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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蠱:從靈籠開始吞噬》四百二十五 誰說站在地府的才算閻王(2合1)
  鳴女也傻了,自己竟然被羅柯當面牛頭人。

  她急忙撥動琵琶,全力運轉血鬼術,強行控制無限城。

  可惜,她駭然發覺,自己與無限城的鏈接被切斷了,並且被另一套系統強勢覆蓋。

  如果非要說與鳴女有何關聯,那就是無限城還能正常維持,是因為她還活著。

  “怎麽回事?!”無慘壓製著顫抖的聲音。

  鳴女不敢出聲,而是繼續彈奏節奏感極強的曲子,一次次地嘗試連接。

  無慘眼神凶煞地透過窗戶,遙望著數千米之外,從高處落下的一道道身影。

  他自知一場廝殺無可避免,而後勾起嘴角,猙獰與殺意爬滿臉頰,“本來不想搭理你們,偏偏與我作對,那今天就把鬼殺隊從這個世界抹除掉!”

  呼——

  灰白的色調宛如迅速蔓延的墨水,將日式古風的地底之城轉變為詭異怪誕的恐怖世界。

  精美的樓閣雕窗逐漸老朽腐爛,牆紙蛻皮,無故焚燒為漫天飛舞的灰燼。

  地面滲出黑色的汙漬,像是某種侵染的病菌,原本明亮的燈籠也被血色一般的幽光所取代。

  最令百鬼驚疑不定的,還屬一頭頭走出陰影的猩紅怪物,數十米龐大身軀的巨鱷、長相比鬼更像鬼的異種異形、藏匿在角落偷偷窺視的脊蠱群……

  站在百鬼前方的獪嶽四下張望, 無比震撼,瞅這邪祟到爆的氣氛, 到底誰才是為禍人間的反派?

  突然, 百鬼齊刷刷感到無比壓抑與疲乏, 是領域的削弱效果開始發揮作用。

  “哇!這就是大人的暗度領域嗎?好有意思!”

  “老夫看著那群鬼就感到一股子怒火!”

  “大人的領域可真荒涼,令人傷感窒息。”

  “那些猩紅怪物長得也太嚇人了吧~”

  喜怒哀懼緊隨其後地落在羅柯身後。

  緊接著, 炭治郎等人也跟下餃子似的現身,距離地面最少也有一百多米。

  轟隆。

  羅柯意念一動,一棟七層的樓閣就自動挪移起來, 在一層層房屋的錯位下,極速上升將他們全部接住,這才避免被集體摔死。

  “不好,是幻術!”岩柱當即大吼, “干擾了我們的視覺?”

  “好像不是幻覺,是真實。”蝴蝶忍驚疑道。

  “這是怎麽回事?那些怪獸是什麽啊啊啊啊!”善逸差點就繃不住了。

  “別慌,這是我的秘術, 它們是奴役的侍獸, 不會攻擊你們。”羅柯淡然解答,一邊仔細探出,尋找著那幾個頭子的蹤跡。

  九柱東張西望地打量著完全陌生的世界, 面面相覷, 果然都從同伴的眼中發現了相同的驚愕。

  但鬼們可不會遲疑, 根本無需誰來發號施令,直接從各個方位發起了猛烈攻擊。

  一時間各種花裡胡哨的血鬼術到處亂飛,數百的數量與羅柯他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但好在猩紅怪物們都不是吃素的, 也氣勢洶洶地衝向了鬼,隨隨便便一咬一抓都能將鬼們輕易撕碎。

  脊蠱們匯聚為白色的骨海,在四面八方蕩漾起伏, 且不斷縮小范圍圈,斷了敵方的退路, 偶爾有鬼誤入其中,掙扎了一會兒只能不甘地成為口糧。

  “各位,千年的恩怨就在眼前,為了使命, 殺!”

  九柱們也不甘示弱, 懷著多年壓抑的憤怒, 拔刀猛衝, 以一敵十地展開激烈廝殺。

  “喲,這不是我那只會一之型的廢物師弟嘛?幾天不見,還是這麽拉胯?”一臉虎紋的獪嶽嘲諷道。

  善逸沒有料到,自己這個自私自利的師兄竟然選擇了這條道路,他深吸口氣,嚴肅認真地反諷道,“如果我是個只會使用一之型的廢物,那你就是連一之型都學不會的垃圾!”

  “而且,我遇見了很多不錯的朋友,以及一位像老師的大哥,現在的我,不會再被你欺辱嘲笑!”

  這番話瞬間觸怒了獪嶽,他二話不說就拔刀相向,沒有絲毫的留手。

  “雷之呼吸·二之型·稻魂!”

  “三之型·聚蚊如雷、四之型·遠雷、五之型·熱界雷、六之型·電轟雷轟!”

  獪嶽是真的處於暴怒狀態,毫不喘息地釋放了所有招式,大肆地自賣自誇,說什麽變成鬼之後強大了好幾倍。

  然而善逸也早已今非昔比,血之呼吸讓他的實力直接攀升了一個層次,單憑一之型就破了獪嶽的前四招。

  “血之呼吸·一度爆血!”

  “雷之呼吸·自創七之型·火雷神!”

  他爆發出閃電般的速度,這一刻的氣勢竟然堪比柱級,身形一閃而逝,與獪嶽正面交鋒,擦肩而過。

  刀鋒碰撞,電閃雷鳴,鬼紋遍布的刀刃清脆斷裂。

  “師兄,再見。”

  噗!

  獪嶽難以置信地盯著一具無頭身體,“怎麽可能?我絕不會被你這個廢物殺死!”

  可很快,它不再罵罵咧咧, 因為自己的腦袋正被一個人當作足球一樣踩著,恐怖的威壓讓它不敢開口,瑟瑟發抖地瞪大眼睛。

  “老頭,我們來踢球吧!”喜孩一腳將獪嶽的頭顱踢飛。

  怒老探出金屬的吞噬之爪,一下就其貫穿,吞噬殆盡。

  這樣的事情, 正在連續上演。

  猩紅怪物負責玩弄打殘,鬼殺隊的十幾人負責斷頭斬殺,而喜怒哀懼四個就四處遊走,專門為羅柯采摘果實,提升經驗。

  隨著黑死牟的參戰,岩柱、霞柱、蛇柱等六、七名柱一同圍攻,暫時將其勉強拖住。

  羅柯早已置身於最高的一座平台坐享其成,俯瞰著整座無限城,正要出手全面鎮壓時,戰場邊緣的一角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隻鬼用的武器,是鋒利的對扇。”蝴蝶忍呢喃自語,所說的是姐姐死前的話語。

  “哦?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悲傷與憤怒。”童磨嬉笑道,手裡還捏著一隻雪白細膩的斷臂,嘴角殘留了血跡。

  蝴蝶忍一把抓起自己的外套,面目猙獰地質問,“就是你殺了我姐姐吧!你還記得這身羽衣嘛!”

  “嗯?”童磨眼睛一亮,“原來如此,是那個使用花之呼吸的女孩子吧!可惜,當時天亮了,不然我還真舍不得放棄那樣鮮嫩可口的血肉呢!”

  它有白橡般的淺枯黃發色,七彩的眼眸,一身血紅的衣袍,臉掛無憂無慮的假笑,仿佛某個邪門宗派的頭兒。

  童磨,冰之鬼,萬世極樂教教主,隻食漂亮的女人。

  而所謂的極樂教,其實是它利用信徒對自己的信任,定期定量地誘騙吞食,是個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甚至伊之助的母親,也曾是一名教徒,在被童磨吞食之前將伊之助扔下山崖,偶然被一隻雌野豬撿到並養大。

  每個高等級的鬼,都有各自不同的狩獵方式。

  當然,童磨自認為那是一種救贖,被吃掉的人將與自己一起永生不死,是對信徒的莫大恩惠、無上榮耀。

  總而言之,又是個十足的心理變太。

  嗡!

  蟲之呼吸·蜂牙之舞·真曳!

  蝴蝶忍與它無話可說,直接挺身貼近,日輪刀如鋒銳的蜂刺,快若疾風地犀利刺出。

  童磨抬起的手掌被刺穿,但也阻止了突襲的進一步挺進。

  “好厲害的突刺,手都沒能擋下來誒~”

  它前一秒還在戲說,下一秒就猛然揮舞鐵扇。

  “血鬼術·蓮葉冰!”

  一圈冰流浮現,一簇簇冰晶蓮花綻放,爆散的冰渣蘊含了足以致死的劇毒。

  這家夥將自己超毒的血液凍結並製成冰晶粉末,然後用扇子揮出,別人一旦吸入肺部,會造成雙肺衰竭壞死。

  用毒的蝴蝶忍自然也能看出,可雙方距離實在太近,無論怎樣躲避都會吸入肺中。

  在漫畫原著中,蝴蝶忍便是與童磨戰鬥時犧牲,活生生被童磨吞食殆盡。

  嗡~

  忽然間,噴濺的冰晶突兀地在半空凝固,仿佛這一塊的空間被凍結。

  “老師?”蝴蝶忍偏過頭,愕然道。

  “你退後,單挑上弦貳對你而言太過超綱。”羅柯的食指在虛空一點,童磨的蓮葉冰就頃刻粉碎。

谷輛  “你就是傳說中的羅柯!”童磨沒有一絲的恐懼,完全是一臉十分刻意做作的開心喜悅。

  說起來,它似乎天生就沒有人類的七情六欲,所有的情感都是裝出來的,想讓自己看起來和大家一樣。

  “大人說你特別厲害,不知道能不能像我一樣自動愈合傷口呢?不對,差點忘了你是人類,人類是不可能像我們一樣的。”童磨無比優越地舉起手,蝴蝶忍戳出的血洞已然再生如初。

  話音落下,它掐出一道手訣。

  血鬼術·玄冬冰柱!

  兩人頭頂凝聚出大量尖銳冰柱,極速下墜。

  羅柯笑而不語,念動力輕易就控住了,然後全部捏爆。

  接下來,一連串的冰系血鬼術盡皆扔出,但無不打了水漂,一點用都沒有。

  童磨終於變了臉色,眼裡閃爍著凝重,覺得自己像個上蹦下跳的滑稽小醜。

  嗡——

  寒風襲來,刀刃嗡鳴。

  羅柯感覺後脖頸涼嗖嗖。

  “老師!小心!”

  “大哥,躲開!”

  伴隨著炎柱等人的急切大喊。

  原來是黑死牟以一人之力,將除蝴蝶忍以外的所有人擊傷,就在大家以為他會斬草除根時,竟然毫無預兆地調轉車頭,朝著羅柯發起偷襲。

  黑死牟的目標,實際上一直都是羅柯。

  “月之呼吸·十六之型·月虹·孤留月!”

  黑死牟手中的日輪刀驟然異變為血鬼術所改造的鬼之刃。

  而這一擊,是它最強的招式,意圖將羅柯直接秒殺。

  嗡嗡嗡!

  七道巨大的刃風混合了密集的彎月,從天而降,將羅柯覆蓋在下面。

  童磨也抓住時機,也釋放了最強絕技——血鬼術·霧冰·睡蓮菩薩!

  一尊二十米高的冰晶菩薩由血鬼術凝聚而成,它揮舞手掌拍了下去,散發出飽含冰之劇毒的霧氣,浸滿直徑百米的空氣。

  混亂中,蝴蝶忍被念動力包裹著扔出,落在鬼殺隊眾人面前。

  炭治郎還想衝過去相救,富岡義勇一把拉住他,並示意大家看向一臉平靜的喜怒哀懼。

  下一秒。

  砰——

  大地震動,碎石紛飛,塵煙滾滾。

  這一刻,所有的鬼都充滿希冀地投來目光,它們對這兩位大人的實力毫無懷疑,篤定那個不知好歹的人類已經涼涼。

  就連藏在最深處的無慘也不禁挺直了身子,悄然間屏住了呼吸。

  煙霧還沒散盡,裡面就傳出了動靜。

  “你的真名,應該是叫繼國岩勝吧?”

  羅柯踩在冰蓮菩薩的頭頂,右手提著黑死牟的高馬尾,將它吊了起來。

  在冰菩薩的胸口,童磨被天叢雲貫穿了腦門死死釘在上面,眼中寫滿了懷疑人生,因為作為當事人,它壓根不知道短短的幾秒間發生了什麽。

  黑死牟瞳孔地震,“你怎麽知道!你是誰!”

  它正是初代呼吸法創始人之一,月之呼吸的擁有者,繼國緣一的哥哥。

  戰國時期,因為得知開了斑紋之人最多活到25歲,一心變強的他感到不甘,便與無慘狼狽為奸,成為了永生的鬼,有了大把的時間去醉心於強者之道。

  察覺到羅柯的殺意,黑死牟極限突破了一波,它自己斬斷了腦袋,身軀在下落的途中迅速再生。

  一顆長著兩根犄角、一嘴尖牙的新頭顱長出,脊背也鑽出一根根可怕的利爪,如同一頭人形的蜈蚣怪。

  凶煞的氣勢暴漲,完全不當人了!

  它腳尖在地上一點,蹦起數十米高,一爪子扇向羅柯。

  這一擊,足以秒殺任何一個柱!

  然而,黑死牟的爪擊撕在羅柯的皮膚上,連白痕都未曾留下一丁點,反而是把自己的指甲給全部震碎。

  它驚駭至極,頓感不妙,急忙抽身暴退,卻看見一個拳頭愈發靠近。

  噗——

  一攤血水在空中四濺,找不出一塊成形的殘骸。

  血珠凝聚,羅柯直接扔給了不遠處的哀女。

  好家夥,現在連進食都要別人伺候了!

  接著,他站在菩薩掌心與童磨面對面,保持微笑地在自己脖子劃出一道見骨的口子,眨眼間又愈合如初,仿佛幻術。

  “???”童磨的表情卡住,像吞了一大把紫藤花那樣難看,“!!!”

  噗——

  念動力壓縮,又一枚血珠凝聚,冰菩薩也跟著潰散垮塌。

  咱就是說,也不是非要裝這麽一下,但自己最擅長的自愈再生都被人嘲諷了,怎麽也要挽尊一下!

  羅柯站在一座高樓的頂端,俯瞰下去,剩余的鬼無不低垂腦袋,不敢直視。

  一拳一個上弦鬼,這種狠人誰敢不服?

  “一群廢物,一個個都派不上用場,還是要我親自上場!”一道冷厲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頓時吸引了所有目光。

  但羅柯聽出了一絲聲厲色荏與底氣不足。

  只見披頭散發的無慘出現在一頭星火巨鱷的頭上,一隻手臂猛然洞穿其頭顱,掏出了粗大的脊柱,又幻化出血獸巨臂將整條巨鱷吞掉,展現出乾脆利落與暴戾狠辣。

  嘶嘶~

  他的身上浮現大片的赤紅血紋,腿腳、胸口撕裂開一張張遍布利齒的嘴巴,腥臭刺鼻。

  “羅柯,我們做朋友吧,成為新的合作夥伴,我給予你可以永生的鮮血,然後一起研究克服陽光的方法,我們平起平坐,此後共享這個世界!”

  無慘真誠地發出邀請,表達友善。

  若非自信心遭到摧殘,不再篤定自己必勝,他豈會低三下四地洽談合作共贏。

  “你的邀約聽起來很誘人,可惜,對我來說……嘖,一般。”

  羅柯一邊平靜說道,一邊踩著虛空走下,屹立在鬼殺隊眾人身前。

  伊之助挺直了豬頭,“哇哢哢!這是凌空踏步!!!”

  無慘皺起眉頭,心裡更是一陣打鼓。

  明明只是一個人類, 怎麽各種花裡胡哨的手段比它們鬼還多!

  漢土之地,真有這般神鬼橫行嗎?

  “轉換。”羅柯淡然說道。

  言出法隨一般,分布在各處的鬼被同時挪移至同一個地方,也就是無慘的四面八方。

  “變個魔術,不要眨眼間,”羅柯和善笑道,“你們今天誰都跑不了,已經在我的生死簿上登記在冊。”

  他抬起右手,五指合一。

  “爆。”

  嘭嘭嘭——

  除無慘以外,數百隻鬼刹那間炸裂爆體,成了一枚枚飄浮的珠子,也包括維持無限城的上弦肆鳴女。

  它死前掀起了長發,鼻子嘴巴上面,只有一顆碩大的眼珠子。

  陡然間死寂的無限城,配上羅柯的話語,無疑可以印證一句話:誰說站在地府的才算閻王!

  “你……你做了什麽?我這麽多年的心血!全部沒了,全部沒了!我要殺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啃你的骨!”

  無慘臉皮狂抽,既膽戰心驚,又怒火衝天地注視著嘴角含笑的羅柯,老子天下最強的信心陡然雪崩,但無盡的殺意奔騰而至,理智完全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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