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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蠱:從靈籠開始吞噬》四百一十七 炎柱的1片好心(2合1)
無限城。

 整個空間錯亂的城市裡彌漫著嚴肅緊張的氛圍,壓抑冰冷的源頭來自於鬼舞辻無慘。

 此時,無慘以女裝樣貌示人,一身深色和服包裹的他意外的頗有女人味。

 哪怕是一些下弦,也沒能及時認出這就是它們的主子。

 “累,死了,半天狗,也死了。”他看似冷靜地道,可收縮如針尖的可怕瞳孔,表明了內心的無盡憤怒。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最主要的,無論是炭治郎還是羅柯,都還活的好好的。”他掃視著身下的十個鬼月,臉上陰雲密布。

 “我此前的首要目標一直都是尋找青色彼岸花,從沒真正把鬼殺隊放在心上,可這一次,有必要改變一下先後順序了。”

 他頓了頓,“但是在那之前,有些毫無價值的東西,還是取消了吧。”

 說完,無慘就漠然地看著五個下弦鬼。

 除開下弦壹和剛死的下弦五,其余幾個都是這幾天臨時提拔上來的,它們還沉浸在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喜悅之中,完全沒能預料即將發生的事情。

 “低頭,跪下。”無慘說道。

 五個下弦膝蓋一軟, 發自靈魂的恐懼致使它們不能抗拒。

 “我們一定會改變現狀, 替您將那兩人捕殺!”新任下弦叁急忙說道。

 無慘的語氣很平淡,且毛骨悚然,“誰允許你說話了的?不要因為你們那無趣的意志而隨便開口,只有我允許你們說話, 才準說話。況且, 你就這麽有自信?捕殺誰?那個羅柯?還是你自認為比上弦更強?”

 他一連串冰冷的反問脫口而出,嚇得它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唯有幾個上弦還能保持正常心態, 在一旁看戲。

 “你們以為成為十二鬼月就意味著結束了嗎?反而正是開始,你們需要吞掉更多的人類, 變得更強, 然後為我戰鬥,可是,這些時日,下弦已經更換了一批又一批, 我覺得, 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解散吧。”

 他的口吻猶如老板在訓斥業績沒有達標的社畜員工們, 句句透出不容置疑與嚴苛刻薄。

 “解、解散?不可以, 我剛剛上任沒兩天, 什麽都還沒享受到!”下弦叁略顯不滿地在內心想著。

 “不可以?什麽不可以?所以你想享受什麽?得到我的封賜還不滿足?”無慘陰翳道。

 下弦叁怔住了, 不可思議地抬起頭, 大腦混亂不堪, 怎麽可能?他怎麽會知道我在想什麽的!

 “他?你不應該稱呼我為大人麽?”無慘幽幽低語。

 說完,他的整個左臂爆開, 變成了一條四五米長的血肉巨臂,由一塊塊鮮紅的肉拚湊而成, 乍一看像一根扭曲打結的螞蟥,上面還長著一顆顆滲人的眼珠子。

 末端是一張怪物的嘴巴, 裡面遍布利齒,它的十幾顆眼眸一轉, 一口就將下弦叁的半截身子含了進去。

 血獸巨臂!

 “大人!無慘大人!不要殺我!”

 噗!

 血獸猶如嗦面條, 直接將其完整吞下,屍骨無存。

 無慘冷漠道,“在你們心中,我應該是至高無上的神, 而非質疑的對象,有些人……”

 “大人, 我們錯了, 我們以後該怎麽做,全聽您的吩咐!”下弦陸哆嗦道,一不小心打斷了無慘的發言。

 它臉色一白,暗道一聲完了。

 噗!

 下一秒,它就被血獸巨臂壓在身下,只見一陣蠕動,下弦陸不再動彈, 待血獸起開時就只剩一地鮮紅, 骨頭渣子都沒有。

 “我說話時,你們只能聽著, 不要有其它的任何想法。”無慘注視著最後三個下弦鬼,殺意絲毫沒減。

 下弦肆驚恐地挪動視線,費勁千辛萬苦爬到這個位置的它豈會坐以待斃, 才不想前功盡棄。

 所以,下弦肆一個起身,就頭也不回地奪命狂跑,在縱橫交錯的無限城內連續跳躍。

 可惜算盤打的好,卻忽視了無限城此時還有五個上弦鬼。

 砰。

 上弦叁的猗窩座一記鞭腿掃出,下弦肆直接倒飛數百米,穩穩當當地掉回無慘的腳邊。

 無慘壓根沒有看它,當場重重的一腳踏下,只聽見一聲爆響,又一個新任下弦在自家老板手裡下崗。

 如今,只有下弦壹和下弦貳。

 “最後還有什麽想說的嗎?”無慘平靜道,看來是鐵了心要硬核裁員。

 “大人, 大人,我對您還是有幫助的, 我比它們都強,如果能為我寬延一段時間的話, 我一定能……”下弦貳激動萬狀地說道。

 無慘強行打斷, “具體要寬延多長時間?以你如今的力量能做到怎樣的事?所達到的結果是否能讓我滿意?”

 致命三連問!

 這熟悉的情節與老師質問學生一模一樣, 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喘息與敷衍的機會。

 下次考試能否及格?

 如果沒有達到你保證的預期效果怎麽辦?

 打算如何複習,有沒有詳細計劃?

 下弦貳差點繃不住了,“請給我血!只要給我更多的血,我一定能成功適應,並變得更強!”

 好家夥,業績不達標,還跟老板要求升職加薪。

 無慘自然不傻,而且這番話反而觸怒了他,“為什麽我要接受你的指示給你血液?真是厚顏無恥,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吧。”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鬼,“我什麽錯都沒有,我永遠不會犯錯,因為一切的決定權在於我,我所說的話就是真理,我認為正確的,那就是正確的。”

 言簡意賅: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最後,無慘的目光回到下弦貳顫抖的臉頰上,語調升高,“你剛才在教我做事?真是罪該萬死!”

 話音落下,血獸巨臂將其撕碎吞食,滾燙的鮮血將這座平台變成了屠宰場,腥臭四溢。

 “魘夢,你呢?”無慘看向僅存的下弦壹。

 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西裝,一頭末梢是粉紅的黑發,一張天然呆的精致臉蛋,一雙迷離朦朧的淺藍眼眸。

 無論怎麽看,這都是一個勾人心魂的女人,但它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平靜,甚至露出一副享受的微表情。

 魘夢一開口,才得知是個男的,但語調和聲音都澀到了極致,“感覺像是做夢一樣~能夠親手被您殺死,能夠聽到其它鬼臨死的悲鳴,我已經足夠開心了,我真是幸福啊~”

 它一邊發自內心地訴說,一邊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息,“我最喜歡看他人的不幸與痛苦,喜歡到做夢都想看,所以感謝您將我留在了最後!”

 屬實是優秀員工的發言,聽得無慘嘴角一陣上揚。

 果然什麽鍋得配什麽蓋,變太老板就得和變太員工一起共事,所以死的都是相對正常的。

 因為不夠變太而與企業文化格格不入!

 無慘表示在我公司上班,心理越扭曲,爬得越高。

 噗!

 血獸巨臂的尖端伸出一根指甲,往魘夢的體內注入了一些無慘的血液。

 魘夢頓時倒在地上抽搐起來,身軀正在適應大量的能量。

 很顯然,它不僅沒被辭退,還得到了一大筆獎金。

 der~

 鳴女撥動琴弦。

 魘夢瞬間憑空消失,被傳送回來時的地方。

 明面上是公司裁員,實際上是無慘需要泄憤,而中看不中用的下弦鬼就成了最佳的發泄工具。

 喜怒無常、殘暴不仁才是無慘的真實寫照,畢竟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殺,也不管現在是不是用人之際,完全隨心情辦事。

 當然,也有點給幾個上弦敲響警鍾的意味。

 “半天狗那家夥太慫了,死在別人手裡實在太正常不過。”上弦五的玉壺尖聲笑道。

 “它具體是怎麽死的,是柱還是那個客卿?”上弦貳童磨嬉皮笑臉地問道,“猗窩座你知道嗎?”

 猗窩座懷抱雙臂,一點都不掩飾對童磨的厭惡,“我不感興趣,還有,離我遠點。”

 幾個上弦議論紛紛。

 “你接替半天狗的空缺。”無慘對角落裡抱著琵琶的鳴女說道。

 長發遮面的鳴女低頭默認,成為了新任上弦肆。

 “都散了,最近聽我指揮再行動。”他煩倦地揮揮手。

 鳴女彈響琵琶,上弦們分別被傳送了回去,僅留下了抱著刀的上弦壹。

 “羅柯……”

 無慘佇立良久,他的腦中閃過些許片段,其中就包括半天狗死時的第一視角,那驚天動地的漫天雷霆、鋒芒刀鋒,不禁讓他心底發寒。

 他不得不承認,哪怕是呼吸法的創始人繼國緣一,也不可能斬出那樣驚絕的一刀。

 自己似乎低估了這個多管閑事的羅柯。

 “怎麽?”上弦壹黑死牟轉身,三對上下排列的眼睛十分驚悚。

 “沒事。”無慘豈會在他人面前表現出膽怯與心悸,更何況是作為合作夥伴的黑死牟。

 ……

 清晨。

 蜘蛛山。

 明媚的陽光灑下,常年不散的陰寒之氣隨之消失。

 後勤部門仍在打掃戰場,參與了昨夜一戰的人已經離開,大多數去了蝶屋療傷。

 但是,還是有幾個身影匆匆趕來。

 例如水柱、炎柱,以及同樣接到馳援命令的岩柱、風柱等人。

 此刻,他們在一座山崖上站成一排,微微顫栗地俯瞰下方的荒蕪之地。

 四周都是森林植被,但唯獨腳下寸草不生、滿地溝壑,可見與上弦鬼的廝殺有多慘烈。

 最讓他們吃驚的,還屬那個傳聞一拳頭掄出來的坑洞。

 感受著空氣中殘留的暴烈氣息,他們久久不能平靜。

 “聽說,羅柯先生還會使用一種類似法術的雷訣,能夠釋放出真正的雷電。”戀柱崇拜地說道。

 “嘁!”風柱哼了一聲。

 “應該是漢土的秘法,相當於人類的血鬼術麽,”忍者裝扮的音柱開口道,“好遺憾沒有親眼所見,那華麗的雷霆一刀。”

 炎柱一頓,昂揚道,“直接找他切磋不就行了!”

 眾人啞口無言,好生乾脆利落的腦回路啊。

 腳下大坑還歷歷在目,他們可不會傻了吧唧地去主動挨揍。

 下午。

 產屋敷宅邸。

 九柱齊聚,一是為了商討接下來的行動,二是為了處理禰豆子與炭治郎。

 獵鬼人隨身攜帶一隻鬼這種事,很多人都萬分詫異且不能接受,故而應主公的命令一起討論。

 羅柯作為客卿兼“第十柱”,自然也在場,甚至與產屋敷耀哉面對面喝著茶,享受著千金小姐的端茶送水,悠哉地坐看九柱。

 而裝了禰豆子的箱子,正擱在羅柯的身側。

 “包庇鬼很明顯是違反隊律,按規矩應該連人帶鬼一同斬首。”風柱陰沉著臉。

 “就讓我華麗地砍掉她的脖子吧,我保證讓她的血濺得比誰都華麗。”音柱跟著道。

 “誒誒,要殺了那麽可愛的孩子嗎?”戀柱小聲嘀咕,她與禰豆子有過一面之緣。

 “多麽可憐的孩子啊,早死早超生。”岩柱淚流滿面。

 炭治郎被捆住了手腳,慌亂地四下張望,大喊道,“禰豆子!禰豆子!”

 “安靜點,主公大人可是在這!”風柱呵斥道。

 “如果禰豆子有任何事情,誰來也不行!”炭治郎激動地怒吼道。

 “真不懂規矩啊,還有你那是什麽眼神,沒看見你的禰豆子在那嗎?”旁邊的大樹枝乾上,穿著黑白條紋外套的青年正貴妃躺,他的脖子上還纏繞著一條白色的蟒蛇。

 蛇柱·伊黑小芭內。

 “嘶嘶~”白蛇似有所感,朝著羅柯吐信子。

 “嘶嘶~”阿波菲斯也從袖口鑽出,遊到羅柯的肩上,與其遙遙相望。

 瞧見這,蛇柱的眼睛綻放出光芒,饒有興趣地瞅著阿波菲斯。

 “羅柯先生的蛇跟上次相比,好像更大了?難道可以隨意變大變小!不過還是沒有伊黑先生的大。”戀柱眨巴著眼睛,驚奇地自言自語。

 全場瞬間安靜,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她,只有炭治郎和霞柱一臉茫然。

 “誒?誒!”戀柱面色潮紅,“我、我說錯什麽了嘛!”

 “咳咳,”羅柯喝了一口茶,“由我來講一下關於兄妹倆的事情吧。”

 五分鍾後。

 “雖然她從沒吃過人,可誰敢保證以後不會?”風柱問道。

 幾人都心存類似的糾結,也不怪他們嚴苛殘忍,畢竟所遇見的鬼都是泯滅人性的食人惡魔,他們不敢拿普通人的生命去賭。

 而風柱之所以最為激進,是因為他變成鬼的母親殺死了弟弟妹妹,根本不相信所謂的親情可以壓製鬼的嗜血本能。

 這時,產屋敷耀哉站起了身子,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這是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先生的保證書,如果禰豆子以後做出吃人的暴行,他、炭治郎和富岡義勇以死謝罪。”

 柱們依舊心有芥蒂,但主公大人已經這麽說了。

 “加我一個吧,若禰豆子食人,我親自將她處置。”羅柯淡然一笑。

 一位可以秒殺上弦的重量級發話,這下連風柱也無話可說,隻好承認了禰豆子這個特殊的存在。

 產屋敷耀哉以德服人, 羅柯則以“理”服人。

 “先讓人帶炭治郎去蝶屋,他快斷氣了吧。”羅柯對蝴蝶忍低聲示意。

 蝴蝶忍點頭,招招手。

 一名鬼殺隊成員跑來,背起重傷的炭治郎就快速離場。

 “羅柯先生,能否答應我一個要求,”炎柱突然興奮說道,“請與我切磋一場!”

 他停了一下,看向身旁的另外八人,熱情洋溢地笑道,“其實,他們看了你的戰鬥現場後,也想和你對戰一番,只是不好意思冒犯你。”

 音柱???

 大哥你怎麽如此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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