。

　　群主你看我我看你。

　　“藥還是有點貴，四千多一瓶，一年也得五萬啊，不吃不喝也沒有那麽多啊。”

　　一看有人牽頭，馬上就有人附和道。

　　“是啊。”

　　“錢都不夠。”

　　“再他喵掙也掙不到這個藥錢啊。”

　　“乾脆掙點人工費不就得了。”

　　“他這一瓶不得掙好幾千。”

　　“對呀。”

　　“還不知道有沒有效。”

　　......

　　這就是人性。“”

　　這錢關乎到程勇父親的治療費，馬上就來了脾氣。

　　“那都別吃了咯，正版他喵要四萬，這個賣五千你們還嫌貴，老板給你賣兩萬還是三萬?”

　　“你們花百分之十的錢，享受一百的療效你們還想怎麽樣。”

　　程鈺雖然看過電影，但也十分不爽，心裡想著我是借的錢給你們買藥，可是犯著被人砍手，犯著被抓的風險。

　　“都把口罩給摘了。”程鈺平淡地說了一聲。

　　呂受益一扒拉就把口罩拉了下來，繼續低著頭。

　　劉思慧看了一眼程鈺。

　　“阿鈺，這有菌環境他們不太方便。”

　　“不摘口罩不賣，以後買藥的都要摘口罩。”沒有搭理劉思慧。

　　剛剛說貴的群主，也不再吭聲，慢慢摘下口罩。

　　“咳咳”

　　“咳咳咳”

　　“咳”

　　“咳咳咳”

　　咳嗽聲四起。

　　程勇看到他們這情況，也掐滅了煙。

　　“群主八折，就這麽定了，能接受就買。”程鈺看著他們也無心繼續談。

　　“都散了吧。”

　　群主們聽到程鈺這麽說，陸陸續續地走了，就剩下呂受益，劉思慧和程勇。

　　“大家先吃飯。”說著程鈺招呼服務員上菜。

　　“勇哥，你明天就去印度，細節我已經和你談了，代理權要爭取拿到手上，藥到了立刻開始行動。”程鈺開始吩咐接下來的事。

　　“慧姐，你負責統計群組和分組，組員少了，一定要補上，就怕遇到那種無牽無掛，我死你也不能好活的那種人。 ”

　　“阿益，你和慧姐負責賣，我到時候也幫忙。”

　　付過飯錢，大家都在門口分開，程勇和呂受益一個方向，程鈺和劉思慧一個方向。

　　拿出吃飯之前程勇給的香煙點上。

　　與劉思慧在路旁慢慢走著，他們兩家的位置離得不遠，還是呂受益帶程鈺找劉思慧的時候發現的。

　　這時候，劉思慧看著旁邊的程鈺，有些擔心這個事情。

　　“阿鈺，你說如果這個沒成...”劉思慧問。

　　程鈺露出一個微笑:“不會的慧姐，我不會拿大家開玩笑。”

　　“對了，你每個月和阿益一樣，免費拿兩瓶藥。”

　　劉思慧心中一喜，如果不用購買的話，她一個月就能剩下不少錢，生活也會好些。

　　“你這麽年輕，怎麽.......”

　　“你看阿益孩子都有了，我比他年齡還要大些，只是看著年輕而已。”

　　劉思慧驚訝了一下。

　　“不打算談個女朋友?”劉思慧調侃。

　　程鈺輕笑一聲:“幹了這個，可不方便找女朋友。”

　　“說不定呢，只是緣分沒到。”

　　相視一笑。

　　“剛剛沒吃飽，我想路邊攤買點吃的。”

　　“好。”

　　......

　　十分鍾後，程鈺也到了家，換了身運動服，看看時間也到了10點，不能繼續錘沙包，會影響到鄰居，便做起了其他運動。

　　“今晚的任務是俯臥撐，仰臥起坐，蛙跳三樣輪換，凌晨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