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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蠱:從靈籠開始吞噬》三百二十五 哈爾的移動城堡(2合1)
嘶……

 全場寂靜。

 空氣中飄浮著難以形容的惡臭,卻無人因此而離開,相反的是,越來越多的群眾從大街小巷趕來,想趕著搶一口熱乎的。

 此時,那些整裝待發的士兵們也都拿起武器,將這裡廣場圍得水泄不通,對準了包括貝絲在內的所有魔法師。

 一時間,場面僵住了。

 黑色的魔力悄然消失,驚慌失措的荒野女巫二話不說就撒丫子跑路,直接躲進城外的小樹林裡。

 但因為某些原因,害怕極了的她並未果斷離去。

 “他又是誰?”

 “雖然沒有魔力,但好可怕的氣息。”

 哈爾吃驚地俯瞰著地面的羅柯,縱然身處高位,可他仍有種自己在奮力仰望的錯覺,腳下那人讓他生出遙不可及的無力感。

 與火魔卡西法簽訂契約的哈爾,在魔法師之中已經算是佼佼者。

 他此刻篤定,論純粹的戰鬥力,自己百分百不是羅柯的對手。

 那一簇火焰,擁有著毀天滅地的恐怖能量!

 興許,連自己一直躲避的老師,都不一定是這人的對手。

 貝絲等人也看向羅柯,有點進退兩難,不知所措。

 常年宅在宮廷研究魔法,哪有經驗應付這種複雜情況。

 她咬了咬嘴唇,面帶歉意地對城主說道,“造成的所有損失我會負責的,但是哈爾今天絕對不……嗯?他人呢?”

 她急忙四下張望,空中哪還有哈爾的身影,倒是遠方的巨大雲團上有一個突兀的缺口。

 “他朝那個方向去了,不過我不建議你追。”羅柯好心地指向天際。

 “謝、謝謝。”

 貝絲失落萬分,她也明白自己壓根追不上會飛的哈爾,一刹那湧上來的失敗感令她想哭。

 “你做得已經很棒了,況且我們的任務目標也不是哈爾。”這時,金發男法師靠近,溫柔地摸了摸貝絲的腦袋。

 “嗯。”貝絲一下把腦門頂在金發法師的胸口,害羞地吱唔著。

 他倆身後名叫埃爾的男法師???

 合著我又菜又多余唄!

 漸漸的,周圍有人發現了非比尋常的異樣點,他們偷偷看向羅柯的後面。

 “看她的眼睛,是金色的誒?”

 “不對,是在發出好耀眼的金光!”

 “另一個女孩子,她周圍的東西怎麽都飄浮起來了?就像魔法一樣?”

 “傻啊,那就是魔法吧。”

 眾人的眼中爬出震驚,畢竟無人料到這兩個漂亮的女孩,也是身懷絕技的天選之子。

 城主更是直接傻眼,“我這一個小小的鎮子,何德何能引來這麽多大佬啊。”

 貝絲嘴角抽搐,“那兩個女孩,也是東方術士?這也太,離譜了吧!”

 他們三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慶幸自己沒有魯莽行事。

 “咳咳。”羅柯提醒了一下。

 兩女回過神來,趕忙收斂力量。

 劈裡啪啦~

 夏豆周身的金屬刀叉接連落地,仿佛在一遍又一遍告訴其他人:我是魔法師、是魔法師、魔法……

 “走吧,去其他地方逛逛,之前的那家唱片店挺棒,我想買幾張,再去樓下老爺子那搞一台機子。”羅柯提議道。

 然後,他旁若無人地帶著她倆徑直離開。

 在場無一人膽敢開口吭聲,人群下意識分開一條道,宛如默默恭送無冕之王。

 事到如今,所有民眾都明白了,羅柯是個頗具貴族風范的大好人。

 正是因為他的出手,才阻止了更大的損失出現,不然今天這座城鎮很有可能遭到大肆破壞,好好的慶祝日子也可能變成慘劇。

 最感激涕零的,還屬城主。

 “放心啦,那家餐廳要不了多久就會重新開業,”羅柯笑了笑,“而且我們也不會一直待在這裡,世界那麽大,你們不想去看看?比如說大海什麽的。”

 夏豆一個激靈,“大海!”

 “又或者是高原雪山。”羅柯道。

 夏豆一個哆嗦,“雪山!”

 “比這裡更加繁華的王都也行。”羅柯眼角微眯。

 夏豆當即彈起一根呆毛,“王都!”

 繪梨衣冷靜許多,她畢竟跟著大家一起去過蓉城與川西,溫柔的大海也在梅津寺町看過,雪山、草原、大都市什麽的都體驗了。

 在她心裡,去哪不是那麽重要。

 三言兩語就驅散了餐廳被毀的難過,她倆很快又被小巷子的那些老店鋪吸引了注意。

 純手工編織的小玩具、一錘一錘敲出來的精美雕像、專供貴族的奢侈佩劍……

 金錢如流水,嘩啦啦地購買了大量承載著美好回憶的紀念品。

 臨近黃昏。

 三人坐在鎮子邊緣的小山坡上,吃著攜帶的零食,欣賞著鋪滿金箔的草地。

 “先生,夫人,打擾了。”

 這時,一個戴帽子的滄桑男人逐漸走近。

 他手裡拿著一張反光的油畫,裸露的皮膚沾滿五顏六色的顏料,就連衣褲都殘留了色料的痕跡,不過一雙眼睛尤為清澈,像極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不遠處的地上,還有一個大包,裝滿了各種畫具。

 他小心翼翼地把畫遞給了羅柯,生怕手指觸碰到裡面。

 “哇~”

 兩個女孩湊近,立馬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畫的面積不大,但很是精美漂亮。

 整體的大色塊將背景渲染得夢幻多彩,尤其是夕陽與草原的互相映襯。

 三道人影雖沒有具體的細節,但卻與畫面融為一體,把女孩的婀娜、青年的挺拔、三人的相互依偎展現得淋漓盡致。

 畫風偏向於印象派,但又不那麽正宗,大概率是野路子出身。

 總之就是十分好看。

 忽的,羅柯覺得這筆觸這構圖,有些許熟悉。

 畫家保持微笑,“時間倉促,如果有機會,可以再畫一幅。”

 “多謝了,請問?”羅柯說道。

 他想問報酬,盡管能猜到這是免費贈予,但他不喜歡佔便宜。

 拒絕白嫖,是他基本的為人準則之一。

 “不用,我只是覺得這一幕實在美好,便忍不住動筆,還擔心會冒犯到三位呢。”畫家很有禮貌與涵養。

 “是我俗了。”羅柯笑笑,指尖一顫,油畫便被收入倉庫,等回去後再拿出來晾乾。

 “哦?先生是魔法師?”男人有點吃驚。

 羅柯笑著點點頭。

 “其實我是一位吟遊詩人,類似你們東方的俠客?好像不太準確,繪畫只是打發時間的愛好。”畫家應該是個健談的自來熟。

 他俯瞰逐漸亮起萬家燈火的鎮子,“可我現在累了,想找個舒服的地方住下來,左思右想,還是這裡最好,廣場有一家糖果店你們知道嗎?他們的巧克力很棒。”

 “芝士小蛋糕很好吃。”談這個,夏豆倆可不困了。

 畫家和羅柯三人一直暢聊到繁星高懸,喝可樂吃辣條,講著各自的奇聞異事,時不時爆發出歡快的笑聲。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般開心。

 與此同時。

 帽子店。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烊了。”蘇菲對推門而入的胖貴婦說道。

 “廉價的店面,廉價的你,我真不明白,哈爾為什麽會看上你。”貴婦有著駭人的層層下巴,以及男人般的渾厚嗓音。

 她正是被嫉妒之火焚燒的荒野女巫,對蘇菲的怨念甚至戰勝了對羅柯的恐懼,故而冒險來到這裡。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麽,我也不認識哈爾,如果你不是購買帽子的話,請你出去。”蘇菲生氣地道,並打開了門。

 呼——

 荒野女巫竟然化作一陣風,拂過了蘇菲,飛了出去。

 “我很好奇,現在的你還能不能讓他心動。”她的聲音縹緲無蹤。

 “嗯?”

 蘇菲感覺自己的身子骨陡然疲累,腰背不自覺地佝僂下來。

 意識到不對勁的她看著褶皺雙手,“這、這是什麽回事?”

 她急忙跑到鏡子前,裡面卻是一個雞皮鶴發的老太婆,深褐的頭髮也全部灰白。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辦?怎麽辦?”她的聲音都變得蒼老難聽。

 幾分鍾後,蘇菲頹然地坐在椅子裡,思考著未來該如何是好。

 吱~

 門開了,是回來的羅柯三人。

 兩女孩想來看看蘇菲怎麽樣了。

 蘇菲下意識用手擋住臉,不想被認出來。

 “你是……蘇菲的奶奶?”繪梨衣憨憨地問道。

 羅柯拍了拍她的腦袋,“她就是蘇菲小姐,應該中了魔咒吧?是荒野女巫嗎?”

 “啊?”夏豆擔心到原地跺腳腳,“那怎麽辦啊?”

 蘇菲望著鏡中老態龍鍾的自己,先是故作鎮定地笑了笑,“沒事的沒事的,我現在的模樣也還算不錯呢,至少衣服更合身了。”

 可下一秒,她轉過頭,眼巴巴地看著他們,“羅柯先生,請問……你們能解除我的魔咒嗎?”

 羅柯搖搖頭,“很抱歉啊,這個魔咒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解開。”

 “誰啊?”蘇菲問道。

 “就是你自己。”羅柯回答。

 蘇菲愣住了,歎氣道,“我又不是魔法師,怎麽可能辦到呢?罷了,三位回去休息吧,沒必要為我……一個老太婆而苦惱。”

 她所中的魔咒,取決於自身勇氣,而且還不能主動告訴別人。

 當然羅柯是本就知道,卡了個魔咒的漏洞,況且蘇菲自己可沒親口承認。

 翌日。

 蘇菲簡單收拾了行李,便瞞著繼母悄悄出了店鋪。

 她一路朝著城外走去,想要遠離這裡,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度過不多的余生。

 反正自己也是個無人在意的……小老鼠。

 至於哈爾,本就不漂亮的自己如今成了老婆子,更加沒了那種可能。

 荒野女巫說的沒錯,哈爾不會看上自己的。

 然而,走至城郊一處農場的她頓住了腳步。

 “你、你們怎麽在這?”蘇菲目瞪口呆。

 剛剛駛離的貨物馬車後面,還有一輛尋常的拉客馬車,而上面坐著的,正好是羅柯、繪梨衣和夏豆!

 “啊咧?”羅柯也很驚詫地摸了摸頭,“可真巧啊。”

 嗯嗯!

 夏豆和繪梨衣齊刷刷點頭。

 蘇菲無比錯愕,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們要繼續旅行了。”夏豆解釋道。

 “蘇菲要一起來嗎?”繪梨衣語氣平和地問道。

 蘇菲四下張望,無奈道,“好吧好吧,老婆子我就搭一趟順風車。”

 “你打算去哪?”羅柯笑問。

 “隨便,越遠越好,”蘇菲遺憾說,“我現在沒辦法繼續製作帽子了,抱歉啊。”

 “沒事,以後再說吧。”

 羅柯驅使馬匹,一抖一抖地沿著鄉間小路遠去。

 在三人走後的租房裡。

 “你運氣很好呢,魔法師羅柯和他的妻子,在今早上剛退了房。”女房東看著畫家,心花怒放。

 她在心中萬分感謝羅柯,沒想到真被他一語中的,心心念念的人真的回來了。

 “魔法師?”畫家一愣,不禁回想起昨天下午的那三個東方人,“緣分啊。”

 女房東一邊收拾被褥,一邊自顧自地說道,“我打算減肥了呢,跟瘦了三十斤的珍妮好生請教了一番,一定要瘦回十八歲時的好身材。”

 ……

 一座遠離鎮子的山坡上,風兒在呼嘯,馬兒在吃草。

 架起的小火堆上,咕嚕咕嚕地煮著幾個行軍鍋,散發出誘人香味,旁邊的垃圾袋裡有一堆空空的調料包。

 至於馬車去哪了,已經被羅柯拆了,正在火裡面燒著呢。

 “鯊魚,好大……吸溜。”繪梨衣九十度仰望天空。

 “這世界的科技樹,歪的這麽早麽?”羅柯也在注視。

 “吸溜吸溜。”夏豆。

 頭頂掠過的是一架鯊魚頭且有雙鰭的船形飛艇,跟一座航母似的,朝著邊境戰場的方位飛離。

 “吸溜……這是東方的特產面條麽,好香啊!”蘇菲手捧一桶香菇雞肉面,吃得唇齒留香。

 她似乎看見了什麽,放下桶,走至一團灌木叢旁,裡面插著一根木棒。

 蘇菲抓住木棒,使勁拔出了一個穿禮服、戴禮帽的稻草人!

 “哦~主線來了麽,”羅柯幾口吃完泡麵,對走過去的繪梨衣喊道,“退後點哦。”

 呼呼~

 沒想到的是,眼前的稻草人突然自己動了起來,一蹦一蹦地跳起,有生命一樣圍著救了他的蘇菲蹦躂。

 “妖怪!”

 繪梨衣雙手握住不知從哪撿來的木棍,擺出武士斬鬼的姿態,若是沒有眼睛裡的金光,活脫脫一個中二少女。

 她臉上的嚴肅莫名戳中羅柯的笑點, 萌出一臉血。

 “這也是魔法嗎?”蘇菲張大了嘴巴。

 轟隆隆。

 下一秒,隱約的機器轟鳴回蕩耳邊,地面也隨之震動。

 一座鋼鐵拚湊而成的移動城堡翻山越嶺,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濃鬱的黑煙噴湧,遮天蔽日。

 每走一步,都會發出老舊的摩擦聲,仿佛要散架了。

 “這也能叫城堡?”蘇菲從後面緩步跟上,望著入口的門躊躇不決。

 哢!

 門自動打開了。

 “從現在起,你們不要再喊她的真實名字了,”羅柯對兩女說道,然後一步躍至門口的台階上,“你們還在等什麽?不是想看大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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